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楊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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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楊杏上
第二十四章 楊杏（上）
（無論如何，感謝大家的支援，惟其如此，黃花才有勇氣寫下去。說實話，《明日紅顏》並不是一本引人入勝的小說，黃花所冠以的“推理”二字也並不能很好地體現。只是，隨波逐流不是鄙人的性格，那或許能贏得一絲利益，但終究欠缺許多。。。所以，諸位能有耐心看到這兒，黃花的確受寵若驚！那麼，接下，故事才算真正地開始，讓我們拭目以待！）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本來，那塊大石頭所造成的殺傷力應該非同小可，足以讓一個成年男人叫爹叫娘。可是那猥瑣矮胖男子竟然硬生生地接下了，自始至終，他不過盡以一聲慘叫來回報我們的這份大禮而已。也許雄厚的脂肪的作用的確不容小覷，其一可以禦寒，其二可以減震。有此二者，難怪男子可以肆無忌憚在我們眼皮底下做那種事！失策，確實失策！這種事，就應該交給警方來處理呀，三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學什麼偵探？逞什麼英雄？到頭來，還是在網咖過了一夜。
這一次，我們顧不上女人，全心全意投入逮捕犯人的行動中，忽視了受害者的作用。不過，估計男人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如此囂張。所以，對於女人，我們只希望不像上次的那樣被毫無憐憫地奪去了貞潔！那種肉體撕裂的痛苦、那種精神崩潰的殘忍、那種咬牙切齒的仇恨…我想，這或許就是一種悲哀。
既然遲早要捅破，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地長出那層肉膜呢？
生理上的我不甚瞭解，而這種層面我只能做這樣無謂的理解。
也許，失去了那一層隔閡，男女之間將不存在距離。
可笑，太可笑了！
可悲，太可悲了。
我想起了楊杏，並非由此及彼。她似乎已成為我心中的女神了。要不是因為那一次，或許現在的我也不至於落得這番模樣！
一夜過後，我們和海潮生分道揚鑣，我們回我們的南院，他回他的北院。我沒有力氣再搭理他，我疲憊不堪。林然勸他放棄算了，何必那麼執著呢？海潮生倒是義憤填膺、嫉惡如仇，說不逮住凶手誓不畢業。我們苦笑，誓不畢業？哄鬼去吧！末了，他許諾我們部長的職位，算是表彰而更是收買。我們極不情願但終究無可奈何，這淌渾水已然淌上了，不弄得一身汙垢無疑是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哪！我只希望，犯人真能就此罷休，不要再玩這種遊戲了。這樣做，得到了所謂的快感，最終還是會淪為階下囚的。還不如去些隱祕的場所，花錢了事得了。這種人不是有病就是**，當然，還有一種我不敢想象，那就是——可怕。是的，我很少用這個詞，尤其是形容一個人。有生以來，我只用在了兩個人身上，矮胖男人是第二個。而第一個，則是林然。
林然絕不是外表下的樣子，外表不過是一層皮，那層皮下究竟隱藏著什麼？對於這個詞的真正詮釋，林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我也付出了代價，楊杏也付出了代價！
今天是星期天，本來還要去做家教，可我實在是太累了，乾脆打過電話，藉故請辭。對方阿姨倒是頗有母親風範，問我是不是病了，嚴不嚴重。我最說沒事讓您掛心了，心裡卻咒罵著廢這麼多話幹什麼？老子要是真的病了，你還能來看我不成？你要這樣說，為什麼不加點工資…總之，拉拉扯扯五六分鐘就過去了。好說歹說才敷衍了事。
記得第一次獵影行動好像也是週六…這麼說，難道男子是特意選定這天來犯案的？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頭疼腦熱，我不願再想下去，招呼一聲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頹然地縮在被子裡，如同病入膏肓的老人，有氣無力。林然總是很忙，這一點不用解釋。而吳越、張宇飛那兩個傢伙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也沒見他們打過工呀！看來，不是去網咖就是去KTV了。唉，只有我，無所事事。
我猛的搖搖頭，拼命地甩去煩惱。
“人生在世，還是要振奮，還是要充滿活力才是！怎能輕言放棄！也罷，抖擻精神，去當家教吧！看看外面的世界，排解心中的煩惱。遲早要面對這種生活，此時膽怯，日後怎麼辦？蕭愁呀蕭愁，你要是真能消愁，也就不枉父母的一番苦心了。”
收拾好後，帶上門，我向車站走去…
我教的是初二的一個小男孩，語、數、外、政、史、地、理、化、生，九門功課並駕齊驅。我的腦袋飛快地旋轉，卻還是被難住了幾個。我面紅耳赤，半天不得動彈。不知是小男孩善解人意還是愛財有道，說一時想不出很正常，那就先看別的，那些待下次再解決吧！兩個小時很漫長地過去了，接過五十元，我道了聲謝謝，便告辭而去。
已經四點半了，天色都逐漸慘淡，回到學校恐怕都快六點了。
車站前，我翹首期盼。這趟車平均二十分鐘才一輛，而我就足足等了二十分鐘。還好，人不多，倒是省事，也為待會的人山人海打好基礎。
在第四站下車，我等待的則是666了。
還沒有細細說明這趟車。這是連線學校與火車站的唯一一趟公交車。所以，很多情況下，不是從終點站上車，別說坐了，就是站都要看人品！那人多的，就如過江之鯽。明明乾柴已然塞滿土灶，司機還是一個勁地叫：“嘿，進去點，進去點，還有二十個沒上呢！”
我就好幾次被甩下了，不是擠不上去，而是做完家教的我已經沒力氣去爭了。饒是如此，我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乘車，否則就要打的了。但那又何必呢？不過是十幾站，費用就相差十幾倍之多！忙碌兩個小時，我才賺了那麼點，都灑在出租車上，豈非太過愚蠢…
人聲鼎沸我卻心如明鏡、波瀾不驚。
看著窗外，一切景物向後而去，或是悲哀、或是新喜，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常想，人在世上忙碌、奔波，若是今生不能成名、不能成就一番大事業，那還有意思嗎？嗨，我的想法終究過於偏執。這就好比有一江鯉魚，它們爭先恐後、你追我趕，而最終能躍過龍門的屈指可數！若是那些鯉魚也如我做這般感想，又有幾隻可以成功呢？那些失敗的豈不是都要跳出水面自殺？所以呀，想歸想，做歸做。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自己努力了、拼搏了，無論結果如何，能做到無愧於天、無愧於地、無愧於父母、無愧於親朋，便足矣！太過消沉、太過執著，最終換來的只有更多的失望！
鐘樓的鐘聲準時我的歸來，六點整！
咕嚕咕嚕…
我捂住肚子：“唉，真是！下次一定要晚點去，每次都這個時候，飯都涼了。”
走進大門，右邊的樹林又闖進眼簾。我嗤之以鼻，扭過頭，向食堂走去。沿著大道，千羽湖逐漸清晰。千羽橋上，千羽亭內，一對對情侶或擁抱、或攜手，視外界於無物。
我搖搖頭，篤定目光，繼續向前走去。
本以為，在偌大的學校，能找到像林然這樣來自同一省、同一市的老鄉，我已然受寵若驚，本該頂禮膜拜、感謝上蒼。可是，無巧不成書，老天又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我寧願相信，是眼睛的不真實加劇了我的幻想，可事實勝於雄辯，我只能被迫接受！
近視眼的眼裡，一切事物都呈現雙重的影子，光照更加明顯。而這一次，恍如遭受五雷轟頂，我的眼睛在瞬間清晰無比，意識也在剎那間空白如洗！
我沒有看錯，的確沒有看錯！
楊杏，竟然是楊杏！
六年了，整整過去了六年！
那個我夢寐以求的窈窕淑女，近在咫尺；
這個我魂牽夢縈的天使女神，就在眼前。
白衣素裹，純潔無比；青絲迢迢，柔情無限。
她坐在一張藤椅上，深情凝望千羽湖水。
她在想什麼？她在等什麼？
清風吹過，激起瀲灩；秋波顫動，蕩起漣漪。
那種神情、那種專注，與當初表白時的毫無分別。
點點滴滴，頓如潮湧；滴滴點點，恍如隔世。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不相信；
真是你，的確就是你，我很相信。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驀然回首已相逢。
我幾乎是剋制了慣性，就停下箭步，呆在原地，看著楊杏，看著那張臉、那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