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錦夫人

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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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都快被你打破光了。”他淡淡的說道。

清明不理他那麼多,直接把我拎回了座位上,白夜嗤了一聲,收回了笑容,也不再說話,又回到這種沉悶的氣氛裡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看著他們,那邊白夜對我招招手,“小妞兒,過來,來,坐我這裡吧。”他拍拍腿,笑得很暖昧,我白了他一眼,沒來得及作聲。只聽到旁邊的清明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還是一幅不長進的浪蕩樣子。”

“萬年死人樣的你沒資格說我……”

白夜啪的一下將打火機合上,放回口袋,吐了口煙霧出來。

安靜的屋子因著這繞樑的青煙,顯得熱鬧了很多。

一直沉默不語的乘碧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啦,你們不能換兩句臺詞嗎?每次都是這兩句臺詞,我這個看客耳朵裡都快磨出繭子來了……”

我附和著乘碧,“對啊,為什麼每次都是這兩句啊!”

此言一出,三個人同時看向了我。

我愣了下,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句話啊!乘碧看樣子應該是認得清明與白夜的,我夾在中間湊什麼熱鬧啊!

“小妞兒,你……記起來了?”白夜試探的看著我,摸摸我的頭,又看向清明。

清明沒有看我們,只是低著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間,應該也快到了。”乘碧望向掛鐘,喃喃自語。

我覺得周圍的溫度變低了,這感覺就好像大夏天將手伸進冰箱一樣,迎面襲來的全是冷氣。問題是這房間裡根本沒有什麼現代化的設施,更不要說空調了。

冰涼的東西攀上了我的手,我下意識的看下去,什麼都沒有。但手上的感覺仍然存在,有雙看不見的手,正依附在我手上。

我看不見了麼?

幾乎是立刻的,我轉頭去看清明還在不在,結果讓人很放心,他好好的坐在那裡,甚至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手上冰冷的感覺消失了。

很久以後回憶起這個細節,我才發覺自己好像打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把清明當一個普通的人來看待過。

黑衣老太太,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對我們微微躬身,說了一句話。

時間到了。

時間……到了?

聽到這句話,乘碧率先站了起來,跟在老太太身後出了門,白夜也跟了上去,清明攬著我,走在最後。

我不知道這是要去哪裡,沒有人跟我講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卻隱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接下來去的地方,一定與我有關係。

那一定是清明帶我來此的目的。

清明的手一直不著痕跡的搭在我肩上,混著清淡的檀香味,仰首看他的側臉,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也無比美好,讓人心跳不由得快了幾拍,我一直覺得,清明是很適合黑夜的人,他總是給人強烈的憂鬱印象,有時又有些說不出來的聖潔感。這兩種看似不太和諧的氣質在他身上卻融和的極好,不知道為什麼,聖潔的,憂鬱的,同時又是美麗的清明,總讓我想起神明。

但是神的話,應該不會只出現於黑夜裡吧?

即使大白天,在人流湧動的街上行走的清明,看上去也依然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似乎是闖錯了地方的畫中人一樣。

到底,清明是什麼人呢?

我眼光輕掃,不經意間對上白夜的眼睛,他微微的仰著臉,口中叼著煙,目光灼然,紅眸中的戲謔意味讓人有些吃不消,不知該如何應對,我只得垂下眼皮,當做沒看見。

白夜喉嚨裡掠過一絲輕笑,轉過頭去不再看我。

滿腦子這種小心思的我,幾乎忘記了現在的處境,直到走在前面的白夜忽然毫無徵兆的停住,一時收不住腳步,差點撞上他的背,幸好清明及時拉了我一把,這才倖免於難。

為我們帶路的那個黑衣老太太停在一扇門前,伸手敲了下門,裡面傳來幾聲清脆婉轉的叫聲,似乎是鳥兒的聲音。

在這到處都透露著陳舊與怪異的宅子裡,聽到宛如野外清晨裡的鳥叫聲,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悅耳的聲音讓我覺得很親切。

明明我很少去戶外的,難道說,是人與自然看多了?

鳥叫聲停下了,門吱呀一聲開了,黑衣老太向我們點點頭,像來時一樣,迅速的消失了。

明亮的光線從門裡透出來,讓習慣了昏暗環境的我有些不適應,下意識將手掩住眼睛,卻又立刻鬆開。

看到屋子裡的景像後,我感覺腳步已經脫離了大腦的控制,擅自跑動起來,我越過乘碧,衝了進去。

整個屋子都被一種柔和的光而籠罩住,這光明的來源,是顆大樹,長在屋子中間的大樹。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種在屋子裡的樹,而且沒有一絲違和感,這感覺相當奇妙。

那是一棵十分奇異的樹,一枝一葉都彷彿碧玉製成一般,流光溢彩,十分美麗。然而吸引我目光的卻不是樹,而是枝上棲息的那隻鳥兒,沒見過的品種,渾身雪白,身形很不小,兀自在樹上梳理它的毛,看也不看我們這群擅入者,一幅視若無睹的樣子。

剛剛在外面聽到的鳥叫聲,想來就是它發出的了。

我不知道他們三個是什麼感覺,只知道自己腦袋裡僅剩下一個想法,要是能抓住它該多好!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緊緊盯住那隻白鳥,那鳥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一樣,輕鳴一聲,拍拍翅膀往高處飛去了。

抬頭再尋它,便尋不到了,我有些沮喪,這鳥兒也太精明瞭吧。

這時聽到一聲清脆的輕笑,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在我頭頂響了起來。

“這麼久了,你還是對雪鳶念念不忘啊……當初欠了你的,我倒要看你能記幾輩子?”

對她說的話完全不明白,我仍舊一心一意的找白鳥,遍尋不到,卻聽到那女聲又道:“讓我瞧瞧,這回那討人厭的貓終於沒來了,卻換了個不認識的傢伙……”

“那麼,各位有何貴幹呢?”

我不由得豎起耳朵,討人厭的貓,第一時間就讓我聯想起遙來,難道說,遙以前也來過這裡不成?

“喲,我們大老遠的來一趟,不請我們喝茶就算了,反倒在這裡審問起我們來了。要知道,自打見過月夫人的美貌以後,我一見傾心,見不到月夫人的日子裡,我可是被思念煎熬得厲害啊。”

白夜以輕佻的口吻說著煞有介事的話語,我替他捏了把汗,萬一這什麼月夫人生氣了,八成會把他趕出去。

事實證明我錯了,不論神鬼妖人,但凡是女人,就愛聽好話。

女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花枝亂顫。

“白夜還是這麼會說話,比清明會討人歡心多了。”

“謝夫人還記得在下。”清明淡淡的答道。

隨著白鳥的鳴叫聲,那位夫人的真身終於顯露出來。

果然是個美人兒,標準的古典美人,一襲白衣,金步搖,綰青絲,赤足坐在低低的樹杈上,身邊棲著白鳥,她撫著鳥兒,眼波流轉,瞧著我們。

“我的標準是不會改變的,你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能得到這東西,至於是誰得,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這東西……指的是白鳥兒嗎?

我滿心都想著得到它,回頭看清明,他悄悄向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