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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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73章
楊二郎就成了新酒樓的木匠總監。當年的高明木匠,也是整個蓋樓過程的總設計師、總建築師、工地主管。他這個人,前文說過,對木匠手藝是如痴如醉地沉迷,一旦擔當起新酒樓的主建人物,就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去。當然,為姐姐一家的仇人做事無疑極端痛苦,但楊二郎將他的心境調整得極為出色。他假想,自己並不是真正在蓋一幢為惡少賺錢的酒樓,而是花著知州的“血汗錢”,在蓋外甥女和姐夫的紀念堂,馬浚的墳墓。
酒樓建成後,恢弘的氣勢結合著細膩的勾畫,頓時成為江京一大景觀,也成為楊二郎事業巔峰的標誌。酒樓還沒有開張,就有無數外州遊人爭相觀光。酒樓開張日,整個江京州府如同過上元節般熱鬧,從一早起,樓下就有川流不息的觀光客。
那天,也成為馬浚短暫醜陋人生中最得意的一天,他在頂樓招待著同城的兩名將要進京趕考的舉人,還有兩名江京府最炙手可熱的歌妓作陪,他還時不時地走上酒樓最高處的陽臺,對著樓下觀光者舉杯致意。
其實,觀光者看的是無與倫比的建築,沒幾個在意樓頂上那個公子哥,但少數看見馬浚的人卻突然驚叫起來。
馬浚突然消失了!
前一秒鐘他還舉杯微笑,一眨眼的工夫,人就徹底消失了。
原來馬浚的腳下是一道下陷的暗門,或者說,一個陷阱。他從陽臺消失後直接落入暗門,斜斜地滑進樓裡。這是楊二郎增加趣味的設計。他躲在暗門下,待馬浚走到暗門正中拉下暗門,馬浚怪叫一聲,一口氣滾到二樓和頂樓間的夾層中。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馬浚的雙腕就被楊二郎飛快地拴上了手指粗的麻繩。
楊二郎將馬浚拽上頂樓宴廳,隨手關緊了門,當時,頂樓有那兩個舉人、兩名歌妓、一名茶水丫鬟,一名端菜的小二,和一個馬浚的跟班兒,看到一柄鋒利的錐子對準了馬公子的喉頭,都嚇傻了。
其中一個叫尹靖才的舉人最先鎮定下來,叫道:“楊師傅,有話好說,如果是欠了工錢,知州大人一定會補上。”
楊二郎說:“欠了錢會補上,欠了人命呢?”
馬浚叫道:“楊二郎,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楊二郎說:“錯不了。不過,還是你自己承認最好。”他將錐子尖抵上了馬浚喉頭的面板,鮮血開始滲出。“救命!”馬浚叫道,喉結一抖,更多的鮮血,已滴在前襟。楊二郎說:“你說實話,就在這裡說,是不是你將董巧月推下鳳滿樓?你實話說出,或可饒你性命。”“我說了,你還是會殺我!”馬浚叫道。
尹靖才說:“楊師傅,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你看,何必呢!你正當壯年,又是頂尖的木匠,今後不知有多少好日子可以過,何必逞一時之氣,耽誤青雲直上的事業。”
楊二郎冷笑說:“要是天理不公,我又何必青雲直上?”
這時,樓下馬蹄聲大作,看來那少數看見馬浚消失魔術的人已經報了官。
楊二郎顯然早就料到事態會走到這一步,不為所動,說:“其實我已知道是你所殺,有人親眼看見的,和你無冤無仇的人,沒必要嫁禍於你。你罪本該死,我剮了你不會皺一下眉頭,但今天我就是要看你是否良心未泯。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你若承認了,也算對得起死者,我保證不會下手殺你。你們這幾個舉人、小姐,都做個證,只要你承認,詳述當日情形,我就放過你,食言者天誅地滅。”樓下傳來叫聲:“樓上歹人聽真,速速放下馬公子,或可被饒不死……”尹靖才說:“小二,你先下去和官兵們說一聲,請他們少安毋躁,耐心等候,我們這裡還在秉禮相談。”
小二看不出尖錐子和鮮血的“秉禮”之處,但還是飛快地跑下樓去傳話。樓下暫時安靜下來,大概小二對險情描述得足夠繪聲繪色,讓官兵們不敢輕舉妄動。
楊二郎說:“馬公子,請吧。”“你當真不會殺我?”“你一旦說了實話,我即可將這錐子丟擲窗外……你信不過我的毒誓?”“毒誓?”馬浚冷笑一下,他顯然是個沒有信仰的青年。“快說,我不會長久等下去。”楊二郎把錐尖橫裡挪動了一下,馬浚的脖子上現出一道血痕。“我忘了告訴你,如果你拒不說實話的後果。我會拉開你脖子,一點點放血的同時,一錐一錐,先鑽你十根手指,然後鑽你十根腳趾,直到你說實話了為止。從現在開始。”
“別!我說。其實,我真是後悔死了……”楊二郎聞到一股尿騷味兒,馬浚顯然憋不住了,開始一邊抽泣一邊坦白,將那日事發經過一一說了,和鳳滿樓老鴇的回顧完全一致。
楊二郎聽著,身體在微微顫抖。馬浚講到巧月落地後,楊二郎直起身。他將錐子扔出了窗外,絲毫沒有食言。他對舉人、歌妓們說:“你們都下去吧,但暫時不要讓官兵們上來,就說馬公子還有危險。”馬浚叫道:“你發過誓的!”
“對,我說過,不會下手殺你。我把凶器都扔了,你還有什麼可怕的?”尹靖才說:“楊先生,我們再商量商量。”楊二郎叫道:“如果你不想要我改變主意,就不要廢話了!快下去,確保所有人都滾出這個沾滿血、沾滿民脂民膏的酒樓!”
尹靖才唯唯諾諾地下樓去了。
楊二郎攤開雙手,對馬浚說:“瞧見沒,我不殺你。”
“放了我!”
“當然,這是我毒誓的一部分,你說實話,我就放過你。”他在酒席上抓起一隻碗,在桌沿敲了一下,碗裂開,裂口鋒利。楊二郎蹲身用碎碗片把馬浚腕間的麻繩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