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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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真凶
蕭文傑在**翻了個身，終於熬到星期天了，得好好睡個懶覺。作為全年級倒數第三的差生就應該有差生的樣子。迷迷糊糊中他想到了女朋友李心怡，她現在在幹什麼？不會也是在睡懶覺吧？看樣子她可不像這樣的人。
“文傑，該起床了。”門外傳來媽媽的叫聲。
“才幾點啊？”蕭文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還不到十一點，早著呢。他打了個哈欠又翻了一下身讓自己更舒服些。他腦子裡又出現了李心怡的影子，要是現在她能在這裡……蕭文傑美滋滋地想，哈哈，那就好了。要不把她約來？她要是真來了我真敢嗎？這下連他自己都不敢確定了。
“文傑快起床，心怡來了。”媽媽在外面喊了一聲。
“什麼？”蕭文傑馬上跳了起來，難道她知道我想她了？趕緊起床，前幾天還在她面前吹牛說自己在家很勤快的。要是被她看到我睡懶覺的話，偉大光輝的形象就徹底完了。蕭文傑急匆匆穿上衣服，胡亂抹了一下頭跑到客廳。
“心怡，心怡。”蕭文傑叫了兩聲。
媽媽“撲哧”笑出來，“她在她家呢！”
“啊！”原來是虛驚一場。
蕭文傑說道：“媽，您老人家的玩笑開的也太大了吧？”
媽媽笑著說：“誰讓你快到中午了還不起床？”
“起來不也沒事嗎？我還回去睡。”
他剛要轉身，門開了。蕭文傑一個激靈，“老爹回來了。”
進來的果然是父親蕭四海。
“爸，你怎麼回來了？”蕭文傑知道自從老爹當上刑偵科長以後就很少按時回家更不用說提前回來了。這次是怎麼了？被雙規了？我爸不是這樣的人啊。難不成跟領導鬧矛盾了要罷工？
“文傑你過來。”蕭四海看著兒子說。
大事不妙，老爹一定要給誰結仇了，這是要兒子二十年以後要給他報仇呢。
“什麼事啊爸？”蕭文傑問道。
“你跟我來一下。”蕭四海嘆息著說了句。
“去哪啊？”
“去局裡。”
“去那幹什麼呀？我又沒有幹壞事。”蕭文傑想說，他什麼壞事都沒有幹過，就連李心怡也只是牽牽手而已。
“你要帶我兒子去哪啊？”媽媽從廚房裡探出頭問，聽她的意思好像蕭文傑不是蕭四海的兒子一樣。
“別問那麼多了。”蕭四海拋下這句話就帶著蕭文傑走了。
蕭文傑跟著老爹來到公安局，想不明白他老爹把他帶到這裡來幹什麼。蕭四海的下屬蕭文傑都認識，蕭文傑想和他們打招呼，卻見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緊張焦慮的神情。
“一定是出什麼棘手的案子了。要不然他們都不會一個個都跟沒發工資似的。”蕭文傑跑到姚元山面前問：“姚叔叔，是不是生意來了？”每次有了案子蕭文傑總是開玩笑說是“來了生意”博姚元山一笑。這次姚元山陰沉著臉說：“文傑，這次的事情很麻煩。”
“怎麼麻煩了？”蕭文傑來了興致。
“你知道周海濤吧？”姚元山問。
“周叔叔？我當然知道啊。他今天沒有來上班吧？我沒有見到他。”蕭文傑回答說。周海濤是局裡年齡最小的警員了。話不多，做事非常的踏實肯幹。他比蕭文傑也大不了幾歲，但是蕭文傑還是叫他叔叔，要不然周海濤不是在其他人面前低了一輩？
姚元山抽了口氣說：“今天早上我們接到報警，在白雲小區四號樓的五零二有個女孩被人殺害了。我帶人去了一看，才知道死者原來是你周叔叔的女朋友孫秀麗。”
“周叔叔的女朋友被人殺害了？”蕭文傑很吃驚，怪不得每個人都很緊張。蕭文傑不久前也聽說周海濤有了女朋友，他還嬉皮笑臉地跑到周海濤面前要喜糖吃，結果被蕭四海罵了回去。誰知道還沒過多長時間她的女朋友居然死了，還是被人謀殺的。怪不得連我老爸都親自出馬了。
“周叔叔呢？他怎麼不在這裡，是不是因為有關係的原因，他要回避？”
“不是的，”姚元山低聲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昨天晚上去孫秀麗家的只有你周叔叔。而且報案人曾說看到你周叔叔拿著一根繩子從樓上跑下去。”
“你們是懷疑周叔叔？”蕭文傑終於聽出了姚元山的弦外之音。
“嗯，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看法。”
“周叔叔不是這樣的人。”蕭文傑說道。
“這個我知道，關鍵是作為警察破案絕對不能有先入為主的想法。”
姚元山說的這些蕭文傑當然能夠理解。
“能不能把經過給我說一下？”
“好吧。”姚元山給蕭文傑介紹起案子發生的經過，110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應該是在早上的八點多。報案人是死者的鄰居白素蓮，據白素蓮說，昨天她和孫秀麗約好一塊去逛商場的，她起床後去叫孫秀麗的時候發現她的房間沒有上鎖，就直接進去了。一進門她就看見孫秀麗的屍體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白素蓮嚇得尖叫起來，並用手機打了110。警方根據屍體的檢驗得出孫秀麗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結論，死亡的時間是在夜裡十點到十點半之間。姚元山對白素蓮做了調查，據她說，昨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她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周海濤慌慌張張地從樓上跑下。她和周海濤打招呼，周海濤沒有理她急匆匆的走了。
“昨天晚上去過孫秀麗家的只有周叔叔嗎？”
姚元山嘆氣道：“是的。現在還沒有發現其他人去過她家。你周叔叔的嫌疑很大。”但是姚元山顯然不相信周海濤就是凶手。
“周叔叔不是那樣的人。”蕭文傑也瞭解周海濤的為人。
“我也不相信，你爸爸也不相信。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但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姚元山緊皺眉頭，“當警察不能感情用事。文傑，你周叔叔的事就拜託你了。”
拜託我？蕭文傑總算明白他老爹把他叫來的原因了。
蕭文傑和姚元山來到案發現場，這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屋子，大概有六十多平米。姚元山指著客廳裡的沙發說：“孫秀麗的屍體就倒在這個沙發上。”
“屋子裡面有打鬥的跡象嗎？”
“沒有，肯定是熟人下的手。”
蕭文傑也同意這個觀點，第一，門鎖完好無損，看來是孫秀麗給凶手開的門。她們應該是非常熟悉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晚上十點多還到她家去。第二，現場沒有搏鬥的痕跡，很可能是熟人趁她不注意下的手。難道真的是周叔叔做的？不可能吧，動機又是什麼呢？
“孫秀麗的家人呢？”蕭文傑問道。
“她是外地人，只有一個表哥在本市工作。”姚元山說道，“他已經來過了。”
“在他身上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孫秀麗的表哥叫曹東方，在一家夜總會當經理。”姚元山介紹說，“他聽說孫秀麗死的時候很不相信，說他表妹性格很好怎麼會被人殺害呢？要是小偷進她房間裡發生了意外的話還可以讓人信服。遺憾的是種種現象表明，凶手是謀殺的。”
蕭文傑的心情也不好過，他和姚元山又見了白素蓮。在她身上也沒有發現什麼新的線索。無非都是原來給姚元山說過的話。
在她身上沒有什麼突破，蕭文傑決定見見曹東方。曹東方年齡在二十七八左右，也許是因為天天上夜班的原因，他的臉色顯的很憔悴。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表妹是個溫柔型的好女孩。”曹東方點上一支菸說，“我實在想不明白凶手要殺害她的動機。”
“孫秀麗來本市多長時間了？”
“五年前，”曹東方說道，“當時她是來上學的，大學畢業後就找了份工作。”
“嗯。”蕭文傑知道周海濤和孫秀麗是在一年前認識的。
“那天晚上我在家，沒有去上班，也許是因為心靈感應吧，我總是感到莫名的煩躁。”曹東方把菸頭掐滅。
蕭文傑看看他，這是一個被意外打擊的很重的男人。
“現在她死了回家我怎麼向家人交代？在老家的時候我說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曹東方眼圈紅了，看的出，他在拼命抑制自己的眼淚。
“我表妹的事就拜託你們了。”曹東方說話的時候掩飾不住淒涼，“請一定要抓住元凶還我表妹一個公道。”
這傢伙很能說啊！蕭文傑在心裡默默地想道。
“下一步去哪？”姚元山問道。
“去周叔叔家看看吧？”
“好！”姚元山答應道。
到了周海濤的家裡，周海濤的妹妹周小玲接待了他們。
“你哥昨天晚上什麼時間出去的？”這次問話的是姚元山。
“九點多吧。！”
“他說什麼事要出去嗎？”
“沒有！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周小玲疑惑地問。
“沒有。”姚元山含糊地說，他咳嗽一聲，又問：“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吧？”
“知道，我嫂子打了電話說有事讓他去一下。”
“孫秀麗打電話讓他去的？”姚元山有點吃驚。
“是啊！他們都快要結婚了，嫂子讓他去是要商量婚禮的事，怎麼了？”周小玲不安的問。
“其實，早就想給你說了。”姚元山想反正遲早是要說的，還不如現在說出來吧，“孫秀麗死了，你哥下落不明。”
“什麼？”周小玲震驚了。“我嫂子死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你要是有你哥的訊息請馬上和我們聯絡。”姚元山無奈地說道。
“我哥？他人不見了？他去哪了呢？”周小玲好像被這個訊息嚇呆了，愣愣地站著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文傑，你怎麼看？”回去的路上，姚元山問道。
蕭文傑仰靠在座位上，“現在的調查表明周叔叔有很大嫌疑，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們都到了商量結婚的地步了。再說，周叔叔可是一名好警察，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我感到這件案子一定另有隱情。”
“我也是這樣想的。”姚元山一邊說一邊小心地開著車子。
“或許我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正的凶手佈置的假象，事情的真相我們還沒有找到。”
“對，對。”姚元山附和著。
“周叔叔現在在哪？他不要出了意外才好。”蕭文傑不安地看著車外繁華熱鬧的街道。
“我剛才又試過了，他的手機還是關機。”姚元山嘆了口氣，“不是周海濤又會是誰呢？除了他可沒有人進過孫秀麗的房間啊。”
“不一定。”蕭文傑說道，“白素蓮可以進去。她也是孫秀麗的好朋友。”
“你懷疑白素蓮？”姚元山頓時來了精神。
“要知道她也符合凶手的特徵。我們所有的線索也都是她提供的，她所說的有可能都是謊話。”
“對啊!”姚元山眼睛發亮，“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她為什麼要殺孫秀麗嫁禍給周海濤呢？”
蕭文傑搖頭說：“現在還不清楚。周叔叔為什麼要殺孫秀麗不也是一樣不清楚嗎？”
姚元山連連點頭說：“不錯，這個白素蓮也值得好好調查。沒準昨天晚上她到孫秀麗的家裡，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吵起來了。她失手把孫秀麗殺了。事後她也覺得不好隱瞞了就編了謊話嫁禍你周叔叔。”他又抓抓頭，繼續說：“可是，你周叔叔會去哪裡呢？”
“不管那麼多，先好好調查下白素蓮吧。”
回到家爸爸還沒有回來，一定是因為孫秀麗的案子加班了。蕭文傑打電話給李心怡：“心怡，這幾天不能去上學了。又有案子了。記的想我啊！”他本來想給李心怡多開幾句玩笑的，卻怎麼也提不起精神。
蕭文傑躺到**把整個案子從頭又想了一遍，還是理不出頭緒。再給心怡打個電話吧，也許調戲她幾句後就有靈感了。他剛拿過手機，手機就響了。
“文傑，你來局裡一下。”蕭四海的聲音很嚴厲。
“怎麼會是老爹？他不是很忙嗎？”蕭四海因為工作的關係很少給蕭文傑打電話。“這次是怎麼了？太陽從北邊出來了？不對，一定是周叔叔那件案子有了新線索，老爹要我去看看。”
蕭文傑來到局裡，果然不出所料。警員們正在開會，幾十個刑警愁眉不展地坐在位子上，幾乎所有的刑警都在拼命抽菸把會議室搞的烏煙瘴氣。蕭文傑似乎明白傳說中天宮雲霧繚繞的原因了。
蕭文傑很不習慣這種氣味。他無可奈何地走到父親面前：“爸，我來了。”蕭四海讓他坐下說：“今天要你來是因為孫秀麗這件案子。”他一指身邊一位蕭文傑不認識的刑警說：“這是魯叔叔。”
蕭文傑向他打招呼：“你好魯叔叔。”魯叔叔點點頭，臉上卻是一臉的詫異，也許他是不明白，這麼重要的事情要一個小孩來幹什麼。蕭文傑沒有見過他，也許他不是這個局裡的。
蕭四海把煙按滅說：“國雄，說說吧。”
“好，”魯國雄爽快地說，“我是緝毒科的刑警，在西郊的分局上班。我們在一年前和一個販毒組織展開了較量。前些時候我們接到線索說有個叫孫秀麗的有可能就是本市的毒販之一。上頭命令我祕密調查她。於是我從一個月前開始跟蹤孫秀麗。”
蕭文傑現在才明白老爸為什麼要他來，看來魯叔叔有很重要的線索。但是要說孫秀麗是毒販他還真不敢相信。
魯國雄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我在孫秀麗的樓底下監視著。十點多一點的時候周海濤上了樓。他上去不到五分鐘就匆匆忙忙跑下來了。”
“他急匆匆跑下來了？還有其他的嗎？”蕭文傑急忙問，要是這樣說的話，白素蓮說的都是實情了。
“有，”魯國雄把目光轉向他說，“他的手裡拿著一根繩子。”
這下蕭文傑懵了，和白素蓮說的一樣啊！他又問：“你看到死者的鄰居了嗎？”
“你說的是白素蓮吧？看到了，她剛從外面回來。應該還沒有走到樓上週海濤就下來了。”
“你說孫秀麗是毒販？”蕭四海說話了，他平時話不多，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是我們接到的線索。她更有可能是因為這個才被殺的。”魯國雄說道。
“你跟蹤她有什麼收穫？”
“沒有，”魯國雄搖頭說，“坦白說，她怎麼看都不像是毒販。跟了她將近一個月了，也沒有找出任何線索。”
“會不會搞錯了，她根本就不是毒販。”蕭文傑說道。
“絕對錯不了。”魯國雄肯定地說，“我們的訊息絕對可靠。”
蕭文傑無語了，也許就是這樣。孫秀麗是本市毒品的接頭人。警方調查到她的身上，販毒集團為了掐斷這條線索將她殺了。並且可以看的出，這件案子是經過精心策劃的。甚至連替罪羊都找好了。
“對於孫秀麗被殺一案我也有責任。”魯國雄說道，“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隨便說。”蕭四海擺擺手叫他把話說下去。
“我懷疑周海濤也是販毒集團中的一員。”說完這句話他看了看四周的刑警。
果然，很多人反對道：“不，絕對不會。周海濤不是那樣的人。”
“就是，周海濤怎麼會是毒販呢？我們都很瞭解他的為人的。”
只有蕭四海還是穩穩坐著，等刑警們的聲音停止了才說：“說說你的理由。”
“這個，”魯國雄看了看蕭四海又把目光轉向其他刑警，“我知道周海濤是咱局裡的人，和大家的關係也都很好，但是人不可貌相，要是說出來孫秀麗是毒販，恐怕連我都很懷疑。但是我們的訊息是百分之百的可靠。有時候我們不能靠感覺來衡量一個人。特別是做為一個刑警在破案的時候更不能先入為主。這一點大家應該都是很清楚的。現在周海濤是最大嫌疑人，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調查他，至於他是不是真正的凶手，我想透過調查我們會得出事情的真相。就我個人感情而言，我也不希望他的毒販或者凶手。”
沒有人再反駁他的話，刑警們都默默地抽著煙。
“你想說周海濤知道警方對孫秀麗懷疑了就殺了她來掐斷線索是嗎？”蕭四海說道。
“是的，然後他潛逃了。”
“但是他潛逃了不正說明他是凶手嗎？這樣殺孫秀麗的意義不就不存在了嗎？”
“這個，”魯國雄遲疑了一下說，“具體不清楚，總之這個案子疑點很多。要找出周海濤才行。”
“這個是當然的。”蕭四海說，“當時他跑下樓你沒有追上去問怎麼回事嗎？”
“沒有，”魯國雄無奈地說道，“我感到事情不尋常，就想上樓去看個究竟，結果一個老頭懷疑我是壞人。我被他盤問了半天，還把我從小區裡趕出來了。等我再出去的時候周海濤已經不見了。”
知道了孫秀麗是販毒集團中一員，總算搞明白她被殺的原因了。白素蓮說的和魯國雄所見的一致。看來她的嫌疑是不大了。
“會不會是她先殺了孫秀麗然後偽裝到樓下買東西，然後打電話叫周海濤過來。然後故意在魯國雄面前出現？”姚元山說出了他的懷疑。
“應該不會。要是她打電話叫周叔叔去的話，周叔叔見了她絕對不會不和她說話的。”
“那是怎麼回事？”姚元山撓撓頭，“除了周海濤沒有別的人進過孫秀麗的房間啊。”
“這不一定，”蕭文傑說道，“如果凶手偽裝成小區里人的話，殺害了孫秀麗之後，可以在魯國雄的面前大搖大擺的離開。”
“也對，”姚元山恍然大悟，“當時天已經很晚了，魯國雄不一定看的出來。”
“還有周叔叔，到現在都還沒有訊息，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話恐怕現在……”蕭文傑擔心地說道。
“是啊！”姚元山憂慮地點點頭，“我也有這樣的擔心。”
“他會去了哪？不管怎麼樣，這是個不好的兆頭。”蕭文傑嘆息著。案發以後他和姚元山透過打探知道有個司機曾經在孫秀麗的小區門口拉了一個神情緊張的年輕人。計程車司機再次證實，周海濤手裡拿著一根繩子。蕭文傑問他把人帶到哪去了，司機說帶到南郊就下車了。當時他只對車裡的客人很奇怪，但他沒有多問。周海濤在南郊下車後去了哪就沒有人看到了，這條線索也隨之斷了。
蕭文傑回到學校先把事情告訴了李心怡，李心怡知道他心情不好就陪他四處逛逛。
“我確定凶手不是周叔叔。”蕭文傑對李心怡說道
，“這一切都是凶手佈置好的圈套，讓警察往裡面鑽。”
“可是真正的凶手會是誰呢？”李心怡對案子也起了好奇心。
“真正的凶手，販毒集團中的一員。殺了孫秀麗嫁禍周叔叔。”蕭文傑咬牙切齒地說。
“嫁禍周叔叔？”李心怡說道，“你不是說是孫秀麗打電話讓你周叔叔去的嗎？”
“是呀！”蕭文傑猛然醒悟，“周叔叔的妹妹說是孫秀麗打電話讓他去的。”
“難道是巧合？”
“不，不是巧合。”蕭文傑說道，“是凶手，是凶手要孫秀麗打的電話。”
“孫秀麗為什麼會那麼聽話？難道凶手威逼了她？”
“不對，不對。”蕭文傑說，“當時，孫秀麗要他去是商量婚期的事。”
“那是她在騙他？”李心怡奇怪地說。
蕭文傑站立不動，大腦裡思緒翻騰的厲害。
“文傑，你怎麼了？”李心怡見他忽然停下了就問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心怡，我要馬上回去。”蕭文傑信心十足地說道。
“真的？”李心怡驚訝地說，“好吧，你去吧，請假的事我幫你給老師說。”
“好，來啵一個再走。”
“正經點，快點給找出真正的凶手，給你周叔叔一個公道。”
“嗯，回來再啵，記住，也是你周叔叔。”
蕭文傑給姚元山打了電話，很快姚元山開著警車來到學校將蕭文傑帶到了警局。聽說蕭文傑調查出了真相，刑警們都紛紛圍了過來。
“怎麼這多人？又不是歡迎明星。”蕭文傑看著一大群警察將他圍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
“文傑，聽說你查出了真凶是誰，他們都想知道，連在外面調查的人都跑了回來了。”姚元山顯的精神抖擻。
蕭文傑看看人說：“還不夠，還有沒到的。”
“你說你老爸是吧？他馬上就到。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
“不是他。”蕭文傑最怕見到他老爸。
“那是誰啊？”
“還有白素蓮，曹東方，周小玲，魯國雄。”
“好。”時間不長，姚元山幾個電話就把人全部叫齊了。
在局裡的會議室裡，刑警們都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抽著煙。整個會議室又變的雲山霧海。蕭四海默默地坐在一邊看著蕭文傑。蕭文傑先看了一眼蕭四海，然後說道：“前天晚上孫秀麗被殺害一案的經過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再多說了。根據警方的調查，死者的男朋友周海濤有很大的嫌疑。因為不止一個人看到他在死者遇害以後從死者家裡跑出來。更重要的是他還拿著一根繩子，很可能就是勒死孫秀麗的凶器。”
所有的人都不說話，都看著他一個人。蕭文傑環視一個四周的接著說：“沒錯，那就是殺害孫秀麗的凶器。但是，周海濤並不是真正的凶手。”
“既然他不是凶手，他為什麼又拿著凶器呢？”魯國雄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一切都是凶手的陰謀，不止是周叔叔，連魯叔叔你也在凶手的算計之內。”
“你說我也在凶手的算計之內。”魯國雄有點不大相信。
“對，”蕭文傑說道，“你因為懷疑孫秀麗是毒販而跟蹤她。遺憾的是和孫秀麗有聯絡的毒販很快知道了你的存在。這時候他們感到岌岌可危。他們就想殺了孫秀麗來掐斷這條線索。但是殺人是犯法的，孫秀麗的身份也會隨著她的死亡而暴露。這樣對他們會很不利，於是他們就想出殺害孫秀麗嫁禍給周叔叔的詭計。”
“你倒說說，凶手是怎麼算計的？”魯國雄催促他說。
“首先，凶手化妝了一下，讓你認不出他來，這樣他堂而皇之的進了孫秀麗的房間，而你沒有察覺。”
“有這樣的事？”魯國雄說道，“不大可能吧？我觀察的很仔細的。”
“是的，但是凶手如果化了妝呢？更何況當時已經是夜裡了。”
“這個也有可能。”魯國雄想了一會終於承認了。
“接著，凶手進了孫秀麗的房間後，讓她打電話給周叔叔。”
“等等，”魯國雄打斷他說，“凶手讓她打電話她就打啊？”
“對，因為來人是她很親近的人。而且凶手的理由也讓孫秀麗很高興，那就是她和周叔叔婚期的事。”
“她們要結婚和凶手有什麼關係？”魯國雄不解地問道。其他刑警的目光都轉向了曹東方。曹東方冷冷地看著蕭文傑，等著他把話繼續說下去。
“等孫秀麗掛了電話。凶手趁她不防備用準備好的繩子將她勒死了。然後把繩子放在孫秀麗的身邊離開了現場。需要說明的是走的時候他沒有把門鎖上。但是凶手並沒有走遠，因為他知道周叔叔馬上就會到的。當他看到周叔叔走上樓的時候開始給他打電話。周叔叔走進孫秀麗房間的時候看到她已經死了，這時候他很驚慌，甚至是慌亂。他把這件事告訴了凶手。凶手按事先的計劃告訴周叔叔說他知道孫秀麗是被誰殺的，證據就在那根繩子上，要他帶著繩子去找他。周叔叔一想到凶手就馬上帶上繩子跑下樓去了。結果，被早就有準備的凶手，大概不止一個人吧，給殺害了。這樣就給我們造成一個假象，周叔叔殺了孫秀麗然後逃走了。”
他說到這裡，刑警裡一陣譁然。看著曹東方的眼神裡都充滿了憤怒。曹東方依然一言不發地看著蕭文傑等著他把事情講完整。
蕭文傑繼續說道：“其實這件凶殺案真正的凶手就是你，曹東方。”曹東方冷冷地看著他：“你說我就是凶手？證據呢？我為什麼要殺我表妹？”
“因為你就是和孫秀麗聯絡的毒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毒品從外地運來後就藏在孫秀麗家裡吧！然後由你透過你上班的夜總會賣出去，是不是這樣？”蕭文傑的口氣強硬起來，“當你知道警方調查到孫秀麗頭上的時候你就殺了她滅口，對不對？”
曹東方“哼”了一聲說：“這都是你的猜測，證據呢？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蕭文傑的身上，每個人都顯得很緊張，只有蕭四海在默默地抽著煙。
“證據當然有，”蕭文傑大聲說道，“當魯叔叔看到周叔叔跑下樓的時候感覺到出了什麼事，他正要上樓去看個究竟的時候被一個老頭攔住了，老頭懷疑他是個小偷什麼的。可是魯叔叔都跟蹤了孫秀麗快一個月了怎麼會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懷疑呢？是你對老頭說魯叔叔不象好人之類的話了吧？”
曹東方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很難看。“要不要我們把那老頭叫來當面指認你？”蕭文傑看著他大聲說道。
“不，不必了。”曹東方悽然地說道，“我承認，我表妹是我殺的，我也是販毒集團中的人。”姚元山走到他身邊將他拷了起來。
“我是在我表妹上大學的時候開始和毒品接觸的。當時感到這個來錢很快，一發不可收拾了。等我表妹畢業後就要我幫她在本市找份工作，我想毒品檢查的很嚴，要是放在我表妹這裡誰都不會懷疑的。可是時間一長我表妹還是懷疑了，我見瞞不住只好對她說出了實情。她勸我不要做了，當時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我賺錢都賺暈了怎麼能說不做就不做？我騙她說，過了這一段我就不做了，她要報警，我就威脅說，你是私藏毒品也得判上十幾年，這樣咱倆這輩子都完了。等我做完這一筆就不做了。她見拗不過我只好同意了，但是要求我不能再在她家放毒品了，所以這位刑警先生跟蹤了她好長時間也沒有查到線索。”曹東方看了看魯國雄。
所有的人都看著他，等他說下去。曹東方忽然說：“能給我一支菸嗎？我想抽菸。”姚元山遞給他一支。曹東方說聲“謝謝”就用顫抖地手接過來抽了起來。
“當我知道我表妹被警察跟蹤的時候，頭一下子就蒙了。我找到我的頭頭，問他該怎麼辦？頭頭說，事情到了這份上只好犧牲你表妹了。剛開始我不同意，頭頭說，還有別的辦法嗎？你不殺了她我們都得死。沒有辦法我只好答應了，於是我們就制定了這個計劃。”他看著蕭文傑說，“事情就是這樣，和你親眼看見差不多。我們本來以為計劃是天衣無縫的，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到最後我還是栽了。”
“周叔叔的屍體在哪？”蕭文傑沉痛地問。
“在南郊，我會帶你們去的。”曹東方顫抖著嘴脣說道，“還有其他販毒的，我是透過他們才販毒的，我是被他們害的，我表妹也是被他們害的。”
“害你的人應該是你吧！親手殺害你表妹的人也是你吧？”魯國雄憤怒地衝他吼叫道。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臥室，蕭文傑躺在**懶懶地不想起床。案子已經破了，幾名毒販根據曹東方的指證都抓捕歸案了，周叔叔的葬禮也辦過了，現在沒有什麼事可做了。還是多睡會吧。
正在這時，媽媽忽然大聲喊：“文傑，都幾點了還不起床？”幾點了？管它呢，反正起床又沒有事可做，還不如睡覺呢，說不定還能夢到李心怡呢！
“文傑，”媽媽在外面又叫了起來，“快起床吧，心怡來了。”
“嘿嘿，又騙我。我才不上當呢。”蕭文傑翻了個身。這時候他臥室的門開了。李心怡驚訝地說：“文傑，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起床，你不是說你在家很勤快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