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隆冬晚宴宴終

隆冬晚宴宴終


絕世異能絕世情 風流豔俠 虛芒 無敵劍修 天啟時代 總裁,放過我吧! 沙場點兵 強食弱肉 愛上逃跑王妃 第四校區

隆冬晚宴宴終

隆冬晚宴宴終

而對方,此時正盯著他的右腳。

然而臨淵依舊只是微微笑了笑,等著旁邊的太監發出尖銳的命令聲,飛刀隨即飛了出來。

果然是瞄準了右腳。

臨淵被縛在身後的雙手猛地一用力,卻是無比寬大且柔軟的袖子忽地飄到腳前好似不經意地一掃,居然這麼一下子就將飛刀帶到一邊去了。

這真的有可能麼?只憑袖子做到這個地步?袖子質地柔軟,縱然能憑力道甩開,然而袖子絲毫破損卻是難以想象的。全場一片譁然,隨即眾人便聽到許巖大喊一聲:“他用了暗器!我聽到了碰撞聲!”

全場更是一片譁然,議論聲不絕於耳,青麓嚴厲的聲音突然響起,就這麼把眾人的議論壓了下來:“假如真的是用了暗器,出手之後的暗器必定還留在地上,找一找便知道有沒有暗器了。”

溫陽帝姬這麼說,大家自然沒有異議,立刻便有護衛下去找,只消片刻,便有回報:“稟溫陽帝姬、蕙靈宗姬,已經搜查完畢,地上並無暗器。”

青麓點點頭示意他們下去,許巖臉色頓時白了,不敢置信地看向臨淵。臨淵微笑不語,被質疑的時候並不辯解,此刻也並不出言譏諷。

他當然不可能只憑那麼柔軟的袖子就能甩開那飛刀。這一點,不僅他知道,對武學頗有眼力青麓也看得出來。

他確實用了暗器打開了飛刀,只不過並不真的能說是暗器。

青麓眼尖,看到了那個“暗器”,故才將計就計,兵行險招來讓大家信服。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那東西就算被找到也不會被發現是暗器。

那是一顆棗核。之前青麓遞給他的棗子裡、他一直沒機會吐掉的那顆核。

在這杯盤狼藉的地上,如何找一個棗核?

第三招,最後一招。

臨淵看著許巖,臉上的笑意慢慢地冷了下來。

因為這個時候,許巖居然並沒有看向他,許巖和史蕙,都在看他背後的青麓。

他下一擊打算瞄準青麓。

這是算準了他會去救青麓麼?臨淵暗自切齒。他絕對不能輸,就算青麓什麼都不說,他也能猜出個□□分,青麓在盤算著的計劃極其危險,若是這個節骨眼上他離開了,他不確定青麓能活下來。所以,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動。

然而若是不動,青麓或許會受傷,臨淵眯了眯眼,偏頭看向子桑有知。剛才楊思恆趁亂塞給他的紙團,裡面一共寫了兩件事,其中一件是自從懷人傳過佈陣圖之後,京中護衛佈陣發生的改變,事無鉅細的描述在內。

而另一件事,是單獨用一張紙條寫的,偌大的紙條上只寫了四個字:

子桑有知。

子桑有知面色一緊,也同時領悟了兩件事情,一是現在對於臨淵而言進退兩難的狀況,二是臨淵知道了她的另一個身份,臨淵此刻,想要她出手。

正在這時,臨淵背後突然傳來極大的帶著怒意的磅礴靈氣。臨淵先是稍稍驚訝,隨即反而輕鬆了些。青麓對靈氣控制不算好,要想在眾人面前不露破綻地使出來幾乎不可能。然而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要是青麓發動結界,反倒是好解決。即便有人質疑,只要一句帝姬乃真皇家龍女,龍氣浩蕩,誰敢說不?

青麓也看出來對方的用意,因而發怒了。只要青麓不在無防範的姿態就不必擔心。他回頭看過去,果真,青麓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她右手用力捏著瓷杯,左手微微抬起離開桌面,距離這麼遠也能感覺到靈氣蓄積在右側手臂之上,像是隨時準備爆發出來。

他討厭被人要挾,那青麓自然討厭被人當成要挾的砝碼。

憤怒的青麓,恐怕就是自己也不敢輕易掠其鋒芒,臨淵心裡這麼想著。

第三擊的通報聲刺耳地響了起來,臨淵負手直立,抬眼看向史蕙,史蕙本來勝券在握的神情在這冷刀一般的一眼之下居然有些退縮。

刀飛射出去,從臨淵身邊三尺遠的地方掠過直直地飛向青麓。

史蕙驚駭地發現臨淵並沒有動,她的手都為此微微抖動起來。許巖臉色更是蒼白,死死盯著臨淵。青麓冷著眼看著射過來的飛刀,右手慢慢地舉了起來,臨淵慢慢回過頭,看向青麓。

“鏗——”

金屬交錯的響聲,飛刀飛了出去,插在屋頂上,刀刃還在微微地顫抖,發出微微的蜂鳴聲。

所有人在那一剎那都震住了,全場鴉雀無聲,一旁隨侍的太監宮女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點。

甚至,就連青麓和臨淵,都怔住了,稍稍有些不知所措。

三皇子姬弘瘦小的身形擋在青麓右前方,手裡緊緊握著臨淵之前送給他的短劍“無瑕”,橫劍在青麓面前,還保持著將那飛刀擊飛的姿勢。

“宣博?”青麓下意識地看向姬弘的臉,手上積著的靈氣都來不及散去。

然而姬弘並沒有像大家所以為的那樣,宣佈這場賭局的結果,姬弘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稚嫩的憤怒,怒道:

“侍衛們都在做什麼!為什麼還不把這個膽敢在晚宴之上行刺溫陽皇姐的賊人拿下?!!”

之前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這一場賭局之中,尚還想著最後那一著是為了逼臨淵出手相救,然而被姬弘一喝,這才紛紛緩過神,意識到這個舉動,已然是蓄意行刺溫陽帝姬了。

“你說什麼!本宗姬的人我看誰敢隨便動!”史蕙一向在宮中恃寵而驕,目中無人,被素來不受重視的姬弘一吼,頓時惱羞成怒,呵斥道。

兩道命令齊下,侍衛們一時猶豫。姬弘怒不可遏:“蕙靈宗姬所寵信的侍從行刺皇姐,蕙靈宗姬非但不予阻攔,居然還意圖阻止本宮捉拿犯人,難不成刺殺皇姐的賊人是受蕙靈宗姬指示?!侍衛還愣著做什麼!連蕙靈宗姬一併收押刑部候審,等父皇過來親自發落!”

史蕙拍案而起:“本宮倒要看誰敢!”

礙於史蕙平時積威猶在,一時居然無人敢動。

青麓冷清逼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倒是不知道,區區一個宗姬派人行刺本宮,居然三皇子親自吩咐捉拿都無人聽從。就算三皇子尚未封王,爾等欺辱他,難不成本宮也是死的麼!”說著狠狠地將之前拿在手裡的瓷杯摔在地上,一聲脆響,大殿裡所有人幾乎都在那一瞬間一陣寒戰。

史蕙長袖一甩,把桌上杯盤統統砸到地上,發出一連串連綿脆響:“你不過一個在宮外長大、才回宮幾天的帝姬,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大殿裡的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幾乎一觸即發。

“皇上到——”

武帝走進來的時候,雙方尚還劍拔弩張著。他先是看向青麓,青麓也正看過來。這是自打青麓進宮以來,他們第一次對視。武帝很快側開目光,像是躲開了一般。

其實他一直就在外面聽著裡面的動靜,這一點,青麓、臨淵還有其他一些侍衛都早已經發覺了。

“在隆冬晚宴上鬧成這個樣子,真是膽量不小。”武帝不冷不熱地環顧四周說道。

姬弘最先跪了下來:“父皇恕罪,是兒臣考慮不周。”

隨即史蕙也跪了下來:“皇叔,姬弘他意圖殺我侍衛還想要捉拿我!求皇叔救我!”

青麓最後在姬弘身邊跪下,乾脆利落地道:“請父皇明鑑。”

武帝不發一言地看著這個長相肖似秦姜皇后,然而眉眼之間卻全是自己的影子的女兒,半晌又扭頭看向自己一向不受重視得小兒子姬弘,最後才轉頭看向史蕙,冷冷地道:“是誰允許你,直呼三皇子的名字?”

這一句話一出,武帝的態度一目瞭然,一干早已久經官場的內臣家眷都已經明白這件事情最後的結局,大驚之餘紛紛在心裡盤算著怎麼告訴丈夫。

史蕙雖說不夠精明,卻並不傻,聽到一句頓時臉色蒼白,只是平日裡受盡寵愛,這一下巨大的落差無論如何不能接受,況且姬弘平日裡確實默默無聞,一下子凌駕於她頭上她一下子不能立即反應過來,因而尤不死心地分辨道:“明明是姬……三皇子他……”

“夠了,”武帝抬手,止住了史蕙尚未說完的辯解,“把這個蓄意行刺溫陽帝姬的犯人壓下去,待明日刑部審理此案。”

眾人變色,雖然已經知道結局必定是這樣,然而連一句辯解都不肯史蕙說完就拖下去,也實在是大出眾人所料,再結合先前武帝一樣禮物都不曾賜給史家,武帝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動史家了。

武帝又回過頭看向姬弘:“難為弘兒年紀雖小,但卻清醒鎮定,於混亂之中維持了大局,來人,去把易紜步搖賜給淑妃,以謝她教養有功。”

在場的內眷們都是明白人,易紜步搖是太后的東西,賜給楊妃意味著什麼,大家心裡都很清楚。然而讓人想不通的卻是另一點。

三皇子已經快十二了,要是這時候封王也差不太多,畢竟二皇子十三就封了齊王。何況這次獎賞如此之重,三皇子又與南晉韓氏次女訂了婚,為何不乘機一併封王實在是耐人尋味。

難不成是表面拉攏楊家其實心裡還留著一份戒心?亦或者武帝對楊家另有打算?

一場隆重而浩大的晚宴就在各人的揣測中落下倉促散場,一眾重臣內眷雖然仍不忘互相寒暄道別,心裡卻是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把這一場變故告知丈夫以確保丈夫不會在這場儲君之爭中投錯了派別。

青麓抬頭看著武帝的獨自坐在主座上的身影,高大,卻已經初顯蒼老,她忽然想起武帝還是平碩親王的時候,王府四面院牆圍起來的那一片天地裡,她的父親的身影從來不曾如此孤單過。她想起那時候她的父親教導她,可以不優秀,可以不是才女,只要她能開開心心,善良地活著就是最好的。

然後她想起來,她是回來,謀害自己的親生哥哥的。

到頭來,她既不開心,也不善良。

有一瞬間她幾乎想要放棄,想要就此罷手,想要就這樣和和美美地陪父親和祖母過一個春節抽身就走,再也不回來。姬弘忽地扯了下她的袖子:“皇姐,我們也告退麼?母妃說她還準備了茶點等我們回去用。”

母妃,她的心陡然沉了下去,所有的動搖在一瞬間碎得無法認出。

她的母親,秦姜皇后,已經不在了。

第二更~~

有人問我……臨淵算不算吃軟飯的,畢竟衣食住行都是靠青麓帝姬的身份提供的……

這麼嚴肅的問題……臨淵好像真的是吃軟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