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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王姬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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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王姬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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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能確定的事嘛……”

從入夜追蹤開始,一直到如今躲在間看起來頗為普通的宅子地下的密室裡面,大家都稍事休息了一會兒。也算是整整折騰了一夜,天色都已經快亮了,小痴毫不客氣地坐在主座上,無所事事地看著林嘉給青梵做簡單的包紮治療,漫不經心地回答花悽悽剛才詢問的蓬萊店的近況,連慣常拿腔拿調地自稱奴家都省掉了。

“墨公子著墨是叛徒們的首領,”小痴從桌上放著的幾個果盤裡仔細挑出幾顆櫻桃,高高地拋起,仰頭用嘴接住,“我一直知道鬼公子是皓王,他自從新年之後,因為鍾離鏡言走了就一直在青州處理大小事務。而我接到傳信,說鷲峰的弓止大人有快要醒來的跡象,正在趕去鷲峰的路上。

所以等我收到那條命令說取消禁令的時候,立刻就知道這絕對不是青梵的意思,青梵肯定身陷囹圄。我立刻改變了行程,去跟蹤了以鬼公子名義釋出這條命令的人——鬼公子的近侍墨公子,於是就一路跟蹤到這裡。”

小痴繼續認真地專門從一大堆水果裡頭挑櫻桃出來吃:“所以我也沒來得及細細調查烏衣巷那邊的情況,除了意外發現墨公子跟人動手之後會長出狐狸耳朵之外,也沒發現別的什麼。

烏衣巷諸位公子究竟跟著誰嘛,我確切知道的,也就只有硯公子他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玩啦!

嗯,仔細想想的話,紙公子跟瑟姑娘一樣都是妖怪,他們倆加入蓬萊店只是因為跟當初的建立蓬萊店的初代鬼公子交好。他們倆的話,應該不會跟著墨公子瞎鬧騰才對。”

臨淵跟懷人還沒回來,花悽悽坐在小痴身邊,稍稍思索一陣,繼續追問道:“那薄倖樓呢?叛徒又有多少?”

小痴環顧一下四周:“恩,既然青草連慵四位當中,有三位現在就在眼前,我就先……”

“三位?”青麓皺眉,總算關注從青梵的狀況中抽出一點注意力轉向痴夫人,“除了連姑娘和慵姑娘,我們這裡還有誰?”

小痴歪了歪嘴:“我們這兒一共就四個女子,除去連姑娘、慵姑娘,剩下那個總不可能是我吧?”

青麓掃視一遍所有人,再掃視一遍,又掃視了一遍,終於簡直驚恐萬狀地指著自己:“我?!我什麼時候也是薄倖樓的人了?!”

小痴一臉露著非常誇張的無辜表情:“這可不是我提議的。是你哥非要給你留個地方,說什麼‘怕你有一天無處可去還可以名正言順地呆在蓬萊店’,為了顯得自然,還特意把薄倖樓另外四位姑娘的名字從‘梅蘭竹菊’,改成了這什麼不了倫不類的‘青草連慵’,來方便把青姑娘的位置留給你,也算是一片苦心啦……”

花悽悽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青麓只覺得額角青筋直抽,敢情自己還有那麼一重聞名天下的殺手身份,居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麼?把親妹妹安上一重殺手身份來確保她有處可去?這是什麼見了鬼的不經大腦的苦心?這會兒要不是青梵身受重傷還昏迷著,她幾乎忍不住衝動,想要對著青梵丟幾個“蛟龍出海”解氣。

小痴饒有興致欣賞了一會青麓的表情,這才繼續道:“恩,青草連慵四位裡面嘛,鬼公子一直堅持不讓‘青姑娘’插手蓬萊店諸事,我們暫且不算,寧可崇是草姑娘唐漁沁的心腹,因此草姑娘唐漁沁肯定是著墨的人了。

恩,櫻桃吃完了,連姑娘再給我來一盤。”

林嘉手裡正忙,推了林仁一把,林仁立刻起身出了密室,去上面屋子裡拿櫻桃。

小痴拿起手絹擦擦手上的櫻桃汁:“接下來嘛,連姑娘,你願意來摻和一把這一趟渾水麼?”

林嘉謹言肅容:“既然公子在這裡,我便聽從公子的意思。”

小痴點頭,用非常理所當然的口氣道:“你要聽臨淵的意思啊,臨淵的意思還用問麼,那就不是說連姑娘不會摻和了。恩,很好,下面輪到你了,慵姑娘?”

花悽悽笑得簡直有些諂媚:“我自然跟隨痴夫人。”

“別叫我夫人,”小痴鼓了鼓腮幫子,“聽著像個老太婆。大家都稱呼我小痴吧,反正蓬萊店也快散架了。”

小痴吐了口氣繼續道:“迴歸正題,青草連慵四位姑娘已經表完態了嘛,輪到琵琶琴瑟。

瑟姑娘我剛才說了,畢竟是妖,應該不會跟著著墨折騰,倒是也不知道會不會幫我們。

而琴姑娘琴訴,是著墨的養母,鐵定不可能幫我們。另外琵琶雙子這對姐妹已經向我表過忠心了,姑且認為可以相信吧。

薄倖樓養著的普通殺手一共四百二十三位,其中有三百七十位都是慵姑娘你的人,就由你負責統合、排查一下底細吧。其他有二十六位是草姑娘唐漁沁從唐門帶出來的家臣,基本不用想,肯定跟著唐漁沁反了。

其他人我已經讓琵琶二位姑娘去‘關照’一下了,薄倖樓如今基本就是這樣。

主要問題是,我們還不知道著墨那邊究竟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敢說我們兩邊勝負會如何。”

青麓聽到最後一句露出些疑惑的神情:“既然叛徒們已經叛離,小痴為何一定要追殺到底?當務之急難道不是重新整合蓬萊店嗎?這些人走了,重新再找高手來接替就是了,何必急著與著墨正面對上?”

“蓬萊店會怎麼樣,我才不在乎呢。”身為蓬萊店薄倖樓之主的痴夫人如是心安理得地說道,“師父派我出來是來追查活死人氾濫的事情,我最初進入蓬萊店,也不過是因為蓬萊店與之有關。”

門又被人推開,林仁端了盤櫻桃進來,一起進來的還有總算回到若河鎮上的臨淵和懷人,小痴滿意地接過一整盤櫻桃,繼續吃了幾顆:“著墨應該跟活死人也脫不了關係。所以我要把著墨抓回來。”

花悽悽把青麓旁邊的位置讓給臨淵,自己懶懶地移動到旁邊的墊子上,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能做什麼?”

小痴難得認真地想了想:“接下來無非兩件事,著墨現在已經離開,失去了蹤跡,我們也應該開始大面積追蹤著墨了。這件事憑我們的人手肯定不夠,會需要朝廷的支援,另一方面看嘛,蓬萊店內部為了爭取更多的支援,我需要身為大妖的紙公子和瑟姑娘出山,也就是說,我需要第一位鬼公子的印信。”

小痴看了看青麓和昏迷中的青梵:“青梵肯定不想回去找你們的爹,著墨畢竟是臨淵的親弟弟,臨淵和青麓你們也不方便插手。”

小痴說著笑了一聲,這一聲笑,有著頗為懷舊的意思:“很巧,剩下這個我唯一能夠求助的皇親,恰好也就是第一位鬼公子,也是我的師兄。”

小痴頓了一會,又笑笑才繼續道:“他如今,便是閒王姬甚。”

“十二爺?!”

“十二皇叔?!”

花悽悽和青麓同時驚撥出聲。

小痴面露好奇之色道:“咦?悽悽也認識他?”

花悽悽立刻收回驚訝的神色,媚笑道:“只是偶然聽聞罷了,小痴不用在意。”開什麼玩笑,情人的話什麼的多得是,犯不著扯上上司的師兄。

“第一位鬼公子?”青麓神色驚疑,“蓬萊店建立也有千餘年了,初代鬼公子才二十多歲?還是說,他其實並不是我真正的十二皇叔?”

“啊,我又忘了。”小痴想了想,驚呼一聲,“恩,我想青麓你是誤會了什麼,他確實是你十二叔,同樣也是千餘年前的初代鬼公子。這只不過是因為你們對生命這種東西的概念,跟我們完全不一樣。”

————

北周京城閒王府。

“王爺!”有如鈴鐺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再喝一杯嘛!”

姬甚眉眼裡確實與青麓長得頗為相似,然而姬甚的臉看上去卻比青麓要俊美許多。他此時衣衫不整,雙腿蹺在茶几上,斜睨著眼看著懷裡一身紅衣、同樣襟開鬢散的花魁姑娘,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哈哈一笑:“美人說的話,本王豈能不從?”

姬甚斜躺在屋簷下的美人榻上,周圍圍了三四個美貌女子,皆是持著玉質鏤花的杯子在勸酒,姬甚輪流喝了一圈,眯著眼,甚是心滿意足地摸著懷裡女子柔順的長髮。

在場僅有的另外一個男子,閒王府的管家餘參已經汗流浹背了:“王爺,今兒又是十五了,陛下馬上就要派人來催要王爺對這個月大事的筆錄……王爺您要不趕緊寫一點?”

姬甚對於同一性別的人顯然耐心不足,極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本王這就寫還不成麼!萃玉來給本王研墨,碧蘭你來寫吧,本王說一句話,你就寫一句話。”

萃玉嬌笑一聲,坐在姬甚腿上一扭身便開始研墨,那叫做碧蘭的女子豔麗的臉上又一些猶豫:“王爺,這呈給陛下的摺子讓碧蘭來……”

姬甚對著女子倒是頗有耐心,立馬哄到:“不怕不怕,有本王擔著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照本王說的寫啊,本王就能多陪你們一會啦!”

餘參偷偷抹了一把汗,想要制止這種讓風塵女子代寫摺子的大逆不道的行為,但又怕自家王爺一怒之下連口述都不樂意了,只得住了口。

姬甚用修長白皙的手指從桌上捻起一顆鮮紅的櫻桃,調笑著餵給還趴在他胸口的紅衣女子吃,逗得那女子“咯咯”直笑,一邊漫不經心地道:

“碧蘭,你就這麼寫吧:

啟稟陛下:

臣弟受封閒王地位已極,縱是陛下亦不能再加褒貶,臣弟甘於當一逍遙王,一心祈求陛下江山安定榮昌,還望陛下多多體諒。

不肖臣弟姬甚。”

餘參聽著嚇得一個哆嗦,姬甚對男人顯然愈加不耐煩:“好了好了,你趕緊把這摺子呈上去,別囉嗦了,別敗了美人的興!”

餘參戰戰兢兢地接過那份摺子,不知該不該遞給陛下。

冷不丁一旁有人忽地伸手把那摺子抽了過去,仔細看了一會那番大逆不道的胡言亂語,淡淡地道:“陛下這個月要你看的是禮部的事情?”

餘參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突然之間就從天而降出現院子裡的人,嚇得大叫了一聲。

姬甚聽到這極為蒼老的聲音,稍稍回過頭,眯著眼看著這不速之客。一如既往是滿臉仿若永遠不會改變的淡漠,那一頭白髮在陽光下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餘參,還有各位姑娘都先退下去吧,本王這會有點事情要處理。”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的主線= =,快要不會寫主線了啊啊啊……

還有人記得白髮人是誰麼……

主線拖得太長……阿笙我已經不看提綱想不起來人物了……

鬼公子篇大概還有三到四章結束,不過,下一篇跟活死人沒什麼關係。大家猜接下來會是關於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