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0章 魔鬼的聖歌(三)

第70章 魔鬼的聖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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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魔鬼的聖歌(三)

第70章 魔鬼的聖歌(三)

正是說話間,原本緊閉的店門“吱呀”一聲打了開,阮繡花抬頭看了看,臉上忽然就有了些緊張的情緒——

“老……老頭子……”老太太極低地垂下眼,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般,爬滿皺紋的指尖堆堆疊疊,就差被揉進掌心裡,“你,你怎麼來了。”

“哼,”劉大水一陣冷哼,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老伴,掃過樓夕和江炎的視線裡也是絲毫沒有善意,“路過家門口的學生說什麼你大發脾氣,打法走了所有客人,這是怎麼回事?”語罷,經又回頭瞄了一眼江炎,“怎麼,還是老了膽子大了,想在店裡養小白臉了?”

“大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劉大水本是農民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不堪,樓夕硬忍著冒到喉口的氣,不動聲色,“我呢是劉斌的同事,這個可是劉斌的頂頭上司,專門來查張小喬失蹤的事的。”

“上司?”劉大水眯起眼,嘴裡重複著樓夕的話,原本凶惡的眼神愈發濃重了起來,“哦,我懂了,你也是當初追那個狐媚子的男人之一吧?怎麼,是來確定肚子裡是不是自己種的?”

大概是意識到劉大水話裡的骯髒****穢,阮繡花鼓足勇氣上前拽了拽,眼裡滿滿是哀求。

說到底,阮繡花還是個母親,她也不想因為家裡的事搞得兒子丟了工作。

只不過,有些事情,卻不其然。

劉大水幾分厭惡地看了一眼阮繡花,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啪”地一聲,打得毫不猶豫。

阮繡花本來就年紀大了,哪裡還捱得起丈夫這般下手,一個踉蹌,又是站穩,“嗝愣”一下,頭就在收銀臺邊上的桌角撞出了個血口子。

“誒,大爺,你不能打人啊。”樓夕說著就要去扶阮繡花,誰料劉大水誓不甘休,竟是伸手想帶著樓夕一起打。

只是,還未出手,便被一雙更有力的大手擒了住。劉大水回過頭,惡狠狠地看著江炎,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

“我勸你還是不要得寸進尺,”江炎死死地扣制住劉大水的張牙舞爪,冷冰冰地補了一句,“否則,我有權向你追究刑事責任。”

“我呸,”劉大水張口吐了一地的唾沫,一幅鄉里流氓模樣,“你他媽別欺負老子沒讀過書,你們又不是警察,憑什麼在我家多管閒事。我他媽還就在家打老婆,怎麼著了。我告你,你個兔崽子別沒大沒小,到時候我有權告你什麼‘擾民’。”

江炎一臉鄙夷地看著劉大水,明明就看著跳樑小醜的不屑,單手擒人,而後不急不緩地,從口袋裡掏出準備許久的警員證。

“不好意思,我還就是個警察,”甩手間,徹骨透涼的手銬就上了劉大水的腕子,江炎放了手,拽出椅子一抬腳,劉大水就和木偶般,聽聽話話地跌坐了下來,“現在控告你故意傷人且襲警,將依法處理。”

流氓和地頭蛇這一類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恃強凌弱。而此刻的劉大水,剛好滿足了上述人種的全部定義。

看過警員證又被上了手銬的老頭子忽然就沒了剛才囂張凌人的氣勢,偏偏頭耷拉著腦袋,一幅打了敗仗的模樣。

倒是破了頭的阮繡花,本就受了驚嚇,這一來,更是六神無主起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阮繡花憂心忡忡地看著丈夫,又緊緊拽了拽一旁扶著自己的樓夕。

“姑……姑娘……你說……我老頭子……還不是,真的會……”

“沒,就嚇嚇他,以後就不會打您了。”

樓夕知道阮繡花擔心的是什麼,極為肯定地搖搖頭,湊上前去,衝阮繡花耳語了兩句。

雖說是答應著,阮繡花臉上卻依舊的陰晴不定,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地抬起頭,看著樓夕的老眼裡萬分是失措。

“這個……妹子,你……你們不是說是小斌的同事麼……怎麼,怎麼一轉眼就變成警察了?”

因為劉大水的忽然出現,樓夕本來針對阮繡花的“安撫性”作戰只好作罷。回警局的路上,樓夕還因為這個跟我們的江警司鬧了不小的脾氣。

“你說你沒事出示什麼警員證嘛,”樓夕嘟噥著嘴,一幅小女人不成事後的委屈模樣,“這下好了,劉大水不算,阮繡花這個軟柿子都捏不出來了。”

紅燈停,江炎偏頭看了看副駕駛上的女人,在他看來,樓夕這幅蔫耷耷的樣子,和撒嬌沒什麼區別。

於是,幾乎不經思考地,就湊上前去,俯身吻了吻那張俏臉的額尖。

“你……”樓夕本就心情不太好,誰料又被佔了便宜,一時間,臉色就更差了,“我這是認真地在和你討論公事!”

紅跳綠,江炎輕輕踩下油門,一如既往的平靜,“我也是。”

窗邊匆匆劃過的綠葉染透了一片的顏色,樓夕賭氣似地回過頭,卻在下一刻,盈滿他認真說話的樣子。

他說。

“我也在和你討論公事,樓夕。只不過,對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公事。”

而另一邊,回到局裡的劉大水早就沒有了先前的氣焰,灰不溜秋地耷拉著腦袋,時不時看一眼江炎,怕一個不小心又被他擒了手。

“那……那個……樓隊長……”大概覺得樓夕是好說話的人,劉大水輕聲輕氣地喊了一句,腦門上滴滴答答是汗水,“你們……我……不會……不會真的有事吧……?”

“廢話少說,”根據審訊前商量好的那樣,樓夕自然也不會給劉大水什麼好臉色,冷冷地回了一句,開門見山,“說說吧,張小喬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劉大水就算再傻也分不清怎麼這事就和張小喬扯上了關係,硬著頭皮動了動,卻愣沒有回答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現在有權懷疑你和張小喬的失蹤有直接聯絡。”樓夕自說自話般地嘟噥了一句,卻恰當好處地,激得劉大水滿面通紅。

“誒,你們……你們這要講證據啊……我怎麼可能和那個狐媚子的失蹤有關係?……警察也不能汙衊人好不好……”劉大水口不擇言地解釋著,頗有種越抹越黑的姿勢。

“那你說說,怎麼個沒有關係法?”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樓夕和江炎看著劉大水驚慌失蹤的模樣,心想就算硬石頭也該熟了大半,恰逢其時地丟擲了問題。

“這還用說?”劉大水顯然有些不滿,又礙於自己的處境,只好嚥了口氣,硬著頭皮開了口。

劉大水的說法和阮繡花基本一致,大體也就是找算命先生這些事。

說來也奇怪,劉大水這一家子還真不知道怎麼著了,就是看不慣張小喬。從劉斌頭一回帶張小喬回家開始,劉大水和阮繡花就從來沒有過好話。要不就是“這女人天生就是個狐媚子”,要不就是“就算懷上了也是別人家的野種”。這麼一來二往的,直到劉斌和張小喬結婚,兩人都沒正眼瞧過自家媳婦,甚至連婚宴都沒參加,更別說什麼禮金,婚房了。

事情到張小喬懷孕之後愈演愈烈,不但劉大水夫婦想著法子讓張小喬墮胎,話說得多了,就連鄰里鄰居的,就都信了“張小喬不守婦道”這一說。於是,每每劉斌來看望父母的時候,都故意不帶著張小喬,生怕劉大水和阮繡花上演什麼“媳婦失足跌下樓梯”的戲碼。

樓夕一邊聽一邊記著,心裡也著實是替這個叫“張小喬”的姑娘不值。

挺好的一個姑娘,漂亮又能幹,什麼都沒有做錯,偏偏遇上了這樣的婆家。

遇上了不算,偏偏自己懷孕了還硬被說不是丈夫的孩子,甚至差一點上當吃了墮胎藥。

可想而知,要不是劉斌將寶貝老婆藏著掖著,張小喬總有一天能被劉大水夫婦弄死。

就算不被弄死,說不定也會被劉大水的噴死。

樓夕這般想著,不知怎麼地就忍不住偷偷瞄了江炎一眼,不瞄不要緊,一瞄怎麼就瞬然覺得他光彩奪目起來。

果然還是有比較,才能凸顯閃光點。

“兩位警官,我真沒做什麼違法的事。”

半個小時後,劉大水依舊孜孜不倦地強調著自己的無辜,樓夕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忙活了半天,卻著實沒從劉大水那裡套到什麼有用的資料。

“行了,人在做天在看,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真的是你,就算今天你在這磨破了嘴皮子,也總會被揭穿的。”樓夕神情嚴肅地補了一句,又掃過劉大水恭恭敬敬點頭為是的模樣,胃裡一陣的翻騰。

“是是是……隊長您說的都是,”劉大水說一不二地答應著,又是想起什麼似地抬起眼,“那……警官……既然沒什麼事了……我……我能走了麼?”

“不能。”樓夕冷冷地合上筆錄本,端起的筆尖重重指了指劉大水的腦門,“家庭暴力加襲警,就算不追究刑事責任,也要受到相應的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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