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花魁之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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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花魁之選
悅樂挨著錢思語坐下,邊勸她多吃些,邊給自己倒杯酒敬向涯風道:“無緣的事真是讓風爺費心,不僅打點了官差沒有為難我們不歸樓,還贈金給知縣大人將無緣厚葬。不過風爺可能有所不知,無緣乃江州人氏,她的家人聞訊已趕來古城把她的靈柩運送返鄉了。”聽著前半段的涯風面無表情,只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她突然把筷子一撂道:“什麼?她有家人?靈柩返鄉?什麼時候的事情?”悅樂把酒杯一放,絲巾一揮道:“哎喲喲,風爺,您著什麼急,聽我說完。今兒早上啊,從縣衙後門抬出來,這會兒早該出城了,算時辰也該到達七曲山了吧。”她說完把酒杯重舉在手,飲了兩口。涯風起身道:“江州是吧?”她大步跨出房門又退了回來,看著錢思語道:“可是她不能留在這兒。”
錢思語早在涯風撂筷時已靜坐旁聽了,她也站起身道:“姐姐,我隨你去,不知我要尋的人是否也在江州呢,能尋一處是一處吧。”悅樂滿臉媚笑著,雙手往錢思語手臂上一搭道:“姑娘呀,瞧您這身子骨弱的,我咋看你都不像習武之人,風爺她能夜行千里,你隨她去不是拖累她麼,我悅樂的不歸樓中南來北往的客官多的是,要尋個人那還不簡單,你就安心留在我這兒吧,包你好吃好住,等著風爺回來接你走,你看成不?”錢思語不知如何作答,一時間心裡亂極了,除了錢府,她還從未在外夜宿過,天黑路難行,真要跟著黑衣姑娘去江州,會不會真給她添麻煩,自己是這麼的膽小。涯風道:“成。你讓她好吃好住,好生照顧著,我回來接她時,付你全款。你若未能照顧好她,我必為你準備大禮一份,讓你好好消受。”她說著舉起夾在指間的小紙包,眼中滿是威脅。趁錢思語回頭之際,她垂下手去扯過腰間的錢袋,丟給了悅樂。悅樂心中不悅,敢威脅老孃,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的笑道:“哈哈,風爺說哪裡話,風爺的朋友就是我不歸樓的貴賓,豈敢豈敢,您就放心吧。”
涯風的匆匆離去,令錢思語有些不知所措,雖然飯錢有人付過了,但是她連人家的姓名都未打聽呢,是接受她安排的照顧還是自己繼續亂尋潘小溪?她望向窗外漆黑的夜,還是留一夜再說吧,天都那麼黑了,白天再找,興許這兒的賓客真有人見過小溪,如此一想,心裡又喜了開來。悅樂一直觀察著錢思語的反應,這是哪門子朋友,涯風什麼人我還不清楚,能有這般涉世未深的朋友,瞧她那舉止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再瞧她那容顏不當我不歸樓的花魁,簡直浪費了老天爺的賜予,這面板滑的,這小臉白的,這小嘴嬌嫩的,還有這勾人魂魄的明眸……失神的悅樂竟不自覺的‘嘖嘖’出聲,正對上錢思語的雙眼,忙笑著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錢思語避開她的眼神,不能告訴她我姓錢,她道:“思……思……”更不能告訴她我叫思語,思了半天,錢思語腦子竟然轉不過彎來。
“哦,思思姑娘啊。來,隨我來,我帶你去轉轉我這不歸樓。”悅樂率先往房外走去,錢思語跟上道:“那我如何稱呼您呢?”悅樂張大了嘴:“啊,哈哈,這個啊,這個嘛,你就喊我大姐好了。”錢思語甜甜一笑道:“大姐。”悅樂領著錢思語走過一道長廊,到了盡頭,進了一間超大的房間,房間裡擺滿了古玩玉器,牆上掛滿了字畫,錢思語還沒細看,便聽到某重物的移動聲,一看木櫥移位,空空的暗道只見一條小木梯,她問道:“大姐,這是?”悅樂絲巾一揮道:“來吧,跟著我,扶穩扶手,這梯不寬,但下了梯子裡頭可是大天地啊。”錢思語不語,尾隨而下。剛走下木梯便聽到一片笑聲,還有女子互相交談的聲音,不禁更加好奇的跟緊了悅樂,隨著笑聲的越來越近,錢思語的視野也越發開闊,這兒比我爹的密室還要寬上數倍啊,一間房挨著一間房,哇,原來客棧是這麼大的,怪不得賓客滿堂呢。悅樂就近推開身邊的一間房道:“這兒呢,是不歸樓的訓練場所,不歸樓中所有的姑娘在待客前,都必須在此修習各種技藝,例如琴棋書畫,詩賦歌舞等等。這間就是書畫室。”錢思語道:“我能進去看看嗎?”見悅樂許可,便跨入房中,看著滿屋的女子都立於桌面,微躬身體,提筆或畫或書,她輕輕握拳放在脣邊,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
悅樂道:“思思姑娘可會這些?”錢思語謙虛的一低頭,答道:“略懂。”悅樂心中更加歡喜,追問道:“所有的?”錢思語腦中忽然浮現出潘小溪自信的笑容,張嘴便道:“大姐想考我?”悅樂雙掌一拍道:“那咱們便試你一試,姑娘們,都出來吧。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思思姑娘,今夜在此舉行一場比試,勝出者將成為咱們不歸樓的花魁,你們有什麼拿手的全使出來吧,輸的退出,贏的繼續比試,直至留下最後一名贏家,便是花魁。第一位參與比試者便是思思姑娘,有誰想要挑戰她?”錢思語身邊被魚貫而出的姑娘們圍成了一個大圈,她還來不及問聲好,便被悅樂口中的花魁震昏了頭,她傻傻的問道:“何為花魁?”“不歸樓眾多姑娘中的姣姣者啊,思思姑娘,我想和你比音律,如何?”一位姑娘舉著長笛走入圈來。錢思語回頭一看悅樂,見悅樂笑望著她。長笛姑娘又道:“媽媽,您可聽好了,誰勝誰負全由您來定奪。”悅樂擺了擺手道:“不可不可,如此一來有失公正,請尚未參與比試的定奪。”圈外笑聲一片,眾女齊聲道:“如此甚好。”
錢思語捋了捋腦後的長髮,接過悅樂遞來的長笛,望了那位姑娘一眼,兩人同時舉笛。笛音悠揚,許久之後,錢思語的笛音驟變,一改之前的風格,整個室內充滿了肅殺之氣,長笛姑娘率先放下笛子,退至圈外,而錢思語閉著雙目,完全一副忘我的境界。悅樂忍不住輕拍雙掌,姑娘們跟著鼓掌,錢思語睜開雙眼,尷尬得滿面通紅。又走出一位姑娘道:“思思姑娘,我想向你討教舞藝。”她說著兩袖一甩,一副準備就位的姿勢,錢思語心中一驚,她身著涯風的粗布女衣,短袖小襖搭羅裙,與此人的舞衣如何比舞藝?無奈對方已長袖輕甩,旋轉的身姿如風似雲,她暗吸一口氣,踩出潘小溪跳過的拉丁舞步,旋起裙襬,再配上探戈的招牌動作,伸展雙臂換作貼牆與抓繩的動作,再由機械式的機器人步伐,走開幾步,轉成潘小溪扶著屏風跳過的鋼`管`舞,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她這是什麼舞?如此怪異。”唯獨悅樂笑歪了嘴,心裡暗想,如此嫵媚的舞姿,平生初見,果然是當之無愧的花魁。而錢思語卻在重複潘小溪的動作中走了神兒,小溪,若我願與你共舞,你可否還會離我而去?舞娘在下腰之際瞥見錢思語的動作,直接定姿失神,看得兩眼發直,這……她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不歸樓訓練場中的比試,一場接一場。新的一天已經悄悄的在不歸樓外的天上翻起了魚肚白,而身處地下室的這群瘋狂女人並未察覺。看著疲憊不堪,東倒西歪的姑娘們,錢思語出了一身薄汗,她四肢早已痠軟無力,但內心裡卻無比興奮,越來越想小溪了,這到底是為什麼?若此夜的比試,小溪在此,她必拿花魁無疑。一抹淺笑在嘴角漾開,原來小溪有這麼的好,呵。悅樂也精神百倍,眨著眼睛道:“含素,就差你了,說吧,你想和思思姑娘比什麼?”含素還是當初那抹綠裙,輕步行來道:“回媽媽話,比琴。”錢思語不解道:“可是琴,我方才已與其他姑娘比過了。”含素一抿嘴,輕聲道:“無妨,思思姑娘,我想與你比琴,比的不是琴音,而是當下所創之曲,不知姑娘可願意與我比試新曲?”錢思語所有的心思還牽繫在潘小溪身上,心雜如何創新曲?她暗自捏了捏手心裡的細汗,伸展開十指道:“好,含素姑娘請。”二人落坐之後,含素一撫琴絃,十指靈巧的按撫出一串串音符,錢思語彎屈著微僵的十指,不知如何開琴,看了悅樂一眼,看出一絲焦急與期待,這眼神是如此的熟悉,就如當初等待小溪開琴的自己,轉而一笑,抱起琴臺上的古琴,橫於懷中,弦粗的一面朝上,弦細的一面朝下,如果她沒記錯,小溪就是這般彈的。細指輕撥琴絃,啟齒輕唱:“天色變得太匆忙,落日的霞光太長,孤單飄落的惆悵,開啟塵封已久的芬芳,被淡忘。絕望掩埋了希望,時間帶著假象流淌,獨自在黑夜裡尋找……”淚一顆接一顆的滑落出來,滴上手背,小溪,當初我不知道你為何而哭泣,而今夜我彈唱你所創之曲,竟是如此難過,小溪,你身在何處?我很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