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點翠簪七
金牌商人 公主嫁到:冷麵駙馬落入懷 獸血沸騰黑巖 帝是妖孽,妃要蛋定 總裁騙妻好好愛 魔欲境 吊鬼室 來自星星的你求拯救 逆天吳應熊 廢土法則
飛星點翠簪七
第68章 飛星點翠簪 七
那修心裡有頭緒之後,就開始利用各種手段調查纖雲茶莊和小甲,結果讓他萬分吃驚。其實他並不是因為查到什麼吃驚,而是因為什麼都查不到才吃驚。那修說他有一個比較特殊的情報網,雖然不是正規的,但是比正規的快速迅捷許多,鮮少有查不到的事,也許只除了我‘奶’‘奶’的下落和甄巧的來歷。
其實不光甄巧,就連小甲和纖雲茶莊也只是查到隻字片語。
我有些不解,一個開了十年的茶莊怎麼可能只查到隻字片語?
那修冷笑:“十年?纖雲茶莊開了半年都不到。不過前不久一家印刷廠曾印過一批纖雲茶莊的傳單,上面的確寫著感恩十年,我想那些傳單沒準兒是為你一個人準備的。”
原來從那時候起我就中計了嗎?我心裡‘挺’難受,我還真是好騙,這麼簡單就上鉤了。只是不明白甄巧為什麼要騙我,照那修的話說,我既沒相貌又沒錢,連一點兒可利用的價值都沒有,她算計我的目的在哪裡?
那修緊盯著我:“雖然沒查出什麼,但我想他們的目的是你‘奶’‘奶’。”
“我‘奶’‘奶’!”
“嗯。你想想,如果說從我接到你‘奶’‘奶’的信開始就是他們安排好的,那麼他們對於你‘奶’‘奶’和你的狀況可以說相當瞭解。既然在你身上沒有可圖,那麼他們的目標必然是你‘奶’‘奶’。我想小甲其實並不是偷窺你,他是抱著兩個目的而來,一是為了監視你,二是想要讓你害怕。你的安危一旦受到威脅,你‘奶’‘奶’說不定就會出現。”
對於那修的話,我疑問重重。既然只是想引‘奶’‘奶’出來,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而且我接到飛星點翠簪之後還差點兒喪命,如果我死了,甄巧的目的不就落空了?她為什麼要做這麼自相矛盾的事?難道說參與這個‘陰’謀的人不止一撥?
關於我的這些疑問,那修也答不出所以然。我想只有當面質問甄巧才能找到答案,但是這樣的機會已經不可能有了。
至於那修會受傷,則是因為他幾次三番去探纖雲茶莊,可直到今晚才看到二樓亮起燈光,於是他打破二樓的窗戶翻了上去,剛上去就被一個巴掌大小、冰涼涼、‘肉’乎乎的東西糊住了整個臉,差點兒窒息。就在他拼命往下扯那怪東西的時候,‘胸’口被人刺了一刀,要不是他跑得快,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那修的話聽得我目瞪口呆,他所形容的怪東西,巴掌大小、冰涼涼、‘肉’乎乎,很像今晚貼在我窗上的東西……
我向那修敘述了我今晚所見,那修十分肯定地說那絕對就是差點兒致他於死地的怪東西,也幸虧我在怪東西上戳了一剪子,否則他今晚生死難料。不過那修並沒看清刺他一刀的人是誰,他感覺那一刀雖然狠,但是力道不夠,要不然一刀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我心中一痛,這一刀說不定是甄巧刺的。
我久久看著那修:“你為什麼要參與到這件事裡來?這件事本來和你無關……”
那修默然,過了很長時間才說道:“有很多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記住,我不是局外人。況且你‘奶’‘奶’託我照顧你,你有危險我不能坐視不理。”
我心裡一酸,眼淚差點兒掉下來,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那修跟我說完話之後,已經是委靡不堪,我提出讓他到我房裡休息一下,他竟然沒有反對,看起來他是太累了。那修在我房間裡休息,我只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由於心思紛‘亂’,我一直都睡不著,直到天亮才勉強睡了一會兒。
‘蒙’中我聽到有開‘門’的聲音,難道是沈小珍回來了?我掙扎著起身,抬頭一看,沈小珍站在‘門’口,鑰匙掉在地上,她張大的嘴裡幾乎能塞下一個鴨蛋。我詫異地回頭,那修正從浴室裡出來,他上身沒穿衣服,頭髮凌‘亂’,‘裸’‘露’的‘胸’膛上纏著一圈繃帶,引人遐想。
我頓時頭皮發炸,這下誤會可大了。
儘管我一再解釋,可飯桌上的氣氛依然很詭異。那修的氣‘色’好了很多,大口地吃飯夾菜,只是卻苦了我。沈小珍一直用怨念的眼神盯著我,好像我做了多麼罪大惡極的事,‘弄’得我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尷尬不已。
飯後,沈小珍對那修大獻殷勤,那修一臉酷樣,對沈小珍愛答不理,可是沈小珍對他的冷淡毫不在意,說話聲甜得我直想吐。
那修說他還有些事要處理,讓我有事打電話找他,之後就走了。沈小珍目送那修的身影消失在小區內,突然回頭說了一句:“姐姐,雖然你和有才哥已經有夫妻之實,但是我不介意。我不會輸給你的!”(我沒跟沈小珍說出那修的真名,這其實也是我的小小‘私’心。)
面對沈小珍信誓旦旦的宣言,我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已經跟她解釋了好幾遍,可是她像是認定我和那修有什麼似的,真拿她沒辦法。
那樣紛‘亂’的一夜終於是過去了,就如同我這段時間的經歷,也終究會在記憶裡畫上一個不完美的句號。
時間大約過了一個月,我才到纖雲茶莊去看了一眼。發現原來那地方已經變成一家養生會館,原本的‘門’面被一副能遮住半邊樓的巨型招牌所取代,裡面進進出出一些穿著制服的人和不少衣著華麗的貴‘婦’或老闆。
後來我跟養生會館的一名職員打聽了一下,得知他們老闆是一名中年禿頂的男人,在沿江市有多處產業。據說這棟樓也是他們老闆的產業之一,不過半年前租出去了,如今收回來,自然要物盡其用。
那個簡簡單單的茶莊就這麼消失了,想必甄巧和小甲也不會再出現。我心裡既有些悵然若失,同時又感到慶幸。甄巧從頭至尾都沒跟我說過一句實話,我只是她用來釣出‘奶’‘奶’的工具。心裡雖然難受,卻也慶幸她的詭計沒有得逞,要是因為我的緣故讓‘奶’‘奶’受到傷害,恐怕我到死都不會安心。
我一直在想,甄巧和我‘奶’‘奶’之間會有什麼樣的恩怨,讓她非要用這種大費周章的方式來接近我?看甄巧的年紀頂多跟我父母差不多,難道會是上一輩的恩怨嗎?‘奶’‘奶’突然失蹤跟甄巧有沒有關聯?我想只有見到‘奶’‘奶’才能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後來放假的時候我再次回到百草鎮老家,翻看‘奶’‘奶’那本線裝老書,竟然看到一段很有意思的文字。主要是上面畫的圖形引起了我的注意,圖形的樣子很像我那晚見到的怪東西,上面說這種東西叫做糜葵,也叫視‘肉’,形似人臉,薄薄一片,‘色’白,中間有兩個黑點,像兩隻眼睛,觸‘摸’冰涼有‘肉’感。糜葵的來歷很玄,上面說是人的怨念所化,它聽從於能降伏它的人,就像降頭師之於他養的“小鬼”一樣。糜葵平日必鬚生存在一種特殊植物所浸泡的**中,在它的“宿主”命令它的時候,才會出來行動。
我不知道線裝老書裡怎麼會有這樣的內容,但是我敢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那晚我見到的怪東西就是糜葵。每次想到我戳了糜葵一剪子,心裡就後怕得要命,萬一當日沒那麼幹,我現在恐怕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我跟那修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那修不置可否,他說他感覺那東西就是一團爛‘肉’,是不是糜葵還不好說。
棄置在牆角的飛星點翠簪後來被我收在一個盒子裡,現在它已經對我沒有危害了。我收著它是想留個紀念,是它讓我認識到人心是多麼黑暗和醜陋,即使外表再美,也是有毒的;是它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了防備之心,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我也會給自己戴上面具。我不知道這樣好還是不好,但我明顯感覺到自己沒有以前那樣單純和快樂了。
我想,這也許是成長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飛星點翠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