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7章 三百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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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7章 三百二十里
牆上那蛇頭人的影子居然扭過了頭,要是以前,我如何敢相信,影子都能扭頭。它被二叔按住屍骨,似乎已經永遠翻不了身了。這影子扭頭看著秦弱智跪的方向,接著二叔一刀從空空如也的棺材上方劃過,牆上影子的頭像是真的被一刀砍斷一般,掉了下去,那影子隨之消失。最後一刻它居然還向弱智秦的方向伸出了手,蠟燭一震晃動。那影子慢慢的消散了。
弱智秦跪在地上,失去了魂魄一般,他走到棺材前,看了眼裡面的屍骨。
我打了個寒顫,因為二叔手裡的殺豬刀已經變得漆黑。
他用這樣的方式,滅了這一隻蛇頭鬼?
二叔讓我們把石頭棺材抬出去,這玩意這麼重,只能一點一點的撬。來到外面的水潭,將裡面這幅奇怪的屍骨和棺材一起沉盡了潭底。
我問二叔,到底是什麼回事?
二叔讓我仔細看看這口棺材內部。棺材內部的石頭上,有什麼東西露了出來,居然是密密麻麻的蛇骨頭。
一條條的死蛇骨頭,居然是鑲嵌進石頭裡的一般,露出來的一根根小刺,讓我頭皮發麻。
二叔說道:你還記得四姑娘上麼?那一棵樹,裡面全是魚骨。
這棺材裡面長著蛇骨,跟那那些上了樹的魚是何其的相似?這口所謂的神棺,是類似於那樹一樣的玩意?
二叔說,因為這個人躺在了這口棺材裡,所以才會起那麼奇怪的變化。我問他這口棺材是怎麼來的?難道真的是龍吐棺?
:龍吐棺?這口棺材和裡面的這個人,是當初被人抬上這座山的。
二叔將屍骨和石棺一起沉入了潭底。他說以後這玩意就徹底的消失了。
秦弱智走出來在水潭邊跪著,他一言不發的樣子有些恐怖。
我已經知道,這人不是弱智,一個人,居然可以藏的這麼深?二叔看著呆滯的秦弱智,我發現他居然又捏緊了手裡的刀,二叔走到了秦弱智的背後。
:你不要怪我,你心裡清楚,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底細。就留你不得。
弱智跪在地上,突然扭過頭,他的眼睛居然已經全是血絲,一臉憎恨的看著二叔。
殺豬刀下,他沒做任何的抵抗。語調中滿是悲哀,嘴裡喃喃的說道:她當初不是這麼說的。她當初不是這麼說的。她騙了我,她騙了我。
此時,我已經形容不出他表情中的恨意。
我衝過去攔住二叔。
二叔對我說,剛才老子點蠟燭你小子沒注意看。這個娃子的影子,那腦殼是個人腦袋?這個弱智,也是個蛇頭人。
我嚇的夠嗆,之前真沒注意到秦弱智的在燭光下的燈影。現在細細想來,確實非常的奇怪,一開始還以為是石牆不平,現
在想起來,他的腦殼真的是尖的。
我想起了一路上這個弱智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有一點不可否認,白瑾的事兒,是他提醒我的。而且他知道我才是胡小正,卻一直守口如瓶。
二叔這個喪心病狂的人的刀下,他立馬就得死。
心急之下,我鬼使神差的喊了出來。
:叔,他有一個名字叫秦秀川?
:秦秀川?
奇怪的是,二叔居然真的把刀放下了,他臉上露出了非常奇怪的神色,看看這個水潭,又看了看跪在水潭邊的弱智。
二叔驚到了,我也不知為何,秦秀川三個字能夠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二叔重複了這個名字好幾次,我問他難道你以前聽過,他卻搖搖頭。
二叔道:石棺上的畫你看過了。那是龍門道記載下來,當初他們上山的場景,其實那幅畫裡,多出來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多出來的那個人,難道是畫上在旁邊引路的那個,那個人確實畫的比其他的都小了很多。看上去只是個很小的孩子,我當時還奇怪,這人為什麼故意畫那麼小。
:他,就是那個蛇頭人的兒子。
二叔把殺豬刀收了起來,弱智拿著礦泉水瓶子,憤恨的瞪著我們。
我問二叔,這個弱智是個活人,為什麼連他的影子也會變成那樣。二叔只是說了兩個字:詛咒。
蛇頭人也是個人,只是受到了某種詛咒,所以才會產生那麼奇怪的變化。連帶著他的兒子,也產生了這種變化。
得到這個答案,我心裡不是一般的後怕。
弱智在一路上肯定動了很多手腳,跟著我們到這兒來,卻跟他那死了的邪爹不同。二叔說,答案或許就在這秦秀川三個字裡面。
:你不用說我也猜到了。這個名字,是娘給他取的。秀裡帶川,圍住龍門,只是最後卻乾涸了,好一個秦秀川,娘她真是好一副菩薩心腸。到了最後,她老人家還是打算要放當年的這個孩子一馬。只是這龍門道,那麼多條人命,都葬送在這兒,又有誰來放他們一馬?
走在山上,白瑾始終面色如紙。我去扶她,她卻一手推開了我,那雙明眸始終盯著一路跟上來的弱智。
白瑾突然跑上去,朝著二叔跪了下來。
:胡二爺,我求求您殺了他。
我呆住了,這個女的是什麼意思?誰知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天旋地轉。這個女的一臉冰冷,此時哪裡還是那個大都市的富貴小姐。
:我龍門道白家,祖傳幾百年,如今山變了,水沒了。都是因為那口上山的棺材,這個詛咒害死了我們龍門道。您不動手?難道就因為秦秀川這個名字,您對得起您手裡那把刀?
白瑾才是龍門道的人?
二叔一臉冷色,居然看了看我。沒有說任何話,卻把手往跪著的白瑾面前一伸。
:東西交出來。
白瑾含著嘴,憤恨的搖了搖頭。
:姓白的剩下的多少人?都想死不成?
白瑾臉上露出懼色,顫抖著張開了嘴,從嘴裡掏出一把頭髮,二叔拿了過來,卻丟給我了。他痛心疾首的罵我,以後別把身上的東西隨便給人,這世上,整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你娃子看起來奸詐,怎麼到了女人面前腦殼就簡單了?
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我在心裡猜測,當初這龍門山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兒?白瑾一路上恨不得吃了弱智,而弱智則是那副丟了魂兒的痴呆樣,趕路的時候,我下意識的距離弱智遠了一點,誰知道這個蛇人兒子會不會突然起什麼變化。
二叔帶著我們朝山裡前進。
一路上白瑾不說話,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心裡似乎都在等,等著看二叔究竟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在對面的山間,我還看到了之前的那個大宅,底樹叢中,視線中很遠的宅子顯得幽靜典雅。我看到白瑾扭頭,我形容不出她看向那個方向時的眼神。
神祕中還帶著眷戀,她低聲唸了句:我昨晚,也是第一次回到這個地方。
難道她從來就沒有回到過這兒?
一路險峻,二叔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山溝。
這個山溝從山間一直圍繞出來,直到看不見的地方。
早晨遠處的山裡都是雲霧,景色非常的好。這地方的底處,除了雜草,還有很多的亂石。
我發現秦弱智一到了這兒,他呆滯的神情似乎起了變化,他不斷的看著周圍,嘴裡反覆的嘮叨之前那句話。
:她騙了我,她他騙了。婆婆,你騙了我。你說的不是這樣的。
二叔開口道:這山裡,以前有一條小河,叫做秀川河。源頭的地方在之前的那個水潭,而後經過不斷匯聚,流到山下。
二叔說,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這條小河以前的河床了。
:小正,你把手機拿出來定位。
我聽呆了,秀川河?秦秀川?這裡面到底有著什麼緣故。可別又是什麼詭異的事情。
看了手機之後,我終於明白了二叔為什麼要讓我定位,之前的設定還沒有改。從田頁縣的位置到這兒,除去四捨五入,顯示的居然正好是三百二十里。
這個河床,不就是奶奶指路的地方。
二叔說道:小正,你在這河邊跪下,你別害怕,這不是什麼詭異的事兒,我現在就告訴你,真正的龍吐棺位,其實是個位置,指的就是個地方。
二叔的聲音有些低落,甚至帶著一些哽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