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行俠記_第四十二章:小聚

第二卷——行俠記_第四十二章: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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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俠記_第四十二章:小聚

三盤家常小菜:一盤宮爆雞丁、一盤魚香肉絲、一盤炒捲心菜,外加一大碗羅宋湯與一大瓶百事可樂,便組成了我招待表姐的佳餚。這些菜湯都是我浸潤了數年功夫的拿手菜,曾經連爸媽吃過以後也拍手稱讚。現在,我倒可以滿懷自豪地捧出這幾道自視為拿手絕活的小菜,替遠道而來的表姐接風洗塵,這也虧得我數年前的先見之明,學了幾手爸媽的拿手菜,如今居然有了用武之地。

表姐名叫若蘭。雖然我們的老家在北方某座小城市裡,但她自小就跟隨她父親居住在了古城蘇州。大概是因為打小就親近水鄉古鎮的緣故吧,舉手投足間頗有些江南女子特有的古典美。小巧秀氣的五官,披肩的長髮,外加與生俱來的書卷氣,讓每個見到她的人都不禁喝一聲彩。因為她不僅漂亮,人也溫柔,我從小就愛和若蘭姐在一起。雖然後來我工作了,就很少陪爸媽一起去蘇州看她,但內心的確實十分牽掛若蘭姐的。這次反倒是她專程來探望多年未見的我的爸媽,順便來我這個寶貝弟弟的寒舍小住幾日。

年復一年,若蘭姐姐倒是一成不變。我這個小弟倒是變得多了一點,學會了抽菸、喝酒。這一次宴請表姐,倒是難能可貴地放棄了一次飲酒機會。雖然可樂一樣能對身心造成極大傷害,卻恰到好處地迴避了酒後失態的可能性。

自打我工作以來,我便一直與這間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兩室一廳為伴,爸媽則搬到了閔行的那所三房兩廳的屋子去住。平日裡我頂多在此招待一些老同學老朋友之類的人,也許久沒有人和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了。除了自己沒事養著玩的那隻又胖又懶的寵物貓小白以外,整個屋子便幾乎再也找不到一個活物。表姐這次的造訪,倒是給我這個半舊不新的小地方增添了不少的人氣,就連平時懶洋洋的總愛躲在窩裡的小白也一改往日的作風,圍著若蘭姐團團轉,和她玩玩鬧鬧的。我在糾結,是不是連我家的寵物也對新來的朋友表示出極大的興趣?

我陪著若蘭姐邊吃邊聊,說了一些各自的近況和最近的一些奇聞軼事,倒也極為暢快地享用了這頓晚餐。待得飯後,我們在客廳裡喝著那壺新泡的烏龍茶時,若蘭姐從她的那個旅行包裡取出了一大堆東西來,說是從蘇州帶來的特產,專程帶來送給我的。我當真是受寵若驚,想想遠在千里之外的好老姐還牽掛著我,大老遠的來探望我一次已實屬不易,還帶東西給我,著實讓我感動。只是若蘭姐帶來的幾乎都是些糕餅糖果之類的甜點,什麼綠豆糕、粽子糖、芝麻酥糖……倒也頗為讓我啼笑皆非:呵呵!畢竟是阿姐,永遠把弟弟當成孩子看待的,總認為弟弟永遠喜歡吃的東西(其實說實話,我還真的喜歡這些寶貝疙瘩)。小白大概是聞到了其中的香味,圍著那盒綠豆糕一圈一圈地轉來轉去,一邊用那粉紅色的鼻子不停地嗅著。唉!都怪我將這隻肥貓寵壞了,每次我遇見自己愛吃的東西,總不忘記多買一點回來,分上一點給它吃。所以一旦聞見食物的香氣,小白總忍不住過來聞上一聞。

“哈哈!姐姐你對我太好了!那麼多東西可都是我喜歡的哦!只不過我若是把這些東西都吃掉的話,沒準又該長上好幾斤肉了。”我抱過小白,輕輕地在它的鼻尖上彈了一下,暗罵它一聲“饞貓”,一邊半開玩笑地對若蘭姐姐說道。

若蘭姐微微一笑,道:“你這小子,就愛耍貧嘴。男孩子長得胖一些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小弟你在處物件,要漂亮了是不是?”

我笑出了聲來。小時候起若蘭姐就愛和我開些小玩笑,言語間也不拘束。這也是為什麼我愛和她在一起玩的緣故之一。只見她又道:

“這次來,其實還有一件挺有意思的東西要給你,想必你也一定喜歡。”說著,若蘭姐又將手伸進旅行包。待得抽出手來,只見她手中多了一柄二尺來長的木劍。她說的那件東西就是這個吧?

只聽得若蘭姐道:“這是我爸,也就是你的大伯,退休之後閒來無事,專門削製出來的一把桃木劍。因為表弟你自小就愛玩刀槍劍戟之類的兵器,所以這次我來上海,你大伯就讓我把它帶來送給你,說桃木劍可以避邪,保你生活無災無難。”

我不禁又微笑,同時也不由地想起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大伯。他老人家原來是個木匠,也是當地有名的拳師。門下的徒弟一半是跟他學拳腳的,一半則是跟他學木匠的。業餘時間他總愛做些木製的手工藝品。他的手藝在他們居住的鎮上都是出名的,尤其以製作木劍見長。有許多鄉里鄉親的還專程來請他做一些小工藝品。退休之後,大伯仍舊是樂此不疲。這

不,我這次倒是承蒙大伯的厚愛,得到了他引以為自豪的作品,實乃一件幸事。傳說桃木所製成的短劍都具有避邪驅鬼的能力,所以得道的高僧法師都手持桃木劍來作法驅鬼。呵呵!只是這桃木劍的避邪作用我倒是沒有考證過,想來也沒有多少科學依據。

我從若蘭姐手中接過那把做工精細的桃木劍,仔細端詳起來。光滑而富有質感的劍鞘、雕琢著精緻花紋的吞口、細膩的劍柄,一入眼就讓人由衷地喝了一聲彩。我手上一使勁,立時便將劍身從劍鞘中拔了出來,只覺得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令人不知不覺中有了一絲陶醉。若是這把劍是由鋼鐵鑄就,或許會更像一件兵器,現在它全然由桃木製成,卻成了一件不折不扣的工藝品,一件精緻得不能再精緻的工藝品。但,這股香氣似是有點來歷,那不是桃木所該有的木香,而是近似於花露水的香氣。這股香氣究竟是從哪裡沾染上的?

“的確是件招人喜歡的寶貝,我收下了。”我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說道。講句心裡話,這副桃木的工藝品的確是人見人愛的東西。

若蘭姐也露出了她那招牌式的笑容,柔聲道:“就知道你會喜歡的。收下吧!唉!你大伯在蘇州鄉下也很想你,我這次來也是他的意思。只是他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如從前了,連日的長途跋涉也受不了。下次你一定要來蘇州看看他老人家,也不枉這贈劍之情。”

“噢!等今年夏天我一定抽空來!”我應道。我們單位福利待遇不錯,每年總是在暑期放上一個星期左右的假,說是高溫期間為了員工健康著想。今年夏天想必也一樣,我正好乘此機會去拜訪一下久違的大伯。

當晚,我將若蘭姐安排在原來爸媽的臥室裡就寢,我則睡在自己的臥室。我那毛茸茸胖乎乎的小白,已經早早地縮回它那溫暖的窩裡去了。那把桃木劍,因為臨時沒有地方安置,所以放在了我的枕頭邊上。第二天就是“五一長假”的第一天了,我準備陪若蘭姐去離家不遠的植物園散散心。但願今晚鬧心的惡夢再也別找我麻煩,不然我真要被逼瘋了。大概也是因為桃木劍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具有催眠作用吧,我聞著那股香氣,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我陪著若蘭姐在外頭瘋玩了整整一天之後,疲憊不堪地回到家中。胡亂地吃過晚飯,我收拾了一下當日出去玩時的裝備,勉強看了一會兒電視以後,我們便再也抵抗不住睏倦的侵襲,早早地上床睡了。那把桃木劍,因為我今天泡在外面一天的緣故,所以也沒來得及找地方藏好,便又放在了枕邊。其實這倒不是因為我為人懶惰,只是這桃木劍上散發的香味也很討我喜歡;況且,有了它陪在枕邊,連日來困擾我的惡夢似乎也被趕走了,故而一直都懶得放在其他地方。嘿!敢情這桃木劍還真有避邪的作用嗎?

大約是那晚後半夜的光景,我忽然被一陣腹痛鬧醒。唉!大約是白天在植物園裡冰鎮飲料喝得太多了,現在倒好,鬧起肚子來了。我一個翻身便爬起身來。大概是我起床的聲音把小白鬧醒了,它從竹籃裡探出頭來,“喵喵”地對我叫了兩聲,彷彿是在對我提出抗議。我悄悄走到小白麵前,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以示安慰,便躡手躡腳地往洗手間跑。

就在經過我的床邊時,我一眼瞥見了那把木劍。我心念一動,下意識地將它拿在手裡。或許是因為怕夜半見鬼吧?事後,我才發現,這個當時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的舉動,竟然救了我一時之危。

長話短說,且說我那時就溜進洗手間方便去了。幸好我的動作夠輕夠緩,沒把若蘭姐吵醒。

待得萬事俱備之後,我將桃木劍插在睡衣的口袋裡,一邊洗手,一邊往水斗前的鏡子裡端詳。大概是剛從被窩裡爬出來吧,我的頭髮顯得亂蓬蓬的(但是就算在白日裡我這一腦袋茅草窩也不會整齊多少)。我朝著鏡子裡的自己扮了一個個鬼臉,擠眉弄眼吐舌頭,自己那副可笑的樣子把我自己都逗樂了。可是,就在數秒鐘以後,我便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透過那面鏡子,我看到了身後那幅令人驚懼的場景——

一雙彷彿讓水泡得發白的手臂,緩緩地順著那扇半開著的上懸窗,將那扇紗窗慢慢開啟,並像條蛇般伸了進來。原先我還道那是夜半上門的樑上君子之手,但轉念一想,卻排除了這個可能。因為我家洗手間的窗戶外邊是沒有窗臺的,我又是住在四樓,毫無借力之處的地方,小偷又怎麼可能光顧呢?若說物業的來打掃衛生抑或是修理裝置,那更是沒可能,因為從樓上吊人員下來,是該有繩

索的呀!況且深更半夜的,誰會來檢修房屋呢?現在藉著外面的燈光,我卻連半點繩索的影子也看不見。不!連半點人影也看不見!只看見兩道可怕的陰影留在窗戶上。沒有人影,光有手臂,那豈不成了我惡夢中的經歷了?我不禁一陣驚懼,腦海中一片空白……

起初那條手臂與常人的大小粗細幾乎無異,但見它扭動了幾下,便彷彿粗大了好多。不一會兒,就長得如同兩條巨蟒一般粗細。窗框已經被那粗大的手臂擠得彎曲變形了,玻璃也慢慢顯出了裂痕。只見那雙慘白的手腕上,赫然印著兩團紋身圖案——一對骷髏的形象。這圖案好像在哪裡見過,卻一時又想不起它的來歷。只見那雙手已經緩緩地伸過來,玻璃窗已經被擠碎,一片片尖銳的玻璃將那雙手臂割得鮮血淋漓,而那雙手顧不得這些,依舊捏緊雙拳朝我這邊撲來。

我當真是怕到了極點,竟不知只有在夢中才見得到的魔鬼般的手臂居然出現在現實中。我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偏偏這又是如此真實,我將眼睛揉了又揉,還咬了一口手指,咬得我一陣鑽心的疼,卻也不見自己從惡夢裡醒來。不,這不是惡夢!而是真真正正發生在眼前的事!夢中的魔手跑到現實裡來向我索命了!怎麼辦?它們就要過來了。就憑著這雙粗壯的手臂,將我撕成一片一片也是綽綽有餘的。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這雙手臂宛若是我夢中追趕我的那條催命的魔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抓向我的頭顱。我只覺得一股勁風直刺面門,就在我的腦中一片混沌,身體已麻木僵硬,搖搖欲墜之時,我的右手觸到了那把桃木劍。我機械地拿過它,機械地抽出了劍身,儘管我明知這東西絕對抵禦不了眼前的這場現實的惡夢,但也聊勝於無了,我只得將它象徵性地拿在手中,機械地指向了那兩隻手。但覺得手中的桃木劍忽然發出一陣陣宛若龍吟的聲響,也不知是不是危機時刻的應激反應,我發覺仗著木劍以後,原本使不出半點氣力的身體頓時平添了幾十倍的力量,猛地衝向了那雙惡夢裡的魔手亂砍,一時情急,也顧不得什麼招式了。那雙狂蟒般的巨手又發了瘋似的張開十指朝我抓來,將我周身上下的衣物抓得漏洞百出,臉上、身上都留下了道道血口子。危急時刻,一時間也不覺得疼痛。

我揮出的每一劍都出其不意地砍中、刺中了這雙手的要害,每根手指幾乎都給我砍出好幾道血口子,左掌更是被我刺出了一個透明窟窿。這桃木劍居然並非我想象的那樣全無禦敵之功,每刺出的一劍都將那魔手擊傷了。一股股黑血從那手上噴濺出來,濺得我滿臉、滿身都是;那雙手倒也並非鋼筋鐵骨,每傷到一處,總會往後退好幾公分。此刻我什麼也不知道了,只能下意識地揮劍砍、刺,將眼前的魔手砍得鮮血直流,彷彿是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我背後,提示著我的一舉一動。最後,只聽得“咔嚓!咔嚓!”兩聲,那雙魔手的兩根拇指赫然被我應聲砍斷在地,桃木劍卻絲毫沒有損傷。我一愣,也不知自己是哪來的如此神力?那雙魔手也似乎已明知不敵,稀里嘩啦地撞開了四下窗戶上的碎玻璃,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我彷彿仍舊沉浸在剛才駭人的那一幕裡,不停地喘著粗氣,同時右手仗著桃木劍,指著那雙魔手的去處,彷彿它們隨時會回來一樣。但此時此刻我的體力已所剩無幾,若是它們再回來,只怕是再也擋不住了。而桃木劍也由剛才那般發出龍吟之聲漸漸歸於平靜,已不發出半點聲響。此刻,我才漸漸覺得奇怪,這杆看似普通的木劍為何能助我打退那雙魔鬼之手呢?

洗手間的地面上血跡斑斑,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可怖。被我砍斷的那兩根拇指落在浴缸裡了,想必那也已經不足為害。當下,我頓感一陣驚懼:難道,真是夢中的那魔手來找我索命了?夢境可以千奇百怪,但為何我在現實生活中竟遇見了我惡夢裡的魔鬼?它們是為何……

此刻我忽然腳下一踉蹌,所有思緒皆顧不上細想了,因為在一瞬間,我漸漸覺得筋疲力盡,手中的桃木劍也彷彿有千斤之中,右臂軟軟地垂了下來,再也抬不動了。原先渾身是不完的力氣亦是在一時之間去得無影無蹤,此刻要我動上一動簡直比登天還難。但我不能就躺在這裡,我得去拿些東西將這裡的一切收拾乾淨,不能讓若蘭姐一覺醒來以後見到這血腥的場面!我也不顧一身的汗水,咬緊牙關,憑著體內僅存的一點力氣朝臥室挪去,去取門後的那塊抹布。但當我剛挪到我的床邊,立時眼前一黑,“咕咚”一聲跌倒在床邊的地板上。一陣暈眩過後,便失去了知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