第11章 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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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迷霧
第十一章 迷霧
儘管他們兩人對陳清水有著不同的看法,但有一點他們的觀點是一致的,那就是五十萬陳清水只得了四十萬,還有十萬不知去向。
那十萬究竟到哪去了呢,歐陽惠美正想問個究竟,狄可青卻明顯的感到疲倦了,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歐陽惠美只得忍住,起身走了,走到門口時還想回過頭來問句什麼,狄可青已經靠在老闆椅上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她輕輕的帶上門,躡手躡腳的下了樓梯。
其實,他並沒有睡著,鼾聲只不過是他故意發出來的。
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需要一個人靜靜的想一想。
陳清水的話應該是可信的,這是他至始至終對他們談話的結論。
她沒有必要欺騙他,也沒有必要專程跑來向他編織一個傳奇的故事,這種故事並不新鮮,也不浪漫,他也並不不是一個專獵新聞的人。
那麼,她來的目的只有一個——提供線索,找出真正的凶手,可是她並不知道真正的凶手就是劉大偉自己,張海霞只不過是一個受害者,最恰當的說法是一個被謀殺的人,一個被自己丈夫謀殺了的人。
至於他為什麼要殺害她,這是個迷。
一個暫時還無法讓人知道的迷。
一個身體非常棒,正值人生旺盛時期的人,為什麼會自殺呢?
一個事業有成的人,為什麼要自殺呢?
是妻子發現了他的什麼祕密,一怒之下殺人呢,還是另有隱私,蓄謀已久的殺人?
不管何種目的的殺人,他也不可能拒絕陳清水正當的性要求啊。
可是他卻拒絕了,並且在一個最不該拒絕的日子拒絕了,還莫名其妙的給了她一巴掌。
他為什麼要這樣?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要她記恨他,離開他,和他斷絕一切關係。
其實,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深愛著她的,要不,他也不會留給她四十萬。
既然要留給她四十萬,他又為什麼不親自給她呢?難道真的怕陳清水生氣不接受?還是怕因為她的情緒影響他的殺人計劃?
究竟是為什麼?
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害怕她的情緒阻止自己的殺人計劃!
這是一個蓄謀已久的謀殺案,被謀殺的人只有兩個,他和他的妻子。
目的只有一個,掩飾某種真相。
掩飾一種什麼真相?難道陳清水一點也沒感覺到?或者是她一點也不知情?
他又一次瞪大的眼睛,盯著陳清水的談話筆錄,好像在尋找什麼。
“不。”他嘴裡嘀咕著:“陳清水肯定隱瞞了什麼,他留給她四十萬,不可能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不可能沒有交代,特別是對佳寶。”
想到這裡,他敏捷的站起身來,兔子般的竄下樓去,坐進他的破車,直奔陳清水家,當然,是暢園小區的家。
他猜的沒錯,此時,陳清水正坐在沙發上,對著一張紙發呆。
狄可青走過去按響了門鈴,裡面的門自動的開了。
“對不起,夫人。”狄可青相當客氣的站在她面前,“又打擾了。”
“不必客氣。”陳清水熱情的打著招呼,:“狄先生請坐。”
狄可青在她的斜對面坐下。
“狄先生請喝水。”陳清水指了指茶几上的瓶裝礦泉水。
狄可青拿過礦泉水擰開蓋,喝了口水道:“夫人好像是特地未我準備的?”
陳清水反問了一句,“難道狄先生是順道過來看我的?”
狄可青笑了,“那倒不是。”
“既然是專程過來的,難道我不該為客人準備點水嗎?”
他很佩服他的機智,贊同的點了點頭。
“狄先生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這裡既然是夫人的家,夫人不在這裡,又會到哪去呢?”
說的也是,這裡才是她的家,那裡只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自從劉大偉死後,她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裡度過的。
“哎!”她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很愛他?”
她點了點頭。
“從沒後悔過?”
她又點了點頭。
他很敬佩她的勇氣,一個年青的女人愛上一個快大她一半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又是有家室的,她居然沒後悔過。
這裡面雖然有金錢的作用,但何嘗不是有一份感情呢?
“狄先生在想什麼呢?”
“啊!什麼也沒想。”他忙著喝了口水來掩飾自己的窘態。
“你一定覺得我傻。”
“啊!不!”狄可青慌忙掩飾著。
“其實,女人都是有點傻氣的。”陳清水又嘆了口氣道:“你不覺得歐陽姑娘也是一位傻的可愛的姑娘嗎?”
他笑了笑,岔開了話題,“夫人既然知道我要來,想必也一定知道我來的目的吧?”
陳清水點了點頭,“你有什麼話就只管問吧。”
狄可青想了想道:“你們最後一次**是在五月底?”
儘管這句話對別人講有點過分,但陳清水卻輕鬆的回答道:“是的。”
“那次感覺如何?”
她不知道他竟有如此一問,遲疑了片刻,“那是一個**浪漫的夜晚,如果說你覺得還不滿足的話,我可以講的更詳細,更生動,更詳細……”
他知道她誤解了他的意思,趕忙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他以後為什麼要拒絕你。”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你曾經懷疑過什麼沒有?”
“我……”她欲言又止。
他知道她一時還轉不過彎來,拿起礦泉水慢慢喝著,房子裡安靜極了,彼此都能聽到對方心跳的聲音。
“我也曾經懷疑過,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或者說……”她首先打破了沉默,“或者說是性病什麼的……”
狄可青眼睛又一亮,歐陽惠美那句令人煩惱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神經病,艾滋病。”
“但這根本不可能啊。”她馬上又否定了。
“你有什麼依據嗎?”
“我……”她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支支吾吾道:“我除了他,再也沒有過第二個男人。”
“劉大偉呢?他也只有你們兩位?”狄可青追問了句。
陳清水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這麼相信他?”
“對,百分百相信他!”
他注視著她,她面色莊重絲毫沒有說謊的成分。
“你有沒有感覺到他身體有什麼不適?”÷
“沒有。”她搖了搖頭,“我也曾經……”
“曾經什麼?”狄可青鷹一樣的眼睛逼著她問。
“我曾經去做過檢查。”陳清水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剛剛萌生的一點念頭,又馬上被她的話粉碎了,這就是說自己曾經有過的念頭,她早就做了科學的鑑定。
可是,她卻沒有,這是為什麼呢?難道他事先就知道了?這又怎麼可能呢?
既然他什麼都不知道,又為什麼要拒絕陳清水的正當要求呢?
這是一個迷,謎底又在哪裡呢?
半個多月的時間,他在哪?又幹了些什麼?
他盯著她問道:“五月底,就是你生日之前,劉大偉在哪裡,又幹了些什麼?”
陳清水回答道:“他哪也沒去,那段時間他特別忙,應酬特別多。
“哦。”狄可青鷹一樣的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她,“你怎麼知道得那樣清楚?”
陳清水垂下頭道:“我做了專門得調查。”
“調查那半個月?”
陳清水的頭埋得更低了,無奈的點了點頭,“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十八天。”
“那十八天你們一次也沒接觸過?”
“為什麼?”
“因為我父親病了,回了趟老家。”
莫非整個事情就發生在這十八天之內?這又可能嗎?
一個一向潔身自好的人,有可能在這十幾天的時間內發生這麼多事情嗎?
感染——發病——檢查,一切只有十八天。
十八天的時間,幾乎不可能。
他又馬上否決了自己的懷疑。
“他一句話都沒留給你?”狄可青緊接著問了他的第二個問題。
“你是問這個嗎?”她揚起一張紙,遞給了狄可青。
這也算遺言?上面只有短短的四句話,十六個字,“今生無緣,陰陽阻隔,教子成人,破鏡有緣。”
狄可青有些失望:“就這些?”
“就這些。”
這算什麼呢?一個準備死去的人,難道對他心愛的人就只有這十六個字?
說什麼也叫人有點不相信。
陳清水深深的嘆了口氣,“我也不相信!”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反正就只有這十六個字。十六個字前面十二個都好理解,後面的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呢?
是說他們陰陽阻隔,破鏡難圓呢?還是有那麼一天又重新相聚在一起。
“你懂了嗎?”
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似懂非懂,”她又重複了一遍,“似懂非懂。”這句話好像是說給狄可青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能把這張紙借我用用嗎?”
陳清水點了點頭,“如果這對狄先生有用,請拿去吧。”
狄可青小心的疊好紙條,夾在筆記本中。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他把這張紙條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反覆的琢磨著,難道這僅僅代表他們要永別了嗎?
他為什麼要自殺?
十六個字裡隱藏著什麼?
他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妻子?
他為什麼不同陳清水一起死呢?
是可憐杜佳寶?
他為什麼就不可憐劉亦旋呢?
同樣是他的兒女,同樣是他的骨肉,他為什麼要厚此薄彼呢?
他實在是想不透。
想不透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不想事情,又想什麼呢?酒!
他好久沒有喝酒了,一想到酒就覺得喉嚨癢癢的。
來到川中情酒家,不知怎麼搞的,自從那次和雷振東在這裡喝酒之後,以後只要是喝酒就會不知不覺的來到這裡,究竟是為什麼,他也說不清。他停下車,正要下來,突然一拍腦門,重新發動馬達,將車開到暢園小區,又一次來到陳清水家。
他站在門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正準備按門鈴,卻聽到裡面傳來了一聲沉悶的響聲,好像什麼東西掉下來了一樣。
他迅速的按下門鈴,又用手擂著那扇笨重而又結實的防盜門。
門終於開了。
陳清水神色慌亂的站在門口。
“是你?怎麼又回來了?”顯然她的心態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一向一口一個狄先生的人,這次竟忘了稱呼。
“哦,有件事,還想再問一次。”他沒用她請就自己走了進去。
她跟在他的後面,神色有些慌亂。
“剛才我好像聽見裡面有什麼響聲,你沒事吧?”狄可青心平氣和的問道。
“啊!沒事。”陳清水緩了口氣:“剛才突然發暈,身體絆著了茶几。”
果然是茶几,茶几離開了原來的地方好遠,還沒有完全恢復原樣。
“你不要緊吧?”
“不要緊。”陳清水搖了搖頭。
“你以前有這個毛病嗎?”
“沒有,也許這幾天太累了。”
很合情的理由。
狄可青沒有繼續追問,他來的目的不為此事。
他只想趕快問完那個問題後,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一個單身的男人和一個單身的女人還是少在一起為妙。
“七月十五那天,除了你和陳嫂到墓地送花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也送了花,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
“你再想想。”
陳清水疑惑不解的問道:“狄先生,你怎麼老是認定那個送花的是女的呢?難道就不能是個男的?”
“不。”狄可青肯定的說:“因為地上的腳印和手印都是女人留下的。”
陳清水不再說話了,她知道他是不會騙她的。
“你再好好想想,那天在路上碰到活看到什麼別的人沒有?”
陳清水沉默了,她認真的思索著。
那天她去的很早,她本身就怕別人看見,哪還顧的上去看別人呢?
她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她說完以後,又自言自語道:“不過,倒是看見了個女人,那是在車上。”
“什麼車?”狄可青緊追不捨。
“好像也是一輛計程車。”陳清水認真的回憶著:“那是在出村口的路上碰上的,由於路比較窄,我們倆的車子開的很慢,所以我就注意朝對面車子裡的人看了幾眼。”
“她長的什麼樣子,多大了?”
“大概二十來歲,大眼睛,黑頭髮,長的非常漂亮,連我看了都有幾分嫉妒。”
“她手裡抱花沒有?”
“這個……”她老實的回答:“我當時只在妒忌了,並沒有往她手上看。”
女人真是太小心眼了,連看了幾眼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都妒忌,難怪她們總是打翻醋罈子呢!
“你再把她描述一遍。”
她仔細的回憶著,描述的特別仔細。
狄可青迅速的再本子上勾畫著,不一會兒,一個頭像就出現再紙上。
“你看看,像嗎?”他將紙遞給她。
她看了一下,讚道:“狄先生真神!”
狄可青盯著那個頭像看了很久。
“不過,我總感覺到她有幾分冷。”陳清水補充道。
“冷?”狄可青迅速的在畫上改了幾筆,“是這樣嗎?”
陳清水點了點頭。
冷,她為什麼冷呢?冷,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仇恨,她和誰有仇呢?
“狄先生,你能肯定她就是送花人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找她?”
“我不能放過每一個可疑的人。”
“送花人和劉大偉的死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還去找她?準備去哪裡找她?”
他無法回答她。
他也不想回答她。
於是,他向他告辭了,“夫人如果沒有什麼事,我走了。”
陳清水也不好再問什麼了。
狄可青推出房間,陳清水從後面追了出來,“狄先生,我想搭你的車,行嗎?”
狄可青看了她一眼,正想說什麼,她卻搶著說道:“我出來很久了,應該回去了。”
狄可青還沒有表態,她就搶先鎖好了門,神色有些慌亂的搶在他前面走。
他並沒有去看她。
他的心思只在那個漂亮的,神祕的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