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五章- 女媧神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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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五章: 女媧神石（中）
“等等！”白九龍大喝了一聲，“你看那邊！”
“怎麼，你還要玩兒什麼把戲？”劉壯怒道。
就在白九龍話音剛落，在七個洞口中，不斷有人影湧現了出來。
本來以為白九龍是在使詐，不以為然的劉壯順著白九龍的目光放眼望去，頓時被那黑壓壓一片的人群嚇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幾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些人越走越近，三個一排，邁著整齊的步伐向他們走來，越來越近，步調一致，只是略顯僵硬，慢慢走到了近來，趙為民發現那些人都是一跳一跳過來的。
洞口中走出的人慢慢匯聚到了一起，從趙為民他們身邊穿了過去，根本沒有顧忌到他們。
“過來幫忙！”白九龍輕聲說道，他手上的繩子只有一點兒就能被解開了。
喬晟幫著白九龍把手上的繩子解開，兩人都鬆開了手上的束縛之後又來幫趙為民解開了繩子。
“這是強盜結，輕易解不開，”白九龍死命拽著趙為民背後的聲音，轉過頭對喬晟說著，“有沒有什麼刀什麼的東西？”
那些話就在趙為民的耳邊，他卻聽不進腦子裡去，就在喬晟和白九龍在趙為民身後忙活著的時候，趙為民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是一個個男人，面板光潔，面色白皙，一點兒鬍子都沒有，嘴上還塗著紅，穿著奇怪的衣服。
“白老爹，這是什麼人？”趙為民納悶兒地問著白九龍，感覺那些人越靠近自己，身邊兒就越能感覺到一陣寒意。
“這是……”白九龍正忙著呢，聽到了趙為民的詢問，抬起頭看了一眼頓時也感覺到異常的奇怪，“看過戲麼？”
“什麼意思？”趙為民不解地問道。
“這些是宦官，也就是……太監！”
這個山洞到底有多大，裡面都有什麼？這個問題在趙為民的腦袋裡像是炸鍋了一樣，不斷髮出了問詢的聲音，女丑之屍、金童子，甚至還有太監！
“群臣聽命，”一個聲音在趙為民的背後響了起來，他回過頭去，在太監之間，有一個人被高高地舉了起來，穿的卻不是太監的衣服，那聲音也讓人覺得熟悉異常，“爾等附耳聽命！”
說話的那個人，竟然是鬼子六！
他被太監們高高地舉了起來，站在了中央的地方，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感覺異常陰森。
“你小子在那兒幹什麼！讓我們好找！”趙為民大喊了一聲，指著鬼子六。
“噓，先別吵。”白九龍一把拽住了趙為民，幾人隱藏在太監之中，喬晟則是暗中觀察著劉壯那邊兒的動靜。
趙為民看著高高在上的鬼子六，好像是在唱戲的戲子一樣，他那聲音和動作若是在平時，早就惹得趙為民哈哈大笑了，可是今天他笑不出來。
鬼子六看起來非常反常。
就在趙為民心中百問生的時候，鬼子六做出了一個更加驚人的舉動，他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肥大的褲子從兩腿上滑落下來，就在不遠處頓時傳出了巧兒的尖叫聲。
“爾等可知吾乃何人啊？”鬼子六在上面一邊兒笑著一邊兒說道，另一隻手從腰後摸出了一把尖刀。
接下來鬼子六的舉動讓趙為民說不出話，之間鬼子六拿起了手裡的尖刀，另一隻手抓住了下 體，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鬼子六對著下 身就是一刀，手上抓著的東西頓時和身子分了家。
鮮血順著他的兩腿之間流了下來，不消片刻，兩腿間已是血紅一片，鬼子六臉上卻一點兒
疼痛的表情都沒有，反倒是一副洋洋自得，“吾乃爾等大太監總管安德海，還不跪下！”
一聲令下，一片太監全部都拜倒在了鬼子六的身下。
“安德海？怎麼這麼耳熟？”趙為民愣了一下納悶兒地嘀咕了兩聲。
“慈禧太后身邊的大太監，當然耳熟了。”
趙為民“呸”了一聲，“怎麼不說他自己是李蓮英呢！”
白九龍擺了擺手，“我看鬼子六不對啊！”
正在他們說話間，一陣刺眼的光芒照射過來，讓眾人都睜不開眼睛，只是周圍的太監魚貫離開了自己的身邊。
接下來的場景讓所有人的目瞪口呆。
藍色的光芒照耀著他們，除了那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太監之外，其他人都無法忍受那種刺眼的光。
“啊！”劉壯大喊了一聲，他回過頭拽著巧兒向著太監們走的方向衝了過去，“門！門要開了！巧兒，快點兒！別誤了爹的事兒！”
“爹，不是還要給山神姥姥送祭品麼？不是要送童子麼？”
劉壯笑了，“巧兒啊，你是不是以為山神姥姥是女的，要送孌童呢？其實你猜錯了，山神姥姥是男的，要送妙女啊！”
聽到這話，巧兒頓時就愣住了，說話都不連貫，“爹……爹你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非要把你帶來了吧！”
“你不是說要帶著巧兒長生不老麼？”
“傻閨女，長生不老的只能有一個人，那就是我，你啊，別磨蹭，山神姥姥等著你呢！”
這話在無意之中被趙為民給聽見了，當下衝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巧兒，奪到自己的身後，“你還是人麼？她可是你的親閨女啊！”
“我知道啊，”劉壯笑得像是發痴的傻子，“是我的親女兒，我撿來的，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嘿嘿，我愛拿她獻給誰就獻給誰！”
趙為民把巧兒護在自己身後，劉壯下意識把手伸到後面摸腰後的槍，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在擁擠中擠掉了。
劉壯在慌忙之中回過頭去，眼看著鬼子六和那群太監已經進入了山體之中。
就像是之前趙為民遇到的一模一樣。
冰牆像是被融化了，卻沒有傾瀉而出，軟綿綿的，他們已經從那裡走了進去。
“誰都不許和我搶！”劉壯怪叫了一聲就跟了上去。
“爹！”巧兒在後面哭著喊了一聲，臉上滿臉的淚珠在藍色的照耀之下發出了異樣的光芒。
“我也要去了！”在背後說話的是梁老么，他拍了拍趙為民的肩膀，臉上帶著笑。
“去了可能就回不來了！”趙為民激動地抓住了梁老么的肩膀，然而他只是輕輕撫掉了趙為民的手，“我得去，家裡還有我娘，我夢見她老人家不在了，她要是不能起死回生，我活著幹什麼。”
梁老么就這樣帶著笑容，慢慢消失在了擁擠的人潮之中。
只剩下了趙為民等四人。
“我們怎麼辦？”看著那些人漸漸消失在了冰牆之中，喬晟問道。
“你想要長生不老麼？”白九龍回過頭衝著他微微一笑，“不是什麼好事兒，算了吧。”
眼看著那些人湧入了冰牆之中，天上的月色被烏雲所遮蓋，一片漆黑。
在月亮重新從雲端露出來的時候，冰牆上所散發出來的刺眼光芒慢慢消弭，最終不見，周圍一片寂靜，彷彿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巧兒身上還揹著他們的乾糧，拿出來給幾個人分著吃了，她呆呆地坐在一邊，臉上還掛著淚水
。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吃點兒東西。”趙為民說著把手上的乾糧塞給了巧兒。
她擺擺手，一點兒胃口都沒有，“我不想吃。”
“那畢竟是你爹。”
“是啊，”說道這話時，巧兒的眼淚又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流個不停，“那畢竟是我爹，可是他怎麼能這樣呢？”
“也許他也有他沒辦法向別人說明的苦衷麼。”
“我知道我不是他親生的，我爹把我撿來的時候他才十幾歲，他沒有娶媳婦就這麼把我拉扯大，從小我們爺倆就東奔西跑的，我爹去哪兒就把我帶到哪兒，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你說我爹會不會是因為今天，所以當初才想要收養我，才對我那麼好？”
“你也知道你爹對你好啊？”趙為民把剩下的半塊兒餑餑塞進了嘴裡，“你想想，你爹把你養大，別的不說，他得花多少錢？要是隻是為了今天拿你祭山神姥姥的話，還不如自己想吃吃想喝喝，留點兒錢等到這一天從外面買一個或者騙一個閨女回來不就成了麼，幹嘛在你身上浪費那麼多精力。”
趙為民這一席話說完，巧兒對劉壯的怨恨一下找不到了理由，臉蛋兒埋在了膝蓋上，說不出話來了。
“白老爹，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白九龍從包袱裡找出了一包煙拆開掉在嘴上，等了好久才開了腔，“慶成還沒找到，我把他帶出來的，不能讓他回不去。”
“可是……”喬晟站在一旁面有難色地說著，“我看都已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孫慶成能不能活著還是另一說啊。”
“這我也知道，”白九龍嘆了口氣，“可是如果哪一天他家裡人找來了，我不能給人家連個交代都沒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算式什麼事兒。再說了，他現在到底是死是活誰也下不了個定論，咱們就這麼撒手了，萬一他還活著，那我怎麼對得起他？就算死了我也得把他帶回去，可不能讓那個孩子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呆在這兒啊。”
白九龍的話說的趙為民鼻子發酸，他突然想到了楊青，“那鬼子六怎麼辦？”
“那小子好像是著了道了，不然幹不出那種事兒，而且你剛才沒發現麼，他自己把自己給閹了，連臉色都一點兒沒變！”
“是啊，”趙為民點點頭，“我也還納悶兒呢，鬼子六那人平時那麼金貴的，手上揦道口兒都得哼唧上半天，這是怎麼了，腿上那血都淌成黃河了還臉不變色。”
“要說古代這太監也不是他這個閹法麼，”白九龍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宋有才你還記得吧？”
“那當然記得了。”
“宋有才的祖爺爺的兄弟就是太監，那時候家裡養不起就送去當太監了，有些是家裡自己人動手閹的，刀口那個嚇人，實際上皇宮裡面閹人有自己的一套法子，都是在事前好幾天之前就開始給吃雞蛋，蛋清不吃，光給吃蛋黃，而且還不能喝水，這樣省得小便會感染。真正割的時候先用乾淨的布把大腿和肚子給包好，只留下需要割的地方不用包，要繃緊了，就像是止血帶一個效果，免得流血過多。再把要割的地方清洗乾淨，然後用刀一把割掉，再用蠟棍兒把尿道塞住，免得長死了以後就沒辦法小解了。後來的時候換了別的辦法，不用刀割，而是用繩系一個小套兒，活結，把那東西塞進去之後勒死，等到那東西血液不流通慢慢就完了再割下來。區別就是一個當時劇痛慢慢好起來，另一個一直痛，但是不會痛得要死。”
趙為民砸吧砸吧嘴，聽得毛 骨 悚 然，感覺自己**冰涼，“乖乖喲……還有這麼多的講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