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血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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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血剎
來自幽冥的他 099 血剎 天天書吧
彼岸微微垂首,幽幽嘆了口氣:“我哪裡是指責你,我分明是……”她看了看我,搖搖頭彎下腰將輕語腳底下的紙盒子給撿了起來,“你也別置氣,明天我將這禮服送還給萍嬸就是了。”
彼岸抱著禮服往屋裡去,輕語一個麻溜的上去將紙盒子搶了過來指著給我看:“你想看看我九哥結婚時新娘子穿的禮服嗎?”
什……什麼?我忽然僵住了,這……這個盒子裡裝的是結婚禮服,並且還是面具人的新娘?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是面具人要結婚了嗎?
我一下子慌亂無措了,亂的我自己也意外,眼睛不知道看哪兒,手腳不知道放哪兒,心起起落落生生的有些疼痛起來。
“看……我不看,那有什麼好看的。”天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氣力才壓制住心裡的萬馬奔騰。
輕語得意的笑笑:“你不看算了。”她將盒子丟給彼岸,又對我說道:“我們走吧。”
我失魂落魄的跟著輕語穿出宅子,幾乎是穿過了大半個山頭,她才終於帶著我來到了一個模樣十分古怪的巨型神龕前。
那個神龕通體都是黑色的,看著像是古怪的石頭雕刻出來的,上面的圖案花紋十分的精緻,模樣古里古怪的但是絲絲入扣看著非常的神祕。
這一路走來,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不管我怎麼的去控制自己的大腦,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面具人,想那“結婚”兩個字。
輕語看看天空上的那輪毛月亮,指著神龕說:“我們倆來玩一個遊戲,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就能幫你找回你失去的記憶。”
我心想如果你讓我去死我也照做嗎?
見我不出聲輕語在附近找了一根粗樹枝,她圍著我畫了一個圈圈,神神叨叨的。
我心裡不舒坦就想找個地方發洩發洩,語氣不好的說:“畫個圈圈就能幫我恢復記憶?”我懷疑輕語是故意要讓我看禮服的。
輕語白了我一眼說:“你就站在裡面別動,一會我將血剎引來,她那傢伙有些古怪的,幫你恢復記憶肯定是要你拿東西交換,我估摸著她不會要你七魄不全的命,至於會要什麼這個我也說不好,所以一會她來了你自己小心應對就是了。”
聽名字就瘮的慌,又是在這麼一個荒郊野嶺鬼氣森森的地方,光是聽見一點響動我就後背冒冷汗,她說要找個不是人的傢伙過來,那我還不是要被活活嚇死。
我後悔了,想告訴輕語我不玩了,可是剛對上她刀子似的眼睛我就將要說的話狠狠的嚥了回來。
“血月就要來了,你想後悔也來不及。”輕語說著從腰間的小挎包裡拿一串小鈴鐺出來,她走到神龕前虔誠的跪下。
輕語對著佛龕叨叨了些什麼之後,就開始輕輕的搖手中的鈴鐺,沒一會我發現天上的那一輪毛月亮徹底的紅了起來,有些像早晨剛剛升起的紅日,但在這樣的環境下更多的還是恐怖詭異。
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見到血月。
它像是披著一層神祕的紅色輕紗般一點一點的從烏雲後面滲透出來,盯著它看的久了,我越來越覺得它更像是猛獸張大的血盆大口,就等著一口吞下它的獵物。
我狠狠一哆嗦,趕緊將目光收了回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輕語不見了——不對呀,鈴鐺聲分明還在響,可是我為什麼就見不到輕語呢?
“輕語……輕語!”我連喊了兩聲,忽然我才發現我根本不在山林裡的神龕前,而是在一個陰冷潮溼的水池裡,那池子裡的水是血紅色的,腥臭撲鼻,黏黏稠稠的沒到了我的腰間,一蕩一蕩還有詭異的聲音發出來。
我的天啊,我大叫了一聲!
這是什麼鬼地方,我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我會站在血水裡,誰能回答我啊?
我卯足了勁想要爬上岸去,可是水底下就像是有鐵鏈子拴著我一樣,我根本就逃不了。
輕語這個心狠的女人,我看她不是想知道面具人的心在哪裡,而是想要弄死我吧?
林七玥你笨死了!我拼命的罵自己,可是罵的口乾舌燥也根本改不了現狀啊。
“是你找我?”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從血池的上空飄了過來,我連忙抬頭去看,一個穿著整套紅衣裳的女人就懸空在我的頭頂,見我瞠目結舌的望著她,她扯著慘白的嘴脣一笑,“你找我幹什麼?”
她就是血剎嗎?我想著,嘴上已經說:“輕語說你可以幫助我恢復記憶……”那女人渾身上下像是有一股魔力一般,讓我不得不誠實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那你可以用什麼來交換呢?”她一副生意人的口吻。
“你想要什麼?”我傻傻的說,嘴巴好像都不聽大腦支配了。
血剎笑了笑,看的我頭皮一麻趕緊的低了下去。
這個血剎長相很古怪,面板是青色的,嘴脣是白色,五官單獨看都不像是人類的,但是拼湊在一起又分明是一張人的臉,但就是很怪異。
“我想要什麼你都給?”她問道。
我心裡分明是不想跟她做交易的,分明想說什麼也給不了,可是頭顱卻是點了點,贊同了她的說法。
血剎細細的打量了我一眼,悠悠的說:“姿色是有幾分姿色,可是我不喜歡女人,至於這性命嘛……”她頓了頓:“這命還不如尋常人的命,這樣吧,我正好有些口渴,那我就吃虧一點喝點血解渴算了。”
“好。”我的嘴巴一口應允。
我都快要急死了,怎麼可以答應嘛,萬一她把我身上的血喝完了那我不是死翹翹了。然而嘴巴不屬於我,腦袋不屬於我,什麼都不屬於我,我只能乾著急而做不到任何的反抗。
“你想尋找記憶,那就說說你最想知道的是什麼?”
“他的心被我落在了哪裡了?”這句話像是在我的嘴裡蓄勢已久,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從嘴巴里跳了出來。
我明白了,一定是輕語在操控我的身體吧?她的目的還是想要知道“心”在哪裡,但絕對不會顧忌我的死活。
我身上的冷汗直冒,拼命的想著脫身的法子,只聽血剎嘀咕:“心?”
血剎像是已經知道了,她青色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詭笑:“讓我解解渴,我就告訴你心在那裡,並且將你失去的記憶全數歸還於你。”
說罷血剎已經是倒懸下來,一張青色的怪臉就在我的眼睛前,她張嘴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我沒有感覺到痛,就是那張詭臉離的我太近讓我感到害怕。
漸漸的我感到虛軟無力、困頓迷糊,有種要休克的感覺。
不要吸了!快不要吸了!我苦苦的央求著,可是嘴巴里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就在我眼皮打架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我聽見自己說:“心到底在哪裡?”
血剎放開我桀桀一笑:“心就在……”她還沒有說完忽然一條黑色的影子竄來,倒懸在半空的血剎被那個黑影穿體而過,血剎慘叫了一聲:“居然敢陰我!”血剎的聲音叫到最後已經是離我很遠很遠了,她應該是逃了。
“喂!你站住!你還沒有告訴我心在哪裡!”這回我聽清楚了是輕語的聲音,然後又是一條人影晃過,肯定是輕語追血剎去了。
我疲憊的撐開眼睛望向那個落在血池邊上的人影,瞧著有幾分的熟悉,好像是慕龍衣又好像是那個老婦人……
我越來越虛弱,終於噗通的一聲倒進了血池裡失去了意識。
在血水的浸泡下,我迷迷糊糊中做了好多好多的夢,記的最清楚的就是看見了面具人,我好像看見他沒有帶面具的臉了,並不陌生,卻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的……
——斷斷續續的又是面具人和輕語在爭執……就在那個薔薇花架下面,面具人狠狠的掐住了輕語的脖子,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輕語痛苦而又無助,目光盯著我依舊充滿了怨恨,然後有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突然從天而降將輕語從面具人手中救了下來。
這男人高高瘦瘦的,修容俊目,他嬉皮笑臉的對面具人說著什麼,我聽不清楚。
因為面具人是背對著我的,所以我看不見他的反應,那個年輕男人見我在打量他,他衝我眨眨眼,揮了揮手,然後又對面具人說:“九哥,我們這麼說定了,我帶輕語回去,我會按照家規懲罰她的,你就相信我吧。”
他又指著我說:“你看她失血太多了,你趕緊先救她吧。”說完他一刻不再逗留的帶著輕語走了。
我眯了眯眼,想到自己被血剎咬脖子的事,伸手往脖子上摸了摸還真是摸了一手的血——啊!我叫了一聲,身體虛的快暈了。
面具人轉過身來見我一臉的驚慌失措,連忙幾步跨過來將我拉進了懷裡,他說:“不要亂動。”
我傻傻的點頭,痴痴的看著他,他的目光裡充滿了以前見不到的疼惜與柔軟,我移不開目光了。
“會沒事的。”他拿出白色的手絹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擦著我脖子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