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章 胭脂淚下

第10章 胭脂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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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胭脂淚下

第十章 胭脂淚(下)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我不知所措,任伊人哭泣,無有依偎。

張弛似乎抽泣起來,我不敢看她。

我在心裡掙扎:怎麼辦?怎麼辦?道歉已經晚了呀?看來只有啟用男性的魅力了。

我鼓起勇氣,將張弛輕輕攬入懷中,她沒有反抗,目光呆滯,不帶一絲情感。我緩緩地拭去兩條淚河,正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她幽深的眸子此刻恍如決堤的汨羅江,淚水不住流淌,任我怎樣擦拭都無濟於事。轉眼間,我的手指都溼透了。我放棄了動作,把她的頭埋進心窩,讓她的眼淚在胸膛上流淌。

“別哭了,是我不對。原諒我好嗎?我不該對你發脾氣。我今天心情不好,才會這樣。你已經很努力了,完全超出了預期,你的文章很有思想…”我撫摸著她的秀髮,陣陣的少女體香撲鼻而來。換作平常,我一定把持不住,我不是柳下惠,小弛也不是東方不敗。可是現在,我沒那心情,我只有不停的誇她、不停地哄她,也不在乎路人、不在乎一切…

果然如賈寶玉所言:女人是水做的。

小弛抽泣了好半天,估計前世來世的淚水都集中到今生今世的今日來流了,也估計淚水都流乾了,那足以令阿炳的二胡羞澀、足以讓梁祝的小提琴汗顏的聲音才在我口乾舌燥的道歉中緩緩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美人的嗔笑。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原諒了我這個師傅,仍鼓起勇氣,打趣道:“好徒弟,師傅說你兩句,你就忍心讓師傅的胸膛疲累、你就忍心讓師傅的心扉破碎、你就忍心讓師傅的面容憔悴嗎?”

她掙開我的束縛,飛快擦乾淚水,完了還不忘捶打我幾下。旁人看了還以為是小兩口重歸於好呢?可是,不知者不怪,我不會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因為事實就是這樣不言而喻。

“好了,小弛,是師傅不對。我請你吃飯怎樣?聽說最近開了一家小吃店,有口皆碑,我和你師孃都沒去過呢?怎麼樣?”我趁機慫恿道。

“好吧,勉為其難,徒弟就原諒師傅你了。”說完,嘴角揚起一絲微笑,不同往日的微笑,難以捉摸…

一番折騰,張弛大概已經不在意了,她的笑聲取代了愁容。飯後,我將那篇《消失的靈魂》仔細看看了看,儘管我不喜歡,可也並不討厭。最後,給出些指點說文章太過悲哀,你還沒到年齡,不要寫這種文字,那會是你多愁傷感。最後在補上說對前輩的教導要聽在耳裡、記在心裡,良藥苦口、忠言逆耳,還須仔細斟酌。而天資聰慧的她表示,不會再小孩子氣了,讓人看了不好,要是被那個攝像頭捕捉到了,又要大肆炒作一番,我可受不了那種滋味。本來我也不打算用這種方式表現自己,本人還是兢兢業業地寫作,免得畫虎不成反類犬,到頭來聲名狼藉,那可就悔之晚矣!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杏正在看電視,聚精會神。

“怎麼?大作家,捨得回來了?”杏頭也不抬,漫不經心。

我倒了一杯水,坐到旁邊:“家有賢妻,恐有不安,故而提早回來。”

“哦!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你道傳得如何?業授得如何?惑解得如何?”

我試圖去挽她的肩膀,可是,杏的耳朵似乎有視覺功能,立馬632A向旁邊,我尷尬地一笑。她說道: “你身上是什麼味?別說你是為了可愛的妻子去買香水了。”

我知道瞞不下去了,只好搶過遙控關掉電視,把前因後果都原原本本地說清道明,她才在我的死不要臉的拉扯下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杏兒,別生氣了,這不解釋清楚了嗎?老公明天陪你一整天,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行不行?”

“蕭愁,你還是老樣子,就是這張嘴厲害!”

某人的嘴被某一雙手做著強迫性的拔河運動…

“啊…不要…不要…”

。。。

打歸打,鬧歸鬧,生活、工作還是按部就班、一絲不苟、照常進行。

不知何時,我又坐在了這張貌似老舊的寫字檯,提起這隻斑駁的鋼筆,開始故事的回憶:

我苦笑不得。

有生以來,這是我第一次以這副尊榮面對人群。受傷不說,還弄得人家大半夜光著膀子如幽靈一般在街上游蕩。旅館的接待員煞有介事地打量我們四個人,就好像是三個男生脅迫一個女生,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個受傷了,另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她甚至就要拿起電話報警,說必須弄清真相,才允許入住。

“不要!”女子猶抱琵琶半遮面,這是今晚她說的第二句話,至少是我聽到的第二句話,至於我和海潮生追逐犯人的那段時間林然與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那只有天知道了。這句話充滿了恐懼與哀求,教人肝腸寸斷、恍如隔世。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嚼斷了三寸不爛之舌,加上些許的“意思”,我們才得到了服務員的首肯,找到了容身之處。我這才明白,原來錢不是萬能的,而沒錢則是萬萬不能的。

我、林然、海潮生住一間,那個女子住一間。

這一夜,僅僅只是開始。

太累了,左手好半天才止住血,繃帶都被染紅了,如同火紅的夕陽。沒有多想,丁寧一番之後,我倒頭就睡,不去管他們。這是我睡的速的一次,就彷彿是十年沒有閤眼一樣。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貌似有個孱弱的身影在眼前飄蕩,朦朦朧朧,籠罩在昏暗之中。

一夜無話。

醒來的時候,我們才發現,那女子已經不知所蹤。在她的房間,留下了這樣的字條:

我走了。昨晚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救了我,不然我會被那衣冠**折磨死的。那個惡魔,他奪走了我保留二十餘年的貞潔,我恨他,恨不能殺了他,縱然是生吞活剝、千刀萬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可是,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只有選擇逃避。希望,有朝一日,你們能揭露他的真面目,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是我的地址,如果有一天,你們抓住了他,請務必通知我,即便他帶著面具,但那種邪惡聲音我刻骨銘心,猥褻、猥瑣、齷齪,我永不忘懷。不過,要是他還逍遙法外,就請你們不要打擾我了,我不願再想起那雙眼睛、那張嘴臉,我不想再回憶這段噩夢。切記,切記。

接下就是一段地址,具體在本市的那個地方我也無心記憶,因為手臂的疼痛取代了好奇心,就讓他們去弄吧,我必須休息了。

女人的筆記猙獰可怖,刻在斑斑點點的白紙之上,入木三分、力透紙背。我不知道,她流了多少淚?傷了多少心?我只知道胭脂之淚該為心上人而流,斷不可輕易啜泣。。。

這道傷口足有十公分長,深深的猶如一條猙獰可怖的蜈蚣正在吮吸著鮮血。好不容易編造個藉口在校醫院縫了十七針、加上一系列的處理,這才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離開那充滿了刺鼻氣味的鬼地方。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激烈運動,不要觸碰傷口,然後每星期去一次,做必要的處理,估計個把月左右才會消弭,但畢竟留下了疤痕。

一個月!可是,現在是夏天哪!唉,現在連洗澡都有困難了。看來以後還是少管閒事的好,這世上,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這一次,只是傷了手臂,要是那天運氣不佳遇上個亡命之徒。莫說學英雄、充好漢,保不齊連小命都會白白搭進去,那才真正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了。

院食堂,我們是第一次來。由於年頭久遠,與南院形成鮮明對比,因此置身其中別有意味。也不知點了什麼,抄起筷子三個大男人狼吞虎嚥、飢不擇食,就差沒把盤子一起啃了,倒是盤子被舔得乾乾淨淨,光彩照人。

南北大橋下,人來人往,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社團招新。

“海學長,不用送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林然說道。

“唉。真是對不起,把你們也牽扯進來…”他頹然地搖搖頭,旋即振奮精神,目光炯炯:“好了,不說這些了。蕭愁,你要注意傷口。林然,注意你朋友。今天是社團招新,你們去看看吧!很有意思的,不要應為這件事壞了心情,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愛好特長的,考慮考慮。但記住,最多不超過兩個,那會影響學習的。我們偵探社也在,我先回去洗漱,然後就去南院,待會再見!”說完,拍了拍我們的肩膀,然後昂首挺胸向宿舍去走去,結實的身材引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

“哎喲!”手臂一陣劇痛,我擰緊了眉頭。

“蕭愁,你沒事吧?”

“沒事,一會就好。我們走吧!”

“好,你慢點。”

回到宿舍,張宇飛、吳越大吃一驚。

“你怎麼了?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你被劫了?是劫財?還是劫色?”吳越還是老樣子,一本不正經,不過聽得出,他語氣中還是萬分焦急。

“兄弟,告訴我,要是誰欺負了你,我非讓他缺胳膊斷腿不可!”張宇飛粗曠的嗓音讓疼痛消了幾分。

我思量著怎麼回答,眼角的餘光卻見林然正欲開口。我趕忙掐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告訴他們。然後,還是那個藉口:“沒事!我們昨晚出去玩,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誰知道地上正好有一堆碎玻璃,這才弄成這樣,謝謝你們,你們不用擔心了。”

“呵。”他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後是幾句安慰的話,叫我多多注意,一切小心。說完,兩個人就走了,不知道去幹些什麼。

我脫掉上衣扔到**,拿過桶,擰開水龍頭。

“碰!”林然關上了門。拿過桶,走到我右邊,擰開水龍頭。

我們同時關上水,同時拿起帕子,同時將頭掩埋在清涼的水中…

此刻,我想到的不是父母、不是親朋,而是她!

當年的她早已在我心中留下永恆的印象,那一滴胭脂淚正是為我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