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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世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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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世之死

蘇懷世之死

太陽不知何時悄然升起,又不知何時偏了西。

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雨了,臨淵看著天邊幾縷不成形的雲,稍稍走了一會神。

鬼公子,痴夫人,蓬萊店,臨淵回憶起自己唯一一次同時面對鬼公子和痴夫人的時候的場景,在那個時候,蓬萊店的陰謀究竟已經進展到了什麼程度了呢?當初痴夫人說她奉師父的命令追查活死人一事,那如今痴夫人捲進蓬萊店中,究竟與活死人一事有沒有關係呢?

自從與花悽悽那一場密談以來已經過了近一整天,他們一直都在試圖整理手裡的線索,然而現在有的線索有限得無從推斷。 以至於他們最後不得不空對著一張青帖發呆。

青麓揪了揪頭髮,嘆了口氣。有人囚禁了青梵,根據花悽悽線人的訊息,追蹤氣息最後斷在若河鎮附近。鬼公子確實應該在若河鎮才對。而這個囚禁鬼公子的人是誰卻完全沒有頭緒。從現在拿到的情報看,這必然不可能是一個人所為,想必是蓬萊店中眾多叛徒聯合的一場叛亂。這場叛亂究竟涉及多少人,現在誰都沒有把握。

要掀起這樣針對鬼公子的叛亂,領頭的人必定有著跟鬼公子相似的地位才是,平日裡素來與鬼公子不和的,是痴夫人。照這麼推想,痴夫人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失蹤……

然而痴夫人論及單打獨鬥,連臨淵都自愧不能,要是正面對上痴夫人,只怕他們都未必有命回來。他們現在沒多少把握來對付痴夫人,倘若痴夫人囚禁了青梵,那十之八九能夠說明即便是鬼公子,也拿痴夫人沒有辦法,他們就真的沒有什麼勝算了。

拋開痴夫人再繼續想下去,寫這張青帖的人是筆公子,那麼筆公子想必也是叛亂那一方的人,而假借青帖栽贓鬼公子的計劃應該是在蘇懷世殺死肖秦山之後,才臨時決定的。

換言之,寫這張青帖的筆公子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

青麓屈指敲一敲桌面,呵,這不大的鎮子上,光他們知道的,就已經有鬼公子、筆公子、連姑娘、慵姑娘,真是聚集了蓬萊店的頂尖殺手。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能找出多少來。

臨淵原本正看著天邊走神,被敲擊聲驚醒過來,抬眼看看青麓,知道青麓沉思時有屈指敲東西的習慣,也不說話,繼續安靜地站在窗戶邊。

若河鎮四周皆是荒山,要想藏起一個人不被發現也太容易了。

能放出鬼公子在此的話引青麓前來的話,想必是知道青梵是皓王。而對方逼青麓和青梵反目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臨淵扶著窗楹思索著。

這種手段,似乎有些熟悉,他回憶起當初跟在青梵身邊的那個小書童,著墨,很有可能便是蓬萊店墨公子的那個孩子,雖說年紀尚小,然而結界之才驚世絕倫。當初青梵沒理由要透過改變時間流動速度來拖住他,最終傷害青麓,那用結界改變了時間的流速應該就是著墨自己的主意。

那麼那個時候墨公子著墨的打算應該就是先是透過結界傷害青麓,然後逼臨淵誤以為這是青梵的意思,讓青梵和青麓反目。這手法,跟如今簡直一模一樣。

這樣想來,無論究竟是不是痴夫人主導了這場異變,起碼墨公子和筆公子應該都參與了。

多思量這些,恐怕益處並不是很大,臨淵的思路回到眼下,既然知道青梵是皓王,手裡握著這麼大一張牌,這時候即便是逼宮都未必不能成功,為什麼只是想要引青麓來呢?青麓的特殊之處,非要說的話也不過是冊木之巫祝而已,那讓青麓誤會青梵又有什麼好處呢?

這麼做簡直像是專程為了從心地裡徹底擊潰青麓一般。

不對,這麼做……臨淵心裡忽地湧起一個荒唐的念頭,這麼做,簡直就像是特意為了傷害青麓來激怒他一樣。

臨淵抑制不住地順著這樣的思路想了下去,要是這樣,便說得通了。這麼大費周章地引青麓出來,費勁心機地針對青麓,迫使他很難插手。

不止如此,這樣還能解釋不少其他事情,比如說鳳凰閣其實並不在幽瀾苑和隨後找到懷人的郊外之間。那個假冒的鬼公子逃竄的時候特意路過鳳凰閣,為的想必是引他出來。

再加上最後他逃離的時候撒的毒粉,若是他早些用的話,早就應該能脫身了。而他卻偏偏要留到最後,當著臨淵的面,故意放慢腳步被懷人追上,再動手砍傷懷人之後再遁逃。

然後還有事發的地點,特意選在若河鎮,對他和青麓而言有些特殊意義、還有林嘉和林仁平靜生活著的若河鎮。

臨淵悚然驚覺,這整個佈局,從一開始就不是針對青麓的,居然是特意為了激怒他。

臨淵皺眉,覺得不可想象,什麼人如此荒誕不經,不惜大費周章靠著傷害青麓、傷害懷人、毀去林嘉和林仁平靜的生活來激怒於他?

門忽地被人撞開,臨淵近乎本能地戒備著轉向門口。

然而臨淵驚訝地發覺雖然有腳步聲,他卻沒有看到人進來。

臨淵一個箭步掠到門口才停住腳步,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無奈地看著了來人。臨淵先前沒能看到他,倒並非是因為來人多麼隱蔽,這個原因讓臨淵頗為想笑。

原因只不過是這孩子實在是太矮了,因此當時站在桌子另一邊的臨淵完全看不到被桌子完全擋住了而已。

小浣眼圈發黑,看起來心情很是低落,手腳並用地爬到青麓旁邊的凳子上。他頭上帽子歪在一旁,幾乎都要露出裡面的沒能化去的毛茸茸的尖耳朵來了,語氣極其委屈:“允叔怎麼還沒回來啊,我都快要餓死了。”

青麓從沉思中回過神,看到小浣紅彤彤的臉上寫滿了“餓”字,不由失笑,神經稍微舒緩些,喚在門口等著伺候的念兒端些吃的來。

念兒聞言端了兩盤水果來,剛剛被放到桌上,小浣便兩眼放光,抓住兩個蘋果就啃了起來。

青麓看著他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稍稍有些心疼這孩子:“小浣看起沒睡好,怎麼了?是因為擔心允叔麼?”

小浣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含混不清沒心沒肺地回答:“我睡得……挺好的……”

青麓並不相信,只當他在逞強:“眼圈這麼黑,一定是夜裡沒睡好。”

小浣聞言下意識地摸了摸眼眶,更加用力地啃了一口蘋果,好不容易嚥下去,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只是餓了……化形不全……我眼圈本來就是黑的,只是餓了,所以沒力氣維持人形了。”

青麓扶額,對哦,浣熊的眼圈本來就是黑的。

小浣飛快地啃完一盤水果,又拿過第二盤,還抽空可憐巴巴地看向青麓,小聲問道:“今天還給我鮮魚吃麼……”

青麓無力地支頭,很是無奈,然而隨即又覺得只是個誘拐這隻小浣熊的大好機會,立刻循循善誘道:“小浣啊,我知道有一個地方,你要是去那裡的話,每天都能吃到新鮮的魚……”

臨淵站在門邊,看著青麓一副專心致志地誘拐小孩的樣子,啞然失笑。

一道劍氣從沒有關上的門裡暴漲而起,直向著屋中央的青麓襲去。

陡然生起的變故讓臨淵幾乎沒有來得及思考,青硯脫鞘而出,一下子把經過他身邊的那道劍光斬成兩截。

而來人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就持著那半截短劍,居然掉頭直刺向了臨淵。就在他的劍逼近臨淵的剎那,一枚極薄的飛刀從他手腕旁邊擦過,打中在門框上。那把飛刀在來人手腕上稍稍割破了些面板,滲出幾滴血來。

然而這人卻像是忽然之間失去了力氣一般,因著剛才的勢頭迅猛,依然繼續向前踉蹌了兩步,隨後便一聲不吭地軟倒在地上,稍稍**了一陣,慢慢沒了動靜。

雖然說臨淵平時不會用毒,然而在給青麓的玄箏裡選毒的時候,他一時興起做了幾把毒刃。他這時居然來得及思量了若是直接砍下去,血流了滿屋也很難處理後事,便決定順手試了一下毒刃,果然比起硬拼省事許多,臨淵很是認真地考慮著要不要在青硯上也稍微淬點毒了。

那個躺在地上已經失去生氣的人,正是蘇懷世。

臨淵收起青硯,上前從門框上把那把淬了毒的飛刀收好,這才向著門口的方向淡淡地道:“慵姑娘,進來吧,人我已經替你殺了,想必你也應該就這件事情給我們一個解釋。”

花悽悽帶著一貫嫵媚的笑容出現在門口,輕輕鼓了兩下掌:“臨淵公子好武功,像蘇懷世這種功夫果然不可能傷著公子分毫。”

青麓有些擔心小浣這個尚還不能分辨善惡的年紀看到這種場面,不知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正有些擔心地看向小浣,結果發覺小浣正專心努力地往已經鼓成球狀的腮幫子裡面繼續塞東西,甚至沒注意到身後剛剛有過一場打鬥。

臨淵只是向著花悽悽挑了挑眉,沒有答話。

花悽悽關上房門走到蘇懷世身邊,神態溫柔多情:“蘇公子要是死在悽悽房裡,悽悽可不大好交待。所以悽悽就稍微挑撥了一下,想來臨淵公子、青麓妹妹都不會介意幫悽悽處理這麼一點小麻煩。”

青麓聞言亦皺眉道:“那我們又要怎麼交待蘇家公子死在我們這裡的事情?”

花悽悽走到桌邊,把桌子中央放著的紙筆鋪好,又從袖中抽出兩封寫滿字、書信模樣的紙來,依次鋪好放在一旁,轉而走到一邊,緩緩向著臨淵道:“我的房間在人多的地方,自然不大方便,不過你們的房間偏僻許多,隔壁就是蘇公子平日裡經常留宿的屋子。既然蘇公子中毒而死,那麼他距離‘在自己留宿的房間裡,因為良心譴責而服毒自盡’,就只差一分言辭懇切的遺書了。”

花悽悽說著指著那兩份寫過字的書信左邊那一封,語調溫柔輕慢:“而這封遺書,我已經粗粗草擬好了,而右邊那封,是蘇公子先前寫給我的情書,現在只差讓臨淵公子照著右邊那封的字跡抄寫一遍右邊的遺書,蘇公子的事情便結束了。”

臨淵微微皺眉:“是誰告訴你我會仿寫字跡?”

花悽悽嫵媚地輕笑:“公子在京城的事蹟,悽悽倒是略有耳聞呢。”(指臨淵為了阻止韓貞和青麓聯姻,用韓貞的字型寫信給容蒼平表示有心上人不願娶青麓的事,在呂氏篇的番外裡面解釋過。)

臨淵伸手揉了揉額角:“慵姑娘不愧是幽瀾苑的主人,情報果真靈通……”

臨淵話尚未說完,忽地察覺到花悽悽臉上一閃而過的譏笑,臨淵剎那領悟到花悽悽的意思,目光炯炯地看著花悽悽:“原來如此,慵姑娘這是在懷疑在下是筆公子?”

每一篇都要取一大堆名字= =……名字的重複利用率好低,起名廢掙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