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章 權利弊曉晨暫停手,守承諾邢伯遭磨難(八)

第5章 權利弊曉晨暫停手,守承諾邢伯遭磨難(八)


我是一隻狐狸精 婚意綿綿 重生之秀麗人生 至尊蠱道 風流逍遙神 仙道華章 十萬個神吐槽 後宮美人禍 絕對控制 天龍八部之天下有我

第5章 權利弊曉晨暫停手,守承諾邢伯遭磨難(八)

第五章 權利弊曉晨暫停手,守承諾邢伯遭磨難(八)

“別別別——”黑框眼鏡慌了,連連擺手,卻又不敢上前,只好拿眼色丟旁邊的胖子,“老於,你也說句話啊……”

而那“於胖子”也顯然沒有料到對方會真的往身上倒火油,甭管那油是真的假的,就算只是白水也好,這事態也已經收不住了,而且也沒人敢擔這個責任。看著邢老伯一驚一乍的樣子,他也洩了氣,嘟囔著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后面傳出了一個聲音——

“讓他點火。”

聲音極輕而且極溫柔,就像是談論一件家常瑣事一般的輕鬆自然,卻剛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了見。這四個字,不亞於另一顆炸彈,人們像觸了電似的猛地一回頭——

是宋曉晨。臉上掛著溫柔而可人的笑容,眼神是那麼純潔,閃著善良靈動的光。可不知道為什麼,卻總能讓人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威嚴……於是人群自動地分開了一條通路,讓他來到了邢老伯幾人的面前。

而就在他經過陽光身邊的一剎那,陽光的身體猛地一激靈,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激動,竟然明面兒上攥起了拳頭。一旁的陳青陽見狀趕忙一把扯住了他,拼命地使眼色。好在宋曉晨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青陽才放下了心,再偷眼一看陽光,額頭上竟已冒出了一層薄暮似的冷汗。

相信也只有陽光本人才知道,自從那晚在知返林,自己中了宋曉晨一根頭髮以後,他早就從骨子裡畏懼對方了。攥緊拳頭並不是激動或者挑釁,而是一種身體上的本能抗拒啊……

“點火吧。”這邊廂,宋曉晨來到了邢伯面前,依舊是旁若無人地看著他,用手在面前優雅地劃了一道弧線,擺出了“請”的姿勢。而這次,也輪到邢老伯吃了一驚,微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眼珠快速轉著,整個人呆在了當下。圍觀的人們也面色複雜,吃驚、不解、畏懼、疑惑……然而卻不敢說話。幾百人的場子,竟然安靜得如同無人一般,只偶爾從林子裡傳來幾聲蟬鳴,天空中飛鳥聒噪,竟然還透著那麼一股子怡然自得……

“教務長……”發了片刻呆,到底還是那個黑框眼鏡先反應了過來,“這可使、使不得啊——”

“我有分寸,”宋曉晨還是笑眯眯地,輕輕瞥了一眼邢伯,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宋曉晨沒讓死的人,就是閻王也不敢收——你、相、信、麼?”

黑框眼鏡被這句話一將,當時便沒了主意。圍觀的人們也是清一色的大惑不解甚至深感憂慮。但陽光幾個人知道,對於掌管死亡的北斗神部九天君來說,這句看似荒唐的話,卻一點也沒有兒戲;不僅如此,字裡行間甚至還透著一股濃重的挑釁。

“老邢頭,”那個早先還洩了氣的“於胖子”眼見情勢有了轉折,也馬上恢復了氣勢洶洶的樣子,“趕快拆了屋子,別在這裡現眼,你……”

可他的後半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讓宋曉晨抬手阻止了。

“我在這裡宣佈兩個決定吧,”宋曉晨沒有理會胖子,徑自伸出了一根手指,“鑑於邢國強老伯在四天前的晚上英勇保護校產的舉動,特此任命他為保安隊副隊長,即刻去校保衛處報道任職——”

說完,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再有就是,中大的地產權已經完全歸屬與校方了。至此,學校沒有、也不可能允許任何人在中大的土地上加蓋私產。我不管前任的教務長為什麼不作處理,但在我的任上不能容忍這種先例。邢副隊長,您配合一下吧——”

陽光在旁邊聽了,沒有觀察別人的反應,然而他自己卻是對宋曉晨的這兩招深為佩服——原來三天前對於滄浪苑事件的解釋,根本就是為如今升邢老伯的職作準備;而提升他做“保安隊副隊長”,一來讓對方再不是平頭老百姓,做起事來必然有了顧忌;二來可以把他放在正隊長的管轄之下,省了許多親自周旋的麻煩;而更重要的是,這一下子就把對方推上了輿論的被動位置上——試問,以維護學校秩序為職責的保安隊成員,又怎麼能明目張膽地破壞規則與秩序呢?

這一招,在古代就叫做“招安”,實為“明升暗降”,讓對方自絕於悠悠眾口——其實人性本來就如此,若是什麼都沒有了,孑然一身,反倒是能放手一搏;而一旦有了榮譽、地位、權力和責任等副贅,卻變得瞻前顧後,珍惜自身,於是很多事情也就不能胡來了。於是陽光在心裡說,看來這宋曉晨並不只是手底下功夫好而已,一直以來,大家恐怕是都忽略了他的一些手腕兒。看來一個年輕人,能夠做到近萬人的華娛世紀的領袖,並出面執掌中大政務,決不是單單憑一些神通和“神佛降世”的名號能夠完成的。

果不出陽光所料,宋曉晨的下一句話,更是趁熱打鐵,將邢老伯徹底逼入了敗境——

“邢副隊長,這些年來學校確實沒有考慮您的生活問題,我在此代表全體同僚向您道歉。從這裡搬出去,中大會給您相應福利;您為保護中大財產奮勇抗爭,中大當然也願意養您後半輩子——不過您要是一意孤行這麼鬧下去,只怕非但晚節不保,還得給中大的子孫後代作出一個不忠不義的榜樣來。您若還自認是中大的一分子,那麼該怎麼做,就不用我提醒了吧?”

一番話說的周圍人頻頻點頭。確實,原本有人還會因為誤以為學校拆了邢老伯的房子,會讓他無家可歸而產生同情,但如今宋曉晨這麼一說明,對方還卻還是鬧下去的話,於公於私就都說不過去,而且還會顯得不明事理了——關於這一點,是陽光事先都沒有預料到的。眼看著宋曉晨笑得溫柔甜蜜,這麼想來還真有些笑裡藏刀。

然而緊接著,一個疑問也就闖進了陽光的腦海中——不就是一個屋子麼,邢老伯犯得上如此倔強賴著不走?況且公共用地上蓋私房,這還真就是他理虧……是與宋曉晨賭一口氣,還是出於什麼苦衷呢?

“老邢——”聽見宋曉晨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就連一直以來隱約偏向著邢老伯的那個黑框眼鏡便再次出來打起了圓場,“宋教務長都這麼說了,你再這麼鬧下去,真的有些過分,差不多便收了吧,啊?”

旁觀的人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陽光在人群裡聽得清楚,他們分明就是在說“不想拆無非也就是相要些好處,如今人家給了,還這麼不知足”、“這麼要挾學校,不跟無賴差不多了麼”等等一些邢老伯的不是。看來今天,邢老伯是註定慘敗落幕,而且顏面掃地了。

但邢老伯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低下頭猶豫了一下,卻猛地一跺腳,再次拎起了火油瓶子,粗著嗓子大聲喊著:

“誰要是敢拆屋子,我就跟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