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行俠記_第四十一章:郵件
憶年—回到1990 我的極品男友 非賣品媽咪:總裁,休想動我 鳳靡天下 女王歸來 重生之錦繡華宮 網遊之逍遙神偷 鬼妻豔無雙 繼承者們 娘子,為夫好寂寞! 愛如禪 你如佛
第二卷——行俠記_第四十一章:郵件
講完了那麼多關於王寬與王鐵生的故事,自己都不得不唏噓感嘆。我素來是個遲鈍的人,因此也很難想象王寬他們這一群人究竟是怎樣的生活狀態。悠閒?勞碌?疲於奔命?這些除了他們自己以外我一個外行自然很難領會。
除了講故事的時候,很少能聽到王寬訴說自己的心事,旁人看來他只記得那些靈異古怪的往事,生活明顯地缺乏感情色彩。聽他的故事,很多時候還得自己來分析究竟是怎樣的心境,又會不會想起他家親愛的老婆大人。王鐵生和王寬是堂兄弟,性格反差極大,總是愛唧唧歪歪地發表各類情感文字。但除了這些以外,很少提及自己處理靈異事件時的功過是非,心境顯得和尋常人一般無二。只有曾經留給我的那些作品裡,才會提起一些不尋常的事情來。若非我跟王鐵生知根知底,也只會當他是個有點二的文藝青年,不會把他和“月易門”、“驅魔人”這樣的關鍵詞聯絡到一起。
最近很少去看王鐵生,不是因為不想見,而是因為彼此生活規律產生了些許微妙的差異。他現在是某高校小吃店的老闆,每每見我來了總是殷情地招待,還不收我飯錢。這一個優秀品質雖然難能可貴,但我實在吃不消:我是個臉皮很薄的人,不愛多欠人情。好朋友之間也不該以吃人白飯來顯得朋友有多重要,關鍵時刻拉人一把才是患難真情。
催了王寬很久,要他把如何歸屬月易門門下的故事詳細地講給我聽,他總是嗯嗯啊啊地敷衍我:“這事說來話長,等有時間吧!”我也被搞得暈頭轉向:不就是講一個故事麼?他口才又不差,我理解能力也不弱,將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給我聽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轉念一想也是了,最近他正在為尋找那個“有緣人”正忙得焦頭爛額呢!自然沒啥閒工夫來給我講什麼故事。
直到那一天,他發了一條簡訊給我。原以為會約我在哪個茶樓裡見個面、講講故事啥的。仔細翻閱了簡訊才發現原來是要我注意查收一下電子郵件,說是有一段故事已經發給我了。“嘿!你這臭小子就這麼忙啊,不能當面轉述麼?”忙開啟電腦上了網,開啟郵件,才發現原文內容僅寫了數字:“本人親身經歷的故事,詳見附件。”
“哦!是王寬發來的郵件。難道是他早年遇見的靈異事件麼?”我下載了附件,立時閱讀了起來……
(由於王寬發來的文字以第一人稱記敘,是以接下來部分文字由他本人的口吻進行記錄。)
黑暗中,我飛奔在崇山峻嶺之間,不知身在何處。四周只有怪石嶙峋,荊棘叢生,撕破了我小腿上的片片血肉,苦不堪言……
飛奔……不停地飛奔……雖然不知腳下的路將通往何處,但我已顧不得許多了。能做的只有跑,拼命往前跑,向前。背後,依然被黑暗包裹著。但我深知,就在這層層疊疊的黑暗中,有一種可怕的力量正朝我撲來,要將我撕成碎片。
是誰要害我?我不知道!但我確信,那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能把我死死地拽住,凌空抬起。剖開我的胸膛,扯出五臟六腑,一口一口地吃盡那血肉模糊的心肝,脾肺……
忽然,眼前的路彷彿斷了一截,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口深壑,一眼望下去,洞底就像眼前的黑暗一樣,伸手不見五指,看不見盡頭。深壑另一邊的路我看不明朗,也不知有無更加凶險的東西在等著我。洞口至少有數丈開外,跳是跳不
過去的;兩邊則是直衝雲霄的懸崖峭壁,就算是武俠小說中的輕功高手也無法翻越。我轉過身去,只覺寒風撲面,直刺骨髓的冷。終於來了——
那是一雙手臂,一雙魔鬼一樣的手,就像兩條粗大的靈蛇,扭動著,朝我撲來想狠狠地抓起我,然後把我甩在地上,砸個粉身碎骨。魔手的主人肯定是個巨人,但是隱匿在無窮的黑暗之中,令人看不真切。但是,那發自遙遠的黑暗深處的吼聲已足教人肝膽俱裂:“你也有今天!你沒想到吧!?哈哈!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大卸八塊,讓你死也要死得苦不堪言!”
我被這彷彿來自地獄的吼聲驚得氣也透不過來,不覺退了半步,卻一腳踏空,幾乎掉進了那眼深洞。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那雙大手光小手指便又我的胳膊那麼粗那麼長,將我活活捏成肉餅子是綽綽有餘的。前有堵截,後無退路,我豈非束手待斃了?不行!決不行!不管有沒有可能,我都要試著越過這口深洞!就算死在那口深洞裡,也不能讓這雙魔鬼般的巨手捉住,否則會比跌下深洞死得更加難看!
就在那雙魔鬼般的手快要觸到我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一縱身,奮力朝深洞的那一頭跳去……
凌空飛躍,左腳在地上一點,右腳在峭壁上輕輕一踏,一個鷂子翻身,身體如離弦之箭一樣飛了出去。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差一點就能踏上深壑的那一頭了。可惜我終究沒有夠著,腳下在深壑的邊緣上滑了一下,頓時,身體急速跌落,只覺得耳旁風聲嗖嗖,劃得面頰生疼,重力的作用幾乎讓我窒息。頭頂上,那雙魔手仍然在翻轉,扭動,想試著探進洞來。我卻離它越來越遠,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上方繼續傳來傳來那可怖的聲音:“你逃不了的……”
我摔在了一團柔韌的東西上,像是某種動物的肌肉,柔韌有餘。雖然那東西不至於太硬,也摔得我渾身發麻,氣也有些透不上。幸好渾身沒有受傷,也暫時逃過了那雙手,保住了性命。我試著坐起來,打量了一下四致,發現這口深洞一樣伸手不見五指。我落在了一根有工地裡水泥管那麼粗,卻不知有多長的軟東西上。之所以說我不知這東西有多長,是因為這裡太黑了,無論它的頭和尾都隱沒在黑暗當中,我自然無法目測它的長度了。而且……這根東西似乎……正在蠕動?活動的東西?難道是……這是一個動物?
這果然是個動物,是個可怕的動物。我順著它的那長長的身軀往前觀望,發現了這東西的頭,正朝我這邊慢慢移動。那雙綠油油的,透著可怕的光芒的眼睛正和我對視著;一張巨口正徐徐張開,看這架勢,直似要把我吞下腹中方才善罷甘休。
這是一條巨蟒,比水缸還要粗、長得超出我的想象的巨蟒。它盤踞在這裡是專門等著對付我的吧?我想大叫,聲音卻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突然,我身下一陣晃動,一個重心不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卻已感覺不到疼痛。是這條巨蟒把我從它身上摔下來的,現在它要來對付我了。我現在才明白洞外那個聲音對我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你逃不掉的……”沒錯,就算我不死在那雙手中,我也要死在這條大蛇的腹中。只見那大蛇張開血盆大口,劈頭蓋腦地朝我的腦袋咬下來。鼻間似乎已經能聞到大蛇口中的那陣陣腥臭。我使出僅存的一絲氣力,發出了恐怕是我有生以來最驚天動地的尖叫:“啊……”
“啊……”隨著一陣
驚呼,我嚇得閉上了雙眼,整個身體如同跌下了無底深淵,跌得我失去了知覺;什麼巨手、蟒蛇、黑洞,統統融入了無盡的黑暗,之後的一切我都不記得了。好一會兒,我才迷迷糊糊地恢復意識。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那張小**。天已經大亮,方才的可怕景象也已經絲毫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陽光與清晨鳥兒的鳴唱。
這時候,自家的寵物貓小白也已經醒了,正躲在那個充當貓窩的竹筐裡四處張望。見到我在默默地注視它,它趕緊從貓窩裡蹦達了出來,伸出爪子喵喵地在我面前揮舞,好像是在安慰我這個並不稱職的主人:“咋又做惡夢了呢?睡得不好?想媳婦啦?”
剛才的景象,現在的情景真是恍如隔世。此刻,我才意識到,自己又作了一場惡夢。一看鬧鐘,時針已指向六點半,也該收拾收拾上班去了。我匆匆爬起來。
給小白準備了早餐與午餐(這隻胖貓也頗具靈性,每天總是會自動按時吃飯,也用不著別人管,只需將每頓飯的食物給它分別準備好,擺在我給它做的貓窩邊上即可),自己也草草洗漱了一下,胡亂吃了點麵包,喝了一袋光明牛奶,便收拾好東西往單位趕去。
一連三天,我夜夜都會夢見差不多的經歷,而且三次惡夢都做到幾乎相同的內容——魔手、狂蟒、以及對我無盡的追殺……
我向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生。雖說畢業才不久,但在單位裡就以膽大出了名。每每有加班至深夜的任務,我總是一馬當先地纜下來。因此我一個人在深夜獨自離開單位也就成了家常便飯。與本人關係不錯的幾位同事都開玩笑似地管我叫“王大膽”。當初就算在高考的前夜我都沒有做過一場惡夢,照樣吃得下睡得著。可這次,一個星期中經歷了三次有驚無險的夢境,我卻有些疑惑:曾經聽人說,經常夢見差不多的景象,或許預示著什麼事情的發生。那麼,我的這些酷似驚悚電影的夢境是不是向我預示著某些事的發生呢?如果是,它又要向我預示什麼呢?夢見這些古怪場面又是因為什麼緣故呢?唉!想不明白!頭好痛!
一天就在這昏昏沉沉與心事重重之中過去了。工作上倒也馬馬虎虎,沒出什麼紕漏——亦或者說,沒讓領導找到什麼紕漏,我也得以草草收工。值得慶幸的是,雖然近期睡眠質量並不好,食慾卻並未因此而減退,吃嘛嘛香。即使是單位裡被同事們戲稱為“豬食”的廉價套餐也成了我盤中的美味。看著別人只吃了大半份便匆匆倒掉了飯菜,我卻吃得一乾二淨,朝他們炫耀道:“做人嘛,得有最樸素的生活方式和最遠大的理想。你們幾個做到了沒有?”
在單位裡吃下了難以下嚥的飯菜以後,匆匆地趕回了家裡。抬眼望著自己的臥室,有點不想上床,擔心每晚的遭遇都如出一轍,上演那一出出的奪命追逐。無憂無慮的小白依然在我腳邊磨蹭,討要那一份夜宵。後悔當初養了這隻肥頭大耳的貓咪,永遠也吃不飽。每每肚子餓了才在我身邊撒嬌。一旦拿到了食物,便勢利地躲到一邊獨享,我這個主人都不放在眼裡。有時想想,就這樣做貓也挺好的,至少不會有做人的煩惱。可是,貓咪會做夢麼?尤其是……像我最近總是遭遇過的那種噩夢?
而從此以後,“魔手”便成了那雙在夢中將我幾度“逼入死境”的巨手的代名詞。手邊也多了一本心理學上的名著——《夢的解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