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一個死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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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一個死者下
第三十二章 第一個死者(下)
“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出自林然之口,“你什麼意思!”
“哈哈哈…”他捧腹大笑,“看把你嚇的。我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你竟然這麼害怕!哈哈哈…”
“什麼?你這傢伙竟然口無遮攔…”我剛想給他一記,身體又在瞬間僵硬,機械般地說道,“這樣一來,我豈不是成了犯罪嫌疑人?警察肯定會率先找到楊杏,然後就是我…怎麼辦?那塊石頭是楊杏不久前才送我的,如今…”我冷汗直冒,在這夏天也並不奇怪。
“蕭愁,你真不小心!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會被人偷去,還留在了現場。看來這淌渾水,你免不了是要淌上了。哎!”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鼓起勇氣,拍著胸脯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是凶手,即便警方檢測出我的指紋,那也不能斷定是我殺的人。再說我也不可能因為那點小事而去殺人,那絕不可能成為動機!”
“但願吧。”說著,林然轉過身看著翻滾的湖面,不再說話。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那塊石頭怎麼會丟在現場?那可是楊杏送我的生日禮物呀…
“蕭愁,送給你。”楊杏捧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上面雕刻著古典花紋,看起來古色古香。
“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前幾天不是你生日嗎?現在,這是生日禮物。”她解釋道。
“呵呵…”我這才恍然大悟,“不過,那天晚上我不是已經收到禮物了嗎?”
楊杏似是明白了什麼,臉唰地一下紅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這是什麼?”我趕忙轉移話題。
“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她餘紅未消。
我接過盒子,開啟一看,只見裡面金屋藏嬌似地躺著一顆精緻的玉石。玉石被雕成愛心的形狀,稜角不甚分明,以示渾然天成、天衣無縫。正面中間寫著兩個篆體字,被塗成紅色——“愁杏”。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這…這怎好意思?”我有些緊張。
“哼!”她一把搶過盒子,“誰說這是你一個人的。”說著,楊杏拿起玉石,把空盒子放在我手裡。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塊玉石在她雪白的手裡變成一左一右兩塊。左邊寫著我的名字,右邊寫著她的名字。她把右半部分交給我:“現在,你明白了嗎?”
若有所思,我點點頭:“明白了。”
哼!也就只有我這種人才會接受這種古老的方式。而儘管闊別六年,楊杏似乎對我胸有成竹。我的變化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現代文化的薰陶並沒有使我的傳統思想改變多少,有時候,我甚至希望我是出生在幾百年前,而不是現在這個社會。流行音樂、上網、聊天…我對這些事物很沒有概念,當週杰倫紅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之時,我彷彿還停留在襁褓階段。我很慶幸楊杏一如當年,而我也是當年的蕭愁。可我知道,長此以往,我們的日子必將難過。人,對於新生事物,可以不接受,但不能反對。而我在骨子裡就有那種思想!我不敢說,這是湖南人的共性,因為那樣即便尋求了所謂的解釋但無疑會招來不小的流言蜚語,於己於人將無半點好處。於是緘口不言,於是沉浸自我。好在,有楊杏這一知己,夫復何懼?夫復何求?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死者,的確死了;玉石,的確丟了。
如林然所說,幾天後,我便老老實實地坐在了審訊室中。請注意,我不是在做筆錄,而是被審問。換言之,我果然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審問我的是兩個男警官,一個高瘦但精明幹練,一個矮胖但面色不善。
“找我什麼事?”我率先發問。
“沒什麼,就是了解下情況。”矮胖的說道。
“瞭解情況需要在這種地方、需要用這種方式嗎?”我不滿道。
“這只是例行公事。”高瘦的冷冷說道。
“好了,可以正式開始了嗎?”矮胖的說道,但明顯不是徵求,而是命令。
“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平淡中略帶嘲諷。
高瘦的拿出了筆錄本和錄音筆,這場詢問正式開始。
“姓名。”
“蕭愁。”
“籍貫。”
“湖南。”
“職業。”
“學生。”
“你認識死者嗎?”矮胖的問道。
“不算認識,只是偶爾有過一面之緣。”
“是嗎?可據我們調查,你與死者之間似乎有過節。”高瘦的頭也不抬。
“沒有!”我反駁道。
“沒有?”矮胖的語氣犀利。說著,拿出了“證物”,證物袋中的半邊玉石在昏暗的審訊室中發出月亮般的光芒。他搖搖玉石,“認識這塊石頭嗎?”
“認識。”我無法否認。
“請解釋一下,你的東西為什麼會在現場?”
“無法解釋。”我搖搖頭,旋即想起了什麼,反問道,“你們應該找過楊杏了吧?”
“我們沒有義務告訴你。”高瘦的猛地一拍桌子,大聲道,“你知不知道,這所大學已經十幾年沒有發生命案了。而這一次,居然是在圖書館,你知道這種影響有多惡劣嗎?”
“冷靜點,小李。”矮胖男人拍拍叫小李的警官,笑著說道。
“忘了介紹了,這位是你們學校96級學生。你們還是同學呢?”
“是嗎?難怪我有種熟悉的感覺。”我說道。
“好了,我們繼續。”矮胖的繼續說道,“我們的確調查過楊杏了。而且,我們還知道,幾個月前,死者似乎與楊杏過從甚密。但卻在一夜之後,搖身一變成為你的女朋友。所以…”
“所以您懷疑是我懷恨在心,殺了死者?”我打斷了他的話。
“我可沒有這樣說。”矮胖笑道,笑容中略帶殺氣。
我知道自己太心急了,這才失言。我解釋道:“我知道您想問什麼?正如你們所調查的那樣,楊杏當我女朋友好幾個月了。我若是懷恨在心,要殺死者滅口,那又何必等到今天?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有必要為這點小事去殺人嗎?開玩笑!退一萬步講,即便是初中同學落入死者的懷抱,我的氣量就那麼小嗎?天涯何處無芳草,須知生命只有一次,我不會為此而犯這樣的錯!再說,哪個凶手會在現場留下致命證據!”
矮胖饒有興致地聽著,高瘦饒有興致地寫著。
“學弟。”出乎我的意料,高瘦男人竟然換了這種平和的語氣,“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事實勝於雄辯,現場發現了你的石頭,這無疑是最直接的證據,而你也具備動機…”
我本幻想他能口吐珠璣,卻不料仍然狗嘴吐不出象牙:“僅憑一塊石頭以及莫須有的罪名,又豈能斷定我是凶手?嫁禍,這一定是嫁禍!”
“嫁禍?”
“對!否則我的玉石也不會遺留在現場。”
“那你得罪誰了?”
“沒有,絕對沒有!”
“那誰會嫁禍於你?”
“我不知道。”
高瘦警官合上本子:“今天,就到這兒吧!這件案子,真想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和楊杏都逃脫不了嫌疑。”
“真相?”我重複了這兩個字,“難道死者真的是他殺?”
“對!”
“你可以走了。”
走在大街上,我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他殺,竟然真的是他殺!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要殺他,又為什麼要嫁禍於我?
可那塊石頭明明就放在抽屜裡呀,除了班裡人應該不會有人能進入宿舍而偷走那塊石頭呀?
難道說?
危機正在接近,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