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回 天下仍是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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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回 天下仍是大亂
第217回 天下仍是大亂
世上什麼都有賣的,唯獨沒有賣後悔藥的,司馬顒悔不當初,只得斬殺了畢垣、郅輔二人,也算是給張方平平冤氣。軍中無了張方,也算沒了軍中靈魂,哪個人也把部隊弄不到一塊去,慘敗的訊息一個個傳來。
司馬顒心灰意冷,自知無法抵抗司馬越,趁著士卒還在激戰,帶著幾個人騎馬逃到了秦嶺山中。張方已死,司馬顒又逃走,眾官兵沒了頭,仗還怎麼打,只好繳械投降。司馬越終於攻下了長安,完成了奉迎天子的重任。
此時司馬穎在哪裡呢?洛陽失守後,狼狽西逃,逃到華陰後,卻聽到司馬顒殺了張方,意圖謀和,頓時如五雷轟頂,哪裡還敢回長安?只得一路北行,出武關,入新野,渡河北上到朝歌,不想又被馮嵩抓住,押往豫州州治陳縣,交給了新的豫州刺史司馬虓。
好在司馬虓和司馬穎有些舊恩,不忍殺掉,而是將司馬穎軟禁起來,好吃好喝好照應。
晉惠帝永興三年(306年)六月,司馬越帶領百官簇擁著晉惠帝,東還洛陽,修茸宮殿、廟宇,頒佈詔書,改年號為光熙,大赦天下,論功行賞。晉惠帝以東海王司馬越為太傅,錄尚書事,以范陽王司馬虓為司空,天下暫時太平。
司馬越終於成為八王之亂的最後勝利者,除了安插自己的親信外,三個最重要的決定,一個是司馬虓為豫州刺史,二是葉楓為冀州刺史,三是王浚為幽州刺史,為他鎮守著晉國的這幾個要地。
居安思危,司馬越一路走來,對其中的時事自然體會頗深,司馬穎和司馬顒不除,難保他們不會東山再起,自己的江山受到威脅,除掉他二人的信心更堅定了。
此時豫州突然有了變故,司馬虓病死,司馬虓的部屬劉輿怕是有人乘機作亂,便祕不發喪。劉輿這個人挺有心機,知道司馬越對司馬穎不放心,便偽造密詔,將司馬穎殺掉。司馬穎被殺時只有28歲,可惜大好年華,正是建功立業之時,卻死於八王之亂,真是讓人扼腕嘆息。
樹倒猢猻散,司馬穎的部屬唯恐避之不及,受到什麼牽連,個個躲得遠遠的,唯有盧志生死不棄,將主公安葬。安排好司馬穎後事,坐在地上默默思考,總得吃飯呀,投奔誰呢?想來想去想到了葉楓,覺得這個人還行,於是日夜奔波,到了鄴城投靠葉楓。
當時葉楓正在洗臉,聽得盧志來投,驚得臉盤都碰翻了,急忙跑出屋外,拉起盧志的手。看到盧志滿臉汙垢,衣衫破爛,極其悽慘,趕緊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盧志身上,親切地拉著他的手說:“盧志幫我,天下事可定也!”
盧志有些可憐地說:“沒有尺寸之功,也沒有打個招呼,空著手就來了,葉公不會嫌棄我吧!”
葉楓熱情地說:“盧公幫助司馬穎,本來可以安定晉國,只可惜司馬穎的耳朵軟了些。從此以後,咱倆攜起手來,共謀天下……”
再說逃入秦嶺中的司馬顒,風餐露宿,又無定所,日子過得極其清苦。難得的是,司馬顒在如此困境之中,仍心存鬥志,抱著東山再起的志向,盼望司馬越快快退出長安。他悄悄與舊部馬瞻、梁邁接上頭,並召集殘部,等待著時機。
晉惠帝一行離開長安還都洛陽以後,長安城由梁柳駐守。司馬顒認為機會來了,立刻與馬瞻、梁邁帶領小股騎兵,潛入長安,幹掉梁柳。戰亂中馬瞻、梁邁皆戰死,長安暫時回到了司馬顒手中。
雖然長安到手,卻是四面受敵,困境重重,四周不時有兵來攻。長安城經過司馬越大軍的劫掠,也成了一窮二白的爛攤子,這讓司馬顒非常頭痛。正在此時,晉惠帝的詔書到了,說是任命他為司徒,讓其入朝輔政。
咋一聽,這是個好事,但仔細一琢磨,卻是無比凶險。現在洛陽城裡,司馬越總攬大權,朝中又全是他的耳目,一旦入朝,免不了四面為敵,處處受刁難的境地。但是若不聽詔,一來違抗聖命,司馬越必然奉旨引兵來攻,二來長安目前狀況,仍然同樣危急。
司馬顒左右為難,權衡之下,心一橫,走了一步險棋,奔洛陽去了。一路上相安無事,不免放鬆了警惕,就在快到洛陽的時候,卻突然殺出一彪人馬,不由分說,亂殺一氣。司馬顒一路奔波,本來就疲憊不堪,終究人少難敵劫匪,混戰中戰死,和他一塊死的,還有他的三個兒子。
這哪是什麼赴京任職啊,分明就是司馬越的一個陰謀。
司馬穎與司馬顒俱死,司馬越本可以高枕無憂了,但是,人的私心是沒有止境的,仍讓司馬越的心裡沒有安全感,他還需要更多,於是便打起了晉惠帝的主意。
惠帝還宮洛陽以後,終得安生,便只想著及時行樂,終日在後宮與嬪妃醉生夢死,根本無暇顧及朝政。光熙元年初冬的一個晚上,晉惠帝同往常一樣,盡興而歸,覺得肚子有些餓。見圓桌上有一盒酥餅,拿起來就吃,一塊接著一塊,狼吞虎嚥,直到肚子覺得有些疼痛才停止。
宮人將晉惠帝扶到床前坐下,稍作休息,晉惠帝卻感覺肚子越來越痛,以至疼痛難忍,冷汗從額頭滾下。太醫來的時候,晉惠帝已經口吐白沫,兩眼翻白,四體抽搐,一命嗚呼了。
這年是晉惠帝在位16年,終年48歲,晉惠帝所吃的酥餅,乃是司馬越進獻的。
惠帝的一生是窩囊的,一個傻瓜,居然坐穩了皇帝寶座,安然度過了一年又一年。在別人眼裡,他是一個香餑餑,只要把他拉入陣營中,便有了擋箭牌,便有了名正言順的政治地位,所以被人劫持成了家常便飯。
司馬越不會供養一個沒有價值的傀儡,當他失去被利用價值的時候,命運已經註定了。他的死,人們的心中早已麻木,至於誰當皇帝,才是人們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