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1章 第一個死者上

第31章 第一個死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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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一個死者上

第三十一章 第一個死者(上)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何曾想到,林然的父親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離開這個世界!可惜,這位父親什麼也沒留下,除卻無邊的惋惜;什麼也沒帶走,除卻一聲聲嘆息。當初,那張眉開眼笑的臉還依稀迴盪在眼前,那種情形、那種親切感,此生難忘。我很抱歉,也很難過,但也愛莫能助。人生如同一場夢,是夢就總該有甦醒的時候。林父勞累一生,將林然拉扯成人,還上了大學…此生也應該無悔了吧?

腹中飢餓無人知,衣裳襤褸被人欺。

或許,人的感情永遠都只有自己知道,或是悲痛、或是歡愉,都無一例外。縱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一旦提升到虛無的意識層面,那些所謂的名言至理也變失去了價值。

林然表面堅強。但設身處地,這種事,人生就那麼幾次,每一次無疑都會帶來巨大的創傷。每每此時,老天恨不能教你肝腸寸斷,大地恨不能教你撕心裂肺…這些都遠遠不夠,因為它們都微不足道。每個人都要經歷,放在生命面前也便無所謂“疼”、無所謂“痛”了。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甚至經不起風吹浪打!回想當年爺爺去世時,我淚流滿面,站在夕陽下,任陽光灑在臉上,那淚水也不會因此而停止…畢竟是親人的逝去,而這一去,一抔黃土掩埋之後,此生再不會相見。多年以後,回想從前的點點滴滴、回想起死者的音容笑貌…痛苦油然而生…人是有感情的,這感情之深、那情感之厚無法描摹…人說感天動地大概就是如此吧!

“林然,節哀順變。”我安慰道。

“嗯。”林然坐在車廂裡,面無表情地回答。

火車很快就要出發了,此時的站臺上人來人往。然而喧囂畢竟掩蓋不了悲傷,林然的漠然正是將翻雲覆雨的悲傷生生地掩蓋。我很想知道,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那樣我或許能好好安慰他一下…出了父親,林然在這個充滿殺戮氣息的社會便是無比孤獨地存在。如今,僅存的一絲希望破滅,如果他要哭,也許三天三夜都不足以讓那眼淚流乾…我想起了伊澤…那個漂亮的女孩的安慰也許比我的有效的多吧!

“告訴伊澤了嗎?”我問道。

“沒有。”他搖搖頭,低沉道,“我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擔心…我們的感情還沒有那樣深…父親孤獨慣了。如今,他走了,就讓他孤獨地走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幫不了你什麼…你好自為之。”

他搭上我的手,露出艱澀的笑:“謝謝。”

火車緩緩啟動,我們放開了手。

“替我向伯父上兩炷香。”

“好。”

火車開動,猶如一條受傷的小小巨龍。我跟著跑起來,窗內的林然目不轉睛、面無血色…我跑到了站臺盡頭,林然的身影消失在遠方。那一條條鐵軌,竟然帶不走一絲絲哀傷…

有人說愛情是大學的主題,有人說死亡是校園的永恆…我無法取捨,乾脆全盤接受。對於前者,不必多說。對於後者的解釋,就在開學後一個月真真切切地展現在同學們面前。

2006年9月7號,陰曆閏七月十五,沉睡多年的死神終於甦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降臨大學、降臨南院、降臨這天之驕子的所在。

世紀廣場,圖書館門前,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拉開了今天的序幕!警察已經趕到,在現場拉開了界限。人山人海,我就在其中。呈現在面前的,是個面朝下的高大男生。估計是從圖書館四樓天台**下來的。巨大的衝擊力使之當場斃命,而臨死前的一聲大叫喚醒了沉睡中的人們。現場一片狼藉,死者倒在血泊之中,甚至還能看到緩緩流出的腦漿…紅、黑、白三色相間,在陰雲下,顯得無比詭異恐怖。如果你細心的話,就能在不遠處發現死者的一隻眼珠,那隻眼珠似乎還戀戀不捨地打量這個世界。或者,它就在打量著現場的人、打量著我…我竟然打了個寒戰,身子一個激靈…林然父親的過世已然讓我感到了生命的脆弱!而此刻,這個至少一米八的大個子就這樣失去了生命。強壯的身體沒有起到絲毫作用!現場似乎都沒有死者垂死掙扎的痕跡!

當死者被轉過身子時,那張臉便毫無遮掩地呈現在我的眼前。那張臉血肉模糊,左眼眶已然成了空洞的眼眶,地上的眼睛正是源自於此。人群中發出一聲聲驚歎,我也不例外。在見到這張臉的瞬間,腦海劃過無數張照片。我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想起了這張臉!儘管慘不忍睹,但我還是鼓起勇氣仔細地辨認…沒錯,就是他——那個在千羽湖畔和楊杏約會的男人!有了那一瞬間,即便是化成灰,我也不會忘記他!

可是,這個男生為什麼會死在這兒?按理說,要跳樓直接在宿舍就行了,何必費這功夫跑到圖書館四樓呢?

難道說,是謀殺?

“對,是謀殺!”

林然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而且又一次看穿了我的心事,但語氣依舊冷若冰霜。

“林…林然!”我被嚇了一跳,“你怎麼像鬼一樣?”

“哼,我就快成鬼了。”他笑道。

“什…什麼意思?”我被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弄胡塗了。

“沒什麼,玩笑而已。”他擺擺手,繼續道,“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當然!他就是那個追楊杏的男生。”我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怎麼?情敵死了,你很高興?”林然冷不防道出了天機。

“怎麼會!”我狡辯道,“即便再有十個情敵,楊杏也是屬於我的…他死了就死了,只是我覺得這男的如此輕視生命…很不值得!”

“不是告訴你這是謀殺嗎?”林然再一次強調他的觀點。

“何以見得?”我問道。

“這兒說話不方便。”說著,林然徑自向千羽湖走去。

我搖搖頭,最後一眼看那具屍體。那僅存的一隻眼睛似乎在剎那間睜開,那躺著血水的嘴角似乎揚起了意思微笑。他似乎在說話,似乎在詛咒我:“蕭愁,下一個就是你!”

千羽亭。

“你說這是謀殺,有什麼證據?”我質問道。

“很簡單,因為你已經想到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這傢伙不會真的有讀心術吧?不過,我還是故作鎮靜:“你是說,如果死者是自殺則完全沒有必要選擇這樣的場所?”

“不止是這樣。”林然搖搖頭,“這只是其中之一。你有沒有看到現場有一塊小石頭,沾滿了死者的鮮血,”他加大了“鮮血”的音調。

“那又怎麼樣?死者從四樓跳下,鮮血噴射,自然會漸到石頭上,有什麼奇怪?”

“可那塊石頭是你的。”

“什麼!”我大吃一驚,無比驚愕地看著林然。

“可惜晚了,那塊石頭一定會被警察當作證物帶回。而那上面…”說著,林然用手指著我,一字一頓,“就可能有你的指紋。”

我目瞪口呆,意識在瞬間崩潰。不過瞬間我又清醒過來:“怎麼會?那塊石頭,我一直放在身邊呀!怎麼會跑到現場去了?”

“只有一個解釋!”林然突然加重了語氣,凌厲道:“凶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