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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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四章
第五卷 第十四章(1/3)
又是何麗麗的電話。
“喂，麗麗，有什麼進展？”
“隊長已經派出幾個同事分別去找三個死者的男友核實情況去。我回警局了，見到你的桌上放了份科信部送來的資料。”
“你翻一下，是不是上次我交上去的射箭比賽愛好者的名單。”
“是。是那幾個人的檔案。”
“那你拍個照發給我，我掃一眼。”
發過來的照片很多，葛小眉粗略翻看了一遍幾人的檔案，沒有找到花店二字。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回拉螢幕，在一張照片上看到一人的工作地點上寫著“久久主題婚慶策劃”。
……
名為“久久主題婚慶策劃”的店面很小，從外面看如同一個小衚衕一樣。店外鋪著紅地毯，罩著一圈彩虹拱門，兩邊立著花籃。
葛小眉剛到門前，正準備停車，心裡忽膈應了一下。停車地方的旁邊正好停著一輛銀白色的五菱巨集光，或者說是一輛麵包車。麵包車停在花店的左面，正對著一個不停旋轉的通風扇。
她不禁起了疑心，剛剛俞哲口中提到了麵包車三個字。可監控錄影都無法鎖定的車輛，他怎麼知道的？
下車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停住了腳步。花店門口一個穿著黃色衝鋒衣的男人正在門口將一打包裝紙扔進垃圾箱裡。
黃色衝鋒衣，也是俞哲提過的關鍵詞。
男人同樣注意到了她，準確地說是注意到了她穿的警服。
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男人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又迅速恢復了倒垃圾的節奏。
這一頓立馬讓葛小眉警覺起來。雖然普通人在生活中忽發現有個警察正看著自己，身形也會楞一下，但絕大多數人面對警察的目光會莞爾一笑或者表示驚訝。男人臉上卻一絲表情變化都沒有，反而若無其事。
“他在偽裝，他心裡有鬼！”葛小眉在心裡告訴自己。
目光一閃，一道精光劃入她的眼睛。
男人的左手中指上戴了一個銀色戒指，陽光下漾著一圈白光。
男人倒垃圾的時候，右肩膀下沉，左手提著包裝廢品。
“左撇子。”
葛小眉默唸一句，心裡慌亂了。俞哲口中的每一條資訊都出現在了面前，而這家店面的
地址又是從另外一條線索獲得的。
是巧合，還是……
她嚥了口氣，走近店鋪。
店鋪的門口右側擺著一個兩層的花架，每一層都滿滿的裝著不同種類的花簇。旁邊伸出來的提示牌上寫著：
“教師節鮮花預定：康乃馨——愛與溫馨，百合——純潔至上，水蜜桃玫瑰——桃李知報，鬱金香——神聖永恆，劍蘭——長壽福祿。”
鮮花預定！
看到教師節三個字，映入葛小眉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情人節與生日鮮花約定。如果有人為受害人在這裡定過鮮花，便可以獲得受害人的喜好和地址吧。
“明天就是教師節了，警官買花嗎？這兩天康乃馨賣的不錯，如果對方年長一些，**和文竹店裡也有。”男人見門口有人佇立，主動上來詢問。
“有香檳玫瑰嗎？”葛小眉轉過身，盯著男人的眼睛問道。她的語氣中故意加重了花名，試圖觀察男人的表情變化。
男人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現，點著頭道：“有啊，警官要幾朵，要什麼樣包裝的？”
“要一朵百合，要一朵香檳玫瑰，最後要一朵康乃馨。”葛小眉按照三起案件的先後順序點出現場發現的三朵花的名字。
男人似乎猶豫了一下，問：“只要三朵？三支是包在一起，還是單支單束。”
“單支單束，送三個人，你們這裡可以定時配送吧。百合送到二環明珠小區外的梧桐巷，香檳玫瑰送到解放路的三里衚衕，康乃馨送到市外203國道南段。”葛小眉又依次點出三個受害人的遇害地點。
男人轉過了身。她觀察不到男人的表情，不知男人是否在有意迴避。
男人回身遞給她一張鮮花預定表格和價格明細單，道：“你說得太快了，我可記不住，填下單子吧。不過單支配送的話不划算，超過二百市內免費，不到二百的話市內三十，市外五十。”
“是老闆親自配送嗎？”葛小眉填到一半忽問道。
男人邊整理著花架邊回答：“店裡有合作的快遞公司。如果生意清閒，我也會跑幾趟。”
“老闆配送的時候還帶上弓箭嗎？”葛小眉聲音一冷，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身體僵硬
了，小店裡的空氣隨之安靜下來。
幾秒之後，男人莞爾一笑，“不明白警官的意思。”
“我想知道老闆到底透過射箭在發洩著什麼？”葛小眉鎖定了兩米外的男人。這個距離即使男人突然發難哪怕拿出弓箭，她都有自信可以在半秒之內將對方放倒。
男人似乎並不驚慌，“警官是專門來查案子的吧，可我並沒有殺人。”
“我並沒有提到案子，也沒有說你殺人，你在否認什麼？”葛小眉屏住呼吸，認真地問道。她知道這個時候是兩個人斗的是心。男人的回答始終很平靜，即使剛剛她反覆將三起殺人案子的地點一一報出，都觀察不到男人的表情變化。這可能與男人工作特性培養出的沉穩性子有關。在警局裡，嚐嚐與罪犯打交道的男幹警性格里多染著一種潛在的暴力色彩。而在這個店裡，天天與鮮花預示美好的事物接觸，性格自然而然更從容淡定，更不慌不忙。
但她提出送三支單束的花本來就是很奇怪的行為，或者說無理取鬧，男人的沒有懷疑反而讓她懷疑男人在故作鎮定。男人太沉穩了，太自信自己的言行了，她不信難道真的一點漏洞都沒有？
她故意挑出一個不成立邏輯觀點來試探男人。
男人道：“我平日裡是在練習弓箭，市裡的案子我也聽說了，但與我無關。警官既然不是誠心來買花，我自然有一說一。你說呢？”
葛小眉心裡一緊，忽意識到自己打草驚蛇。男人主動提出了知道案子，而她現在並沒有實質證據。
男人走過來，收起價格明細單。
銀色戒指一晃，光線閃過葛小眉的眼睛。戒指上刻著兩個的字母，W&J。
“警官，還有什麼問的嗎？沒有的話，我要忙生意去了。”男人說完，轉身往裡面的櫃檯走去。
葛小眉楞在原地，忽想到了什麼，好像抓住了那根竄連起來所以事情的線。
之前，另外一個人的手指上似乎也戴過戒指。
她迅速翻開手機調出之前傳來的資料照片，男人的名字叫做王吉。W應該是男人姓氏的縮寫，那麼J就是另外一個人姓氏的縮寫。
“等等，王吉，你和蔣依是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