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四 漠海虛冢_十五 狌狌

卷四 漠海虛冢_十五 狌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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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漠海虛冢_十五 狌狌

漢墓裡,連石母都見過了,我不知道有一隻活的挺長的獸存在有什麼新鮮的,千年王八萬年龜,既然動物界有這種長壽的生命存在,也說不準我們遇到的這是隻基因突變的猴子呢!

蘇蘇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的肩頭,猛地喊出一句,“它不是猴子,是狌狌。”

狌狌?蘇蘇是不是大舌頭了,猩猩說成了狌狌?扭頭向著我肩上的小猴子看去,我竟看到它嘴角歪斜地笑著,目光直瞅蘇蘇,那雙眼睛竟在直視蘇蘇中閃著暗紅色的光芒。

蘇蘇慢慢後退,洛空、寂邈、小桂顯然也看到了這‘傢伙’的表情,挺身而出擋在蘇蘇的面前。

心裡不知為什麼,忽地湧起一股寒意,我一把抓住這‘傢伙’的尾巴,蹲在我肩頭的它立刻用極為恐怖的表情面對我,衝我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心裡的恐慌讓我不敢放開它的尾巴,只能戒備地瞪著它,可是它跟我之間的距離......我不得不說,有史以來我面對危險的最近距離也不過如此。

我還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狌狌還是其他什麼動物,可是我知道這目前已憤怒的傢伙要是對我做些什麼,我幾乎沒有可以反應的時間,只能將所有希望寄託於它發動攻擊時,我扥著它的尾巴將它狠狠甩開。

“呼哧”“呼哧”,感覺這傢伙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卻不敢稍有放鬆,怕這傢伙聲音停住的那一刻就是它發動攻擊之時。

聲音漸弱,這傢伙也扭頭盯向它的身後我手抓著它尾巴的地方,怎麼?打算從這個地方動手?我正狐疑,就聽蘇蘇輕喊道,“嫋哥,放開它的尾巴,它在氣你抓它的尾巴。”

聽到蘇蘇的提醒,我尋思著她這話的可靠性,握著這傢伙尾巴的手也隨之一點點地鬆開。

當我的手掌離開它的尾巴後,它轉回頭看著我,暗紅色的雙眼不再像片刻前那麼恐怖閃著暴躁的目光,這一刻它的眼神靜靜的,隨後指了下蘇蘇衝我點了點頭。

一臉詫異地看著它,我不知道它在搞什麼名堂,倒是一直戒備的寂邈說了一句,“它的意思似乎是說,蘇蘇的話是對的。”

瞅了眼蘇蘇,我又瞅向還瞪著我的‘它’,而後衝它說道,“你是狌狌?”

這話說出口,我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我這是犯了什麼心病,竟然指望一隻動物能聽懂我的話,哪知肩頭上的它就點了點頭。

感覺臉皮整個僵硬住,我瞅向蘇蘇,生硬地問道,“狌狌?又是古生物?”

蘇蘇木然地點了點頭,忽然間我想放聲大哭。

這他孃的是什麼事?古生物?厭俑、石母、白僵、現在又跑出個狌狌?我們是跟現代社會脫節了麼,全體穿越到了一個詭異的世界?古生物世界?

“它的兩耳是白的。”

“有獸焉,其狀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小桂如背古詩一般地嘟囔著,而後雙眼瞟向蘇蘇道,“說的就是它?”

蘇蘇衝著小桂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我皺眉,那糊里糊塗的一大串古文到底說的什麼意思?

“意思是有種動物長的像猴子,有雙白耳朵,能像猴子樣爬行也能像人一樣行走,是狌狌。吃了它的話,走路就會很快很輕鬆。”蘇蘇小聲道,“我一直以為狌狌比猩猩還要大,原來......還有,據說它能懂人語知人事,漢朝王充的《論衡·是應》說狌狌知往,乾鵲知來,意思是說狌狌知道過去的事情,卻不通曉未來。”

狌狌瞅著蘇蘇,好一會頭才轉回頭,瞅了我一眼後乖乖地蹲在我的肩頭。

它要是有點什麼動作我倒知道該怎麼反應,偏偏它這種狀態最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趕他走還是留著它......

“小嫋,”洛空叫著我的名字,眼睛盯著狌狌,“你說它告訴你的這些事?畫在哪?”

瞅著狌狌,我鼓起勇氣問道,“嗨,那幅畫能給我們看看?”

狌狌瞅著我,我以為我們又要開始長時間的對峙,它影子一晃飛竄出去,等我們的頭燈、手電追過去,四周早沒它的影子,這傢伙的動作實在快的出奇。

洛空、寂邈、小桂、蘇蘇向我靠近,我們五人背靠背打量著黑暗中石室,實在不知道狌狌突然離開是什麼情況。

去取畫了?還是就此隱沒在黑暗中繼續著對我們的窺視?

正尋思,耳朵已聽到氣流的湧動,眼睛看到影子一晃,狌狌又躍上我的肩頭。

“空哥!”蘇蘇輕喊。我們向她看去,就見蘇蘇的眼光瞅著桌子的方向,再向桌子看去,桌上已經多了一卷畫軸。

蘇蘇他們邊瞅狌狌邊向著桌子走去,我則扭頭對著狌狌淺笑,覺得這傢伙真沒有惡意。帶著它向床那邊走去,看它跳上床停留在男骨架的肩胛骨處,面無表情地瞅著它主人的骨架,我知道它的心情一定不好,到這一刻它還戀著它的主人。

指指骨架,我問向狌狌,“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兩次跟狌狌交流,我確定它能聽懂我的話。想到那幅它站在太監肩上的圖畫,我相信這個對我來說未知的古生物若真能活的那麼久,那麼太監一定很好地訓練過它。

它的手一伸,我看到握在它掌中的糖果,心思一動,就聽寂邈的話語在身後響起,“那時候有糖?”

回頭看著寂邈我說道,“你不看那幅畫?”

“看了幾眼,”寂邈向前一步輕聲道,“覺得還是你講的更有深度。”看著寂邈嘴邊的笑意我說道,“它表明的意思不見得是糖,可能是甜的東西。它喜歡吃甜的東西。”

狌狌看著我,頭左右擺了下,眼中透出一股溫暖的神情。

“那來過這裡的先祖跟它怎麼樣了?它不是想替主人報仇麼?”

“畫裡的最後幾幅,那位先祖沒死,手裡抱著它,我覺得他應該也給它吃了種甜味的東西,它才慢慢退了恨意。不過顯然咱那位先祖不遭它喜歡,它才會回到這裡來。”

“你跟它怎麼認識的?”

“我找到那棵通往外面的大樹,樹身上有我還有它,我吃著糖看你們下洞道,也留了塊糖在樹上。”

“這麼簡單?”蘇蘇來到我們身邊。

顯然不相信我的話,這丫頭眉頭狠狠地皺著,不過我還是衝她點了點頭。蘇蘇狠咬一下嘴脣說道:“嫋哥,把這機會留給我多好!”

“我也不知道它喜歡吃糖啊!”瞅著蘇蘇,我皺眉道,“我當時無聊的就那麼一放。”

蘇蘇白了眼我說道,“下回你最好能把這無聊的機會留給我。”

我們仨眼巴巴地瞅著**的狌狌,洛空、小桂看完畫卷走到我們身邊低聲道,“既然搞清楚了,咱們就出去吧。”

點點頭,我也不喜歡在這麼黑的地底待著,於是衝著狌狌伸出胳膊,狌狌真的很通人性,身子一竄坐在我的肩上。

瞅著它我說道,“跟我們出去好嗎?這裡很快就不存在了。”

狌狌又一次衝我“呼哧”“呼哧”地怒吼。

“小狌!”蘇蘇輕喚,“有一群壞人馬上會來這裡,他們曾經從這裡取走幾口裝著何羅屍的鐵箱子。這一次他們會帶著很多工具來,把這裡開啟,取走這裡所有東西。”

狌狌憤怒的聲音又一次減弱。

“沒有能阻擋他們的東西,”見狌狌情緒好轉,寂邈接著說道,“他們會藉助很多工具將這裡翻個遍。”

狌狌的表情變得悲哀,“這世界沒有永攻不破的城牆,即使是這裡也一樣,”輕聲說著,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狌狌的表情,“跟我們走吧。”

“嗚!”狌狌發出一聲悲鳴將頭扭向另一邊。

“上一次,你不是也見到他們的手段了?”小桂忽地出聲,“那麼多口裝著何羅屍的箱子被他們運出去,你不是也無能為力?那些箱子該是我們先祖放在這裡的吧,他們以為你會像守著這個墓一樣守住那些箱子,正因為相信你,他們才會將那種怪箱子封在這裡不是嗎?”

狌狌抬頭向著小桂看去,臉上竟然沒有怨恨生氣的表情,濃濃的悲傷佈滿它的臉,它的眼神也是幽怨無比。

“既然知道這個地方,他們一天不開啟這裡,一天不會死心,我們這次就是得了信趕在他們前頭來到這裡,想看一眼他們惦記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小桂的話讓狌狌又是傷心地一側頭。

“那些裝何羅屍的箱子是先祖他們放這裡的?”我納悶,就見小桂點點頭說,“肯定的,除了他們,誰還有本事弄到那種東西?我想不通的是金禿子他們怎麼僅憑那幾口箱子就猜到了封喉人?”

“喔,喔!”狌狌叫了兩聲,使勁按了把我的肩頭,身子竄向我們進來石室的那個臺階。

“走。”毫不懷疑,我們跟在狌狌的背後經過通道、洞口,回到帳子裡。跳上蒙古包的桌子上,狌狌撿起那張寫著絕脈無所從,封喉奈我何的紙衝我們直晃,我們走到那張桌子跟前,瞅著它手中的紙心裡都明白了什麼。

小桂嘆出一口長氣道,“你那主人挺喜歡練字。”狌狌搖著紙的手猛地一頓,而後頭低了下去。

瞅著它的樣子,想起那幅畫卷,我低聲道,“你在那些箱子上面學寫這些字了?”

狌狌手中的那張紙徹底不晃了,它的頭壓得更低。

我呵呵一笑道,“沒什麼的,就算他們知道又怎樣,我們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眼睛一花,就覺得桌子上少了什麼,等緩過神,一條溫柔的尾巴已經勾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