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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星點翠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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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星點翠簪六

第67章 飛星點翠簪 六

“想沒想過,為什麼會出現幻覺?”

我搖頭,我的頭都快想爆炸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那修低頭沉思,突然道:“會不會和之前快遞過來的那個什麼簪子有關!”

“你說飛星點翠簪?怎麼可能?”我剛否認了那修的猜測,思緒一下子就頓住了。為什麼不可能?剛看到飛星點翠簪的時候,我就感覺很不舒服。當我碰觸到飛星點翠簪之後,幻覺緊接著就出現了。‘奶’‘奶’曾告誡過我,我的體質特殊,碰到讓我不舒服的東西一定要避開。這不正間接說明了飛星點翠簪有問題?

可是誰會‘花’這麼大的工夫害我呢?我只是一個平凡至極的‘女’孩,害我不會有任何好處。

“你的猜測有可能是對的,”我遲疑道,“不過幸好那些幻覺也沒把我怎麼樣,現在就是有點兒頭疼。”

“洪靈你‘弄’錯了,”那修滿臉凝重,“要不是你的室友趕得巧,你現在說不定沒命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修,他接下來說的話讓我驚出一身冷汗。他說幻覺當然不會要人的命,不過人在幻覺的控制下會自己要自己的命!人陷入幻覺時意志力極為薄弱,只要一個小小的暗示就會深信不疑,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覺得自己失血過多,不管身體真實情況如何,你真的會步入死亡。有一個很著名的案例,有個催眠師將自己的病人催眠,然後向他灌輸他正處在一個極度缺氧的環境下,十分鐘後,這個病人死於窒息。

我突然間感覺到渾身冰冷,要不是我的新室友剛好撞見,那我現在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我用雙臂緊緊環抱著自己,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時我突然想起甄巧也收到了飛星點翠簪,她會不會出事?

心中越想越擔心,不管如何,我應該去跟她示警!

我剛想下‘床’,那修就把我按坐在‘床’上:“去哪兒?”

“我……我想出去找一個人,她也收到了飛星點翠簪!”

那修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你不能到處‘亂’跑。把那人的地址給我,我去看看。”

在那修的催促下,我頗為不情願地把甄巧的地址說了一遍。那修沒再多說什麼,囑咐我別‘亂’跑,然後就走了。

那修走後,有一個護士進來給我量體溫,我這才知道我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不過身體並沒有大礙,明天做系統檢查,確定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我鬆了口氣,終於聽到一個好訊息。

放鬆心情後,我縱情地睡了一個飽覺,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覺得頭也不疼了。可直到我出院的時候那修也沒回來,我心裡奇怪,他只是去幫我通知甄巧,傳一個話需要‘花’多久的時間?

我打他的電話,不過無人接聽,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迫不得已,我只好給他發了一條簡訊,告訴他我已經出院回家,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絡。

回到新家,我剛進家‘門’就被嚇了一跳,屋子裡整潔得不像話。我分明記得那天房間裡被我‘弄’得有多糟,看來我的新室友已經正式住進來,而且還收拾了我留下的爛攤子。

貌似……有點兒對不住她。

我走回自己的房間,在‘床’上呆坐了半晌,然後拿錢跑到附近的蛋糕店買了一個很大的蛋糕回家。我想好了,一個蛋糕不足以報人家的救命之恩,但是用來表達我的歡迎和歉意是足夠了,反正住在一起,欠她的情我可以以後慢慢地還。

看了看擺在桌上的蛋糕,我又下廚做了幾個菜,菜剛擺上桌,大‘門’就開了,那天曾見過的‘女’孩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跟她打了聲招呼:“你好,又見面了。我叫洪靈,謝謝你那天的幫忙。”

‘女’孩也笑了。年輕人之間的瞭解是迅速的,我們共同分享了一個蛋糕之後,我知道她名叫沈小珍,年齡才21歲,老家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山村,父母都健在。她唸到高中後就不念了,一直在沿江市打工直到現在。那天她見到我的時候實在是嚇得夠戧,以為我是心臟病發作,手忙腳‘亂’地撥打了120急救電話,把我送到醫院後才想起通知我的家人,可不知道怎麼聯絡,無奈下只好翻看我的手機,結果電話就打到那修那兒去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突然對著我曖昧一笑:“姐姐,那天來醫院的帥哥是你什麼人?如果不是你男朋友,能不能考慮介紹給我……”

話說沈小珍長得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清秀可人,自有一股青‘春’活力,說話也很甜,那聲姐姐含糖量太高,甜得我有些發暈,竟然糊里糊塗地點了點頭。

沈小珍欣喜若狂地姐姐長,姐姐短,我後來雖然免不了懊悔,但是已經答應了,又不好反悔,更何況我還欠著她的人情。

當沈小珍問起我身體狀況的時候,我含糊地應對了一下,就讓她認為我心臟不好吧,要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發生的一切。

吃完飯後,沈小珍突然神神祕祕地遞給我一個盒子,我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飛星點翠簪,我的腦子頓時“嗡”的一下炸開了。我怕嚇到沈小珍,只好極力忍著,拿著簪子腳步踉蹌地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後,我把飛星點翠簪遠遠地丟到牆角,然後孩子氣地找了幾本最厚的書壓在上面,接著開始動也不動地觀察它。半個小時過去了,雖然我還在頭痛,可是這次並沒產生什麼幻覺,我著實鬆了口氣。但是心裡卻有個疑問,照理那天沈小珍也見過飛星點翠簪,她接觸簪子應該已經不止一次,她為什麼沒有產生幻覺?還是說飛星點翠簪產生幻覺只是針對我一個人?

頭好痛……

我‘揉’了‘揉’額角,心情很鬱悶。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小說看了一會兒,突然間覺得很困,就順勢伏在書桌上休息。這一伏不要緊,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屋裡靜悄悄的,天‘色’也暗了下來。

“小珍,小珍。”我對著客廳喊了幾聲,可並沒有人回答我,我突然想起沈小珍說她在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打工,難道今天她上夜班?

我抬頭習慣‘性’地看向窗戶,窗戶沒關,微風徐徐吹來,很舒服。突然間順著風吹進來一根白‘色’的絲帶,可是一端好像黏在窗外什麼地方,在視窗不停飄動。我用手一拉,絲帶彷彿黏得很結實,我竟然沒有拉動它。我猛然鬆手,絲帶仍在視窗不停飄著。

我出神地看著那條絲帶,這時有一隻和絲帶一樣白的手執著絲帶緩緩地伸進了我的視窗!

隨即出現在視窗的是一張同樣慘白的臉,他的‘脣’是血紅‘色’的,瞳孔像針尖一樣細小,就那麼黑黑的一點,死死地瞅著我,那血般的紅‘脣’吐出一句話:把簪子還我……

我嚇得失聲尖叫,不停地尖叫。這時有人在身後猛烈地晃著我的肩膀:“姐姐,快醒醒,你是不是做噩夢啦!”

隨著肩膀的劇烈晃動,我終於回到了現實中,我昏昏沉沉地看向身後,沈小珍正擔心地看著我,我再看向窗戶,窗戶好好地關著,哪裡有什麼白‘色’絲帶和紅‘脣’怪人?

難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沈小珍舒了一口氣:“我剛想去上班就聽見你在這又喊又叫的,嚇我一跳!”她突然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哎呀我不跟你說了,要遲到了,拜拜。”

沈小珍連蹦帶跳地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心有餘悸地看著牆角,無緣無故做噩夢,難道又是飛星點翠簪在作祟?

我心神不寧地拿起手機,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那修仍然沒有迴音,我要不要再打給他?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地板上走了多少圈。我嘆了口氣,停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自我折磨。

要不是最近遭遇了太多的事,那修也反覆告誡我不要到處‘亂’跑,恐怕我早就直接殺到纖雲茶莊,找甄巧問個明白了。這種只能在原地等待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我簡單吃了些東西,回到自己的房間,飛星點翠簪仍然老老實實地壓在幾本書底下,並沒蹦起來造反,房間裡也沒有出現什麼怪東西。我長吁了一口氣,也許那股讓我產生幻覺的力量已經消失了,剛才的噩夢只是因為最近我的神經太緊繃造成的。

一定是這樣!

我一邊做著阿Q式的心理安慰,一邊伸手去拉窗簾,一不小心窗簾從手裡脫了出去,我剛要再伸手,就看見一個白乎乎的東西貼在了我眼前的玻璃窗上。

那白乎乎的東西像是某種軟體動物,貼著玻璃窗緩緩蠕動了兩圈,然後貼在玻璃窗的一角不動了。

這是……什麼?我看著玻璃窗上的東西哆嗦了兩下,覺得很噁心。隔著玻璃敲了兩下,想要把它震落,可是它貼得很緊,竟然紋絲不動。我不敢開窗,怕那東西爬進來,那我可就完蛋了。

正在想對策的時候,那東西猛烈地蠕動了一下,突然從一團白‘色’裡翻出兩個黑點,就這麼乍一看,還真像是人的兩隻眼睛!

我的心猛地一跳,白臉……眼睛……貼在玻璃窗上的臉……難道我那天晚上看到的竟然是這個東西嗎?可是又不是完全相像……

可惡!不管了,受了這麼多天的驚嚇,我決定要反擊,不管眼前這個是什麼,都要讓它嚐嚐我的厲害!

我從‘抽’屜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刀,閉上眼睛默數了三聲,然後迅速開啟窗戶朝著那東西戳了過去!我感覺剪刀戳到一團軟軟的‘肉’上面,回手想要再戳一下,可是那東西突然猛然一縮,轉眼就消失在黑暗裡!

我足足愣了半天,再看向窗戶時才發現上面沾滿了綠‘色’透明的黏液,這是怪東西蠕動時留下來的,還是我戳它後流下的**?

我想不明白,只能把窗擦拭乾淨,然後拉上窗簾。坐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頭冷汗,身上虛得一點兒勁兒都沒了。

我苦笑了一聲,倒在‘床’上睡了過去。睡到半夜,手機鈴突兀地響起來,驚得我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拿過來一看,竟然是那修打來的。我心裡憋著氣,真想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可最終還是按了接聽鍵。

“三更半夜的,你想幹嗎?”

我想我語氣中的怨念一定很重,以至於那修半天都沒說話。

“洪靈,你現在方便嗎?”

那修的聲音在電話中顯得分外低沉,卻讓我有幾分心慌。

“怎麼了?”

“可以的話,我想到你家去。我……受傷了。”

那修說他一會兒就能到我家,讓我給他開‘門’。我心裡很慌,當看見那修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我幾乎是立刻撲過去把‘門’開啟。那修的臉‘色’有些蒼白,嘴‘脣’也是,他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右手捂著‘胸’口,以至於我並沒有看出他哪裡受傷。

“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那修輕輕咳嗽了一聲:“沒有大礙,我已經到醫院簡單處理過了。過來只是想跟你說幾件事。”

這時那修把手放下,我才看見他半敞著的襯衫領口‘露’出一截厚實的繃帶。

“到底怎麼回事?誰把你打傷的?”

“洪靈,”那修突然嘆了口氣,“你記不記得前一陣你‘奶’‘奶’託我向你傳達的口信?”

我點點頭,當然記得了,“纖雲‘弄’巧,飛星傳恨”嘛。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牽涉了一個複雜的故事和幾個解不開的疑團,如今,連我也深陷其中,而且越來越‘迷’‘惑’。

“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發現傳口信的人並不是你‘奶’‘奶’,而是另有其人。我們都中了那個人的圈套。”

那修的話驚得我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怎麼可能?

那修的神情有些懊惱,他說剛開始收到口信的時候,因為基本沒人知道他和我‘奶’‘奶’認識,所以他對收到的訊息深信不疑。那句“纖雲‘弄’巧,飛星傳恨”的口信,也使他頗傷了一段時間的腦筋,可是並沒‘弄’明白其中的奧祕。

回到沿江市後好長一段時間,他都在尋找我‘奶’‘奶’的下落,照他所想,我‘奶’‘奶’既然能知道我有危險,肯定不會離我太遠,最起碼人應該在沿江市。可是他透過各種渠道也沒能找到我‘奶’‘奶’。

之後他聽我說起半夜有人偷窺的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可那時他還是不能肯定是什麼,於是他只有繼續查。

那修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反問了他一句,你怎麼能肯定那天偷窺我的是人不是鬼?要知道我窗戶外面根本沒有陽臺,人又不是蜥蜴,怎麼能在沒有任何落腳點的地方站著?

那修笑了笑,彷彿對我的話很不以為然。他說道:“這世上有一些身懷異能的人,徒手攀上二樓並不是難事。”

看我不吱聲了,那修接著說,他感覺半夜有人偷窺我很不尋常,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既沒相貌又沒錢,根本沒有讓人覬覦的地方。

那修說這話的時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卻被氣得差點兒翻白眼兒。就算他說的是事實,也應該顧及一下我的顏面。現在我的裡子面子都丟光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他沒什麼反應,真恨不得上去在他的傷口上抓兩把,以洩心頭之恨!

那修不知道我的心思,繼續講他這些日子的經歷。我回百草鎮那次又遇到半夜偷窺的人,那修在得到訊息的當天就跑到百草鎮守株待兔去了。別說,當天半夜真叫他等到一個人。

黑漆漆一片,他看不到那人的相貌,僅能看出那人的身形不高,不過身手非常靈活。那修想上去逮住他,可是‘交’手之下才發現那人會一種古怪的武術,那修險些不是他的對手。他們打了差不多五分鐘,那人突然躥上房頂逃走了。

那天之後,那修又在百草鎮逗留了幾天,可毫無收穫,最後只好回到沿江市。可是他一口氣還沒歇過來,又接到我住院的訊息。

我看著他,皺眉:“你受傷……和半夜偷窺我的人有關?”

那修點頭,我遲疑道:“可你不是幫我去給甄巧傳話嗎?怎麼會遇到那個人?”

“你說到重點了,雖然我並沒有看清那人的相貌,不過我認人很準,我敢確定纖雲茶莊裡的人就是偷窺你的人。”

“你說的是誰?”我的心猛地一顫,不會是她吧?

“纖雲茶莊應該有個男‘性’員工吧。”

“你是說小甲!”我驚呼。

那修冷笑一聲:“他可不只是員工那麼簡單。甄巧,更不簡單!”

我不明白,那修把我搞糊塗了。小甲是半夜偷窺我的人已經讓我不敢置信,可是怎麼會又扯上甄巧?就算小甲是她的員工,現在又不時興連坐,那修的話裡到底藏著什麼玄機?

“你還不明白嗎?甄巧很有可能就是設計圈套引你我上鉤的人。”

震撼一‘波’接著一‘波’,我幾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傻愣愣地看著那修。

“其實要不是你讓我到纖雲茶莊找人,我也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這隻能說冥冥中自有天意。”

前晚,那修趕到纖雲茶莊的時候差不多是晚上九點多,他正巧看到茶莊裡走出一個人,他上前要跟那人說話。可是就在接近那人的時候,他感覺不對勁兒。很多時候,他都是靠直覺判斷一切,這次也不例外,因為他的直覺從不會出錯。於是他在接近那人的時候突然出手,而那人也下意識還手。僅僅一個‘交’鋒,兩人就已經意識到對方是什麼人。

那人並不戀戰,和那修打了個照面之後再次逃走,那修沒急著追,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一回終於找到事情的源頭了。

那修三言兩語之間就為甄巧定了罪,我心裡十分不舒服,我認識的甄巧是個外表美‘豔’,內心溫暖的人,我很喜歡和她在一起。可是我心裡也明白,很多事情並不是我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太多的巧合湊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而是‘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