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條繩上的螞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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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條繩上的螞蚱
“1,2,3,開!”黑哥一聲令下,幾個彪形大漢踹開單元門,荷槍實彈的同事衝了進去。
從重物墜落的位置來看,毫無疑問就是這個單元樓,而投擲重物的凶手力氣一定很大,無論是鋼琴還是冰箱,一個人的力量很難丟出距離陽臺窗戶這麼遠!
我們跟著人群后面衝了上去,從一樓開始挨個房間搜查,後面跟著這個小區的開發商和物業老闆,都是誠惶誠恐:“警察先生我跟你們說哦,我們真的什麼事都不知道啦,我們一點都不知道啦,我們跟這件事無關的啦……”
“閉嘴!邊上待著去!”黑哥到最後終於忍不了了,一嗓子把他們吼出去兩三米遠。
那兩個身形寬大卻滿口吳儂軟語大漢嚇得連連後退,嘴裡一個勁嘀咕:“愛呀,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子說話,怎麼這樣子說話……”
一層層樓的房間都被開啟搜了個天翻地覆,奇怪的是不僅沒有找到半根毛,這些屋子裡基本上都沉積了厚厚塵土,連一個腳印都沒有。
在場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刑警,看到這一幕都連連搖頭:四處都沒有人影,凶手是如何連連出手的?莫非長著翅膀?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使勁杵了徐強一下。
“幹什麼!別鬧,這邊煩著呢。”徐強很不滿意的瞪了我一眼。
“不是,我們漏了一個地方。”我皺皺眉頭,指了指頭頂。
徐強抬起頭來,旁邊的黑哥聽了一拍腦袋:“對,樓頂!只有樓頂才最方便,可以隨時調整位置!”
幾隻穿著皮鞋的大腳猛踹樓梯間的門,上面就是天台,原本我們有鑰匙的,但拿鑰匙的物業老闆和開發商還在半路呼哧呼哧的爬樓,而我們已經沒那個耐性在等他們。
“彭!”一聲悶響之後天台的門被踹開了,我們七八個人衝了上去。
“小心!”衝在前面的黑哥突然停了下來,臉色很難看。
我們往前一湊,也都愣住了——天台邊緣居然坐著個長髮青年,看樣子年輕不大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只顧著扭頭看下面。
“你已經無路可逃,為什麼要故意投擲重物殺人?”黑哥臉色很嚴峻,他看的出來對方壓根沒打算逃走。
他長得雖然塊頭不大但肌肉蠻結實矯健的,從側臉看長相也比較清秀,看穿著打扮儼然是個文藝青年。
“逃?為什麼要逃?”長髮青年看了我們一眼,我們這才發現他半張臉血肉淋漓,很是恐怖!
“他臉上都有蛆蟲了。”身後的劉青小聲嘀咕道。
沒錯,我看的也很清楚,這傢伙不僅半張臉血肉淋漓滿是蛆蟲,並且一側的胳膊也滿是傷口,是那種深深的割傷。
“你為什麼要殺人?有什麼不滿訴求嗎?”黑哥用槍對著他,絲毫不敢大意。在他看來這一定是個精神病人,身上的傷口沒準是自己折騰的。
這種人往往最麻煩,因為再凶惡的罪犯在被包圍之後也會恐懼,也會為了保住性命而妥協,而這種人不會。
徐強也是用槍死死鎖定住對方的腦袋,以他的經驗這種人稍不注意就會造成嚴重殺傷。
“不滿訴求?你們在想什麼?向誰訴求?你們還不明白髮生什麼嗎?這個世界要完了!這個世界的秩序已經破碎了!你們還傻乎乎以為自己可以制定規則嗎?我不是在殺人,而是在讓這些人早點解脫!當這個世界徹底失去秩序的時候,她們會死的比現在悽慘一百倍!”
長髮青年突然站了起來,用手指了指我身後。
我大驚失色的往後看去,似乎有個人影瞬間散去。
“都是你!一切混亂因你而起!”長髮青年突然一副很恐懼的表情,身子劇烈顫抖起來:“她,她原來是……你,你居然……”
說著說著他的身子突然懸空起來,就像是被兩隻強壯的手舉了起來,一點點的朝外退去。
“這……”在場所有人都嚇得半死,只見青年大聲呼喊著:“這是殺人滅口!救命!快救命!”
我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時候,黑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對方手腕。
長髮青年往外移動的勢頭被遏制住了,但那股看不見的力量還在死命拉扯著他,黑哥氣急敗壞喝道:“都是死人啊?幫忙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跟徐強上前幫忙,當我的手觸控到對方手腕時感到一陣冰涼,這那裡是活人的手臂?
其他人也紛紛來幫忙,畢竟人多力量大,長髮青年開始往我們這邊移動……他正在一步步逃離死亡深淵……
“咔吧,咔吧!”就在我們想鬆口氣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長髮男子的手臂居然開始斷裂!
他的肢體迅速枯萎收縮了,原本圓鼓鼓的手臂頃刻間失去血肉,成為乾枯細長的骨骼,外面僅僅有一層皮包裹著神經和筋!
我們這些人都身子一沉,往後倒去!手裡握著的,只是半隻斷臂。
“我,先走一步等著你們……”長髮青年陰沉的笑了,笑的是那樣開心那樣解脫。
我往前撲了一下想去抓住他,但手指間抓住的都是冷颼颼的空氣。
“這他媽是……什麼東西?”徐強突然嚷嚷起來,把手裡的斷臂丟開。
原來斷臂上竄出無數白色蠕蟲,不知何時爬上他的衣服和手背,我們這幾個上前拉住青年的人都驚慌失措的檢查自己雙手和身體,發現露在外面的面板都吸滿了這種詭異的蠕蟲,我手心上還有種小拇指般粗細的,身子一拱一拱正在往我肉裡鑽去。
這種感覺讓我噁心的想吐,連忙一巴掌將小蟲拍死,但蟲子的半個身子還是深深嵌入肉裡,那種肉被生生鑽出一個小坑的感覺,真心不好受。
我的同事們遭遇大都跟相同,還有個倒黴的大叔耳朵都被鑽進一隻,不停用挖耳勺和小拇指使勁往外掏,嘴裡嚷嚷著:“奶的,正歡聲呢,在我耳朵裡跳霹靂舞呢。”
好在後面的法醫跟上來,用來蘇水和藥物替我們都處理了一下傷口,我們這先上來的人裡只有劉青算是比較走運的,她沒有接觸到死者所以沒有這種噁心到極點的經歷,但幫我包紮傷口的時候也是不停咽吐沫。
“給下面的兄弟招呼聲,收拾屍體的時候當心點……”黑哥作為現場資歷最老,官職最高的長官,每個細節都格外注意。
他其實也被嚇得夠嗆,在這麼多警察眾目睽睽之下案犯還是被滅口了,這種事回去怎麼跟局長解釋?
在場的所有人都心裡發怵,毫無疑問今天我們經歷的這一幕,用任何科學原理都無法解釋。大家都全身癱軟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
按理說我們都是保護別人的警察,但此時此刻,誰來保護我們?
徐強突然把天台的門關上了,我這才發現除了先前在場的人,其他閒雜人等都被支開了。
“大家統一一下口徑,千萬別說實話。”黑哥沉吟好久,才對著眾人語重心長的叮囑道:“如果你們還想穿這身*的話,就好好聽我說,這個犯人是精神失常了殺了人後自己失足墜樓,明白?”
我對此表示情緒穩定,因為之前我吃虧就吃虧在說話太實在,也不管人們接受得了接受不了,而其他人就不那麼通情達理了,有個女警甚至立刻站起來:“老黑,你這是讓我們說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啊,我看這事也沒什麼……或許是……”
她想了半天想找個一符合邏輯的說辭,卻沒有成功。
“對了嗎,我其實也想實話實說,但這話怎麼說呢?說出來你們自己信嗎?”黑哥突然看了我一眼:“譚琛,為什麼他一直強調是你帶來這一切?你最近確實不大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麼?在省城那邊你惹的事出的事兒快能寫一部小說了,能說給我們聽嗎?”
我扭頭看了看劉青,又看看其他人。其他人都是滿臉恐懼和警惕,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著一直怪物。
到了這個地步我反倒釋然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都是一個人扛著一切,現在終於有人跟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我一五一十的說了自己的全部遭遇,從自己的夢魘開始,一直到自己回到這裡。
天空早就昏暗下來,下面的車子已經走得就剩一輛,黑哥的電話在不斷的響起,有局裡打來的也有家裡老婆打來的。
其實不光是他,在座的各位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僅有的幾個年輕小夥也是女朋友簡訊一個接一個的來催,有的或許早就定好電影票,有的早就約好去吃飯……
但,誰都沒心情管這些屁事了。
天大的事情,在這件事面前真就是個屁!
“你……確定自己沒記錯?”黑哥聽完我的贅述,眼睛一個勁的眨巴:“你們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沒今天這種事,我們會聽他說話?”一個年長的警察眉頭緊皺,不停撓著自己耳朵:“要不咱找幾個巫婆神漢?最近剛抓了一批這種人……”
“在我們局裡關著?”黑哥眼睛一亮:“很好,正好試試這幫人是真有能耐還是騙吃騙喝的。大家也別太驚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邪乎事不要緊,一物降一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