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龍源樓相會
假偶天成 灰色產業鏈下的祕密 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媚醫大小姐 武破乾坤 猛獸領主 煉陣 彼岸花之殤 都市妖藏:詭醫 不語相思枕畫屏
第89章 龍源樓相會
乾隆神清氣爽地去上了朝,卻又倍受打擊地回來了。
原因無他,在朝堂上,一幫子天天混飯吃的御史如同打了雞血般一一出列發言,說的都是那隻鳥兒……
乾隆哈哈一笑,說那是魏貴人認的醫女啊。可是,就連站在前排離他最近的傅恆,鄂敏,紀曉嵐都一臉的不信。最後罷了朝,紀曉嵐還特意留下了說了句什麼:“能出一個漢家格格也是好事,皇上還請早日定個封號。”
話裡話外都透著:‘皇上,你後宮封了個格格的事兒早傳遍啦!藏不住啦!所有人都知道是您的‘滄海遺珠’啦。為了名聲,您還是早點想個辦法解決吧。’
乾隆便耷拉著頭,一腳踏進了坤寧宮:“嫻兒啊!朕苦啊!”
雅嫻立刻屏退了下人,她也沒起來,坐那兒縫衣服呢:“您苦?有臣妾昨兒晚上苦麼?”
乾隆一下子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
“去,沒眼力價的,快去給朕倒杯茶來。”他這樣說吳書來,然後自個兒賴了過去,“你是不知道,今兒朝堂上都鬧翻天了……哎喲!這衣服挺大的啊,是給朕的?朕可不穿這種粉紅色的。”
雅嫻橫他一眼:“你忘了蘭馨啦?”
“蘭馨!?”乾隆一下子坐端正了,“十三年那會兒抱來的,那時候她7歲,這一算算,哎喲,都快19啦。怎麼都沒人提醒朕一句,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朕是故意這般對異姓王的。”
清朝女孩兒一般14歲便是婚齡,這留到了19歲,怎麼算也是老姑娘了。
“前幾年她身子不好,一直害病,臣妾便想好好養養,現在卻是該早日物色婆家了。省的耽誤了。”雅嫻道,“也不知是怎麼搞的,她養的不愛說話,也怪臣妾,自從十二生了後,便一心都撲在了十二身上。”
“你待她也夠好了,”乾隆道,“還親手幫她做衣服呢。”
“總之,該給她挑人了,晴兒也是,今年也17了,這次重點先緊著蘭馨,晴兒那邊也照顧著點。皇額娘哪兒臣妾已經寫了信去,說了這事兒了。”
“還是你心細。”乾隆讚道。
“頭幾年蘭馨病來的急,臣妾擔心那會兒縱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子,蘭馨也熬打不住。哎,早知道臣妾那時候便先說一聲。”
“你這話倒是提醒朕了,那隻鳥兒,也18了,也急得很。正好蒙古那頭那個蘇日勒王爺原配夫人病重,橫豎那鳥兒也不會是什麼臥底了,朕看若那原配王妃死了,她倒是可以過去當個續絃。就是這鳥兒的規矩,還得再□□□□。”
“鳥兒?”
“便是那個小燕子,說到這裡,朕就氣,你說這魏貴人竟將這事兒給朕鬧的沸沸揚揚,竟是收不住了……”
“還魏貴人呢,不是令妃了麼。”
“說到這裡,朕現在便寫個聖旨,讓個太監去唸了,封她為令妃。順便讓她教小燕子規矩去。”
於是這兩人便在這麼不大會兒功夫,便定下了一道聖旨,定下了一樁和親蒙古的婚事。
----
魏貴人接到這聖旨時,喜得不行,又見聖旨中提到了教小燕子的規矩,便覺得福爾康說的很對,果然皇上是看中這個格格的。
她便打點了精神,便信心百倍地要去教小燕子學規矩了。
而被她念及了的福爾康,此時正在和福倫兩口子發火:“阿瑪!額娘!你們怎麼能趁我不在,便趕紫薇走?她是那麼的柔弱,那麼的美麗,你們不知道她一個弱女子隻身在外很危險麼?”
福倫的福晉便苦口婆心地勸:“爾康,額娘也不想,可是你是那麼的完美,你是太后娘娘看中的晴格格額駙啊!額娘知道,若不是當今五格格年齡尚小,只怕皇后都不會放過你!爾康!你的婚姻不屬於你自己!你知道嗎?”
福倫也勸了幾句。
福爾康拼命搖頭:“不!啊!上天,你為什麼要把我生的那麼完美?我不想娶什麼格格公主!我只想要我的紫薇!”
福倫的福晉便一個勁的抹著眼淚:“我可憐的兒子啊!爾康,你必須要為我們這個家犧牲了!是額娘對不起你!都怪額娘把你生的這麼完美!”
福倫便抱住傷心欲絕的妻子:“不,其實是怪我,都怪我太會教兒子了。不然爾康怎麼會這麼完美?”
兩口子便抱頭痛哭起來。
福爾泰站在他們身後,看著這場鬧劇,心有些涼。
他笑道:“哥,你如果真的喜歡紫薇姑娘,為什麼現在不去找他呢?”
福爾康聽完一下子跳了起來:“阿瑪,額娘,我要去找紫薇,找不到她,我就不回來!”
他說吧,便衝了出去。
----
幽幽谷中。
紫薇正在撒花瓣。
金鎖雙手因為摘花瓣,已經染了顏色,她現在正雙手託著下巴,看著迎風流淚撒花瓣的紫薇想:‘小姐真是好漂亮,好完美!這幅畫面看的人好心碎!爾康少爺為什麼看不到呢。哎,這便是縱然情深,奈何緣淺嗎?’
紫薇迎風流淚:‘這裡的風沙真大,討厭的沙子都吹進去了。真討厭,可是,這沙子,卻讓我覺得好清醒,好痛苦……’
“爾康,如果那一天,你沒有在街頭救下無助的我,我不曾愛上你,該多好。爾康,你為何要那麼完美?你那麼完美,我就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完美的……讓我自慚形愧……”
福爾康騎馬趕到幽幽谷,看到這讓他心動不已地一幕。
他放聲大叫:“紫薇!”
紫薇一傻,手中的花籃便掉在了水中,她第一個動作便是要伏身去撈。福爾康立刻運起輕功,從馬上飛下,一把抱住了她:“你為何一見我便要尋短見?”
紫薇徹底傻住了。
福爾康又喊:“紫薇,我已經說過我阿瑪和額娘了,這一生一世,我都只愛你。”
紫薇聽完,眼淚刷的一下便流出,她反手抱住福爾康:“我也是,我也是。你不知道,自從離開你後,我心都碎了。”
福爾康感動不已:“紫薇--”
紫薇和他對視著:“爾康--”
“紫薇,怎麼辦,我好苦惱,我阿瑪和額娘說的對,我的婚姻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我必須要娶皇家格格。”
“爾康,其實……”紫薇聽罷,心頭便生出了些希望來,“其實,我進京是來尋父的。”
“這點我早知道了!”福爾康說。
“其實,我的爹,就是當今皇上。”紫薇道。
“啊?!”福爾康愣了愣,“紫薇,你不必勉強自己,就算你的身世不好也沒關係,我永遠不會嫌棄你。”
“我沒有騙你,我是濟南人,我娘叫夏雨荷,十八年前,皇上在大明湖畔……”她便一一說出。待說到那首詩時,福爾康眼中便震驚無比。
“所以,小燕子不是格格,你才是?!”他驚訝地大聲叫道。
“小燕子?格格?”紫薇睜大了眼,“你知道小燕子?她是我的信使!”
福爾康的頭‘嗡’的一聲大了,此時,他知道,他是絕對不能說小燕子是他和五阿哥送進宮當了格格的,他猶豫一下,便說:“可是,那小燕子,已經被皇上封為格格了。”
“啊!”紫薇大喊出聲,“她只是個京城小混混啊!”
她轉向還不明真相的金鎖哭訴著:“金鎖,怎麼辦,我沒有爹了。”
----
而此時,她的爹,正在苦心積慮要嫁女兒。
“皇上,關於那位……咳咳,您要怎麼處理?”紀曉嵐沒想到,今兒被找過來居然是要幫皇上參謀怎麼選女婿的。
好吧,看看這被叫來的,哦,就他和五阿哥永琪了。
很好理解對吧,傅恆和鄂敏指不定都是皇上想要指親的人家呢。他是漢臣,又兼任著皇子阿哥的師傅!!!好像有什麼不對的?!
“先定個封號吧,”乾隆淡淡地說,“紀曉嵐,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想想看,叫什麼好?”
‘得!皇上不提玉牒的事兒,也不提給這格格上宗譜,只說封號……’紀曉嵐有點搞不懂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好吧,聰明人更要學會糊塗。
那麼--
‘有了!買櫝還珠!’紀曉嵐清咳一聲:“格格從民間而來,正如滄海中的一顆耀眼珍珠,臣看,不如取個‘還君明珠’之意,叫還珠格格如何?”
永琪眼睛一亮:“皇阿瑪!這名字好!顯得小燕子特別的獨特……”
“永琪!”乾隆叫這個兒子來,便是發現他和奴才走的太近,這畢竟是他兒子,他放到自己跟前來,便是存了□□的意思。此時見他竟然搶話,便是有些薄怒了,“朕並未問你話,你插什麼嘴?!”
紀曉嵐一看,樂了。
這五阿哥平時自詡是唯一一個成年的皇子,頗不把他放在心上。如今,呵呵……
“好了,這宗事定了,紀曉嵐,這榆王府當年留下的格格,終於長成,不料前幾年病重。朕頗為心疼,便一心只顧著給她養病,忘了她的終身大事。如今卻是不能再拖,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儘快選出個文武雙全的額駙來。”
紀曉嵐低頭一算,那格格今年莫不是已經19了?這可是的確拖不得。不過,這要選額駙卻是大事……
“朕對此女甚愛之,不想這事兒鬧的過大,影響了她是名聲。”
“皇阿瑪!”永琪突然叫道。
乾隆便看了過去:“如何?”
永琪道:“兒臣有個主意,既不會壞了那格格的名聲,又能選到稱心如意之人。”
“你且說。”乾隆不抱任何希望地說。
“兒臣覺得,不若把這些適齡且身家合適的人選都安排到御花園,只說皇阿瑪想要考校八旗子弟的文武。也說是想選一批御前行走。但實則,咱們可以拉個屏風,讓那格格自己也看看有無中意的。”
乾隆聽了,也覺得尚妥,便問紀曉嵐:“你覺得如何?”
紀曉嵐何等圓滑?他縱是覺得有些不妥當,也不會當著五阿哥的面說他這主意有問題,自然是大力推崇。
五阿哥的胸膛便挺的更高了。
----
這頭,瓜爾佳氏還在對雅嫻說這事兒。
她這些年青絲已悄然換做銀髮。皺紋也多了很多,只是這眉眼之間,卻充滿了祥和:女兒嫁的好,丈夫年老了也收心了。兒子個個很有出息,孫子孫女已經開始做親,兒媳個個孝順。此時的她,也能算的上是全福老人了!
若說頭幾年皇上不留宿坤寧宮她還急過,現在她已經看開了:女兒過的很好!雖不知為什麼。但她的眼神不會騙人,處處都是幸福和自得。女兒生的三個孩子也很好……
烏拉那拉家的福氣啊,自從孝敬皇后開始,便彷彿再無不好的了。
她唸佛的時候,便也會為孝敬皇后燒一炷香……
“主子娘娘啊,”瓜爾佳氏笑著說,“老身老了,眼花了,有些不中用了。可是主子娘娘啊,老身一見著你,便歡喜,便覺得好。見著娘娘好,老身便好了。”
這話說的雅嫻心頭髮酸,她想喊‘額娘’,卻不能,只得說:“老福晉只管吃好喝好,要個什麼東西,只叫人來說聲。十二也十三了。再過一年,他也能上朝了,便能常常見著那布林和巴克什他們了。”
瓜爾佳氏喜的不行:“那是好!都長大了,那時候見著他,還是個小娃娃呢,抓周抓的是文房四寶。”
“可不麼,皇上可想讓他抓自己的玉佩了,永璂愣是不看。”說道兒子,雅嫻也笑了。
“要說這最會抓的,還是五格格了。”瓜爾佳氏想起了什麼似得,捂著嘴笑了。
“老福晉是沒見到五格格淘氣的時候,簡直讓人不省心啊。”雅嫻道。
“主子娘娘小時候卻是很讓人省心……”瓜爾佳氏突然流淚了,“連大婚那日都……幸好都過去了。”
雅嫻看不得她流淚,卻無法親自來幫她擦拭,只得讓伺書將自己隨身用的帕子遞給了瓜爾佳氏。
伺書遞了過去:“老夫人可別哭了,娘娘又要傷心了。”
瓜爾佳氏慌忙抹眼睛:“是老身不好,惹主子娘娘傷心了。”
她又道:“主子娘娘,您可是還有個養女呢,算算那位也19了,若……只怕又有人說道。”
雅嫻嘆氣:“本宮也愁呢,那孩子剛剛過來的時候,還和本宮說話,可之後本宮懷了小五,不知道她怎麼了,便再與本宮不親了。這麼多年了,也沒□□過來。只勉勉強強面子上能過去就是了。說實話,那孩子心事太重,無論本宮怎麼說轉,也說轉不回來。”
“這便是養母的難處哩!”瓜爾佳氏道,“那孩子過來的時候,已經7、8歲了。說句不該說的,太后娘娘回來,據說也愛讓那孩子過去伺候……唉。”
瓜爾佳氏的話,雅嫻如何不懂?事實上,她不僅懂,更知道是怎麼回事:太后養了晴兒一個,看上去待晴兒如珠如寶。從不離她的。這點兒說實話,雅嫻做不到--她自己親生了三個尚不能天天帶在身邊,何況蘭馨?
加上太后和其他人都時不時挑撥幾句,蘭馨本身便又**。心頭難免有些計較。不然,為什麼在婚齡時便病了場?
不外乎是有人說了,她要代替五格格被和親蒙古。笑話!只要乾隆沒瘋沒傻,她便不可能去蒙古和親,畢竟她是個王府格格,天下人都看著皇家要怎麼做呢。
而蘭馨卻是鑽了牛角尖,總覺得自己要被扔出去做五格格的替代品了……
“橫豎她嫁了人便不管本宮的事兒,”雅嫻冷冷道,“本宮只管等著皇上,給她找個十分不錯的額駙嫁了。”
瓜爾佳氏擊掌:“正是這個理兒,主子娘娘只需要給她找個天下人誰都挑不出錯兒的額駙便好了!”
----
話說,這福爾康扔了話,便離家去找他的心上人。剩下提醒了他的福爾泰,便算是倒了黴。
福倫兩口子,對大兒子是春天般的溫暖,對小兒子那是寒冬般的冰寒。
被痛罵一通的福爾泰低頭懺悔完後,出門又換上一副和平時一樣的表情,出了府,去龍源樓找他的難友去了。
話說,這福爾泰的難友也挺有名的。
如今的三大異姓王都死了,剩下一個端親王府雖然有個克善,但克善封的是貝勒,乾隆也彷彿忘了克善身上還有個世襲的爵位般。是故,端親王府其實早已名存實亡。
但這異姓王,其實還有一個,不過不足為提罷了。
只因,這剩下的一個異姓王碩親王,乃是個成事有餘敗事不足的,他自個兒當官當的個是虛職。家裡人口又少,加上妾生的,也不過兩個兒子。看上去實在不足為慮。
福爾泰這難友,便是這碩親王的庶子了。
說來也巧,福倫這家子包衣奴才是看不透自己的地位,竟覺得大兒子無比完美,一定是要娶個皇家格格的,小兒子卻不值一提。碩王府那家彷彿也看不透異姓王的命運,竟也覺得自己大兒子是要娶個格格,完美無比的,另一個,那是螻蟻。
其實,就綜合原因來說,碩親王的大兒子其實娶到皇家格格的成功率還很高,因為當了額駙,那便是徹底的閒人了,庶子是不能承爵,若是用一個額駙來換一個世襲罔替的王位。八成乾隆是很願意的,而碩親王說不定頭一暈,也會答應不要兒子繼承王位了。
話說遠了,迴轉正題。福爾泰和富察皓祥這兩個都不被家裡人重視的小兒子,便是因此成為一對摯友。
福爾泰一進龍源樓便直奔了二樓聽濤間,富察皓祥已經擺著小酒兒喝著了。
福爾泰一見他便笑:“你倒是悠閒,怎麼,今兒你那個好阿瑪沒罵你?”
富察皓祥沒接他的話,只笑:“你今兒是怎麼了?火氣這麼足,你前段時間不是去隨駕了嗎?”
福爾泰便坐下給自己斟了杯酒:“不過是陪我那個大哥作死罷了。”
“怎麼說?”富察皓祥問。
“你道他怎樣?”福爾泰一笑,便將在西郊圍場上的事一一說出來。
“你也是糊塗了,他要作死,你卻不能陪著去。”富察皓祥皺眉道,“你為何也要去接那些茬子?”
“我不過賤命一條,死便死了,橫豎他出了事,我若不陪著出事,也是個死。”福爾泰冷笑,“我倒是羨慕你,橫豎你親孃對你還是好的。”
“她?”富察皓祥便笑了,“她卻是個軟的,又是菩薩心腸,不過這話卻對了,橫豎她卻是一心疼我的。這點兒我是強過你不假。”
“你卻也要想條後路,五阿哥那頭是呆不得,皇后怎樣?她無論受不受寵,都是皇后,又有兩個兒子傍身……”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福爾泰搖了搖頭,“就衝著我是五阿哥的伴讀,又是魏,哦,令妃的親戚,還有個……哥哥的份上。她便不會信我。”
他抬頭看天:“橫豎,是要死的。不若我推推他,死的快點兒,也不疼了。若是真到了那一日,死的爽快便沒啥,如果要讓我死的受罪,你好歹想辦法給我弄點毒藥。”
富察皓祥被他一說也傷感了,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得長嘆一聲,舉杯:“喝酒!不說這些!喝!”
兩人喝了杯酒,忽聽地下頭有人說話:“小二哥,煩請開個雅間。”
富察皓祥便是一愣,他起身去窗邊一看,便笑道:“巧了,是你哥,還帶了兩個漂亮姑娘。”
福爾泰笑:“哼,果然是追回來了。”
富察皓祥便道:“有隱情?是哪個巷子頭的姑娘,還沒被梳弄?”
福爾泰道:“少渾說!人家是大家閨秀,聽說母親喪了,來尋父的。”
富察皓祥便笑了:“你逗我!哪家大家閨秀陪個男人拋頭露面的來酒樓?哪家喪了母的穿大紅衣服還帶頭花兒?我告訴你,下九流的東西我太熟了,那八成就是個幌子,故意騙人用的呢。”
福爾泰也笑:“人還真是個大家閨秀,天天在我家唱歌。”
“唱十八摸?”富察皓祥打趣道。
福爾泰說:“倒不是,挺文雅的曲子,說什麼‘山也迢迢,水也迢迢……盼過昨宵,又盼今朝……’”
富察皓祥便笑著大拍桌子:“這詞!這詞!好!好!勾弄人勾弄的挺含蓄的,就‘昨宵,今朝’的說,讓男人自己想,哈哈哈!”
他笑著笑著,竟捂著肚子滾地上了。
福爾泰不理他,只夾了菜吃。
突聽到樓下有人道:“豈有此理!人家一個姑娘,你竟不給雅間?”
小二委屈不己:“實在是雅間都沒有了。”
又是福爾康的聲音:“多謝兄臺出言相勸,在下福爾康。”
那人便道:“在下富察皓禎!”
“呀!您就是那位捉白狐,放白狐的王府世子?”福爾康道。
“區區正是在下。”富察皓禎便道。
福爾康立刻道:“紫薇,這位乃是碩親王府世子,富察皓禎。他是個了不起的,曾年少時捉了白狐,又放了,那白狐卻是有靈性,竟三次回頭呢。”
於是,便有一女子聲音響起:“世子真是心地善良,再下夏紫薇,見過世子。”
“相逢即是有緣!這頓飯!我請了!”富察皓禎道。
福爾康點頭:“既如此,在下和紫薇,便不客氣了。”
福爾泰側耳聽了個大概,便笑著道:“今兒巧了,你那位好大哥也來了。”
富察皓祥慢慢止住了笑,站了起來,他從窗邊上一看:“他們坐大堂裡頭了。”
福爾泰笑:“哦。”
“那女子,手段真高明。”富察皓祥看了會兒說,“我收回前話,她不是給雛兒。”
“你得了!”福爾泰道。
富察皓禎不說話,坐回來喝酒。
沒過會兒,突然傳來一陣歌聲,唱的是:“月兒昏昏,水兒盈盈,心兒不定,燈兒半明……願化楊花,隨郎黏住!”
富察皓祥便笑:“感情那女子竟又唱上了?”
福爾泰道:“都說了人家是‘大家閨秀’哪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幹這種事兒?不過,這歌詞倒像是她能寫出來的。”
富察皓祥道:“還有琴音相合,你大哥竟是個多才多藝的。”
福爾泰道:“不對!”
於是兩個齊齊起身,見著一白衣女子,正在抱琴彈唱,身後跟著一佝僂老翁,以二胡相合。那女子頭上扎著一朵白花,身上是白衣,表情悲苦。
富察皓祥嘆息:“這倒是像個喪了母的了。”
那小二突然跑出來:“姑娘,我們這酒樓賣唱的不能進。”
那姑娘便放下,‘噗通’一聲跪在他跟前:“吟霜與爹爹丟了盤纏,要回鄉,不得不已賣唱為生,求小二哥寬諒則個……”
小二很是為難:“姑娘快起來,姑娘是不知,我們這酒樓,背後……主子卻是不喜這些的。你還是好好去吧。”
‘砰’富察皓禎拍桌便起:“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情,這麼殘忍?!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因丟了盤纏,來掙幾文錢,你卻要活活斷了別人一條生路!”
那小二冤枉的很:“小人只是說,這個酒樓不行,但京城之大,還有很多酒樓啊。”
福爾康站起義憤填膺:“小二哥,這便是你不對了!出門在外,人與人之間便理應互相幫助,你這未免也太無情了!”
紫薇跟著站起:“小二哥,我很理解你的難處,可是,做人要寬厚。不能自私,不然……”
福爾泰聽了一耳朵,左右不過是‘你無情,你自私,你無恥’。他便笑:“看來,我們的大哥都很類似,說來說去,都是這些詞。”
“我聽過一句話,”富察皓祥道,“人總愛用自己去猜度別人。”
福爾泰聽罷大笑起來。
富察皓祥又道:“真是白瞎了,我猜他還不知這酒樓背後是和親王呢。”
福爾泰冷笑:“我怕,即使是知道,他們也能對著和親王說出‘你無情,無恥’的話來。”
富察皓祥一想,點頭:“很對,只怕就算是對當今皇上,他們也敢。”
兩人相視苦笑,都在哀嘆這輩子怎麼被這麼不著調的東西壓制死了……
----
福爾康進了宮。急衝衝地便去找小燕子。
正巧小燕子規矩學的不耐煩,竟衝著令妃發了火,令妃被噎的一口氣上不來,氣暈了。
見福爾康來了,她也不顧什麼男女之防,直接讓福爾康見了小燕子。
福爾康見了小燕子,便說了:“你可知道紫薇!?”
這下可是不得了了,小燕子當即便嚇傻了,再被他一詐,什麼都說了出來。口口聲聲直要將格格的位置還給紫薇。
福爾康心頭巨震,他安慰了小燕子幾句,勉強將她穩住,便去尋了五阿哥和福爾泰。要將這件事說出來,讓他們一起想辦法。
五阿哥一見到福爾康,便興奮地說了乾隆要用他的主意為蘭馨格格選駙馬的事情。又責怪福爾康竟好幾日尋不到人。福爾康勉強笑了幾聲,五阿哥便讓他說幾個不錯的人選。他心念一動,說了富察皓禎,又說了他捉白狐放白狐的事情。
五阿哥大喜,也記下了,準備重點推薦給乾隆。好再得乾隆的幾句誇獎。
福爾康就此把話題引到了紫薇身上。又說了小燕子或可能也要嫁人之事。
然後,便說了若是混淆皇室血統,五阿哥竟是要首罪的,五阿哥不傻,當即便白了臉。再一聽這格格身份竟然是有誤的。
便傻了,問福爾康解決之法。
福爾泰看著這一幕,心頭便更寒:‘雖說已經準備好陪著死了,也做足了要推著死的更快些的打算,但,這死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完成昨晚的承諾——讓紫薇進宮,我把原本要三章寫完的濃縮成了不到2500字的內容。
可是,還是寫不到紫薇花進宮啊,無論如何都寫不到啊……於是,我要食言了。
於是,我還是兩章以內讓紫薇花進宮,三章以內讓和珅出個場露個面吧。【揮淚
==========================
今天去醫院檢查,說是眼睛過敏,鼻子過敏,面板過敏。
於是我頂著‘過敏患者’四個大字,抱著藥離開了醫院【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