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章 傷痕中

第17章 傷痕中


傲嬌狂妃馭夫記 十王一妃 漩渦 老一輩兒的愛情 軒轅邪神 末日亡命旅程 異軍 詭鎮 偽面 讓我做你哥哥吧

第17章 傷痕中

第十七章 傷痕(中)

《無題》詩云:

莞爾容顏醉人痴,絳脣秋水攝夢詩。

海角天涯一枕淚,千山萬水兩心知。

楊杏。

我清楚地記著這個名字,不只是因為三年多的同窗之誼,更重要的是,我發現其實那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她了。因為年少的懵懂,我沒能把握,失去了機會,現在想起來,悔之晚矣!

佇立窗前,往事一幕幕重演,亦真亦幻…

難得體育課,我還是沉浸在書本之中。此時,偌大的教室就只剩我一個,聚精會神地讀者桌上的書——《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這是楊杏借我的。本人平時不愛運動,體育課也有一半的時間是在無所事事中度過的。大概由於這個原因,楊杏強烈建議我看一部小說以便打發時間。當她說出“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這幾個字的時候,呈現在腦海中的就是一個光膀子鐵匠站在火紅的爐子前,手揮大錘,奮力地砸著鐵鉗下的鐵塊,然後大漢汗流浹背,然後鐵塊逐漸成形。就這樣,一錘又一錘,最後,大漢夾起毛胚往冷水中一放,頓時冷水沸騰起來,蒸汽掩蓋了畫面…

事實上,我也是這麼說的。誰知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楊杏聽完我的描述,顧不上淑女不淑女,就那樣捧著肚子大笑起來,笑的是前仰後合、眼淚鼻涕縱橫…待她笑過了,我才不滿地遞過紙巾。她慢條斯理地擦拭乾淨,還是忍不住掩脣哂笑。我雖面色可怖,可心裡卻是美滋滋的,看到她那麼開心,我做一回傻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惜,這個傻子我是做到家了,以至於後來旁人或有意或無意間提起,我只能苦笑著搖頭。

“啊,總算到最後了。”懷著激動萬分的心情,我翻開了最後一頁。腦袋想著書本,嘴巴卻不忘牢騷,“可惡!什麼破名字?奧斯特洛夫斯基?寫的什麼鬼東西,還美其名曰: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媽的,就沒看見鋼在哪兒!鐵在哪兒!”

“誰說的!”楊杏不知何時已經在我的面前了。事實上,她的位置就在我的前面。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我沒有抬頭,繼續看著書。

“當然不對!”楊杏一隻手蓋在書上,手指正好觸到我的左手。

“願聞其祥!”我抬起頭,目光剛好與之交迭。

“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生命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之時,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恥;這樣,臨死之際,他就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她一口氣說出了這段話,“這本書描寫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有這樣的氣魄、有這樣的膽識,難道還不夠壯烈嗎?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保爾還不夠偉大嗎?他還不是一塊真正的鋼鐵嗎?”

我拿開她的手,把書合上,然後恭恭敬敬地還給她:“謝謝,我看完了。保爾的確很偉大,他也是不折不扣的一塊鋼鐵。”我站起身,對著天花板,我捂住嘴長長地打了個呵欠,“我出去走走。這天陰沉沉的,真叫人煩躁。”

走到門口時,楊杏叫住了我:“蕭愁,問你個問題好嗎?”

我轉過頭,看著她,她的頭低了下來,面色發紅。我很奇怪:“怎麼了?你要問什麼?”

楊杏半天不語,雪白的牙齒與下脣做著激烈的撕咬。奇怪,她不是病了吧?平時,這位班長大人都是我行我素、一身正氣的,怎麼今天欲言又止呢?我剛想開口,楊杏所要問的問題讓我迷惑不解:“蕭愁,你喜歡我嗎?”

“什,什麼?什麼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就是…哎呀,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嘛!”楊杏的臉更紅了。

我似是明白了什麼:“當然。你人又好,成績也好,又是班長,我們都很喜歡你啊!”

“我問的不是這個…是。。。我是問你,問你喜不喜歡我?”她特意強調了“你”這個字。

“…”我一時無話可說。

“其實…其實…其實…我…我…我喜歡你。”楊杏終於鼓起勇氣抬起紅透了的臉龐對著我,那張臉沒有一點瑕疵;那雙眼,沒有一絲狡黠。

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吐出了下面這句話:“你不是和那位高個子學生會會長走的很近嗎?同學們都說你們是天生的一對。”

說完以後,我才發覺這是一句多麼沒有水平、多麼不合時宜、多麼混蛋狗屁的話。

“蕭愁,你…”楊杏本嬌羞紅潤的臉幾乎是在瞬間變得慘白,看我還是一臉茫然,頓時沖天的怒氣竟然化作幾滴淚水流了下來。

“蕭愁,我再也不理你了。”她跑過來推開我,手眼面龐跑了出去。

她的背影就那樣消失在我迷離的眼眸中,恍如隔世。風吹過,我閉上了眼睛…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我睜開眼,淚水浸溼了臉頰。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什麼流血不流淚,讓它們去吧!此刻,我只想哭,大聲的哭。盼望這哭聲能夠穿透黑夜、穿越千山萬水,進入楊杏的耳膜,進入彼此的心扉。

都說凡事皆有因有果,無因不成果、無果不成因,惟其這種必然的聯絡,才使得事物之發展有其規律可行,不似一盤散沙,一捻就碎。

很難解釋,我的人生不是逐步成長的,我的心智也不是逐步成熟的。在十五歲那年,置身湖南的初中中,痴待著看著窗外的零零細雨,我突然之間明白了許多事,那一瞬間,就猶如醍醐灌頂,一桶桶冰水砸將下來,洗卻了多年的沉寂與懵懂。那一刻,我得到了許多,卻也失去了許多。

那種感覺十分奇妙,難以形容。不知道這是否是很多人的共性,還是我一人的生理以及心理問題,總之,它就那樣毫無防備的襲擊了我,讓我為之一震、耳目一新。哼哼,不過,那時候,初中都快結束了,人生的林一個階段又要開始了,那就是高中。。。

轉眼間,大學又過去了半年,心中的她不知身在何方?當年的那種年少的情愫如今依然縈繞心頭嗎?還是,已經隨著,飄落的荒野帶走那一絲絲無謂的憂傷,化作歷史的塵埃?抑或是兩地相思,只恨年月不老?

或許我過於自戀,或許我過於猖狂!然而,人生在世,難得猖狂,若是連一點過人的自信都沒有,那還有什麼意義可言呢?

其實,當年倒是有一件震驚校內外的事件發生,那或許是偵探人生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