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五章- 女媧神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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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五章: 女媧神石(上)
而關於劉壯的另一件事情才過去沒多長時間,就在臘月裡,人人都在張燈結綵張羅著過年,村子裡有個孤兒叫狼生,有人親眼看到他是被一隻狼叼起來送到村口的,狼生從小就吃著百家飯長大,本來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然而那個狼生偏偏就是個沒出息的傢伙,從小就又懶又饞,見到吃的就不鬆口,要是不給他,他就又哭又鬧的。
狼生小的時候,村裡的人看著他可憐,想來是個沒有來歷的孩子,家家都心疼他,不管誰家只要有口好吃的都記掛著他,本來是一片好意,沒想到把這個孩子的毛病慣得越來越多。
等到狼生長大了,出落成大小夥子了,村裡人就教他打獵、種莊稼,可是狼生從小就懶得油瓶子倒了都不扶,更別說是讓他下地幹活務農了,很快,村裡的人見到他都不再幫忙,只是恨鐵不成鋼的嘆息。
這下子沒有人供給他吃喝了,狼生吃不到好的,再加上嘴饞得要命,一頓不吃點兒油腥能生氣一天,竟然學會了偷東西。
狼生和劉壯的故事就是由此開始的,說到那家家戶戶都在準備著過年,村子裡一片喜慶,只有狼生一個人躺在破屋子裡,沒吃沒喝,心裡生悶氣。
正巧了劉壯從狼生的門口路過,狼生看著劉壯心裡就起了壞心思。
狼生的破屋就在村門口,本來以前要拆了,結果看狼生沒地方住就讓他住在那兒了,他就像是給村裡把門兒的,每天誰進來出去幹了些什麼,他都知道。
其實狼生眼饞劉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要說這劉壯天天從村口路過,回家的時候手裡不是提著野雞就是扛著狍子,看著狼生口水直流,好像扛在劉壯肩膀上的是冒著香氣兒的烤狍子肉一樣。
眼看著馬上就到年關了,狼生心想,一不做二不休,這劉壯天天都能打到野味兒,家裡的野味兒一定不少,偷上幾隻也不會被發現,就算發現了死不承認,最多挨頓打,反正不能讓肚子受了委屈。
如此想到,狼生就出了村子,繞了一大圈兒來到了劉壯家的後院兒,翻過牆躡手躡腳地跳了進去,趴在窗戶下面偷聽了半天,沒有一點兒動靜,看來時候正好,連巧兒也不在家。
狼生在屋子裡來回找了一遍,只找到了兩隻野雞,他扛在了肩膀上,心說這劉壯下手也太快,打完了就賣了?
他越是這麼想就越生氣,覺得自己好像白費了力氣,想到已經進了人家的屋子,狼生的手癢癢了,心想,沒野味兒?那就不怪我了,只能拿錢了。
於是他摸進了一間屋兒,炕上靠邊兒擺著被子,上面還有小花兒,怎麼看也不像個大老爺們兒的被子,於是狼生又摸進了另一間,這個看起來就像劉壯的房了。
狼生在被子下面這摸摸,那找找,最後在炕沿下面摸到了一個鐵盒,開啟一看,裡面都是錢,這時候門外傳來了開鎖頭的聲音,狼生嚇得鑽進了廚房,從後面的窗戶翻出去,把野雞裹在衣服裡頭也不回就跑回了自己家。
關好了家門兒的狼生坐在炕上,翻開了鐵盒,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那些錢數目不小,不是一般的多,厚厚的一摞,看得狼生心裡直噗通。
本來只想隨便拿點兒,夠過年時候打打牙祭就行了,可是誰知道居然拿了這麼多,也不能給人家送回去。
正想著不知道如何是好呢,門外立刻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站在門外的就是劉壯,敲了半天還是執著地不肯走,狼生沒有辦法了,把頭髮揉亂,被子裹在身上跑過來開了門,“呀,大壯哥,有啥事兒呢?”
“狼生啊,哥有話給你說,你給我開開門。”
“我還睡著呢,你有話就在這兒說吧。”狼生打了個哈欠說著。
“行,”劉壯臉色頓時陰了下來,“你把那個鐵皮盒盒還給我,錢我可以不要,但是你要是不還,我立馬就把這個事情告訴村裡的人,你就準備著鋪蓋卷子滾蛋吧。”
狼生心裡一驚,心說是剛剛沒有被人發現啊,怎麼這麼快就被劉壯知道了這個事
情,但是他仍然是臉不變色心不跳,換上一副傻呵呵的表情,“哥,你說啥呀,什麼鐵皮盒盒?”
劉壯沒有了好臉色,“行,那我現在就把這事兒抖摟出去。”
說完話,劉壯轉身就走了,剩下狼生呆呆地站在門口。
狼生是個什麼人,沒多大能耐,就剩一肚子壞水,要是有能耐的話能把天都掀翻了,他頓時想出來一個主意。
劉壯那個鐵皮盒盒裡的錢不少,自己可以拿上了錢跑掉,反正在這村子裡混下去早晚混成個要飯花子,還不如拿了錢找個地方乾點兒小買賣,吃喝不愁又不用幹什麼力氣活兒。
這個主意讓狼生下了狠心,進屋抱著鐵皮盒盒就溜出了村子。
那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每一家的房頂都飄著炊煙,屋子裡透著飯香,沒有人注意到狼生的離開。
這讓他心裡感覺到一陣悲涼,不管小時候別人對自己怎麼好都沒用,自己終究是個外人,對這個村子來說也是外人,沒有一個人願意無慾無求地親近自己。
但是,在黑暗的角落中,有一個人偷偷地看著狼生。
那個人是劉壯,他目送著狼生在黑暗之中離開。
當天的半夜裡,村子一下變得燈火通明,狼生偷了劉壯的錢的事兒馬上在村裡被傳開。劉壯蹲在村口,哭天抹淚,“那是我給我閨女攢的嫁妝錢,給他小子留面子,以為他偷偷還給我就行了,沒想到這小王八蛋居然拿著錢跑了!”
村長氣得直咬牙,小時候狼生最多就是呆在他家裡,對那小子比自己的親兒子還親,村長有三個閨女就是沒有兒子,本來都想把狼生當成自己的兒子養了,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是這樣的白眼狼。
“走!今天說什麼都不行,必須把那個小犢子給我追回來!”村長說著招來了一群人,拿著手電就追了出去。
然而半個山頭都被點亮了,就是沒有發現狼生的人影兒,村長安慰了劉壯幾句讓他回家先歇著,明天早上早早的就出來找。
那些去找狼生的男人回到家裡就把事情給一家老小說,這家傳給那家,在鄉下,傳閒話是一項有著無限樂趣的活動,所有人都認定劉壯的錢是追不回來了。
可惜他們都猜錯了,第二天的下午,人們找到了狼生,還找到了劉壯的錢,本來說是要把狼生捆起來毒打一頓趕出去,但是這個計劃卻落空了。
狼生死了,從山上摔下去了,滿臉是血,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張開的大大的。
“這狗日的死之前肯定被嚇壞了。”村長把錢遞給了劉壯的時候說道,“人都死了,就別再追究了。”
劉壯點了點頭。
狼生死了之後是大家幫忙辦的喪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劉壯在他墳頭擺了一瓶酒,“兄弟啊,你說你為了這些錢,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值麼?太不值了……”
當時的劉壯看起來很悲痛,大家對劉壯的看法都有所改觀,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但是有一個人的想法卻和大家都不一樣,他認為狼生死的活該,但是並不能因為這個就把劉壯看得多好多好的,劉壯那根本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因為從狼生偷錢、再到兩個人的對話,甚至包括後來劉壯跟在狼生的背後,把狼生推下了山然後再跑回村子裡說自己的錢被偷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被一個人給看見了。
那個人叫小民,是狼生的鄰居,那天他看到狼生鬼鬼祟祟地出去就跟在了後面,事情的全部經過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小民和梁老么的關係不錯,兩家的田挨在一起,幹完活兒經常一起往家裡走,小民把這件事情偷偷告訴了梁老么。
可惜梁老么不信,因為小民說話經常不著四六,他小時候偷看別人洗澡的時候從樹上掉下來了,把腦袋給摔壞了。
後來梁老么告訴小民自己要和劉壯出去的時候,小民犯病了,他說跟著劉壯出去了肯定回不來。
從小民家出來之後,梁老么在地上呸呸幾口,連罵
晦氣。
看來還真被他給說中了。
那些事情還沒理出個頭緒,前面的人突然站住了,打斷了梁老么的思路,一看,他們已經來到了冰殼中,劉壯指著冰崖,“把他們給我推下去。”
白九龍還是臉不變色,趙為民卻沒那麼坦然了,轉過頭看著喬晟,他也害怕得臉都變了顏色。
“劉老弟,有這麼一句話,你看我說的對不對?”白九龍眯著眼睛開了口,聲音沉穩,聽不出一絲波動。
“姓白的,我這麼告訴你,今兒不管是早也好,晚也好,你們都死定了,不用和我說那些不著邊際的廢話,你們逃不了。”
白九龍頓時笑了,“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老頭子就是有點兒磨嘰,臨死了還不讓把話說完麼?”
“行,”劉壯說著找了個地方坐下,“你想說我就讓你說,反正以後也沒機會了。”
趙為民站在白九龍身後不遠的地方,剛剛還為了白九龍捏了把汗,生怕他把劉壯給惹急了,當下就被推下去,沒想到這一招玩兒得漂亮,白九龍一邊和劉壯說話讓他分心,另一面兩隻手已經在背後想著招的把繩子解開。
喬晟也看到了白九龍的那點兒小動作,自己也在後面忙活了起來,可惜趙為民的繩子是被劉壯的人捆上的,緊得要命,勒得手脖子都疼。
“人活在世上,多個朋友多條路,你說我這話說的沒錯吧。”
“當然沒錯了,要不是靠我那幫兄弟我能撐到這一天麼,”劉壯豪爽地笑了兩聲,他的笑聲因為特殊的地理關係在四周迴盪,發出了悶響,只是笑完之後,那臉色像是峰迴路轉,又變了一張,“可惜啊,你不是我的朋友。”
“可是那誰也不是天生就和誰是朋友的,就算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吧?”
“這個就不一定了,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白老爺子這麼想,但是我可和你不同,我的眼裡只有朋友,除了朋友之外所有人都是敵人。”
“你就不怕樹敵太多會給自己帶來後患?”
“怕呀!不過我更怕死,”劉壯說完之後得意地笑了,他以為白九龍並不知道什麼女媧石的事情,畢竟他對梁老么非常信任,“總之我要是想活下去,你們就必須得死。”
“這麼說來你是覺得我要是活下去就會對你產生威脅咯?”
“是啊,白老爺子很明白事理麼,你清楚就好。”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啊,”白九龍說著聲音都變了,抽噎了起來,“我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只是在你家借宿了兩晚就引來了殺身之禍,我這都是何苦啊……”
“那是因為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兒,你要是想活著,我就把你打傻了,給你留條命,這樣也算是我劉壯為人仁義了吧?”
“可是……我老頭子孤身一人,就一個閨女,和你的巧兒差不多大的歲數,我那巧兒已經死在山上了,剩下我一個人,歲數也大了,早晚有一天到處要飯吃去,你要是真想送我上路,我謝謝你,可是他們兩個還年紀輕輕的,不能跟著我一起死啊!”
“那就只能怪他們跟錯了人了。”劉壯不耐煩地說著,衝著巧兒擺了擺手,“我累了,不想說話,把他們推下去吧。”
“爹,”巧兒回過頭看了趙為民一眼對著劉壯喊道,“我看把他們兩個推下去,把這個趙為民留下來怎麼樣?”
“留他幹什麼?”
“哎呀,爹!”巧兒說著靠上去拽著劉壯的胳膊,“留下吧,說不定能給咱們幫把手什麼的麼。”
“用不著,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人越多越麻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妮子心裡想的是什麼,我不能讓你壞了我的大事兒,再者說了,就你想的那個事情,你同意了這小子也不會同意的。”劉壯已經表現出了極其的不耐煩,他抬頭從冰殼中間仰視著天空,月上當空,白晃晃得,刺得人眼睛生疼,“趕緊動手,別捱著耽誤了正事兒。”
說著旁邊的那個男人走上前來拽住了白九龍的胳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