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三章- 壓轎童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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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三章: 壓轎童子(上)
再看那壓轎童子,眼睛仍大大地睜著,似乎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就突然沒命了。
梁老么把壓轎童子兩手一抬,向著陰兵所在的方向使勁兒拋了出去。
就在為首第一個的老司距離梁老么只有兩米左右的時候,整個陰兵的隊伍像是突然發現了食物的餓狼一樣,頓時集體調轉了方向。
趙為民頓時鬆了口氣,看來今天自己這條小命暫時算是保住了,可以多活上一會兒了。
可是有一個腳步聲卻還是沒有改變方向,反倒是越來越近了,趙為民剛喘了兩口氣,連忙抬起頭來。
老司的腳步始終沒有停下,反倒是繼續向著他們走了過來,趙為民頓時愣住了,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同時慌張起來了還有梁老么,也不知所措,慢慢往後面退著。
“這不應該啊,”梁老么自言自語地說著,“怎麼回事兒,為什麼還剩下一個?”
“這是老司,之前和我們一起進山的人,估計是還有什麼事兒沒有辦完所以念念不忘吧,我估計他是衝著我們來的。”鬼子六在一旁插言道。
然而不管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來的,總之不是什麼好事兒,老司明明已經死了,又跟在陰兵的隊伍裡,也許自己也會被他害了命,趙為民盯著老司,然而之前剛上路的時候那種詭異的感覺又出現了,他總覺得在老司身上有些不對的地方,和常人所不一樣。
梁老么的嘴裡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東西,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白生生的東西,趙為民也算是跟著白九龍有了些見識,猜到了大概是糯米,專門用來對付鬼怪的。
只見梁老么的嘴脣蠕動得越來越快,一把糯米打在老司的身上。
絲毫反應都沒有,老司扔在步伐穩健地繼續走了過來。
突然,只聽一聲大吼,“躲開,”鬼子六不知道什麼時候衝了上去,把趙為民身上的鐵棍抽了出來,對準了前面就是一下子,“管他是人是鬼我先給他一悶棍!反正這老司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他不是老司!”趙為民狂喊了一聲,然而已經晚了。
最可氣又可笑的是梁老么當時並沒有反應過來鬼子六說的是什麼,也沒有躲開,本來希望梁老么趕緊躲開之後打到老司身上的鬼子六失了手,一棍子掄在梁老么的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梁老么慘叫了一聲之後雙手捂著腦袋,滿眼都是金星,一下子就暈了。
接下來的事情差點兒讓趙為民、喬晟和鬼子六都暈倒——就在梁老么暈頭轉向站不穩的時候,他雙手是血,摸索著身邊想要找個地方坐下的時候不小心抓在了老司身上。
本以為梁老么會因為和陰兵“碰到一起”之後血肉模糊的三人都緊張地閉上了眼睛,然而過了幾秒鐘沒有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音。
再抬起頭的時候,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是別人,正是白九龍。
他就站在之前老司站著的位置,好像是突然從老司變成了白九龍一樣,讓幾個人都不敢相信。
“白爺!”趙為民驚叫了一聲衝上前去,剛想要拉住白九龍,卻被鬼子六拽住了,他怕趙為民會有什麼不測。
“白爺?”白九龍的眼睛轉了一下,“哦……”
他一句全乎話還沒說出來,只是“哦”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鬼子六試探性地把指頭探在白九龍的鼻子下面,試探了一下,“啊,活的!”
趙為民瞪了鬼子六一眼,把白九龍扶到了一邊兒躺下休息,幾個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鬼子六指著躺在一旁的白九龍,“你們說這個到底是誰,是白爺還是老司?”
“我哪兒知道,”趙為民搖搖頭,“等會兒你自己問吧,反正不可能是老司。”
“你咋知道的,”鬼子六瞪大了眼睛看著趙為民,“對了,剛剛你喊啥來著,你說那個不是老司,那時候你怎麼就知道了?”
趙為民坐下來思索了半天,把腦袋裡的事情一件件都捋順好了,“這麼告訴你吧,從我見到老司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對勁兒,感覺和正常人不一樣。”
“是不是因為知道他是個趕屍匠的原因啊?”
“不是,”趙為民搖搖頭,“老司長得確實很奇怪,說話做事也和正常人不一樣,但是不是因為這個問題,我總是覺得他的眼睛很奇怪,但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兒奇怪。”
“那你剛剛怎麼發現的?”
“剛剛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雖然眼神呆滯,但是眼球並不死板。這樣一來我才發現老司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地方了。”
“是什麼?”鬼子六蹲坐在一邊,像是正在聽大人講故事的小孩兒一樣,十分入神。
“老司的右邊眼睛不會動。”
鬼子六長長地“哦”了一聲便不動了,坐在那裡沉思了一起。
“行了,”趙為民推了鬼子六一下,“趕緊把你惹的爛攤子收拾收拾。”
“爛攤子?”鬼子六不明所以地問著。
“那個,”趙為民指著旁邊的位置,那裡還躺著滿頭是血的梁老么,“你給了人家一棍子就以為沒事兒啦?”
實際上趙為民現在並不怎麼關心梁老么了,恨不得現在把梁老么甩下更好,因為白九龍個——趙為民的主心骨已經歸隊了。
“這個怎麼辦?”鬼子六手裡捏著一件紅色的小衫問道。
趙為民皺緊了眉頭,“趕緊扔了,”他想起了剛剛壓轎童子被梁老么嘎嘣一下就擰斷了脖子,心裡十分不舒服,活該梁老么捱了那一棍子,純粹的報應,“你也不怕晦氣。”
經過之前一番折騰,趙為民的心跳平緩下來,整個人像是累空了一樣,眼睛一閉上就昏昏睡去,做了一個悠長而繁雜的夢,夢裡很多人都出現在了眼前,卻一個都不認識。
他像是突然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一樣,夢裡自己獨自走在一條筆直的道路上,天空灰濛濛的,像是剛下過雨,地上滿是泥濘,鞋子站在淤泥上拔都拔不出來,沒走幾步便累的氣喘吁吁。
而那些人站在遠遠的地方吆喝他,像是熟絡的好友一般,揮著手在前面不遠處叫他過去。
剛剛走近,趙為民看到那些人面前擺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桌,感覺很奇怪,好像是嵌在地上一樣,桌子上擺著兩根蠟燭,白色的蠟液正在不斷地流下來,而在桌子中間還擺著饅頭和白酒。
那些人微笑著指著桌子上的吃喝,讓他趕緊吃。
就在趙為民伸出手,剛要拿那個饅頭的時候,他猛然地醒了。
恍然間他突然想到,那並不是普通的桌子,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個供桌,這麼說來,那桌子上擺放著的不正是給亡者的貢品麼?
趙為民猛地驚醒了,別人都睡著了,白九龍正坐在火堆旁,趙為民挪到了他旁邊,“白老爹,你都快嚇死我了。”
“怎麼了?”白九龍微微一笑,熟悉得像是從沒有離開過一樣。
“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呢,怎麼都找不到人。”
“那天咱們倆剛下來的時候,我看苗頭不對就藏起來,一著急就和你走散了,然後我碰到了陰兵踏境,趕緊躲起來,誰知道正躲著的時候突然被人陰了,捱了一悶棍,再就什麼都不知道啦,”白九龍苦笑起來,“這一輩子走南闖北,誰知道還能遇到了這樣的事兒麼,就跟著了道似的,要不是你們啊,可能還跟著那些陰兵在山洞裡晃悠呢。小子,把你的紙菸給我一根。”
“啊?”趙為民愣了,自己以前從來都是揹著白九龍抽菸的,還以為他老人家不知道,實際上白九龍原來什麼都清楚,只不過不說而已。
“裝什麼傻,捨不得給麼?”
趙為民擺擺手,傻笑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了煙盒,不知道什麼時候摔摔打打的都弄癟了,煙也揉軟了,白九龍掏出一根捋了捋掉在嘴上,從火堆裡借了火,“要是慶成沒事兒的話,咱們早點兒走就對了。”
“白爺,喬晟說見過慶成,在冰崖下面,他和老司都掉下去了,是喬晟下去之後親眼看到的。”
“然後呢?”
“後來我們就又去了,結果什麼都沒找到,光看到一地的血也沒看到老司的屍體。”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剛開始我們以為老司變成鬼魂兒了,再加上看到你走在最頭前,那時候我們都看著是老司,誰知道是你麼。”
“活不見人的下一句是什麼?”
聽到白九龍突然問這樣的問題,趙為民一愣,“死不見屍啊,這麼簡單的。”
“所以說不是什麼好事兒麼。”
爺倆兒正在說話的空當,白九龍突然停了下來,他貼到了牆上聽了一會兒,“有人來了!”
說是有人來了,趙為民都苦笑起來了,若是在平時,這樣的話聽起來沒什麼奇怪的,但是這不是平時的地方,這是個怪東西比活人多的地方,說是有人來了,誰知道即將來到的是什麼玩意兒呢?
不過這一次確實是趙為民多心了,來的確實是人,可惜並不是什麼善茬兒。
“怎麼辦?躲起來麼?”趙為民輕聲問道。
“這是死衚衕,肯定是奔著火光來的,先不急,要是來的是慶成的話咱們不是跑岔道了麼。”
總之白九龍的話怎麼聽怎麼放心,趙為民點點頭,在白九龍旁邊定了定神坐好。
腳步聲越來越近,穿過了一個轉角終於停在了他們面前。
是劉壯。
其實這一點也不奇怪,在這樣的地方除了自己這邊的這些人之外不就是劉壯他們了麼,還有什麼可說的。
“喲,這不是白老爺子麼,好久不見了。”劉壯乾笑著說,他的腳上用衣服包了起來,隱約能看到血跡,大概是之後受的傷。
白九龍笑著擺了擺手,“是啊,感覺好像好長時間沒見面了似的。”
“都是拜您的好侄子所賜,我這條老命都差點兒扔在這兒,我看連叔侄的關係也是用來蒙我的吧。”劉壯低聲說著,臉上雖然還掛著笑,然而那笑容卻不懷好意。
劉壯說的不假,白九龍和趙為民剛被救的時候確實騙了劉壯,謊稱趙為民是白九龍的侄子,白九龍眯縫著眼,大笑了兩聲,“這又有什麼奇怪的,東跑西顛的人嘴裡能當真話聽的話是越來越少了,你的老婆和孩子不也是假的麼?”
這話倒是連趙為民都納悶兒了,難道說巧兒不是劉壯的閨女麼?可是之前也聽過巧兒管劉壯叫爹,叫得那個親切,怎麼也想不到是假的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白九龍抽了最後一口,把煙扔在地上狠狠踩滅了,“你的老婆肯定不是真的,真的夫妻哪會向你們那麼生疏,睡覺都分炕睡,平日裡大事小情和睦得不像兩口子。”
“喲,沒想到白老爺子還有偷看人睡覺這一口愛好麼。”
“一般一般,本來也是先對你起疑心的,一般的獵戶人家打回來的野物都是賣了去,像你們家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家,要是一般獵戶怎麼捨得自己吃?再者說了,就算是待客之道也說得過去。但是問題就是每次我看你打回來的獵物都是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當然就疑心了,結果到附近一問就知道你那些野味兒只是故意裝樣子給我們看,實際上是從附近買來的,怎麼樣,沒想到弄巧成拙了吧。”
“不錯,說得好,繼續說。”
“你的那個丫頭麼,要是親生的,怎麼一點兒都不像你喲?當然了,也說不定是像你老婆和別人吧。”白九龍乾笑了兩聲,手偷偷摸進了懷裡。
巧兒就站在一旁,聽到白九龍說的話也氣得夠嗆,小臉蛋兒都氣得紅了,又狠狠瞪了趙為民一眼。
劉壯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你說的沒錯,我這閨女是我在大雪天裡撿回來的,我一手拉扯大的,比親閨女還親,行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完了,你要是還沒說夠就自己到下面說去吧。”
“爹!”在一旁扶著劉壯的巧兒突然出聲了,她指著角落裡,“你看!”
巧兒指著的是梁老么,他捱了一棍子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頭上的血淌得是稀里嘩啦,連領子都紅了。
“這不是老么麼?”劉壯愣了一下,“好啊,我說我的人怎麼不見了,原來是讓你們綁來了!”
聽到劉壯的話,趙為民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腦袋,然而很快就想通了,原來這個梁老么果然是劉壯他們的人,看來是在自己這邊兒瞎攪合的。
劉壯一邊兒喊著一邊兒吩咐人上去把梁老么背過來。
“既然是你先幹了這種事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劉壯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扛起了獵槍。
“爹,你的腿還沒好呢,讓我來吧。”巧兒在一邊兒執拗地說著,眼神不自覺就飄到了趙為民身上。
“用不著!”劉壯憤憤地說著,“害死了我那麼多弟兄,今兒個老子親自送你們上西天!”
正在說話間,在趙為民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慘叫,趙為民回過頭去,喊起來的是那個劉壯派來要把梁老么搬走的人。
只見那個人手捂著臉大聲喊著,再低頭看他的腿上,一團紅色湊在那裡。
是蘇綺霖。
事情的過程是這樣的,也怪那個男人手賤,梁老么和蘇綺霖躺在一邊兒,那個男人走過去看到蘇綺霖,一襲紅衣,身上的穿戴一看就價值不菲,一方面是心生歹意想要順手牽羊,另一方面沒想到能在這樣的地方見到新娘子,剋制不住好奇心,想要看看新娘子長得個什麼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