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8章 :鬼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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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8章 :鬼槐樹
我表面上說沒什麼,其實還是怕我叔叔擔心。
要知道剛才給我發訊息的那個人,就是前段時間給我匿名簡訊的那個人。
前兩天木秧歌跟我講了,說給我發匿名簡訊的那個人,就是馬高升。
是馬高升用鄭林的身份證去辦的一個匿名號碼!
我當時就是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去找馬高升的麻煩,沒成想,陷入了他們的圈套裡面,賠了夫人又折兵,連特麼的房產證都搭進去了。
現在他又給我**擾簡訊?挑撥我和風補影之間的關係?
這傢伙……這傢伙不是已經死了嗎?
難道是馬高升的鬼魂給我發的短訊息?
還是給我發著匿名訊息的,另有其人?
我沒去管。
反正這一路上詭異的事情太多了,我現在多少有點見怪不怪了。
所謂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你這匿名簡訊恐嚇我?我讓你恐嚇去!
我斷了一切雜念,好好開車。
路途中,叔叔倒是跟我瞎猜,猜那個跟我們接頭的人,到底是跟我們一樣的可憐人,還是和刑老闆一樣的惡棍。
我說肯定是可憐人,特麼的,現在惡棍都不親自做事了,都是直接要挾可憐人出來做事。
我這麼一善良的人,結果被逼成什麼樣?
一說到這個話題,我和我叔叔都有點惱火。
都覺得人善人欺,馬善人騎,現在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拉尿,我們也無可奈何,生活真是狗孃養的。
當我們的大貨車快要到福州靈逸寺的時候,我給接頭人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他說讓我直接開到靈逸山腳下就好了,待會他找人過來接。
他既然這麼說,我和叔叔就把車子停在了進山的路口處。
我和叔叔停好車,下來抽菸。
期間,我還不停的望了望,想看看這周圍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還別說,真有不一樣的。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對“骯髒”方面的事情沒有太留心,但就那個時候,我也覺得這座山太悶了。
感覺一望過去,胸口就有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實在是太難受了。
現在,我這種感覺更加強烈,站在山腳下,四周風呼呼的刮,刮到我們身上,像是一根根冰稜子扎進了肉裡面,難受得很。
在進山的那條路上,兩邊都種滿了高大的喬木。
喬木樹張牙舞爪,像是遊蕩在夜裡的陰魂。
由於我生長在農村,所以我對植物還算熟悉,這喬木樹叫槐樹,我們老家叫鬼樹。
一般不會有人種,說這玩意兒招陰,特別邪乎。
可這寺廟的山腳下,卻種滿了槐樹。
“有沒有聽見有人哭?”
我叔叔抽菸的時候,也跟我一樣,五官都徹底打開了,想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寺廟,以及這個寺廟的周邊環境。
他臉上寫滿了擔心,偷偷問我聽沒聽見人哭。
我閉上眼睛,儘量感受。
還真別說,真像是有人在哭,著哭聲,夾在那風吹打著樹葉的聲音裡。
挺邪乎的。
我心裡甚至沒來由的多了一份緊張。
叔叔說要實在心裡膈應,就上貨車,車廂裡面,也許會好一些。
“走,上去
!”
我拉著我叔叔,進了貨車裡面。
進來就好多了,什麼冰冷刺骨的風,什麼夾在樹裡面的女人哭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我這才鬆了口氣,又點了一根菸抽著。
才抽兩口,突然,我看到了一道影子,緊接著,那影子來回一晃,最後我看清楚車外面那道影子的時候,嚇得我煙抽到肺裡面去了,特麼的嗆了個半死。
我看到的是啥?
是她!
那個提著燈籠的女鬼。
也就是餘大爺說的命煞,她又來了?
我開啟車頭燈。
車頭燈照亮了前方七八米的距離。
而提著燈籠的女鬼,就安靜的站在貨車的前面,她靜靜的望著我,那張如同紙人一樣的臉,絲毫表情都沒有。
忽然,女鬼的嘴巴咧開了,她笑了,下一秒,我就再看不見這女鬼了。
“怎麼了,亮子,你今天一驚一乍的啊!”
叔叔又瞧出我有些不對勁了,連忙問我。
這回我是躲不過去了,因為我叔叔問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手被燒完的菸頭給烤焦了。
我因為注意力過於集中,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
這麼失態,再告訴叔叔沒什麼,他也不會相信的。
我找了一塊創可貼,貼住了手的同時,又對叔叔說,說我看到命煞了!
“你看到她了?”
我叔叔連忙問我。
他的臉上寫了兩個字“擔心”。
我點點頭,說她就站在我們車頭前面。
“唉!這還沒上山了,就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你說這是好兆頭還是壞兆頭。”
叔叔問我。
我沒有說話,一個勁的抽菸。
我和叔叔聊得正歡的時候,突然,車窗響了。
砰砰砰!
砰砰砰!
我回過頭,一張帶著血的臉,趴在了車窗上面看著我。
“我操!“
我連忙後退,同時腳踩上了油門,下意識要開車逃。
結果那張臉的主人說話了,他讓我趕緊下車。
我聽著聲音有點熟悉,仔細一分辨,才發現這人竟然是我的接貨人。
可我的接貨人好端端的,怎麼一臉的血?
我一瞬間想到:會不會是命煞用接貨人引誘我下車?
正胡思亂想了,接貨人破口大罵了起來:也不知道那個龜孫,在路中間擺了一塊大石頭,老子開著三輪車過來,迎面撞上去,摔了個狗啃屎,差點沒死在那兒。
我操他媽的。
接頭人衝地上吐了口唾沫。
嚯嚯!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還真是想多了,這兩天,有點神經兮兮的。
我笑著打開了車門,對接貨人說:哥,對不住,你滿臉都是血,嚇我一大跳。
“別說這麼多了,趕緊把貨送上山吧。”
說著,接貨人也擠到了我們的車廂裡面。
別看貨車的車廂只有兩個座,但是,在兩個座位的後面,有一塊很寬闊的地方,我在這兒釘了一張床板,專門用來睡覺的。
這接貨人,還挺知道享受的,一進來就躺在上面,然後示意我們兩個人上山。
他大喇喇的說:上山,卸完了貨,我請二位大吃
大喝一頓,嚐嚐美味。
我叔叔接了一句話:那可不行,我們晚上沒地方住。
接貨人猛的坐了起來,哈哈大笑,說:你們倆還怕這個?真搞笑,那麼大的一個寺院給你們兩人住,怕沒地方睡覺?
我叔叔小聲嘀咕,說沒問題。
我知道我叔叔其實是故意這麼說的,原因就是要我們倆務必能上山住一晚上,不然的話,我們怎麼在半夜起來給寺廟拍照?
得到了接貨人的確定,我們就上山了。
上回我們來的時候,知道接貨人姓張,所以我們喊他張哥。
張哥這個人,個子不高,但是很精明,腦子也很靈活,辦事停有板有眼的,上次我見他第一面,特別欣賞他的能幹。
他今天可能是因為摔了一跤,加上現在天色有點晚,他躺在我們身後,竟然睡著了。
我才開了幾百米的山路,竟然聽到了他的呼嚕聲。
我叔叔給我暗暗豎了個大拇指,誇張哥的瞌睡好。
這年頭,有些人是想睡都睡不著。
比如說我,我最近反正是睡不著覺。
每每只要我睡得稍稍死一點點,都會立馬驚醒。
不知不覺,我的貨車已經上了半山腰,隔著很遠有一輛麵包車衝我開了過來。
麵包車行進的時候,還不停的打著閃燈。
閃燈閃得我的眼睛都快瞎了。
我真想罵死那個王八蛋,本來睡眠不好,我一直都有些頭暈,嚴重的時候還會出現幻影,結果這個王八蛋還用閃光燈閃我的眼睛?
這不是找罵?
我嘴裡嘟噥,罵他個不停。
結果叔叔突然跟我說:唉!亮子,我發現有點不對勁啊。
“怎麼不對勁?”
我沒瞧出什麼不對勁來。
叔叔跟我說,那個人不是故意跟我打閃光燈的,而是跟我打招呼。
在馬路上,車與車之間打招呼,都是打左閃光燈。
這常識我當然懂,但這荒郊野外,我和那麵包車又不認識,和我打招呼幹啥?
我回叔叔一句,說這車打招呼看著像,但我們不認識他,沒準是他自己有神經病吧。
我又嘟噥了一句,和麵包車擦肩而過。
擦肩而過的一刻,我不自禁的看了一眼麵包車裡面的駕駛員。
看的那一眼,差點把我驚呆了。
那麵包車裡的人是誰?張哥!我們的接貨人!
可是我們張哥不是睡在我們兩人的身後嗎?那麵包車裡面的張哥又是誰?
看出有兩個張哥的人,不光是我,叔叔也看出來了。
他看到的第一眼,下意識要嚷嚷,不過好在自己捂住了嘴巴,沒有嚷嚷出來。
我當時和叔叔對了個眼神,我們倆瞬間默契的達成了一致,那就是先不要說出來,繼續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該怎麼走還是怎麼走。
叔叔點了兩根菸,遞給我一根。
我抽著煙,不緊不慢的開著車,腦子裡面卻亂成一團麻。
要說我們車上這個張哥是真張哥,那麵包車裡的張哥是什麼東西?
或者說……如果麵包車裡的張哥是真人的話……那我們麵包車裡的張哥,是什麼東西?
想到這一點,我頭皮都麻了,感覺背上蹭蹭的冒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