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行俠記_第四十四章:緣由

第二卷——行俠記_第四十四章: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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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俠記_第四十四章:緣由

我似乎沉沉地睡了一覺,其間似乎醒過幾次,就覺得身體被搬上搬下的。好幾次勉強張開眼睛,卻什麼也看不清,就覺得數條影子圍在我面前,彷彿有好多人。迷迷糊糊之間,我的口中被灌入了些許的涼水。我正好覺得口乾舌燥,便嚥了下去。又是一口水灌進嘴裡,我繼續往下嚥。待得幾口水下肚,人也漸漸恢復了意識。試著動動手腳,幸好沒有受什麼重傷,只是覺得全身有些許地方輕微擦傷似的隱隱作痛。不一會兒,精神也振奮了許多,於是鎮開了眼睛。一臺眼便看見了身邊拿著水杯的若蘭姐。她面色仍舊蒼白,顯然還有些驚魂未定,但眼神已然恢復了神采。她身旁站著一位身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仔細看去,竟然是一位醫生。此刻,我滿眼皆是一片雪白,原來我是躺在醫院的病房裡。回憶著先前的事,我漸漸想起了,我正在和因決鬥,後來他將我拽起,我用桃木劍狠狠地擲到了他右手腕上的那個骷髏刺青上,之後,他就低聲吼了幾吼,就倒在了地上。而我也暈了過去,後來的事情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不過,因八成是被我給鬥敗了,所以我被送到醫院裡,他也沒有再跟來補上一拳一腳。

“你醒了,現在哪裡還疼?”那醫生輕輕地問道。

我翻身坐了起來,動了動身子,發現沒什麼一樣,道:“哪兒都不疼,就是肚子餓了。”

若蘭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你這傢伙,剛醒來就不說好話。在家裡的時候不知怎麼暈過去了,害得我緊張了好久,連急救電話都打了。剛才醫生給你做了全省檢查,說你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輕微擦傷,我也就放心了。”

那醫生也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有那麼一個姐姐也真夠幸運的,要是遇上一般的女孩子,非陪著你一起暈不可,送醫院是決計想不到的。在來醫院之前,她生怕你手給摔斷了,還用了一柄木劍把你的胳膊給固定住。幸好檢查下來,你渾身上下都挺好的。”

我微微一笑,朝若蘭姐拱了拱手,以示謝意。不一會,老爸老媽也來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就在我暈在醫院裡的片刻,若蘭姐打了一電話,把二老給喚來了。也虧得她叫來爸媽,我才付清了一應的檢查費用。不然,我的全部家當加起來只夠付四分之三的(哎!看來平日裡存點錢還是挺有好處的)。

回到家裡,我收拾了一下東西,小白在這場打鬥中躲到了床底下,所以弄得一身灰,我給它洗了好久才洗乾淨。幹完之後我陪若蘭姐坐在桌前,將連日來的其餘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若蘭接聽了以後,唏噓不已。而原先那些亂七八糟的殘肢斷臂、血水此刻也像那晚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其餘砸得亂七八糟的傢俱、門窗等等也恢復了原狀。唯一損壞的是那扇被我撞倒的木門,此刻它仍舊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也不知當初的劇鬥是真實,還是渾然的虛幻?問若蘭姐,在我暈倒以後家裡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狀況,若蘭姐只有搖頭:“我醒來時就看見自己躺在客廳裡,你卻躺在門外。我還以為你遇見劫匪打劫受傷了,立刻打了急救電話。你的右臂骨骼好像有些錯位,所以我給你用桃木劍固定住了。你知道,姐姐我可是衛校畢業的,這是我的老本行。”

我點點頭道“可是我的手臂卻什麼事也沒有,難道這把桃木劍還有快速療傷的作用?而且,我至今還不明白這桃木劍究竟是什麼來歷?還有,在我遇見這些不乾淨的東西時,為什麼一握上它,就好像擁有了無窮的力量?”

“跟你說吧,這桃木劍雖然是你大伯的得意作品,但在來看你之前,我見了一個人,你猜猜是誰?”

是誰?我心下暗自思索。驅鬼、玄怪、靈異……思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一個人影彷彿浮現在我眼前,難道是他?

“是你們隔壁家的那位神

叨叨的老伯陸先生?”我問道。

若蘭姐點了點頭:“沒想到你一猜便猜到了。那天我臨出門時,正擺弄著這把木劍呢,他正巧見到這寶貝東西,就喚我進屋,拿了一小瓶藥水在手裡,說我手中的這把劍要是塗抹過他配置的一種藥水,就能有非凡的避邪功能。凡人握著它,都會有驅神避鬼的能力。至於療傷的功能,他也沒跟我說過。當時我想,讓他抹點東西也不會有什麼的,事後這把劍也被他整得香香的,我也不怎麼在意。沒想到這寶貝還真的替你趕走了一個惡鬼。難道他就算準了這個惡鬼會來找你尋仇?那可當真神奇得緊了。”

“那敢情有趣。他講的鬼怪故事很精彩,為人也隨和。就是有些裝神弄鬼的毛病,還成天自稱是個研究玄學和巫術的專家,真搞不懂他究竟是什麼來頭。”我附和道。

眼見這一片狼藉終於處理乾淨了,我也長出了一口氣,道:“這樣看來,他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的能力,而因的鬼魂就算沒有讓我消滅,至少在一時間他是不會再麻煩我了。沒想到昔日他手腕上那塊令他最為自豪的刺青,如今變成了他的弱點,我在讓他掐得暈暈乎乎的狀態下,倒是僥倖地躲過了他那魔爪,並且給了他致命一擊,當真有如神助。這桃木劍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能避邪?那樣的話,他又為何要如此相助於你呢?”

“或許是因為我們與他的關係還算融洽吧,所以他會對我們心生好感,幫助我們也是理所當然的。”若蘭姐道,“因為那位老先生雖然脾氣隨和,但由於他素來酷愛鑽研巫術之類的玄怪東西,所以街坊四鄰都視其為異類而不願與他交往。而我與我父親則待他還算友善,你從前來蘇州時也有事沒事地找他聊天,言語之間也頗為投機。我想,這就是他為何要在這把劍上抹下避邪藥物,讓你最終打敗因的理由。只是我也不明白,他是如何知曉這階段因會來找你麻煩?難道他不僅通曉避邪之法,還會未卜先知嗎?”

對這些個問題,我也了無頭緒。我這幾天所遇見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難得若蘭姐還相信我說的一切,因為她畢竟也見過了那雙妖異的魔手,並且也被嚇得不輕。不過後來她被嚇暈過去以後,倒也有一點好處,至少那場血腥的惡鬥沒讓她看見。若蘭姐原本還以為那雙魔手是她做的一場惡夢呢。只是我現在才發覺,原先我一直堅信世上不存在的東西,如今卻真真切切地讓我看到了,這倒是讓我逐漸明白,世上原本就沒有絕對的事情。

“那麼,當初你和因又有什麼恩怨,他非要置你於死地呢?”若蘭姐姐問道。

“一切皆因為我和他的一些小事,以及他自己的偏執性格……”我端起面前的那杯茶,淺淺地喝了一口,將這件幾乎已經塵封的往事娓娓道來——

那時我還在初中,班裡有一個父母離異的留級生,就是因。當時他患有輕度的自閉症,不愛說話,也從不融入身邊人的群體裡。我道他是一個苦命人,其他人偶爾欺負他,我也一直替他解圍。日復一日,他個性漸漸變得開朗了起來,話多了,朋友也多了,這一點是令人可喜的。儘管有的時候他會和班裡後排幾個劣跡斑斑的學生混在一起玩,其中有曾經偷竊過學校小賣部物品的不良少年,也有打劫過路邊小朋友的惡少,但在我看來當時的因身高馬大,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不至於被他們欺負,所以盲目樂觀地自信了起來。

後來,身邊人總是提起因如何如何欺負弱小的同學,我也只當作耳旁風,因為手裡沒有他欺負同學的證據,無從評判。直到有一天下午,我陪著銅板好友燁正往家趕,經過一條偏僻的小路時,迎面走來一個高大的男生。仔細看去,竟然是因。只見他滿面殺氣,一把抓起我身邊的燁,道:“小子,你身上的錢全部給我,否則要你好看。

我一聽之下,便明白他是在攔路打劫。燁是三班的,而我與因是四班的,所以因和燁都互不相識。而我一向護著因,這次他也敢公然在我面前打劫。只是我從來不知道,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這是我朋友,請你放開他。”我看了一眼被他提著領口,幾乎嚇傻了的燁,一字一頓地說道。

“噢?你要我放了他?我放了他,他原本該給我的錢你給我嗎?”因肆無忌憚地笑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狂妄過。

“你不放?那好!”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揮手,使出一招“野馬分鬃”直劈他的手腕,他抓住燁的兩隻手立時鬆開了。我一不做二不休,“啪啪啪啪”四聲,又揮手在他臉上打了四巴掌。雖然那時我尚年幼,力氣不濟,但仗著練過幾年武術,也將他打得面上留下了兩道掌痕。當時我真的生氣了,沒想到我一直同情的人竟是個蠻不講理的不良少年,我那時真的想把他一口吞下去。

望著眼淚都快留下來的因,我冷冷地道:“這次給你一個教訓,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別以為別人同情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畢竟,這世上還有很多規矩你要遵守。”

因咬了咬牙,轉身就跑,我也自顧自地陪燁回家了。第二天我來學校以後,才從幾位好友的口中得知因的死訊。據說那天下午因在自家門口的那條大馬路上被一輛迎面駛來的大卡車撞得人仰馬翻。因一直和他母親生活在一起,等她趕到現場,哭得幾乎暈了過去。肇事司機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那天他的車正好超載,又是超速行駛,所以負全責,在監獄裡關了很久很久,大約到現在都沒有放出來。而因死前,我與他的那段打鬥,除了我與燁之外,就再也沒人知道了。這件事在我腦海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映像,直至今日。因在臨死時對我的仇怨終究導致了他此番凶神惡煞的尋仇,而我若是沒有這件寶物般的短劍相助,沒準也到另外一個世界去做鬼了。

我將手中的茶杯挪到脣邊,又喝了一大口,嘆了口氣,道:“有時候,人類因為內心的陰暗、冷漠、仇視、憤恨和嫉妒所產生的魔性,真的很可怕。”

“五一”長假已經到了第五天了,若蘭姐將一應行李都收拾停當,準備在回家之前向我爸媽打一聲招呼,而我也打算到爸媽那裡住幾天。呵呵!想來這幾天有若蘭姐陪著住了幾天,一旦要一個人住了,反而覺得不習慣了。而在老爸老媽的提議下,我們全家出動,將若蘭姐送上了火車,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車站。

“也不知若蘭這孩子有沒有朋友了,她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該考慮起來了。”剛跨進家門,老爸的話語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唉!老爸呀老爸,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姐早點嫁出去呀!”我半開玩笑地道。

老爸輕輕拍了我一下腦袋,笑著啐道:“你小子,一住回來就跟你老子抬槓,看我回家不打爛你!”

“哎呀!你真是的!兒子老大不小的了你還要打不打的,真好意思。”老媽趕緊出來解圍,“再說,兒子的頭是不能拍的,拍笨了你負責呀?”

老爸聳聳肩,作無奈狀。一眼瞥見桌上的小白。也不知它何時跳上去的,還在桌上悠閒地搖著尾巴呢。

“小子,你說你回來就回來了,還帶那麼一大團麵條回來幹什麼?”老爸不解地問。

“什麼面?”我被老爸問得有些迷糊。可轉念一想,才想起老爸是個深度近視眼,剛提醒了一句:“那個不是面!”可老爸已經一把將小白抓在手裡了。

“喵——”一聲貓叫,小白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竄下桌去,將老爸驚了一跳:“啊!這面怎麼毛茸茸的,還會學貓叫?寬兒,快把它扔掉!”

我立時語塞,腦袋有些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