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十六章:若蘭親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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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老友往事_第十六章:若蘭親臨
校醫院裡,王寬等候在急診室外,嘴裡叼著一支菸靜靜地抽著。
在這裡等候醫生檢查結果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總是被爸媽拖著拽著去家附近的H大的校醫院醫院裡檢查這個檢查那個,等待化驗結果時總是覺得時間如此地漫長。後來在H大學讀書期間,曾有好朋友因為吃壞了肚子,也被自己抬到了這裡做簡單的治療。而此刻為了搭救這個無名女子,王寬又不得不再次造訪這座醫術並不高明的小醫院。
不一會兒,醫生從病房裡出來。拔下了耳朵裡的聽筒道:”這個姑娘是你妹妹?她中了一種迷幻類的氣體,不過並無大礙,我們已經把她弄醒了。”
王寬”嗯”了一聲。這樣的小問題其實自己也能解決,但出於安全考慮,王寬還是把這個丫頭送來了醫院。
“那這姑娘是怎麼中的迷藥的?”
王寬怔住。這位醫生看著很眼熟,想了很久才想起,當初不止一次地往校醫院跑時,也是這位多管閒事的醫生檢查的。看來不是冤家不聚頭喲!
“噢,是這樣。我妹妹晚上打工,見她很久沒回來,所以就接她去了。在去她單位的半路上發現她倒在路邊,於是就帶她來這裡了。”
“那當時她的隨身物品和衣物都還完整的對嗎?既然讓人迷倒了,犯罪人員一不貪財,二不貪色,到底想幹什麼?還有,你究竟是她的什麼人?”醫生接著懷疑地問。
王寬又一怔。這醫生如果不行醫,那肯定能做一個合格的刑偵人員,一個小小的問題就能切中要害。王寬也為自己謊話的漏洞感到不知所措。
“反正你別懷疑我做的壞事就行了,如果真是我乾的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送她來這裡。另外,我已經報警了,其餘的事情你也別多管,管了也沒用。”王寬扔下了幾句重話,看看腕上的表,時針已經指向凌晨三點,”我還有事情要忙,她就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說著便抽身離去,身影晃動間已經走到門口。如此迅捷的身法倒讓這個偵探醫生驚了一跳。過了好久醫生才嘟噥道:”我可不是懷疑你,你又何必向我展示武功?”
回到家裡,儼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皎潔的月色更增添了幾許的靜謐,讓望向天空的王寬不禁有點迷茫。不知道這時候老婆大人又身在何處?師父交給她的任務又完成得怎麼樣了?手裡的這件事除了新救出的那位女孩子以外,沒有獲得任何突破性的進展,甚至連研究生樓裡當家的惡靈在哪兒,本尊又是誰都不知道。那個女孩為什麼會出現在研究生樓裡?又遇見了什麼事?這隻有等那女孩子恢復了才能問出來。現在那女孩雖然醒了,意識狀態還很不好,醫生不允許王寬去探望。
“如果有她在,事情會好辦多了。”王寬不禁嘀咕道,”雖然她武功不如我,處事卻比我老練,她父親是市局刑警一中隊的隊長,曾經帶領手下破獲了一樁樁重案、大案、奇案,可以說是個老資格的破案高手了。是以把縝密的邏輯思維也遺傳給她了。”想到這兒,王寬自己也只有搖頭苦笑的份了:”我感情上和生活上都太依賴她咯!堂堂的大老爺們居然想依靠個女人?呸呸呸!王寬啊王寬,你丟不丟人呀!”
儘管此刻因為疲憊,步伐顯得凝重遲緩,卻不忍心鬧出過分大的響動。施了一道法術,身影一閃間化為一道光輝直升上四樓。這道隔空瞬間移動的法術可不敢在大白天大庭廣眾之下使用,不然讓人發現了肯定被人當作是怪物或者是外星人。開了們進了屋子,王寬到了滿滿一杯涼白開一股腦喝進了肚裡。今晚煙抽多了,嗓子裡早已冒起了煙,乾燥得彷彿要流出血來。看來很多事情自己還做得不夠細緻:早知道今天會費這麼多周折,就該給自己隨身帶一瓶礦泉水的。
放了一浴缸的熱水洗了一把澡。換了一身貼身內衣後,鑽進事先鋪好的被子。抬眼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時鐘,已經四點零八分了。”快睡吧,不然明天就沒體力再去調查了。”王寬心道。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間,王寬忽然覺得屋子裡彷彿多了一條人影,身材曼妙,曲線玲瓏,彷彿是個女子。心念一動便欲醒轉。但眼皮太過沉重,睜不開,幾乎也什麼都看不清,只能透過眼皮的間隙迷迷糊糊地看清楚一些情景。只見那一條人影在眼前往來晃動,彷彿在尋找什麼。
“小偷?是來劫財的還是來劫色的?”即使是在半夢半醒間,王寬這些無聊的想法依舊讓人哭笑不得。
試著動了動四肢,發現手腳一樣重得像石頭。此刻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開了。此刻那條人影卻緩緩地來到了身邊,好像還在凝望著自己的面容。
“呀!糟糕,鬼壓床!又做噩夢了!”王寬不禁微微納罕地心道,”敢情還真是來劫色的?難道你還想先奸後殺不成?”
只在這堪堪的一閃念間,王寬腦中又是一團迷糊,彷彿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腦袋裡,侵佔了自己的意識。腦子裡彷彿是被灌進了鉛水,又沉重,又發漲,說不出的難受。但意識偏偏又無法清醒過來,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莫非,
這是被人催眠了?
雖然明知道這是在夢境中發生的事,但是鬼壓床的經歷著實不好受。肌肉僵直,關節彷彿被鎖住了一樣,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恍恍惚惚間,自己的雙手,正不受自己控制地舉了起來。口中的肌肉也不聽使喚了,嘟噥著唸叨了一句:”長劍震乾坤,破空斬混沌!”接著雙手一分,那口撥雲劍閃現在王寬手中。
“糟了,怎麼把自己的兵器也不明不白地召喚出來了?誰在控制我的意識?”王寬腦海中閃過一絲的意識,隱隱覺得這絕非一場簡簡單單的夢,”她在控制我的夢,還在控制我的行為?不會讓我自殺吧?”
而迷迷糊糊中,方才那條人影此刻又浮現在眼前,只見那人風馳電掣般地從王寬手中奪過撥雲劍,”嗖”的一聲拔劍出鞘,向王寬當胸刺來!
“完了,今番吾命休矣!”王寬心下一片茫然。見到刺向自己胸口的寶劍,頓時覺得一陣驚懼襲上心頭。這是夢境?可是……天下哪有如此真實的夢?那個夢境裡的人影要殺自己?一時間只覺得寒風撲面,劍氣逼人……
“我才發現夢想與現實間的差別……”
忽然,一陣響亮的音樂聲傳來,那是張韶涵的《寓言》。原來是放在枕邊的手機忽然震天響了起來。王寬不禁一驚,那條人影也愣住。只見那人只遲疑了片刻,閃身朝窗戶的方向飛奔而去。嗖的一聲,從開著的窗戶跳了出去。王寬只能依稀判定來者輕功不弱,至於這是誰,根本沒猜出來。丹鳳表妹?還是……
與此同時,王寬也漸漸恢復了意識。睜開原本眯縫著的雙眼,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原本那種束縛感早已煙消雲散了,身體、意識全然由自己掌控。”嗚呼!一場噩夢嗎?”王寬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若非這電話把我驚醒,恐怕我就被嚇死了!”
拿起手機檢視來電,發現那是若蘭來的電話。也許是等不及王寬接聽,便急吼吼地掛上了電話。手機顯示的時間是八點一刻,根本沒睡幾個小時。王寬搖頭苦笑道:”真是我親姐姐呀!連一個好覺都不讓我睡麼?”
“喂,若蘭姐嗎?有事您說話!”王寬回撥了電話過去,”我正在家裡睡覺呢,你打我電話還把我吵醒了,賠償我睡眠損失補償費!”
“寬兒,原來你真的在家裡?那太好了,我這就去你那裡!”電話那頭傳來若蘭甜美的聲音。
“噢!有事嗎?”王寬似乎依舊沒有睡醒。
“九點半鐘,我到你那兒!敲你家房門可不許請老姐我吃閉門羹哦!見面再說吧!好了,我先收線了,電話費很貴的!”說完,手機裡傳來”嘟嘟”的忙音。
“唉!幸虧這個電話把我吵醒了,不然這場噩夢非得把我嚇出什麼來不可!”王寬定了定神,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平復了自己狂亂的心跳。
又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還剩下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來迎接若蘭姐姐。一個鯉魚打挺從**蹦了起來,翻身起床,匆匆地刷牙洗臉。吃了一個蘋果和兩片面包,便上街上打理一下各色菜餚。才睡了四五個小時,不過這也足以恢復一如既往的精氣神了。若蘭姐來自己這裡總是要招待一下的,但是她來自己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自打若蘭表姐從蘇州的某所衛校畢業以後,便來王寬生活的這座南方繁華城市工作。在郊區一家小小的私人醫院裡當了一名護士。數年來倒也漸漸在這裡站穩了腳跟。而王寬在龍城物流公司被踢出來以後,又轉移到了郊區的月易門總舵裡做了一位名不副實的”道士”。雖然平時偶爾還和表姐一起去市區逛逛,買些喜歡的東西回來。但一來要隨師父往來驅魔,又要陪老婆孟涵香去過幸福的兩人生活,所以姐弟二人已不如過去那樣頻繁來往了。
買來了些許果蔬肉食,又備了一些酒水,回到家裡就開始忙乎開了。那些蔬菜先泡在水裡備用,又將水果削皮切塊,做了一大盤水果沙拉。待得將蔬菜撈起,切完了肉絲肉丁,表姐若蘭也按向了王寬家裡的門鈴。
王寬開了房門,見若蘭姐手裡提了兩袋東西,一袋水果,一袋點心。面龐依舊像印象裡的那樣的嬌美,只是眉目間多了幾絲愁容。
“進來吧,好姐姐。你看你來就來了,還帶東西來。其實你能看我一次我就很高興了。”王寬微笑道。說著接過若蘭手裡的東西,將表姐讓進屋子裡。
“很久不見,兄弟你還是這麼陽光,”若蘭忽然傷感地道,”只是你比以前成熟了,不太愛講笑話了。”
王寬察言觀色,已然覺得表姐彷彿有心事。拉著她坐下,柔聲道:”有什麼難處?跟兄弟講講吧,兄弟替你做主!”
若蘭苦笑道:”我的工作丟了,這麻煩不?還說替姐姐做主嗎?”
“工作丟了?那是為了什麼?”王寬不禁問道,”難不成是哪個變態老醫生想追求我家美女姐姐未遂,是以懷恨在心找了個岔子把你給踢出來了?”
“咳!這倒沒有,姐姐我也長得不算漂亮,哪兒會招來那麼多的怪叔叔呀?”若蘭嘆了一口氣,接著道,”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
你也知道,現在醫院裡很多貓膩,我們做護士的都看在眼裡,心裡卻無能為力。幾個月前,我們醫院收治了一位晚期肝癌的病人,病人家屬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因為沒錢替病人支付醫療費用,所以就在一天晚上悄悄溜走了,就連聯絡方式也沒留下半點。老爺子隨身的手機裡倒是存著兒子的電話號碼,但只有手機號,打過去時卻發現對方二十四小時關機,宛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暈!天下竟有這麼沒良心的兒子喲!”王寬道,”即使自己付不出醫藥費,也可以向社會或者政府尋求幫助嘛!逃避責任只能受到社會輿論的唾罵,看這傢伙以後怎麼做人!”
“最過分的還不止這些。”若蘭姐續道,”醫院竟然因為收不到治療費用,居然把還沒斷氣的病人就推進了太平間。這事只有當時處理的院長和主治大夫,以及我這個當班的護士知道。醫生還曾威脅我說,如果我把事情抖出去,他們就讓我永遠離開醫院。”
王寬一時語塞,彷彿被這段故事給雷得外焦裡嫩,表示作者大人和王寬集體無語中……
點上了一支菸,狠狠地吸了一口,王寬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可惡!我代表人民槍斃這些狗醫生!那個沒良心的臭兒子別讓我碰見,讓我碰見了肯定把他毆打得**不能自理!那接下來呢?”
“事情還遠不止這件,”若蘭接著說道,”報紙上曾報道過的問題藥品事件兄弟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藥品名稱是叫‘欣弗’吧?據說很多病人因為使用這種藥物產生了過敏反應,很多人因為這種藥物反應已經去見馬克思了。”
“嗯,弟弟你也知道了。訊息很靈通哦!”若蘭悠悠地說道,”這種藥全稱為克林黴素磷酸酯葡萄糖注射液,該藥的不良反應主要為胃腸道反應、過敏反應,也可出現肝功能異常、腎功能異常等。2003年12月,國家藥品不良反應監測中心曾釋出資訊通報,提示克林黴素注射液可引起嚴重不良反應,提醒醫生嚴格掌握適應症,避免不合理使用。7月27日,青海省藥監局最先向國家藥監局報告,在青海省西寧市部分患者使用了某家藥廠生產的‘欣弗’注射液後,先後出現胸悶、心悸、腎區疼痛、腹痛、過敏性休克、肝腎功能損害等嚴重不良反應。同時,黑龍江省哈醫大二院收治9例因使用‘欣弗’而產生不良反應的患者。他們的年齡在20歲至75歲之間,均是在當地醫院或在藥店中購買‘欣弗’後在診所靜脈點滴的。結束後,這9名患者均出現寒顫、發冷、發熱等症狀,其中5例伴有頑固性低血壓性休克,4例出現意識障礙。經醫院搶救,目前病人病情基本穩定,但仍未脫離危險,其中仍有兩例病情嚴重血壓尚未恢復正常。”
王寬介面道:”目前,安徽省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已向全國其他省、區、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部門發出了暫停銷售和使用該藥廠生產的”欣弗”的協查函。藥品生產企業也已在全國各地開展藥品的收回工作。姐姐跟我說這事,該不會是你們醫院還留著一批‘欣弗’沒有上交,而是妄圖把這些藥給病人用吧?”
“是,但我們醫院絲毫不顧社會上對這類藥品的嚴格限制,依舊從非法渠道收購了一些廉價的欣弗回來,專門用在那些來咱們城裡打工的外來務工人員。他們很多沒讀過幾年書,訊息也閉塞,所以這些藥物的整改令他們一無所知。況且只要能治病,他們也不在乎藥品會不會引起不良反應。而我們醫院為了圖便宜從中撈取昧良心的差價,竟然不顧別人的安全。而那些可憐的民工朋友就算出了危險也往往無法維護自身的權益的。”
“切!這怎麼可以?那豈不成了坑蒙拐騙了?你們醫院也太不像話了,還有那欣弗是從什麼渠道流入的?”王寬神色依舊有些惱怒。
“這就不是我一個小護士能知道的了。反正那天我就向院長頂了兩句,就被開出來了。姐姐我也不想在那邊混了,不然長此以往姐姐我縱然無法從醫院獲得什麼好處,卻也不免容易讓領導打壓,對我有什麼不良影響。總說現在醫患矛盾突出,我想病人當中固然有不少無理取鬧的,但引起如此社會影響的矛盾,那些昧良心的醫生也該考慮考慮了。”若蘭道。
“那現在老姐你有什麼打算?這麼家裡蹲的總不是辦法。”王寬轉向若蘭問道。
“我?這就說得不好意思了,因為我叔叔,你爸,在H大做一個不小的領導的,所以想請叔叔幫個忙,在學校裡找一份差事。如果能進校醫院那就最好了,好歹也是專業對口嘛!姐姐平時從來不求你的,這次你就幫姐姐一回吧!”若蘭懇求道。
王寬略微沉思,暗道:”苦也!師父交付給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又要替姐姐做個說客。”
“那這事我先替你留心一下,如果不成咱們另想辦法吧!還有,現在外邊房租很貴,姐姐若不嫌棄,暫時就住小弟這裡吧!”
“行,姐姐我就不客氣了!”若蘭微笑道。王寬也笑著點了點頭。這些年來,不光自己變了,若蘭姐也變了,變得比過去可愛了許多,但她的溫柔與正直卻依然如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