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行俠記_第四十六章:武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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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俠記_第四十六章:武嶽龍
一陣涼風透過半開的窗戶,掠向王寬的面龐。腿邊,依稀有一絲的震動,伴隨著幾許類似龍吟的響動。“有妖氣!”王寬暗道,右手按向褲腿邊的那杆桃木劍。這是他的護身符,也是一件寶物。凡是有妖邪之氣在身邊湧動,它總會發出陣陣龍吟聲。
燈影晃動間,倉庫裡忽然閃進一條人影。王寬一驚,手中的酒險些掉在地上。抬眼望去,只見來者一身與王寬相同的工作裝,年紀在四十上下,眉清目秀,宛若一中年書生的模樣。胸卡上寫著工號:807。王寬心下釋然:幸好剛才警覺,發現有人來了,不然混進個賊來我也不知道。
“這位師傅來查夜的?進來坐坐吧!外邊冷,這裡有空調!”王寬將手邊的酒藏進了口袋,眼睛一轉地說道。
來人笑了笑,也不多說,隨著王寬走進辦公區坐下,緩緩地道:“我是綜合管理部的武嶽龍。小夥子是新來3號庫的王寬吧?今天晨會我們都聽說過了。王老先生的徒弟可要為他老人家爭口氣啊!”
王寬點了點頭。師傅的名字還是頭一次被人冠以“老先生”三字,這讓王寬不禁心頭一暖。這事也是自己年少痴狂之下放出去的狠話,內心也知道這事根本不靠譜。好在領導也沒給自己定出什麼硬性規定說非要查出誰是偷竊的真凶:一來偷竊案是警察的責任,二來單位也不指望王寬真能查出什麼來,師傅走了,徒弟只要保證不出差池就好,哪兒用管那麼多的事?
武嶽龍露出了一絲狡獪的笑容,道:“既然是老王的接班人,違反紀律的事情可不能做。躲在倉庫裡喝酒是要耽誤工作的哦!”說著瞥了一眼王寬藏酒的口袋。
“咳!還是被發現了!”王寬心道。十分不捨得地將口袋裡的酒掏了出來:“既然如此,我交公吧!武老師您可高抬貴手!”
武嶽龍握酒在手,忽然拔開了瓶蓋子,湊到鼻下聞了聞,只覺得一股濃烈的酒香直沁心脾。見他一仰頭,竟爾自顧自地灌下大半瓶去。待得喝了痛快,武嶽龍又長嘯數聲,嘆道:“好酒啊!好酒!”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一邊的王寬先是愣了一愣,想不到這一副文弱書生似的男人酒量如此之豪,大半瓶白酒灌將下去也面不改色。又想到這位翩翩君子居然騙得他的酒喝,王寬也不禁笑了起來:據說酒能辟邪,若是方才那股妖氣是武嶽龍傳來的話,他也不可能有膽量喝下這瓶酒了。因為這瓶酒,兩人的關係彷彿近了一些。
“今天真是痛快!武某多謝少俠贈酒之情!”武嶽龍模仿武俠小說中江湖豪客的說話風格向王寬道謝,顯而易見他也是個武俠迷——王寬這樣想著,雖然心疼那半壺酒,卻也不得不應聲道:“不客氣!”
“小兄弟既然是自告奮勇來3號庫接班,那八成是為了老王的事鳴不平了?”武嶽龍道。
“不錯!幾個月以來,3號倉庫的失竊案疑點頗多。首先,依王師傅的辦事風格,決計不可能收下有破損的貨物,那麼這些貨物一定是在辦公區域內失落的,這些東西的去向如何?現在還是一個迷題;第二,那天丟失的洋酒在一夜之間便丟了一百多箱,監控錄象裡又見不到任何可疑分子,王師傅的記錄與公司的帳目又準確無誤,這些貨物又到哪裡去了?它們是如何被偷走的?解決這一系列的問題,那樣離破案的關鍵就不遠了。”
“那麼公司裡一部分人的風言風語你聽說了
嗎?說這一百多箱東西丟得蹊蹺,幾乎是人力無法企及的,甚至有人說那是鬼神作祟,這個你相信嗎?”武嶽龍彷彿試探性地問道。
“我承認,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情是科學所無法解釋的,但將任何事情都冠以神祕與靈異色彩,那也不科學。畢竟除了已知就是未知,沒有神祕。”王寬的話好似科學家的演說,讓人不禁感嘆這位少年的能言善辯。
“那麼依照你的意思,這起失竊案子是有賊從中作祟了?那他又是出於什麼動機才來犯案的?”武嶽龍沉吟道。
“這個我也不很清楚,簡單來說,我相信我師傅,他為人正直。撇去他的作案嫌疑,我也只能權且當作是有人和我師傅結了仇,有人蓄意想讓他在單位裡出醜,下不來臺,才這麼幹的。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退休了,小偷還有沒有回來繼續作案的可能性,但就算是我師傅的過失,我也要替師傅將3號倉庫管好。如果是有人手腳不乾淨,我也希望第一個把那個可惡的小偷逮出來。”
“好小子!想法不錯!老王的徒弟果然沒白收!”武嶽龍似乎頗為賞識王寬的執著,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也希望你能認真辦好這份工作,兌現自己的諾言。我還有幾間倉庫需要檢查,先走了。”剛一邁步,忽然想到什麼,回頭又對王寬道:“小王,下次你別再把酒帶進倉庫裡來了,不然讓監視錄象拍下你不務正業,那你可就白口莫辯了。”說完便微微一笑,揚長而去。
王寬向武嶽龍遠去的方向揮了揮手,算是道別,心下尋思:“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倒有幾分做領導的腔調嘛!也不知道這個武嶽龍是什麼來頭。剛才桃木劍的預警,究竟屬於誤報?還是的確有妖物出現?難道是路過的?”
夜間,八點三十五分。
一天的工作著實累人,王寬坐在自己的書房裡,寫完了當天的部落格以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腳邊的寵物貓小白蹲在它的食盆子旁,安安靜靜地吃著主人給它準備的晚飯。好幾年了,王寬在家裡養了這麼一隻好吃懶做的大胖白貓,雖然這東西難伺候,卻從來沒捨得扔掉。時間久了這一人一貓彷彿成了一家人,誰也離不開誰。小白也成了王寬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曾經看過紅娘子的《紅緞》,主人公也養了一隻貓咪,不過是通體黝黑的,和自家的小白反差極大。還記得小說裡說過一句話讓王寬記憶猶新:“相依為命的不只是人與人。”用來描繪女主人公的孤獨、寂寞。王寬不禁笑笑:“我和小白算不算相依為命呢?”
雖然平時的工作雖然忙碌,倒也太平。王寬下意識地摸了摸褲腿旁那根木條似的東西。
那是一柄桃木劍,蘇州的表姐那年來上海玩探望自己,順便將這件大伯的傑作也帶了過來送給王寬。大伯家隔壁的鄰居陸大爺是位謎一樣的人物,王寬多次去蘇州探望大伯,也沒見過他幾次,只知道他姓陸。當日表姐來上海,臨走時便被這位陸先生叫住,據他說桃木劍雖然能辟邪,但抹上他自制的一種神祕藥水才能奏效,並果真在這柄劍上塗抹了幾許香香的藥水。王寬與表姐若蘭當初也只將這件事當作一段逸事一笑了之了,可事後發生的一連串靈異事件卻讓這兩個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也漸漸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不為人所知的神祕力量。
隨後的幾年裡,王寬又陸續回蘇州玩過幾次,想見見這位陸先生
,但由於這位陸先生始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地滿世界轉悠,所以兩人總是緣鏗一面。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旁人看來他根本沒有正當而又穩定的工作,自然很難理解他哪兒來的穩定收入來維持生計。王寬也始終想調侃地問一下陸先生,他會不會像武俠小說裡的世外高手一樣,即使沒有工作,也可以快活逍遙地生活,甚至一閉關就是十年?
王寬長期生活在上海,只在旅行時偶爾路過表姐那裡。倒是打小在當地長大的若蘭經常與陸先生碰面,也就義不容辭地充當起了兩人之間的聯絡員。陸先生經常弄到一些健身養生的運氣吐納方法,也得以藉此傳授給王寬。而正因為這樣,王寬也越發覺得這位老先生不同尋常。
三年前的某一天,若蘭受陸先生之託,交給王寬一套劍譜,名曰《飛龍九式》。這套劍法雖然只含有九式,卻蘊涵了千變萬化的後招,令人防不勝防。經過多年的修習,兼之自幼便跟隨父親學得太極拳與太極劍,因而王寬在飛龍九式的造詣上已經頗有小成,武功自然是更為紮實了。這亦讓王寬喜不自勝。
後來有一天,女友孟涵香替王寬在褲腿上縫製了一副劍套,這柄木劍便可藏身於劍套之中,只露出半截劍柄,這使得隨身帶來顯得十分怪異的桃木劍更近似於一件裝飾物,也就不那麼礙眼了。而由於這柄劍來歷特殊,又隨王寬躲避了一次又一次的禍事,是以他從此總是將它帶在身邊作護身符用。《雙旗鎮刀客》中那名武功高強的少年刀客身邊的短刀也是藏在這樣的刀鞘當中,王寬因此有一種飄飄的感覺,彷彿自己已然是個成名的劍客了。
有了桃木劍的護佑,我在新崗位上的工作一定會平添不少好運吧?王寬心中暗想,情緒似乎平靜了許多。
這晚,這個年輕人睡得比以往都早。
“如此說來,當時孟涵香還是你女朋友,還沒結婚咯!”我問道。
“嗯,這段故事發生在研究生樓事件,以及接下來教室三樓事件以前,而在魔手事件之後。”王寬解釋道,“當時我想把自己打造成文藝青年的,誰也沒想到生活把我改造成打理柴米油鹽的俗人,也讓我扮演起驅魔人了。回想起當年,還能坐在孤燈下泡一杯麥片權當咖啡,權當是簡簡單單的浪漫。現在有這點時間我還得替老婆多做一些家務吧,免得讓她罵了。”
“哈哈!我知道打掃衛生是你的弱項,結婚以前除非是自己看不下去了,否則是很難整理房間的。至於說做飯,你更沒有優勢可言。尋常人怎會想到一個連鬼都不怕的傢伙居然會怕老婆,讓老婆收拾得從此愛上做家務了。”我調侃道。
“咳!人生就這樣,總是在處理很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說義務也好,說責任也罷,真正能把一個簡單的家打理好也是一份成就感。”王寬道,“其實我生活還過得不錯,即使每年都會有靈異事件需要處理,但每一次本門都會把旅館費用和交通費都給承擔下來,我們只需要出力就行了。完成任務以後也大可在當地多玩幾天,以前白日做夢想當俠客的,目前也算是間接地實現了。”
“那,故事裡的武嶽龍究竟是什麼人?好人還是壞人?”我不禁問道。
王寬卻笑了:“呃!你小子聽故事還沒脫離小時候的習慣哦!新登場的人物總會問一句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事我可以告訴你,雖然他愛搶我酒喝,卻是個挺好的前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