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9章 絕交

第189章 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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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絕交

第189章 絕交

我忽然想起黑皮的事來,他起初和汪起風是要好的,而且在躲著大牛,但不知道為什麼,再一次見到他時,他們三個就湊到一起了,並且黑皮對大牛也是畢恭畢敬,當老祖宗一樣供起來,拼上自己的命也不能讓大牛出一點事。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讓黑皮的態度出現如此巨大的轉變呢?說句不合時宜的話,黑皮見到大牛從地道里和怪物一同滾落下去的時候,簡直比死了親爹還要痛心不已,短短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算是一見鍾情的情侶也很難培養出這種感情來吧?除非大牛的死還和什麼幕後的祕密有關,這件事中,大牛絕不是幕後主使,從他種種表現來看,自己不僅對河伊女國不瞭解,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長什麼樣子,這些都說明他也只是幕後主使的手下而已。

我想了半天,雖然感覺現在問這個問題有點唐突,但恐怕我們出了塔克拉瑪干沙漠後,就此分道揚鑣,他的身世對我來說,這就成了一個永遠解答不了的謎題了,所以,我鼓起勇氣還是開口詢問。

“你現在可以把你的身世告訴我了吧——”這句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說出去久久聽不到迴應,我仰面看著皴裂的天花板發呆,靜默的空氣讓我質疑自己是否已經把那句話說出去。

“不。”空白很久之後,像一尊蠟像一樣的黑皮迴應道,這句話更讓人尷尬。

他心情很抑鬱,一張毫無神色的黑臉上好像蒙了一層灰似的。既然人家不想多說,那我也不好意思多問,於是輕輕嘆了口氣。

“我勸你少關心我的事,”黑皮竟然從炕上坐了起來,擺著一張臭臉,好像剛死了老伴兒的孀婦一般,冷眼看著我,“你也別在心裡瞎捉摸我們是什麼人,總之離開這個地方,咱們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你們不認識我們,我們也不會找你們兩個麻煩,我還是奉勸你們一句,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我們背後的麻煩,你們根本惹不起。”

說完黑皮從腳底下拿起自己的破爛夾克,披在肩上,佝僂著下了炕,一瘸一拐地上茅房去了。

我和孟琬都沒說話,說來也是,我們本就沒有任何交集,就算黑皮把天捅個窟窿,也是他和汪起風擔著,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索性一閉眼,心中沉靜下來,試著把這次如夢似幻,險象環生的沙漠之旅忘得一乾二淨。

四個人就這樣沒事兒躺在炕上,又連躺了三天,黑皮和汪起風的大小傷都養得差不多了,一天前下地活動已經沒問題了,孟琬一直傷得就不重,就是心事重重,精神萎靡不振,不用說也知道,她心裡還沒有放下自己父母和河伊女國的坎兒。

我發燒溫度也漸漸退下來,終於在第四天痊癒,只是手上被嬰屍抓撓的地方留下來三道黑色的腫塊,這三道疤就一直跟了我大半輩子。腿上的刀傷化膿了,需要靜養些時日,感染情況雖然抑制住了,但傷口已經很難癒合,估計接下來一個多月都得拐著走路。

其他深深淺淺的小傷都結痂了,紛紛脫落,我也沒再關心。庫爾班村長十分關心我們的情況,見到村裡人就說:咱們村供奉了四個活神仙之類的話。還發動村裡的群眾每家每戶湊出一瓢水,給我們淨身沐浴,看我們身上衣服破敗,就欽點了幾戶人家,讓把他們過年穿的衣服都拿出來給我們穿上。

四個人實在推脫不過,厚著臉皮都接受了,村裡人議論不已,有說我們是沙漠裡的大神派來的使者,要不然怎麼能在那茫茫的大沙漠裡發現我們,還有的則捨不得家裡的那些東西,自己用著都吃緊,還要無償拿出來給我們用,說我們是特意騙吃騙喝的神棍。

我們幾個人也意識到,這地方不能再多待下去了,不僅給村裡人添麻煩,而且還給村長帶來不少壓力。

黑皮當天晚上就和汪起風收拾東西,一句話沒留下,搭著早班車去了縣裡,然後從此音訊全無,第二天村長來探望我們,滿臉惆悵,說自己這小地方還是招待不了我們,覺得是自己怠慢了他們兩個,把人家氣走了。

我忙解釋說,不是的,他們家裡有急事,趁著傷養好了就趕緊走了,二來是怕給村裡人添麻煩,於是偷偷走了。

我以為和黑皮的瓜葛就此結束,從此我們會再無聯絡,相忘於江湖,但沒想到,多少天后,我們還會再相逢,重又開啟一段堵上未來和性命的新旅程。不過這是後話,日後再題。

我和孟琬一看黑皮和汪起風都走了,我們也不好意思再多待,我現在的傷也養得差不多,儘量今天就離開這兒。

孟琬忽然想起來什麼,來回摸索著衣服上的內兜,最後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來,這次鬆了一口氣,她把銀行卡遞給村長:“村長,這是陳教授賠給村子的錢,裡面有不少錢,夠給村子重修祠堂了,希望你一定要收著。”

村長連連搖頭,把手背到身後,說什麼也不肯接著,口中還一直唸叨:“不呀,不呀,這錢我老漢,我們村可不敢要呀,這是糟踐我們吶,說什麼賠錢,我老漢還擔心不夠照顧你們的呢,現在你們反倒給我老漢錢了,這是折我的陽壽呀,等我入了土,老祖宗也不會饒了我呀——”

孟琬早知道村長要說這話,她立馬反駁道:“村長,村長,你聽好,這錢可不光是給您的,是給咱村子的,是給咱老祖宗修祠堂用的,是給咱都積陰德的好事兒,您把它手下,這樣,陳教授在下面才安心——”

庫爾班村長聽了,眼神黯淡下來,兩串渾濁的老淚從順著溝壑縱橫的臉流下,不住地抿自己的嘴脣,口中唸唸有詞:“哎,好,好——收下了——”

我忽然想起阿依?尤麗吐姿母子來,不知他們過得怎麼樣了,張口問道:“村長,阿依母子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