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7章 青春奔騰的五阿哥

第87章 青春奔騰的五阿哥


暖婚天成 亂世藍顏 總裁的貼身保鏢 恭喜發財 非愛契約 重開仙門 日久賤人 跟蹤過一個青春 如意小郎君 重生在三

第87章 青春奔騰的五阿哥

西郊圍場。

乾隆看著穿著小盔甲,似模似樣的永璂,便笑了:“你十三弟要兩張皮子,你行不行?”

永璂站在比自己還高的馬前,挺了挺胸脯:“要多大的?鹿皮子夠不夠?”

乾隆便爽朗笑了:“有志氣,朕倒要看看你能獵到什麼。”

然後一行人翻身上馬,便走了。

五阿哥永琪帶著自己的伴讀福爾泰,宮中的侍衛福爾康,見了乾隆一行已到了前頭。忙打馬跟上:“皇阿瑪,兒子來了。”

乾隆理都不理他,徑自打馬向前。

永琪便硬生生插.了進去,搶了永璂的位置,貼過去道:“皇阿瑪今兒真是龍馬精神。”

乾隆當他是空氣,只是到了地方,他看向永璂:“永璂,今兒個朕便要看你的表現了!拿出你的全副本事來!”

永璂還沒說話呢,永琪便道:“是的!皇阿瑪!兒子一定會拿出全副身家本領!”

乾隆此時心頭隱隱後悔:‘當初便不該依了嫻兒,取什麼名字不好,偏要取個璂字,還和琪同音。’

他心頭雖惱怒,卻知道這是在外頭,要給兒子臉面,因此臉上依舊帶著笑,彷彿並無什麼不虞。

“都看著幹什麼?今兒個打獵最多的人,朕可是要好好的賞賜!”

他話音才落,便見著一個侍衛打扮,有著碩大鼻孔的青年策馬上前一步,激動萬分地朝他抱拳:“是!皇上!那臣便不客氣了!”

乾隆瞬間怒了:“你是漢臣?”

那青年一愣,繼而笑道:“臣乃滿人。”

乾隆心頭更怒:這滿人都愛在他跟前稱自個兒是奴才,雖聽著卑微,但卻是親近之極。是故,這劃分滿漢不成文的標準便是聽自稱了。這個人,竟是投錯了胎不成?更可氣的是,他剛剛說完話,這鄂敏,傅恆都還沒說話呢,這個小侍衛竟如此大膽接言!

他還在生氣呢,卻聽得永璂喊聲:“皇阿瑪,前頭有隻鹿!”

這可是他心愛的兒子,他立刻便提了精神:“在……”

一語未完,竟又被搶白了。

只見那有著碩大鼻孔的青年策馬上前,轉頭喊了句:“這隻鹿是我的了!五阿哥,爾泰!我和你們比賽!看誰第一個獵到獵物!”

言罷,他竟一陣風似得從乾隆身前跑過去了……

乾隆怒火熊熊,正想轉頭問永琪這到底是誰,為何看上去竟和你如此熟絡時,卻見自家兒子身後冒出一個公子哥打扮的少年。那少年道:“哥!你一定會輸給我!”

然後永琪立刻豪邁道:“且看今日圍場,是誰家天下?”

乾隆氣的恨不得立刻抽他一鞭子:‘誰家天下?滾犢子的!這是你皇阿瑪我的天下!你還想是誰的?’

他氣的韁繩都要握不住時,那三個竟風一般地衝出去了。

永璂於心不忍,策馬過去,安慰他:“皇阿瑪,五哥他們,真是青春年少啊……”

乾隆是被五格格動不動的語出驚人給薰陶狠了,竟立刻接了句:“所以,要在春風下放肆奔跑?”

永璂竟立刻接到:“不如讓他們裸奔吧。”

於是,乾隆想象了下那場面,便大笑起來。

他們兩父子聲音並不大,後頭的福倫便有些得意。身旁同僚問了一句那是不是他的兩個公子,他竟得意的大聲道:“正是在下的兩個犬子。”

乾隆剛瞧聽了這句,便轉身看了看他:“你說的不錯,尤其是用詞,真是恰到好處。”

福倫聽罷得意萬分,還真以為乾隆是在誇他呢。

卻不知乾隆是這般想的:‘犬子?真是恰到好處的妥帖!那前頭的兩個不正是兩條瘋狗嗎?’

乾隆如此一想,便更開心,於是帶了愛子一同往前去,後頭大隊人馬緊跟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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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西郊圍場的東邊,排陡陡峻的懸崖峭壁上,有三個女子正在拼命攀爬。

其中兩個,正是當日把身上最後一錠銀子給了賣藝人的藍衣女子和青衣小鬟。

為首的一個女子穿著半舊不新的褪色紅衣,一邊爬,一邊氣喘吁吁地用匕首劈著兩側的雜草。中間的那個藍衣女子,身上揹著一個包裹,她腳步虛浮,早已是精疲力竭了。抬頭一看,那懸崖峭壁竟彷彿高聳入雲,她有些害怕,便問為首的那個女子:“小燕子,我們還要走多久?”

那個女子正劈著雜草,聽她問,便頭也不回道:“快了,翻過這個懸崖就是了。”

後頭的那個青衣小鬟臉都嚇白了:“天啊!我的腳已經快要斷了!還要爬嗎?”

那叫小燕子的女子便吼道:“金瑣!你拿出一點勇氣來,別給你家小姐洩氣!”

那被稱為小姐的藍衣女子便蒼白了臉,有氣無力地說:“可是……我和金鎖一樣,腳已經快斷了,我絕對沒辦法爬過去的……”

“胡說八道!”小燕子便轉身吼道,“你必須爬過去!你聽,你聽!那邊好多人聲!還有馬蹄的聲音!你和你爹只隔著這一個懸崖了!”

那女子便將耳朵貼在了山壁上,不斷喘息:“我聽不到,我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其他的,我什麼都聽不到!”

“你努力爬啊!你爹就在山那邊,為什麼不爬!你知道有個爹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嗎?你連個山都不敢爬,還找什麼爹!”小燕子大聲叫道。

藍衣女子無奈,只得繼續爬,突然,她腳下一個不穩,竟落了下去。小燕子回頭一看,大驚失色,忙飛撲過去,抱緊了她,兩人向下滾了好半天,才終於剎住。

那藍衣女子臉色蒼白,全身是傷,她用力推著小燕子,驚恐萬分:“我的畫,我的扇子!”

小燕子顧不得說話,先解下了她身上的包裹,開啟一看,竟是一副畫,不幸中的萬幸,那畫沒有任何問題。

藍衣女子鬆了口氣,悠悠要暈倒。又強撐著身子檢查了摺扇,發現依舊是好的。

此時的小燕子和金鎖,已對著她身上的傷口大呼小叫起來。

那藍衣女子此時卻是冷靜的可怕,她一把抓住小燕子:“小燕子,安靜一點!你聽我說!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再爬了,金鎖也是,我們三個中,只有你能夠翻過這個懸崖到達圍場。接下來的事情對我非常重要。你要聽好。”

小燕子仍在搖頭:“不行,你的傷太重了,必須回去……”

“小燕子!”她不知從哪兒爆發了力氣,竟死死按住了小燕子:“你聽我講,我的爹不是別人,正是這大清朝的皇帝!”

‘轟隆’

如同一聲悶雷,小燕子被砸的有些恍惚:“紫薇,你說什麼?”

這個藍衣女子,哦,是紫薇,便道:“我的娘,叫夏雨荷……於是,我便帶著金鎖來找我爹。”

快速講完了這段故事後,小燕子已經聽得雙手捧心:“好感人的故事!紫薇,你竟然是公主,怪不得那麼善良,那麼高貴!我竟然和公主拜了把子!”

她滿口胡言亂語,激動不已。這頭紫薇道:“所以,你帶著信物,幫我去找我爹吧!”

小燕子睜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你要我幫你當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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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同永璂已然各得了幾隻兔子。

他便笑道:“永璂,你準備用兔子皮來搪塞你十三弟?”

永璂臉色一僵,繼而道:“皇阿瑪是準備用兔子皮來討好皇額娘?”

乾隆臉色一僵:“你真是個不討喜的孩子。”

永璂這些年膽子也大了些,便回了句:“彼此彼此!”

乾隆也不以為意,哈哈一笑:“咱們須獵些大的,否則豈不是讓你皇額娘看輕了去?”

他言畢,忽又想到如今和雅嫻之間的事,竟徹底沒了笑意。

永璂終究還是心軟,便道:“皇阿瑪,兒子出來的時候十三弟和兒子說了,皇額娘似是心軟了些兒。”

乾隆便驚喜地轉頭看他。

永璂繼續道:“或許,已有轉機了。”

乾隆撫掌而笑:“十三果然不錯,真不枉朕一直看重他。”

於是乾隆一下子便得了失憶症和妄想症。不僅忘了自己曾腹誹過十三少年老成多少次,還覺得自己竟是稱讚了十三無數次呢……

不過,這總體來說卻是好事,他打獵的興趣一下便高漲了:“十三說你皇額娘要給他做大氂,可有你的不曾?若沒有,這次回去皇阿瑪賞你一件。”

永璂便道:“哦,兒子和五妹妹都有了。”

乾隆心頭的小泡泡瞬間破碎:“都有了?”

於是,其實,只有他一個被落下了……

永璂貼心地道:“皇阿瑪比兒子們都高大,需要的皮子肯定不少,這次多獵些,皇阿瑪可以交給皇額娘啊。”

‘叮咚’

乾隆心裡頭瞬間亮了一盞燈,他策馬揚鞭:“永璂,你我父子來比比,誰獵的獵物多!”

永璂也笑著拱手:“遵……”

“好的,皇阿瑪!我快要獵到鹿啦!”永璂一語未畢,便聽到樹林子後頭突然跳出來個傻大個兒,正咧著一嘴白牙衝乾隆笑呢。

‘忍住,忍住’乾隆拼命告訴自己要‘忍’,雖然,他真的很想照著永琪的臉,狠狠地一揮鞭子……

永璂目瞪口呆看著亂入了的五阿哥風一般的出現,又風一般的離開……

“皇……皇阿瑪?”他看向乾隆。

只見乾隆額上青筋暴起,卻還在笑:“呵呵,哈哈哈,永璂啊,看你五哥,他跑的多歡實啊。”

永璂抽搐著嘴:“皇阿瑪,您節哀……”

乾隆笑的更誇張了:“瞧瞧他多健康啊,在樹林裡頭不斷狂奔著……”

他看向遠處:“朕……真的非常開心看到這一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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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乾隆這邊,只說那在樹林中青春奔騰的五阿哥一行。

那鹿終於被他們三個追的精疲力竭。

公子哥模樣打扮的少年卻突然一指前方樹叢:“哈!竟然有熊!”

鼻孔碩大的青年忙四處張望:“熊?熊在哪裡?”

五阿哥永琪趁機一扯弓箭:“哈,謝謝爾泰!今兒個‘鹿死誰手’就要見分曉了,承讓承認!”

爾後‘咻’的一聲,那箭便射了過去……卻是,射偏了!

五阿哥的箭術,真真兒……好啊!

三人均是一愣,繼而卻聽到箭落之處,有人驚呼:“啊!”

“這圍場怎麼會有女人?”鼻孔碩大的爾康忙問。

三人縱馬衝了過去,見地上臥著一個女子,女子胸前正中一箭。

那女子,氣若游絲地看著他們,只道:“我要見皇上!”

五阿哥便跳下馬,一把抱住那女子,慌忙去尋乾隆……

乾隆和永璂正在圍攻一隻鹿呢。也算是永璂運氣好,竟是隻成年的鹿,那頭上的鹿茸都已長成,算是上好的藥材了。眼見的那鹿早已退無可退。他便側身讓了乾隆:“皇阿瑪,這皮子可不能損傷的太過啊,兒子還等著今兒個晚上吃皇阿瑪親手射的鹿呢。”

乾隆哪裡看不出兒子在給他面子,心頭一感動,便道:“你這小子,活像朕短過你吃食似得。讓開讓開,今兒便讓你好好看看皇阿瑪的……”

乾隆正說的興起,弓也拉開時,卻聽得後頭有人疾呼:“皇阿瑪!皇阿瑪!”

他不管,正搭箭要射,忽聽帶來的侍衛一陣**。竟喊著:“護駕,護駕!”

乾隆一箭射出,正中鹿眼,那鹿哀鳴一聲,便倒了下來。他還未近身去看,便見那五阿哥抱著一女子,後頭騎馬跟著福爾康。福爾泰,過來了。

永璂擋在他身前,大喝道:“五哥速將那女子放下!”

五阿哥聽罷,竟不放女子下來,還做出一副‘你惡毒,你無情’的模樣斥責永璂:“十二你怎麼那麼無情?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又想見皇阿瑪……”

乾隆便冷笑出聲:“弱女子也能進入這圍場?傅恆!你是怎麼凊的場地!竟放了個不知身份的弱女子進來?永琪,你腦子被驢踢了?她說要見朕,你便將他抱來了?你竟還有臉斥責你十二弟,十二今年不過13,都比你懂事的多!”

傅恆早滾身下馬,連連磕頭聲稱自個兒‘罪該萬死’。

他連珠炮似的罵完,看著永琪那痛苦的眼神,便又軟了軟心:成年的兒子永璋、永璜皆病死了。唯剩這麼一個永琪……唉,還是放身邊細細****吧。總的來說,還是自己不夠關心他啊。

於是,乾隆便又和緩了語氣:“傅恆你先起來,這事兒你立刻去查。永琪你且將那女子給放下來,仔細檢查一番。”

傅恆便又謝了恩,爬起來下去了。下去之前,終是忍不住暗唾了一口五阿哥。

永琪終於乖覺了一回,將那女子放下,卻聽那女子迷迷糊糊還在唸:“皇上……畫……扇子……”

他便解下了那女子背上的包裹,開啟一看,竟是一副畫和一把摺扇。

永琪便要將那兩樣捧去給乾隆,卻被碩大鼻孔的福爾康攔住:“五阿哥,先看看有沒有問題。”

於是,他便細細展開了那副畫和扇子,確認沒有藏什麼不該有的物品後,才呈了上去:“皇阿瑪,這是那女子拼死護著的東西。”

乾隆看著他,便想:‘或許他也沒那麼糟糕,沒瞧著現在說話比方才正常多了嗎?’

永璂上前拿過了那兩樣,永琪有些不甘心,但還是給了。

畫展開,並無異樣,扇子開啟,永璂便不由得被吸引住了:那上頭,不正是乾隆的手筆?瞧瞧寫的是什麼啊--

‘雨後荷花承恩露,滿城春色映朝陽。大明湖上風光好,泰嶽峰高聖澤長。’

他斜眼看向乾隆:“雨後荷花……滿城春色……聖澤長……皇阿瑪,這果然是一首好詩啊!”

乾隆看了那扇子,整個人‘轟隆’一下,便著了:“永璂啊,你誤會了。”

“皇阿瑪?怎麼了?”永琪立刻詢問。

乾隆顧不得罵他,只道:“十二啊,你誤會了!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永璂笑了:“兒子有沒有誤會不打緊,兒子只知道,皇阿瑪寫了一首堪與《碧玉歌》媲美的好詩!皇額娘一定會非常感興趣的!”

你道這《碧玉歌》是個什麼東西?碧玉歌曰:‘碧玉**時,郎為情傾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這玩意,已經可以堪稱千古第一**詩了好麼!就連那個什麼‘寬衣解帶入羅帳,金針刺破桃花蕊’也不及萬千。

可人乾隆這首詩,比那《碧玉歌》來,卻是絲毫不讓的。

永璂上輩子可沒聽說過這玩意,當然,上輩子也沒啥異姓王之類的。不過,這不影響他生氣:“皇阿瑪原是個詩人,真是文采斐然!”

乾隆當即什麼都顧不得了:“十二啊,你同皇阿瑪說,你想要什麼?你皇額娘那邊可……”

永璂拱了拱手:“兒子是皇阿瑪的兒子,也是皇額娘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兒子。兒子困了,先退一步,請皇阿瑪恕罪!”

他打馬便走。

乾隆立刻要追:‘這小子千萬別壞了朕的事兒啊!’

永琪是聽不懂這些話的,但他一見皇上要走,便立刻喊道:“皇阿瑪,那這姑娘!”

乾隆便也勒了馬轉回來:‘當年是曾在濟南風流過不假,但那夏氏卻是自個兒送上門來的,他之所以記得,是因為畢生便沒見過一個非煙花之地的女子,會如此大膽。如此不守婦道……不過,送上門,他不吃白不吃對吧?吃完之後,他不是命了人不留孩子麼?怎麼……那女子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等等!漢人!反清復明!該不會……該不會……’

他心頭有了計較:“將那女子帶下去,先治傷。”

永琪得了主意,便拱手應下。

乾隆忙打馬去追兒子,求他千萬別將那扇子和畫讓雅嫻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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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這一去,大批的侍衛便也都跟著去了。

福爾康,福爾泰方又重新活絡起來。

他們皆是宮中魏貴人的遠房親戚。魏貴人如今聖寵正濃,卻一直無孕,而這五阿哥自愉妃亡故後,不知何故,便被魏貴人看中,且拉攏了來。這福家兩兄弟處處追隨討好五阿哥,也不過是為了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今看了那扇子上的詩,又看了這姑娘的年齡和皇上的態度,便覺得這姑娘八成是所謂的‘滄海遺珠’了。於是,心頭不免一動,又想為魏貴人加重砝碼。

至於乾隆貌似對著姑娘不夠熱情。很好理解:還沒查證,且皇后那討厭的女人的兒子不還在跟前麼。他們始終認為,皇上寵幸皇后那是例行公事,這幾年不是都不讓皇后伺寢了麼。寵愛魏貴人,那才是真正的歡喜呢。畢竟,魏貴人比皇后年輕,又那麼溫柔,美麗,善良。

所以,得出結論:得讓這‘滄海遺珠’為魏貴人所用才對啊!

於是,福爾康便道:“五阿哥,以微臣所見,這裡盡是些大男人,並不適合一個姑娘養傷,傳出去,對這姑娘名節有損啊!”

五阿哥聽了竟深以為是:“那爾康有什麼好主意?”

福爾康便做出軍事狀,拈花一笑:“皇上是器重五阿哥的,否則也不會將此事全權交由五阿哥處理。五阿哥你現是皇上唯一的成年皇子。皇上今兒對您發氣,那也只是愛之深,責之重。”

福爾泰立刻跟上,負手一笑,轉頭看向五阿哥,一副活脫脫的半仙模樣:“我哥說的甚是!五阿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啊!”

五阿哥信心百倍:“我豈不知皇阿瑪良苦用心?這進了圍場,便喚的是我的名字。打獵之餘,還念及我。”

他負手走了幾步,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皇后算什麼?那不過是個無理取鬧的毒婦,要說這後公告誰配為後,我看只有魏貴人!”

福爾康擊掌而笑:“五阿哥果然好見解!”

福爾泰皺眉道:“我只覺得魏貴人善良純潔,將這女子交給她,是最好不過。”

福爾康讚許地看了眼弟弟,笑道:“這事兒不是皇上全權交給五阿哥了麼。”

五阿哥鼓掌大笑:“你們說的對!這事兒既然給了我,我必辦的妥妥當當!爾康爾泰,我們立刻帶著姑娘回宮!請魏貴人代為照看。”

福爾康搖頭:“這樣五阿哥太累了。”

五阿哥看著他:“天將降大任於我,這點勞苦算的了什麼?!”

福爾康福爾泰一起鼓掌:“五阿哥說的好!果真不愧是天皇貴胄!端的一身好氣魄!”

於是,這三個便樂滋滋把昏迷中的小燕子胡亂包紮了一番,直接帶回宮了。好傢伙,這回兒,三個彷彿都沒想到,抱個女子騎馬進城,對那女子名節有沒有什麼損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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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雅嫻杯中茶水差點晃出,她睜大眼問小安子,“五阿哥竟帶著兩個外男橫衝直撞進了延禧宮?”

“娘娘,”小安子道,“其中一個是五阿哥的伴讀,另一個是個二等帶刀侍衛。和那伴讀是兄弟,都是魏貴人家的遠方親戚。”

“荒唐!”雅嫻重重一拍桌子,“外男哪能入後宮?十二的哈哈珠子才14歲,都比他們懂事!”

小安子低了頭:“這還不算完呢,娘娘,他們卻是抱著個受了傷的女子騎著馬一路進來的。一進來便把那女子放到了延禧宮正殿,又到處喊太醫。如今,整個宮中,誰不知道這事兒?”

雅嫻更怒:“真是豈有此理!可有皇上口諭?怎麼便叫個不知身份的女子進這宮裡頭了?”

她思起上輩子乾隆的風流韻事,有些瞭然:“莫不是,他又看中了哪家的?”

“你們都先下去!”永璟走來,便呵斥了下人。

小安子,容嬤嬤,伺書等一干奴才便行禮退了下去。

“皇額娘,你生什麼氣?讓他們鬧去,鬧的所有人都知道才好呢!”永璟嗤笑一聲,坐在了雅嫻對面。

“永璟,這鬧下去,我皇家的臉面都丟盡了!”雅嫻怒氣衝衝道,“本宮好歹也是皇后……”

“皇額娘,”永璟笑了,“丟了皇家顏面的卻是那幾個人,兒子想,等皇阿瑪回來了,心頭不知道對您有多愧疚呢。”

雅嫻便笑了一聲:“哼,愧疚?永璟,你瞧瞧,這才幾日,便又看上了個女子了。”

永璟笑了:“皇額娘,凡事不可能只看一面,你看那魏貴人,如今看上去風光無限,身為貴人竟獨掌一宮主位,瞧著多讓人羨慕?而皇額娘您卻一直失寵,好幾年都沒伺寢過。可真實情況呢?您沒伺寢難道真是皇阿瑪不想留宿?魏貴人只怕,也只是表面風光無限罷了。”

雅嫻若有所思:“你是對的,本宮又急躁了。”

“急躁也無妨,”永璟笑了,“兒子曾和皇阿瑪說,若一個女人太過明理堅強,必是身後男人無法保護她。而刁蠻霸道卻是因為身後有人無限寵愛。”

他站起身,負手肅著臉:“我的皇額娘,重活這一世,便不是要委曲求全的。兒子,十二哥,五姐都在。皇額娘,你這一生只管肆意,孝敬皇后,雍正皇帝,蘇公公,烏拉那拉家全都是你的後盾,你只需肆意活自己。那些個委曲求全的事兒,你如今,再不必去做了。”

他如一支利劍站在那裡,笑的無比自信:“我的皇額娘,這一世,只管享受,只需肆意。”

他的皇額娘,上輩子,前半生都太苦太累了。

“皇額娘,”永璟道,“你如今,只需看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怕再張揚,跋扈一些也無所謂。”

雅嫻忍住淚水和想要擁他入懷的衝動,只道:“你卻是很會說話,難道五兒讓十二還寫了本什麼話大全給你?”

永璟依舊板著小臉,卻不說話。

雅嫻看了竟忍不住逗了他一句:“聽丫鬟說,你兩顆門牙有些搖晃,快掉了?”

永璟瞬間小臉紅透。過了許久,他方從牙縫中擠出聲來:“你夠了!”

雅嫻指著他,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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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宮。

魏貴人看著五阿哥,福爾康福爾泰三個把那個髒兮兮的女子放在了她的**。終於有些忍受不住,便出去了。

這三個人來時,她正在散步呢,結果人一衝進來便直奔了她的臥室,當時便嚇得她魂飛魄散。繼而更是過分,連句招呼都不與她打,便讓一個賤民佔了她的臥房,又四處張羅著喊太醫來……

“喜鵲,”魏貴人閉了眼,“你當初叫本宮去接近五阿哥。”

喜鵲上前一步,細聲道:“娘娘,五阿哥是如今皇上唯一的一個成年了的阿哥。又是蒙妃所生。將來您要是有了小阿哥……”

魏貴人被她話中的‘小阿哥’戳了心肺,喜鵲不知道真相,她還不知嗎?如今,連《法華經》她都會抄了了。這伺寢的活兒再幹下去,她毫不懷疑,自己只要一剪頭髮,立刻便可以做一個姑子……

她渾身一抖,說不得了,五阿哥是必須要籠絡好的。區區一個床榻,讓了……便讓了吧!

她看著枝頭看著的花兒,那花兒開的那般好……

“都給本宮打殺了!”她道,“本宮看的難受。”

喜鵲看了她一眼,不敢多問,忙上前,把那些盛開的花兒一一掐掉……

魏貴人看著那些花兒都沒了,終於心情好了些。她便醞釀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扶著喜鵲的手,便要回去。卻正好撞見了前來尋她的福爾康。

福爾康也聰明,細語幾句便將自己抬到了最高,末了又道:“臣仔細想過,皇上如今只有五格格一個女兒活著,所謂物以稀為貴。後宮這幾年又都無出……”

魏貴人忽然覺得眼前道路明亮:“你的意思是,本宮應在其他女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先下手為強……只是爾康,你看皇上的意思,他對這個女子……”

福爾康立刻介面:“自然是寵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臣猜錯了,這多一個女兒能和親蒙古,皇上想必也樂見其成。娘娘正可以就此彰顯您的美德。”

他末了又說了句:“這個格格,玉牒上可還差個生母呢。”

這句話卻實實在在說到了魏貴人心裡頭去:她早年伺過寢,卻沒懷上,後來伺寢成了掃盲,更談不上能懷龍種了……

在這後宮之中,沒兒子,就算有個女兒也好啊。

她心頭有了決斷,便點頭:“你說的不錯。合該如此,本宮正該細心去照料格格,你和爾泰立刻回西郊去伴駕。”

福爾康當即拱了拱手:“嗻!”

喜鵲等福爾康走遠,方過來說:“娘娘,福大爺說的也是件好事。”

魏貴人點了點頭:“本宮也如此想。”

她立刻回了主臥,見一宮女正毛手毛腳給榻上女子擦臉,忙呵斥道:“拖下去打!伺候格格也敢如此粗心!”

喜鵲當即上前細聲道:“娘娘,如今便叫她格格似有不妥。不若等皇上回宮後,正式宣佈了再……”

“那時候想必所有人都會眼紅想搶,”魏貴人咬了咬牙,“橫豎只是遲早的事兒,本宮擔了!喜鵲,本宮如今急著要一個能記在本宮明顯的孩子,勿論是格格還是阿哥。”

喜鵲卻覺得還是不安,但魏貴人說的的確有禮,她咬了咬牙,想到如今能看到皇后失寵,多半都是因為魏貴人,她之後還想靠著魏貴人好好的‘對待’皇后呢。還是多順著魏貴人比較好。

於是,她便應了聲‘嗻’,慢慢又退下了。

至此,魏貴人便傳令延禧宮上下,均對著榻上女子以‘格格’相稱。

作者有話要說:流溯丹只有一顆,目前有兩個想法。一個是流溯丹給魏貴人用,吃完流溯丹,魏貴人看到了前世,在想想現在,會很虐的。

第二個想法,給鉗子用,讓他看看他上輩子做了些什麼事情。

這是放在涼涼麵前的一個選擇:給誰吃?!

於是,我的小天使你們覺得,這藥給誰用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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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肚子疼,回家碼文後,急著躺下睡覺,明天好上班。故,沒法一一回復親們的留言,但好一點之後還是會認真回覆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