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行俠記_第六十四章:水雲觀

第二卷——行俠記_第六十四章:水雲觀


鳳舞一世情 惡魔總裁的借孕情人 老公是個GAY! 不滅召喚 凌絕九天 嫡長女 雷帝逍遙遊 洪荒截教仙尊 吸血親王的甜蜜寵物 謀殺官員3·物理教師的時空詭計

第二卷——行俠記_第六十四章:水雲觀

雲峰捧上一壺清茶、兩個瓷杯,躬身退到一邊。屋內頓時縈繞起一股濃郁的茶香。

陸柏為自己和王月軒斟了茶水,喝下一口道:“寬兒說什麼時候開始動手發掘那條密道?”

王月軒也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說道:“堂兄說,每月月圓時分水木山莊屋後的水井附近都會出現一點痕跡,這個痕跡就是密道的入口。所以我打算趁著本月農曆十五先去看看。”

“嗯,不錯。看來寬兒至少把事情的關鍵都講給你聽了。只是聽說水木山莊裡還有很多祕密,包括充滿這座宅子上下的怨靈之氣,恐怕也不是找出那位抗日誌士留下的東西就能平息的,而是要靠其他的途徑。他在今年三月準備了一些東西給你,說哪天你來了會讓你帶著來。王公子你八成也拿到了吧?”

“嗯,已經收好了。只不過我到現在都想不通,那些高香和藥物——就是百草續命膏——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究竟派什麼用處?還有堂兄給我的三道錦囊,是用針線把封口處密密地縫起來的,一時間我也沒捨得拆開一看究竟。”

陸柏笑道:“高香的事情我相寬兒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藥物的用處以後你慢慢就會明白;至於說錦囊妙計的用法,在你接下來感到最困苦的時候拆開看看,會有所啟發的。所以建議你把三道錦囊隨時帶在身邊做應急用。”

王月軒聽了半晌都了無頭緒——這擺明了是沒告訴自己具體怎麼用這些寶貝嘛!苦笑著搖了搖頭說:“老師的話弟子還是不明白。”

一邊良久都沒說話的雲峰忽然插口道:“月軒兄,你可真笨!再不開竅師父可要生氣啦!”

陸柏微笑道:“弄不明白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軒兒是個凡人,不能以我輩資深道家弟子的標準來要求他。相信他還是個很聰明的人,峰兒再胡言亂語我可打你手心!”雲峰無奈地笑了笑。

王寬也微笑道:“不管怎麼說,我先去水木山。若是運氣好的話,這個月十五我就去取那道關於731部隊的資料。謝謝陸老師的茶,我該走了。”

陸柏師徒把王月軒送出道觀。一路上小夥子悠閒地吹著口哨,漫無目的地到處閒逛。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才到十五月圓,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放鬆一下,走走附近的景點。

正在大街上邊走邊想著心事,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打破了王月軒的思緒——

“前面那位公子請留步!”回頭看去,竟是一個算命先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王月軒有點愣神,心想:“我跟這人認識麼?”

那個算命先生緊趕慢趕才跑到王月軒的身旁,氣喘吁吁地說道:“公子可是剛從那間水雲觀裡來的?”

定睛看去,見這個男人腦袋微禿,一雙三角眼放出賊兮兮的光;方面闊口,蒜頭鼻、招風耳,怎麼看怎麼像歪瓜裂棗似的。左手拿一面卦旗,繪著八卦圖;身背一隻貌似N多年沒洗過的單肩布包,裡面鼓鼓囊囊的放了些不知名的勞什子東西。他一邊問一邊將王月軒拉到一條死衚衕裡。

“是又怎麼樣?你想把我拽到哪兒去啊?”王月軒心下凜然——才一見面就把自己往角落裡帶,不是騙子就是壞人,能跟自己說什麼好事呀?

那男人卻一邊拽一邊說:“我跟公子素昧平生,自然不會害你。貧道只想給你化解近期的一段倒黴事情而已。”

“這事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說嘛?騙子!”王月軒暗道。雖然他素來篤信佛道兩家學說,但他對這種走街串巷、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素無好感。眼珠一轉之際,忽然玩心大起,打算戲弄戲弄這個男人。

“貧道掐指一算,知道公子爺去了一間老宅子,就是那邊廂的水木山莊。”算命先生指了指山莊的方向說,“那裡不太乾淨,據說死過人的。”

王月軒一怔:“嗯?你怎麼知道

我前不久剛住進水木山莊的?”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算命先生絕不可能是月易門弟子,因為王寬曾經說過,月易門徒向來以替人卜卦算命為恥,更不可能結交這類人。

“哈哈!小朋友可別奇怪,山人自有妙計。”算命先生一臉賊笑地說,“我這裡有一點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呀?拿來看看!”王月軒道。

男人從布包裡取出一踏黃表紙,上面用硃砂筆畫了符咒,還印著篆體的“月易”二字。王月軒不禁一懍:這分明是月易門的鎮靈符!

“你這是從哪裡來的?”王月軒問道。

“誰給的你別問,十塊錢五張,拿去貼在宅子裡每一扇門上,可以遇魔除魔,遇妖降妖。快給錢啦,我還要做生意呢!”

“長劍震乾坤……”王月軒說出了隱器訣的上半句口訣。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叫人捉摸不透,難不成是化裝成算命先生的月易門弟子?

那男人卻是一愣,依然傻呵呵地笑道:“公子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呀!”

王月軒一陣啞然:不曾想這傢伙是個冒牌月易門弟子!可他手裡的鎮靈符又是從哪裡來的?

“你這是偷來的吧?”王月軒冷冷地說,“你既然不是月易門弟子,怎麼會有這東西的?”

男人卻笑了:“你別管了,付了這符錢,還有十元卜卦費!月易門我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說著伸出右手要錢。

“要錢是不是?好,我給你!”王月軒淡淡地說。忽然冷不丁地將那男人的手拽住扭向他的身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告訴我,這符是誰給的?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男人還想掙脫,王月軒微微一運功,立時疼得算命先生齜牙咧嘴地哼哼起來:“哎呀!公子別……別介!我只是一個混飯吃的,這些符是一個人讓我轉交的!”

“那個人是誰?”

“是個男的,二十四五歲。但我不認識他!真的!放開我呀公子,疼的!”

王月軒順勢在男人肋下點了五處大穴,男人立刻萎頓在地上。王月軒將他扶著斜靠在衚衕邊的圍牆上。

“哼!不自量力!不過,這傢伙究竟是何許人也?不光知道我去的是水木山莊,還揣著那麼多鎮靈符!”王月軒暗道,一溜煙地跑出了小巷。留下那個哼哼唧唧的算命先生依然坐倒在條死衚衕裡——只怕三五個小時裡他是無法活動的了。而此刻,小巷對面的茶樓裡,另一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一切。那個人面露微笑,搖了搖頭。

水雲觀裡,王月軒又回到了陸柏的廂房。

那一踏鎮靈符放在桌上,陸柏看了看這踏符紙,臉上略有歉疚。雲峰卻一臉哭笑不得。

“方才在街邊碰到一個算命的,給我這些東西。因為我識得這是月易門的鎮靈符,所以先交過來,想問問路老師還有什麼吩咐?”

陸柏一時沒有搭話,扭頭向雲峰問道:“峰兒,解釋一下吧,這是怎麼回事?”

雲峰苦笑道:“是這樣,我原本把這些交給那個算命的,讓他轉交給王居士,想借此鎮住水木山莊裡的異靈的。”

陸柏搖了搖頭,卻並不惱怒:“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山莊裡的異靈是不能用這種方法來解決的,而是要平息他們積存已久的怨氣。怨氣一除,水到渠成。像這樣用蠻力除掉他們反而會加深怨氣,對這一方水土都不利。”

雲峰垂下頭去道:“是,徒兒知錯了!”說罷轉身去了門外。

“這個,想必寬兒也提到過了。鎮靈符只能剋制那些為非作歹的惡靈,至於含冤而死的亡靈只能找到一個最合理的方法來平息他們的怨氣。雲峰給你的鎮靈符無疑會雪上加霜。”

“嗯。寬哥也說過了。只是我始終不清楚怎樣才是平息水木山莊內怨氣的最佳方法?”王月軒道。

“看機緣吧,相信總能找到的。”

午飯是在水雲觀裡吃的素齋。麻辣豆腐、紅燒土豆、炒青菜,外帶一壺素酒。雖然半點不沾葷腥,但王月軒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飯後王月軒又回到了水木山莊,打算看一會兒電影打發半天的時光。一直以來,都習慣了獨自吃飯、獨自喝酒、獨自看電影、獨自逛書店。儘管覺得這樣的生活也很逍遙自在,但閒極無聊時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陌路行人,一股莫名的孤獨感總是油然而生。

兩個多小時的電影,王月軒自己都沒看明白是什麼故事情節。揉了揉麵部,忽然想起自己已然一個多星期沒有刮過鬍子了。一臉毛茸茸的短鬚八成已經把自己打扮成人猿泰山了吧?不知道眼下自己這幅尊容變成什麼樣子了。

在山莊上山下下找了一遍,居然沒有找到一面鏡子!

“奇怪!山莊里居然不安一面鏡子!”王月軒抱怨道。不過這也難不住他,在洗手間的水龍頭下放了滿滿的一臉盆水,在水面的映照下,一張鬍鬚叢生、多少有些滄桑感的臉龐浮現在倒影中。

從旅行箱裡取出剃鬚刀和剃鬚沫,將鬍子颳得一乾二淨——從來沒見過他這麼認真地打理自己的面子問題呢!

水面的倒影中,倏地掠過一條黑影。王月軒一驚,四下看了看——什麼也沒有!

“一場虛驚!”王月軒暗道,“不會是昨晚沒睡好產生幻覺了吧?”於是撇下了那條影子不管。

緊接著,又是一道黑影在臉盆的倒影裡掠過。王月軒雖然吃驚,但依然沒有發現洗手間裡有什麼異樣。可就在這時,王月軒赫然發現,臉盆裡多了一簇毛髮。

那是一種動物的毛髮,王月軒輕輕地從水裡撂起,覺得著手的質感有點扎手,渾不似人頭髮那樣細膩光滑。

“哪裡來的毛髮?”王月軒詫異地說,“總不見的是自己掉下來的頭髮吧?難道是我連日失眠導致的脫髮?”

直到五點一刻,依然不見慕容晴的身影。也許是她忙於幫助母親照顧小店吧,所以今天抽不開時間了。少了這個可愛、精怪的姑娘陪伴,總覺得缺了什麼。王月軒鎖了門,拍拍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想什麼呢,又不是頭一次自己吃飯了。況且我和她認識才幾天就離不開了?夢還沒做醒吧?”

晚飯照例在“君再來”飯店裡吃。此次造訪對於王月軒來說倒真的是“君再來”了。聽了慕容晴說的,這家飯店的魚遠近聞名,晚飯王月軒特意要了一份沸騰魚片,吃的小夥子滿口流香,彷彿是上再也沒有比這更鮮美的東西了。

服務員端上一瓶啤酒,王月軒愣了一下道:“嗯?我好像沒有要過酒嘛!”

“是這樣,今天我們店搞酬賓,您是光臨本店的第一千名顧客,所以老闆娘吩咐免費附送啤酒的。”

王月軒樂了——古龍說過,世上最好喝的是不要錢的酒,因為這份運氣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飯店大堂的佈局很別緻,兩面牆上掛著四幅水彩風景畫,畫的是江南水鄉最常見的小橋流水;桌椅是仿古鏤刻的花紋,牆面裝修成古樸的木質圖案;一條小小的溝渠將大堂分成兩邊,一股細細的清泉流過,裡面放養著三五條錦鯉魚;一座仿木的水泥小橋橫跨在溝渠上,讓這座不小的飯店顯得別有洞天。開店的老闆八成也是個風雅之士。

櫃檯處,一位氣度頗顯不凡的女子朝王月軒含笑點了點頭。見她大約四十歲,面色紅潤、潔白,卻不見同齡人那樣的世俗氣息。這大約是店裡的老闆娘了。

“若不是慕容晴昨晚帶我來過,我還未必能發現那麼好的地方呢!”王月軒依然風捲殘雲般地掃去了盤碗杯碟裡的飲食,一邊暗道,“明天再來吧,這麼好的店鋪有機會介紹給家裡人,還有那個成天糊里糊塗但同樣酷愛旅遊的堂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