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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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103章
“宛宛”虞憐嘆了一口氣,頓了頓“假如你喜歡的人,是害你父兄之人,你還會喜歡下去嗎?”
前世虞念輕那番話,始終如一根刺一般插在她的心裡,不去想就不會痛,然而卻始終橫在她和臧凌霄之間。
“憐憐,既然是自己喜歡的人,那為何不信任?或者是,事情的真相確是如此嗎?假如是我,我會去親口問他,將事情調查清楚,而非迴避。”袁宛之一本正經地看著虞憐說道,她雖不知虞憐為何如此問,但她希望虞憐一切都好。
虞憐聞言愣了半晌,繼而定定地看著袁宛之,她從未想過要去親自查證,虞念輕對她說的那番話,並不一定全然是真的!
前世她視虞念輕如親姐妹,對她的話自然是不曾懷疑過,而且重生之後,她只想著逃避,並未想著去調查。
“宛宛,我知道如何做了。”虞憐朝著袁宛之笑了笑,如釋重負,既然遲早要對上,那又何必等到以後呢?
虞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讓步蘭將臧凌霄請進來,有些人和事,的確是要當面問個清楚。
“宛宛,我大哥對容公子頗有意見,他得知我醒來,一定會前來探望,你可否去幫我拖住他?”
袁宛之看著虞憐臉色蒼白,眼底卻露出幾分決然之色,心裡沉了沉,到底是沒開口,她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此時臧凌霄正在轎子上閉目養神,他聽到院門口傳來動靜,一睜眼,掀開簾子,便看到袁宛之走了出來。
袁宛之看到容濂,她微微點頭,最後想了想,到底還是走近容濂的轎子旁,輕聲問道:“表哥,你可是真心待憐憐?”
“自然。”臧凌霄想也不想就說道,眼底浮現了幾分溫柔之色。
袁宛之看著眼前的男子,打心底還是願意相信他的為人。
她略略思索半晌,然後便將方才虞憐問她的問題告知容濂繼而道:“我不知憐憐為何問這樣的問題,但是看樣子,她很不開心,表哥去哄哄她吧。”
臧凌霄眸底閃過一絲驚詫之意,而後微微頷首,袁宛之的意思是,憐憐願意見他了,果不其然,步蘭此時撐著一把傘走了出來。
他扶著內侍下了轎子,然後跟著步蘭進了虞憐的房間,撲面而來的暖意將他身上的寒意祛盡,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喉嚨間傳來一絲絲血腥味。
“容公子請坐。”步蘭給容濂上了一杯茶,然後看了看虞憐,繼而關門退了出去。
臧凌霄定定地看向虞憐,見她低著頭,手中把玩著手釧,他緩緩走近她,沉聲道:“憐憐,你可怪我?”
虞憐抬眼看向臧凌霄,眼底露出幾分嘲諷笑意,她定定看著眼前男人,前世的記憶翻湧而來,繼而淡然道:“你問的是前世,還是今生?”
臧凌霄心裡一窒,他將面具摘下,然後坐在一旁,他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前世今生,他都欠她太多。
“怎麼不回答?是心虛還是無顏面對?”虞憐冷哼一聲,撐著榻沿慢慢直起身子,看向眼前的男人。
“憐憐,前世我未讀懂自己的心意,將你冷落在東宮,最後失去你,是我前世耿耿於懷之事。”臧凌霄飛快地轉動著手中的佛珠,面容看似平靜,內心實則混亂無比。
“呵,可我記得,你前世和虞念輕頗為熟稔,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您做了什麼?”虞憐冷冰冰地看著臧凌霄,想著兩人親密的場景,心口一陣絞痛。
“憐憐,她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他被虞城北安插在你身邊,表面和你情同姐妹,實則是入東宮打探訊息。”臧凌霄急急地解釋道,宛若一個毛頭小子,眼底帶著焦灼不安,言語毫無邏輯。
還不待虞憐回答,臧凌霄又繼續道:“虞城北想讓她入東宮,那日她來尋你,我怕出事,便急急回宮,因時機未成熟,我只好將計就計,只是未曾想到你會看到,更未想到……我會失去你。”
臧凌霄每每想到虞憐滿身血跡躺在他懷裡,軀體慢慢變得冰冷,他對於虞城北一家的恨意就更深。
所以前世他在虞憐死後,藉著虞念輕殘害太子妃之事,將貢穆若帶領的異姓王后代一|黨一網打盡。
他親眼看著虞城北五馬分屍,讓後將虞念輕扔進了軍營裡,然而虞憐,卻再也回不來。
“你沒想到的事情很多,你讓我冷落在宮裡七年,就算是為了你所謂的大業,便是連一個笑臉也不曾給我!
你可知那些人如何嘲笑我,我周旋在你們之間,你又曾感同身受過?
如今悔了?說這些話,在我看來不過是你想減輕心裡愧疚感罷了,你所謂喜歡我,不過是失去之後才知道珍貴罷了。”
虞憐說完便猛烈咳嗽起來,五臟六腑絞在一處,痛得她冷汗直冒。
她最厭惡的不是臧凌霄來尋她,她覺得膈應的是,他不過是想彌補所謂的遺憾罷了。
臧凌霄將熱茶遞給虞憐,然而她看也不看他,緊繃著一張蒼白的臉,周身皆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憐憐,我從迎娶你的那一刻開始,便認定你是我的妻,只是那時並未認清自己的心意,最後反應過來時,又被虞城北謀反之事亂了計劃。”
臧凌霄嘶啞著聲音,眼底露出幾分哀求之意,一把抓住了虞憐的手。
他如今不能在失去她了,今生就算是不娶也好,被虞憐厭惡一輩子也罷,他不會退後半步。
虞憐被臧凌霄高大的身影籠罩其中,男人帶有侵略性的香氣撲面而來,她緊緊抓住袖子,心裡一片苦澀。
“那我父親為何失蹤,我兩位兄長又……是不是被你製成人彘?”她顫抖著聲音,滑落兩行清淚,用力掙脫掙脫男人的大掌。
“岳父失蹤,是我所設的局的一部分,只有手握兵權的鎮國公失蹤,才能讓貢穆等人露出真面目。
而兩位舅兄被製成人彘是傳聞,虞念輕帶著離間你我關係的目的而去,而所謂她要嫁入東宮,只不過是虞城北給她洗腦罷了。
那日我並未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直至你死在我懷裡那刻,我才意識到自己從頭到尾錯了。”
他錯在不該將她一人冷落東宮,錯在不該那麼晚才明白自己的心意,錯在心慈手軟,沒有將那些人狠狠踩在腳下。
虞憐聽臧凌霄說完,才抬眼看向他,眼前的男人眉間多了穩重和深沉,少年的稚氣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盡是上位者的居高臨下。
她扯了扯嘴角,突然不知說著什麼,過往的愛與恨通通隨風逝去,前世父兄無礙,今生他們康樂安穩,她心裡自重生以來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你既然說完了,那就離開罷,我想一個人靜靜。”虞憐如今得知真相,心裡百感交集,她擦了擦眼淚,甩開了臧凌霄的手。
“我怕我如今一走,你就嫁給他人。”臧凌霄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少女,眼底的情意濃厚,幾乎要將人淹沒其中。
“我嫁給誰,同你何關?”虞憐一臉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男子,他不會還做著她會嫁入東宮的青天/白日春秋/大夢吧!
臧凌霄聞言眸底暗了暗,坐在虞憐身側,喑啞著聲音道:“憐憐此生不嫁我,還能嫁誰?”
“殿下自重,總之不會嫁給您才是,您茶也喝了,話也說了,就請回罷。”虞憐躲開臧凌霄的眼神,輕描淡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