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秦山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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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秦山之死
肖秦山之死
青麓語氣悠然,但卻無比肯定地繼續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來看看第一個死去的人,那是悽悽姐姐的恩客,御劍山莊肖秦山。最奇怪的一件事便是肖秦山肖大俠居然被鬼公子所殺,等我確信了整件事情有鬼之後,回頭來看,便立刻察覺了這裡面的問題。”
花悽悽喝了杯茶,抬頭專注地等著青麓的話。青麓輕笑一聲:
“殺肖秦山,哪裡用得上鬼公子?”
花悽悽沒有答話,青麓也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倒是花悽悽身後坐在椅子上的蘇懷世終於戰戰兢兢地插了一句:“此話怎講?”
花悽悽臉上帶著從容不迫的笑意回頭看了蘇懷世一眼,青麓亦是有些好笑地看向蘇懷世:“蘇公子可是覺得肖大俠是江湖名門的前莊主,必定擔得上鬼公子親自動手?
蘇公子那是說笑了,江湖中孤身一人,即便再是強悍,可抵得上京城千百禁軍?於千萬人中取老將人頭,與李氏內宅殺李氏老家主,動手的不過是硯公子,區區一個江湖俠士,便能讓鬼公子親自動手?”
蘇懷世臉色頓時更白了幾分,再也說不出話來,所幸青麓和花悽悽已經不再盯著他看,他才稍稍覺得還能透兩口氣。
青麓嘴裡說著話,眼睛也不曾閒著,無意間注意到自己提到硯公子的時候,花悽悽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青麓稍稍想了一陣,沒能猜出花悽悽和硯公子可能有什麼過節,只得暫時忽視,繼續說道:
“不僅如此,殺死肖秦山的人,同樣留下的是青帖,雖說那張青帖被府衙收走,不能再檢視,然而我的隱衛卻看到了上面的內容。
那張青帖上的內容,少了兩樣東西。
第一樣,是價格,我想蓬萊店還沒有好心到不開價便殺人。而第二樣,是殺人成功後,以鮮血寫的‘殺定’。因此我推測,殺死肖秦山的人,根本沒有見過真正的蓬萊店殺人帖。
換言之,這個人,不過是偶然得到了一張青帖,又因為鬼公子在若河鎮的傳聞,便在殺死肖秦山之後,想要嫁禍給鬼公子。這便很好推斷,這個人應該是臨時起意,又與肖秦山有過節。而那一日與肖秦山有衝突的,最為明顯人,便在眼前了。”
說著,青麓神色間帶上了厲色,再度看向蘇懷世:“蘇公子,在下這些粗鄙的推斷,可還有錯?”
蘇懷世臉色如紙,冷汗淋漓,說不出話來。
花悽悽絲毫不在意自己如今這位情人的狀況,仍是看著青麓:“青麓妹妹實在聰慧,只是這些又與我何干?”
青麓笑了笑:“確實只憑這些很難懷疑到你頭上。最初讓我懷疑到你的,是你說的一句話。”
花悽悽露出極其好奇的神色:“哦?難不成居然是我自己說漏了嘴?”
青麓搖了搖頭:“並不算是你說漏了嘴,也不是什麼很明顯的證據,只不過是我一時疑心而已。
昨夜裡我看到青帖,發覺那居然是皇兄的字跡時,你驚訝之下,脫口而出的是‘鬼公子居然是皓王爺’。”
花悽悽把下巴支到交疊的手上,奇道:“那又如何?”
青麓猶豫了一下措辭才道:“平日裡,若是突然得知別人的真實身份,習慣上會把更加熟識的那個人放在前面說。你當時猜到我身份時,語調親暱,應該是與我十二皇叔很熟識,因而對我很是親近。那你對我皇兄應該也是一樣。那麼突然得知我皇兄是鬼公子,你本該更關注皓王才對。
可是你即便在那種情況下,依舊想的是,‘鬼公子的真實身份原來是皓王’,聽起來就好像你與鬼公子頗為熟悉,而且追究他身份已久了一樣。”
話剛說完,青麓自己也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當時自己也想過,或許是我太過**而多慮了,然而事後想起來,你看到蓬萊店青帖的反應實在是太鎮定了。鎮定到就彷彿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青帖的事情一般。
所以我給整件事情猜測了一個解釋:
從一開始,有人放出鬼公子在若河鎮這個傳言便是想要引誘我因為好奇而過來。然而你們卻不曾想到,我因為忙於瓊西的事情居然沒有聽到這個傳聞,一直等了兩個月才偶然路過若河鎮。
而因為倉促之間迎接我的到來,你在沒有把要緊的東西收拾妥當的情況下讓蘇懷世蘇公子自己進了你的房間,因而那一日你聽說蘇懷世蘇公子未經允許進了你的房間,居然有片刻失態。
結果,因為這樣的紕漏,蘇公子居然在你房間裡發現了一張空白的青帖。
隨著鬼公子在若河鎮的傳言,這裡有蓬萊店的帖子本來也不奇怪。我也不知蘇公子究竟是覺得鬼公子也是你的恩客,還是蘇公子已經有些疑心你的身份,總之,最後蘇公子自己偷偷收起了那張青帖。
然而他那日晚上卻遭遇了白天便因為爭風吃醋而有了衝突的肖秦山,想來是蘇公子對白天的事情越想越氣,一氣之下想到了可以自己殺了肖秦山,用青帖嫁禍給鬼公子。因而蘇公子寫好青帖,跟蹤肖秦山到罕有人至的小巷子中,趁肖秦山不備,從背後偷襲殺死了肖秦山,留下了青帖。
不過這對於你們的計劃而言是個意外之喜。於是你們將計就計,派人假扮鬼公子刺殺於我,想要嫁禍給皇兄,讓我們兄妹反目。”
青麓皺起眉頭,稍稍思索,卻問了一句:“即便如此,我依然想不通,你們不惜如此大費周章地讓我們兄妹反目,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花悽悽聽完,笑著搖了搖頭:“青麓妹妹心思縝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實在是歎服,只不過妹妹猜錯了一件很關鍵的事情。”
青麓稍稍詫異:“洗耳恭聽。”
花悽悽卻沒有直說的打算,只是笑著搖頭,想要青麓自己去想,倒是一直站在青麓背後的臨淵忽地笑了一聲:“原來如此,慵姑娘並非是囚禁鬼公子的人,相反,慵姑娘千里迢迢趕到此處,特意謀劃,是為了救鬼公子出來。”
“哈?”青麓回頭看了看臨淵,再看了看花悽悽,嘴角動了數下,這才勉強轉圜思路。
臨淵淺笑:“我一直在想,為什麼那時悽悽姑娘要與青麓一起去追趕鬼公子。若是悽悽姑娘不去,不就能確保置身事外?原來悽悽姑娘真的是為了保護青麓。臨淵倒是應該在此謝過悽悽姑娘了。”
青麓愣愣地看著花悽悽半天,終於嘴一嘟,先前的氣勢全無地伏到桌上,沮喪道:“難為我如臨大敵,結果又猜錯了麼。”
臨淵走到桌旁,輕笑著拍拍青麓的頭。青麓趕緊起身,把與花悽悽正對的位置讓給臨淵坐下,自己繞到臨淵背後,伏在臨淵背上,只把下巴擱上的肩膀,頗有些沮喪。
花悽悽仍然看著青麓笑道:“青麓妹妹真是很厲害。我在妹妹這個年紀,想來也不過如此了吧。”
花悽悽這句話說得有些刻薄,挑明瞭說青麓此時遠不如自己。青麓這時很是失落,只不置可否地敷衍了一句:“唔……”
蠟燭燃得有些久,蹦出一點火星來,花悽悽拿起一旁旁邊的小剪子,小心翼翼地去剪燭花:“我不只是說這件事,包括你在京城所做的,也很厲害。”
青麓挑眉:“京城的事情你是聽十二皇叔說的?他怎麼會知道?”
閒王姬甚早已退出朝堂之外,怎麼會知道這麼隱祕的事情?青麓下意識地心頭警覺起來。
花悽悽看青麓緊張的樣子,自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撲哧——”笑了:“十二爺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事,青麓妹妹這可要去問陛下了,十二爺多年不肯入朝,陛下還不死心地把每日紀要送到他府上,還逼著十二爺每個月寫一篇朝中大事心得體會,要是不寫,下個月就不許十二爺見美人。陛下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
青麓也清楚武帝那個倔強的脾氣,想必是姬甚把武帝氣得夠嗆,武帝就一定也不會讓姬甚樂得清閒。青麓嘴角動了動,環住臨淵的脖子,興意闌珊地繼續道:“我做的那些個事情有什麼厲害的,父皇這麼多年以來已經動搖了他們的根本,皇兄已經幾乎動用大半個蓬萊店埋好了路,只等我走過去就行。就這樣,我還走得磕磕絆絆,靠著臨淵在一旁扶著,我想最沒用也不過如此了。”
花悽悽愈發讚賞地看著青麓:“青麓妹妹不必妄自菲薄。照著路走,也分走得好走得不好的。且不論妹妹才華如何,我倒以為,青麓妹妹最厲害的,便是能看清這一點,認清自己在這場劇變中的位置。自知之明這種東西,說起來最是簡單,做起來卻最難。”
花悽悽說著喝了口茶,轉眼看向臨淵,“不是悽悽誇口,悽悽也算是見過千千萬萬的人,若都是讓公子用心來教,能在這個年歲達到青麓這個段數,雖說不多,但也談不上多麼稀少。然而在剛才那種狀況之下,能毫不猶豫地把這個位置讓給公子的,我所見過人當中,恐怕只有青麓一個。”
花悽悽最後那句話,讓臨淵微微挑了挑眉。花悽悽身在蓬萊店,教過的殺手為數也不算少,自然是清楚,有太多自己教出來的孩子學得八九不離十,心性大抵便開始有些變了。
要承認自己是錯的,要承認自己其實沒那麼強大,要真正認清自己的位置,遠比嘴上說一說要難得多,難為花悽悽這時候簡直有些嫉妒臨淵,嫉妒他教出來的孩子。
臨淵端起青麓剛剛的杯子,抿了一口,卻並沒有接花悽悽的話,只淺淺笑道:“悽悽姑娘查了這麼久,對鬼公子被囚禁一事心中想必已經有個大概了?”
花悽悽聽這話也知道臨淵不欲跟外人細說青麓的事,因而回到正題,懶懶一笑,嫵媚頓生:“我想已經有個大概了。這件事情最開始,是在兩個余月之前。”
青麓選手三振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