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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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我打了個趔趄轉身就跑,身後的蘇弦狂笑不已。
晚上七點半,隨著春節聯歡晚會的倒計時,我們家的年夜飯終於開始了。
我給師傅、師母和爺每人斟了一杯酒,我和蘇弦則是果汁,然後對師傅說:“您講幾句?”
師傅笑容滿面地望了望爺,恭敬地說:“爸,您說說?”
爺正把一塊師母為他摘好刺的魚肉放在嘴裡蠕動,見師傅說話,就咕嚕一聲吞了下去,然後像在敲釘子似的點了好幾下頭,喃喃地說道:“嗯嗯,吃,都吃都吃。”
大家都呵呵地笑了。
師傅這才端起了酒杯,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蘇弦,說道:“首先歡迎小蘇,你能來家過年,我和你阿姨都特別特別高興。人家都說團圓年團圓年,這才是團團圓圓的一家人吶。希望你們年輕人相互尊重,相互幫助,好好相處。別的我就不多說了,過年啦,來,咱們乾一杯。”
碰完杯,師傅一飲而盡。師母則開始給我們輪番夾菜。我又給他們倒了些,然後站起身來,對著師傅說:“我敬您一杯。祝你們健康長壽。您喝了,我給您二老磕頭拜年。”師傅點點頭,說好好,抿了半杯。我撤出椅子,跪在地上,說:“我給你們拜年了。”說罷就要磕頭。
這時師母忙說:“哎呀快起來,都是小的時候磕頭,你都這麼大了,是那麼個意思就行了呀,快點孩子。”
這一句“孩子”,說得我眼淚直往上湧,這麼多年了,每次給他們拜年,我都省去了稱呼,我想這樣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師傅來說都更好些,不會覺得彆扭。可是我心中壓抑著的那聲聲的呼喚,是那麼的難受。此時此刻,我再也忍不住,不小心脫口而出地說了句:“媽,我就是五十歲,也得給你們磕頭拜年。”
說完這句話,房間裡一下子沉寂了下來。師母愣愣地看了看我,又拿眼睛瞟了一下師傅,嘴脣微微地顫抖著,想伸手來扶我,又沒敢動,腕子虛空地晃了晃,又不忍地收住了。而蘇弦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師傅。我這才意識到說誤了口。
但是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師傅輕輕地拍了拍師母的手背,然後低頭對我說道:“沒事兒,叫吧,以後你也可以叫。這二十多年來,她雖然沒生下你,卻像對待親生骨肉一樣養你疼你,她配。”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師傅的眼角竟也是淚光瑩瑩。
我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哽咽著大喊了一聲“媽”,然後伏下身去,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師母一下子撲到我面前,一把攬住我的頭,嗚地一聲也哭了。
後來還是師傅圓和了場面,說:“大過年的,哭哭啼啼多不好,趕緊起來,一會兒趙本山就要出來了。”我和師母這才破涕為笑,一家人邊看春晚,邊吃吃喝喝起來。
接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趙本山終於拎著一大串蘑菇和一隻野雞登場,在小瀋陽的“蘇格蘭調情”飯館,本山大叔一開場就把我們全家人都樂得前仰後合。師傅最喜歡趙本山,他幾次都笑得直拍大腿,見他這麼高興,我也開懷地笑了。
十二點四十左右,見多喝了幾杯的爺打起了瞌睡,師傅就安排蘇弦和師母在東屋睡,然後讓我揹著爺,和他一起去了西屋。鋪好了被褥,我和師傅挨著躺下,他說他要先抽根菸再睡。我正在給他找打火機的時候,忽然,門開了。
韓子東站在了門口。
我和師傅同時一愣,師傅幾乎只遲疑了一秒鐘,就騰地掀翻被子,坐了起來,問道:“子東,怎麼了?”
韓子東提了口氣,神色凝重地說:“師傅,森林公園發生命案,一男一女,經過現場勘定,初步認為是他殺。從作案手法上來看,我覺得與九卅案好像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