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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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三章
第五卷 第十三章(1/3)
紅色POLO疾馳在高速公路上，葛小眉心急如焚。 李白白在現場出現卻不見了人影，很不符合其一貫的作風。而現場丟失了一支凶手射偏的箭矢，她相信定是李白白髮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並帶走了箭矢。李白白不會一直將箭矢帶在身上，定會先把箭矢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唯一有可能的地方，只有寵物店。
葛小眉急打方向盤，汽車以一個幾近漂移的入彎方式拐入下一條街道。離寵物店還有一公里的路程。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螢幕上亮著何麗麗的名字。
“喂，黴黴，在哪來，怎麼一轉眼就找不到你了？案情有了突破性進展。”
“什麼進展？我在外面調查。”
“隊裡的同事向第二個死者的家人詢問起香檳玫瑰的事情，死者家人表示香檳玫瑰是死者生前最愛的花。同樣，第一個死者家人也證實死者最喜歡的是百合。我剛剛給第三個死者的單位打過電話，她同事雖然不能肯定死者喜歡什麼，但記得死者死前經常收到男友送的紅色康乃馨。我們推測，既然凶手放在屍體上的鮮花都是死者喜歡的品種，那凶手很可能曾經是這幾個死者的追求者。”
“追求者……那幾個死者的男友調查了沒有？”
“正在一一向各個死者的男友核實死者身邊有沒有狂熱的追求者，看看有沒有重合。”
“不對，合適其他追求者的資訊。你想一下如果凶手曾經一一追求過每一個死者而被拒絕痛下殺心的話，凶手定會失敗一次就殺一次。幾個死者連續死亡，中間相隔的時間太短，凶手不可能天天都換著目標追求吧。詢問下死者的男友都在哪幾家鮮花店買過鮮花，或者是生日贈鮮花的那種蛋糕店，也有可能是禮品店。”
“你的意思是說……”
“凶手獲得死者愛好的渠道正是我們的突破口。喜歡什麼樣的花，一般人不會放在嘴邊，輕易的生活話題也聊不到。唯一可能的就是其男友買花的時候洩露出去的，被凶手記住了。幾個人的男友都
在哪裡買花，凶手不在那個地方，也會與那個地方有聯絡。或者詢問他們最近有沒有因為什麼事由把女友喜好的花名洩露出去。還記得我給說過的那個白色高跟鞋連續殺人案嗎，凶手鎖定死者的地方都是在其工作的遊樂園外面。”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立馬報到隊長。”
合上電話，POLO正好停在了寵物店門口。
今天的寵物店氣氛有些不對勁，門把上掛著張“今日歇業”的牌子。葛小眉隔著窗戶便注意到了倒在桌子上的的姿勢很奇怪，額頭正面朝下貼在桌面上，雙臂自然垂落，手指幾乎耷拉到了地板，如同一具歪倒的屍體。
大廳裡狼藉一片，坍塌的貨架，滿地的貓罐頭，如同被土匪打砸過一樣。過道的貓籠裡迴盪著一陣“嗚嗚嗚”的低鳴。
“進賊了？還是……不會暴斃了吧。”
葛小眉心裡嘀咕著，敲了兩下門，見屋裡的人沒有反應，便小心翼翼推門而入。
“下班了，今天不營業。”俞哲頭都沒有抬，淡淡回了一句，語氣裡好像帶著些仿徨。
“啊……沒死啊。沒死倒在桌子上裝什麼死人。你最喜歡賣的罐頭架子都倒了。”葛小眉順手撿起來滾到門口的幾瓶貓罐頭放到了櫃檯上。
“下班了，出去的時候注意關門。”俞哲轉過頭，睜開眼掃了下來人，又快速回過了頭。
“下班……哼。”葛小眉本要一把將情緒低落的男人提起來，又想起了來的目的，便挺直了腰桿，咳咳聲音道：“俞哲，李白白在哪裡？他今天有沒有來寵物店？”
“俞哲，起來，回答問題，我在問你話。”
“俞哲！李白白現在在哪裡！”
“俞哲！”
她連續問了好幾聲，沒有得到一聲迴應，最後一手拍在桌子上，“給我起來，如實回答，這關係到最近的連環殺人案。”
“呼——”俞哲沒有轉頭，吐出一口長氣，聲音裡充滿了疲憊，“又是關於案子，我又不是你們的破案工具，你們都
老問我做什麼。”
“破案工具……你在說什麼……老問你又是指什麼……你到底怎麼了今天？”葛小眉微皺起額頭，不明白對方自言自語，又正聲道：“我是來找李白白的，李白白把案發現場……”
話說到一半，她腳下踩到一個東西。
一支箭矢。
柳葉箭頭！
和之前在警局裡見到的那個箭矢一模一樣。
“如此重要的證物就這樣丟在地上，你們的膽子也忒大了吧。俞哲，這支箭矢是李白白丟下的，還是你們兩個合夥，你有沒有參與？你給我起來——”
她戳了幾下俞哲的肩膀，俞哲沒有反應，便將俞哲翻了過來。
面前的白衣男人一臉蒼白，如同被抽離了血色，發角浸著汗水，眼中六神無主早失去了平日裡傲慢的神氣，低垂著目光，似乎完全不在意被拽住了衣領。
“你生病了啊……”第一次見到俞哲如此疲憊的樣子，她一時把剛才的話題拋到了腦後。
“虧你還自稱醫生，我看看……沒有發燒，奇怪了，可你的臉色怎麼如此差？”手背靠近男人的額頭，她嘀咕了一句。
俞哲微微喘了幾口氣，“去調查市中心的幾家花店。凶手在花店工作或者從事與花店銜接的工作，穿著黃色的衝鋒衣，有輛麵包車，是個左撇子，左手中指戴著銀色戒指。”
“花店……你們也鎖定到了花店！可你怎麼如此清楚凶手特徵的？”葛小眉瞪大了眼睛，疑惑地注視著俞哲。
沒有道理！她不明白，警方調查了這麼多天，排查瞭如此多的線索，最後都無法確定究竟是不是花店。但他不僅說出是花店，還能說出凶手的特徵。
“快去攔住二白，他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了。凶手表面定是個很溫和的人，報復心理極強，一旦被鎖定便不容易脫身。”
話音未落，俞哲無奈地乾笑了幾句，掙開她，搖著頭又趴在了桌子上。
“喂，喂，你起來，給我起來，回答我的問題。李白白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她正想繼續問出點東西，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