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0章 玫瑰膏

第50章 玫瑰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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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玫瑰膏

伺書扶著雅嫻走下臺階。

她突然回了頭,看回那宮殿——

“咚——咚——咚——”

三聲悠長鐘聲響,蘇培盛拖長了嗓子,哭喊了一聲:“山陵崩了!”

人群如同潮水般跪下,齊齊哭嚎……

雅嫻鼻頭一酸,跪下了身子,將頭貼在青石鋪就的地面上——她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晰地明瞭:原來,雍正帝也薨了。

手心中那月牙形的玉佩彷彿是擱在她心頭的一柄月牙鈍刀。磨得人生疼。

“姑父。”這或許是這兩世以來,她第一次,不含任何利益,不計任何得失的呼喚。但那聲音極低,極低。低的就連在她身側跪著的伺書都沒聽到一點兒……

————

雍正十三年八月,雍正帝愛新覺羅·胤禛傳位於四皇子弘曆後薨斃於圓明園清夏齋。

遂葬於清西陵之泰陵,廟號世宗,諡號敬天昌運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寬仁信毅睿聖大孝至誠憲皇帝……

這一世的弘曆,竟沒有再如同前生那般說什麼‘心喪’。也沒有急著大肆分封自己的妃子。而是規規矩矩在龍袍上頭穿了麻衣。

這讓雅嫻感概之餘,不禁又有些心酸。

短短十多天來,她已經瘦了很多,之前在圓明園養出的肉,如今不僅沒了,反倒還減了幾分。伺書似真似假地抱怨了幾句,直說,那衣服是白扔了。

容嬤嬤不說話,只一味的變著方子在不犯忌諱的前提下,做了各種滋補的食物,勸雅嫻多進些兒。

富察氏是弘曆的嫡妻,雅嫻是雍正帝欽封的‘第一側福晉’。別人也罷了,她和富察氏卻是得天天去乾清宮守著的。並著弘曆、弘晝哥倆兩個,在處理公事之餘,也是要在乾清宮跪著哭靈的。

富察氏早早地備了辣椒水泡過的帕子。雅嫻卻不必,她眼淚雖不多,但不知怎的,偏此時卻不用再借助了任何道具,便能輕易落淚。

高庶福晉也過來哭過一回,生生地暈倒在雍正帝梓宮前。原以為會被誇獎,最後卻是被弘曆一句‘你身子不好,便不必過來了’給生生地剝奪了這一樹立她善良形象的好機會。其他的幾個女人,看了高庶福晉不得討好,乾脆也就極少再過去了。

梓宮在這乾清宮停了十八天。雅嫻傍晚的時候,方被攙扶了回去。還沒落座,便聽得伺書從外頭進來,小聲通報:“側福晉,有故人求見。”

她疑惑,卻不妨那人正是‘死在孝敬皇后陵墓跟前’的佳嬤嬤。

一別經年,佳嬤嬤頭上已添了很多白髮。她行了禮,依舊是當日那身子不卑不亢的好氣魄。她看了周圍,方問道雅嫻:“雅嫻格格,您可得了那情報處?”

雅嫻早已把那半月形的玉佩隨身戴著了,此時見佳嬤嬤問,便攤開給她看。佳嬤嬤仔細地辨認了半天,終於落下淚來:“不枉費主子娘娘一番算計。”

雅嫻早有疑惑,此時見她說起,忙問了起來。

佳嬤嬤擦了淚水,語帶梗咽:“當日,主子娘娘流了阿哥,之後身體便虧損了。直至後來聽說,有藥方奇效,主子娘娘便命老奴煎了藥,服用了幾劑之後,身子果然好了些兒。此時卻發現那紐咕祿氏使人害三阿哥弘時。主子娘娘一時……一時糊塗了。尋思著,若真有小阿哥,如今弘時阿哥已經是長成了。便沒有阻攔紐咕祿氏,甚至幫她抹了點兒險些露出的馬腳……”

後來的事,雅嫻自然是清楚了:那藥方定是沒有效果,說不定還損了孝敬皇后更大的根基。孝敬皇后求子無望,只能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未來後宮之主的身上了。

“……娘娘最終選了格格您,格格您也是有心的。竟送了那藥來。只是格格卻不知道,娘娘看著那藥坐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叫老奴進去,喚老奴把那藥丸給了泰安真人……”

那時候,正是雍正帝重病不起之時。只是他生生地瞞住了所有人。依舊上下朝,不過是在強撐罷了。泰安真人奉上的仙藥有功,便因此,獲得了雍正帝的信任。而,泰安真人的藥畢竟是從孝敬皇后之處得來的。至此也被孝敬皇后抓住的把柄。

“……五年,富察氏嫁了現今的皇帝,便是那泰安真人向先皇進言,說那富察氏命格不好。其實,那些死了的人,和燒了的巷子。都是如今那高氏做的。格格以後定要小心……”

孝敬皇后算計了這一切,甚至不惜將那藥予了別人,不過是在籌謀一鈔天命所歸’罷了。

“……後,主子娘娘不惜暴露了當年害過三阿哥的事,也要將那紐咕祿氏扯下水。那時,主子娘娘便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主子娘娘說,這一家子不能連著出幾個皇后。只是,烏拉那拉家如今,卻急需要皇室的力量。她做不了的,要全部託付給格格了。”

一方面,雅嫻心知,若不是這一世好感度刷的夠高。孝敬皇后定不會將可能救命的機會,用在她身上。上一世,她便是什麼都沒有得到,當然,上一世,她也沒有送給孝敬皇后那藥丸。

但另一方面,她卻無法不被孝敬皇后為她所做的一切而感動。

她收斂了情緒,微笑著問佳嬤嬤:“嬤嬤日後有何打算?”

佳嬤嬤彷彿放下了心口的巨石,只笑道:“老奴離開主子娘娘太久了。現今,老奴該去看看主子娘娘了。”

她這話說的怪異。雅嫻皺了眉頭,正欲說什麼時,卻聽佳嬤嬤道:“另,或許,幾年之後,有一少年應考。那少年卻是姓敖佳的。他右手戶口卻有一黑痣。”

佳嬤嬤再道:“那泰安真人洩漏的天機過多,今兒晚上卻是會伴先皇走了。老奴還要去見泰安真人最後一面,先告辭了。”

雅嫻來不及阻攔時,只見那佳嬤嬤頭也不回地去了。

“敖佳氏?”雅嫻唸到,突然靈光一閃:這姓氏,可不正是孝敬皇后的親額孃家的嗎?

難道說,這少年……

佳嬤嬤卻是沒有說清少年到底是和身份,想必,那又是一段極為隱祕的故事了吧?

————

雍正帝薨後第十八日,泰安真人閉目微笑手持道碟仙去,世人皆猜測泰安真人和雍正帝俱已羽化為仙了。

而那佳嬤嬤,至此,卻再無訊息了。

雅嫻擱下了手中的書,只對伺書說了句:“以後這些不要再提了。”

伺書應下,只當作那一日來到這裡的佳嬤嬤。是一場夢了吧。

前朝,眾臣再三跪請弘曆登基稱帝,弘曆皆婉拒了。

後宮,蘇培盛在出殯前一夜,卻偷偷求見了雅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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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偌大的乾清宮。

飄飛著白蕃的梓宮前,跪著兩個人。

伺書和伺琴警惕地守在乾清宮門口。留意著外頭的動靜。

裡頭,雅嫻終於開口問道:“蘇諳達叫雅嫻來有何事?”

蘇培盛跪在那裡,手報了抱拳:“側福晉乃貴人。不必再叫奴才諳達了。”

“蘇諳達是看著雅嫻長大的,”雅嫻語氣和曾經一樣滿含了對這個老人的尊重,“您多年來一直照顧著雅嫻。不瞞您說,雅嫻……”

她閉上了眼,曾經那些去請安,瑪嬤他們卻避而不見的日子彷彿又浮現在她眼前。

她睜開眼:“雅嫻是把您當瑪法一樣看待的。”

蘇培盛仔細觀察了她的神色,確認了她這話是發自肺腑不含任何虛假之後。長長地出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如同一張不再緊繃的弓。

雅嫻看著他臉上的皺紋,有些難過:這個伴隨著雍正大帝走過九子奪嫡風雲、走上帝位,成為後宮總管的人,也老了。

蘇培盛笑道:“奴才是無根之人,當不起側福晉的厚愛。”

雅嫻剛要開口時,卻聽蘇培盛又道:“這一朝天子,便是一朝臣。奴才老了。”

他這一聲嘆,卻讓雅嫻心頭生出無限悲涼來。

“如今,奴才卻是想要求側福晉一件事。”蘇培盛突然起了身,行了個禮,朝後頭喊道,“小安子,出來吧。”

雅嫻看時,卻見那白色帷帳後頭鑽出個二十來歲,瘦小的太監來。那太監滿臉都是淚水,朝蘇培盛跪下磕頭喊了聲:“師傅。”

雅嫻慢慢起了身。

蘇培盛跪了下來:“這是奴才收的徒弟叫小安子。也是個命苦的孩子,父母死的早。奴才想讓小安子以後跟著側福晉。這後宮的瑣事,小安子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奴才這眼線上不得檯面,和先皇的粘杆處沒法比,但粘杆處卻是和他們互不相干的。”

他這那是託付?分明是給了雅嫻一支後盾。這後盾,甚至比那個第一個主子是弘曆,第二個主子才是雅嫻的粘杆處的情報所還令雅嫻震動。

她怎樣都想不到,蘇培盛竟將這麼重要的事物託付給了她!

“小安子是奴才看著長大的。和奴才情同父子,如今,奴才厚顏,將小安子交給側福晉,萬望側福晉看在奴才的份上……”蘇培盛竟梗嚥到再也說不下去了。

雅嫻心頭更是難受。她已猜到了蘇培盛想要做什麼,想要阻攔,卻也知道,那是她無法干預的。

她攙扶起了蘇培盛,命小安子扶住他。

然後自己跪下,朝著這老人磕了個頭。

蘇培盛失聲呼道:“使不得。”

雅嫻卻義無反顧地磕完了三個頭,方才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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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出殯之時。

先皇的貼身太監蘇培盛突自請為先皇守墓。

後,自縊於先皇墓前。

成為一代忠僕典範……

————

10月19日,和親王愛新覺羅·弘晝並著一干忠臣長跪於養心殿外,懇求弘曆登基。

11月,愛新覺羅·弘曆成為清朝的第六位皇帝,年號乾隆,寓意“天道昌隆”。時年25歲。

同年,乾隆封和親王為和碩和親王。

封嫡福晉富察氏為皇后,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高庶福晉為皇貴妃,而原本最有可能晉為皇貴妃的雅嫻,卻只封了個正四品的嫻妃。

長春宮內,富察氏憤恨地摔了一地瓷器:歷來皇貴妃都有半後的稱謂,一般是在後宮中位空懸時,一個折中的法子。

如今,她這個後宮之主還活的好好的呢,那個賤人卻被封了皇貴妃,且還要和她一般享受被命婦朝拜的待遇。甚至,乾隆還下了旨說什麼‘初係為皇貴妃,’結果不僅給那賤人抬了旗,還弄了和她一樣的朝服!

饒是富察氏脾氣夠好,如今也受不得這窩囊氣,只想一通砸死那賤人了事。

跟前的福兒見她出了半天氣,方勸道:“娘娘仔細自個兒的身子,況且皇上封了咱們阿哥做太子。那高氏,卻是連屁都打不出一個的呢!另則,老爺傳了話來,求娘娘給族裡的幾個少爺謀個前途……”

此話不說還好,這一說了,只氣得富察氏渾身發抖:“他到底是不是我阿瑪?如今我在這宮裡,處處受氣,他幫不上忙也便罷了。天天兒想著讓我幫襯家裡!我如何幫的?!那高氏賤婦如今已欺壓在了我頭上,她還未有子嗣便得了皇上如此看中……這若是有了……我的永漣。阿瑪真真兒不為我打算一下的!”

她說著,淚水便撲簌簌掉落下來,只哭道:“為何我的命卻是這般苦啊?”

林嬤嬤只道:“娘娘,那烏拉那拉氏更慘呢。長的那般好,又那般年輕,還有個做過皇后的姑姑,嫁過來的時候還是什麼‘第一側福晉’,如今呢,不過四品妃子,就連那封號,看起來也隨意的很。外頭都道高氏搶了原本屬於那位的位置呢……”

富察氏眼睛一亮:“想必嫻妃妹妹心頭,定是受不了呢。本宮如今,卻是要幫襯嫻妃妹妹一把了。”

林嬤嬤討喜道:“想必,嫻妃是個會感恩的。”

“感恩倒是不必,”富察氏笑道,“只要讓那高氏不自在了……”

她忽而看到桌上那自個兒阿瑪遣人送來的白玉筆洗。眼神又暗了下:“同富察大人說一聲,本宮如今在宮中,根基未穩。讓他想辦法尋那高斌(高氏的父親)的把柄。咱們大清,正直的御史還是有的。”

“娘娘說的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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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紐咕祿氏怎麼都沒有想到,原來她最該防備的女人不是先皇后的侄女,而是那不起眼的賤人高氏。

她平復了下胸口的悶氣,問道:“皇上,那高氏不過是一包衣,不過是一個試婚格格,您竟給她抬了旗?封了皇貴妃?”

乾隆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道:“母后此言差矣!高氏乃朕心愛的女人,在朕眼中,她比那些個什麼公主,大家閨秀都要美好。莫說一個皇貴妃了,就算是皇后之位,她也是當得的!”

紐咕祿氏氣的渾身顫抖:她辛辛苦苦多年都到不了的位置。她的好兒子竟這般輕而易舉的給了個丫頭出身的賤種!!!

她平復了下怒氣,只道:“哀家看那高氏病病歪歪,又不好生養的。想必承受不得這福氣吧。”

乾隆做出一副憂心忡忡地模樣:“兒子也擔心的緊,兒子聽聞南邊有靈芝草,百年只長一支,吃後便可令人延年益壽,身體康健。兒子已經派人去找了,之後便讓她吃下,想必,她的身體便不會如此弱了。屆時,定會給朕生個聰慧的阿哥。”

什麼延年益壽的靈芝草,當然全是乾隆瞎編的。

紐咕祿氏聽了,只覺得這高氏再不除了。天都要塌了。她的兒子,有了好東西想到的第一個竟是個賤人。那等子延年益壽的仙草,也是高氏可以糟蹋了的?!

她深吸了幾口氣,卻笑道:“哀家倒是覺得雅嫻這丫頭如今越發長開了。且先皇后性子也是極好的。她親手調.教的侄女兒,想必也不差。且先皇當年便說那丫頭是個有福氣,好生養的。又是被賜了‘第一側福晉’。皇上如今卻不知何故,只給了一個四品的位置,這也太低了。幸而那丫頭還小,皇上今天便去看看她吧。”

紐咕祿氏這話初時說的還有些艱難,之後便是越來越爽利了:那高氏是個讓她不能安心,加之她對皇上的影響力太大,她必須要想個法子,分了那高氏的寵!

乾隆聽了心頭一喜,卻臉上只做出一副不願的樣子:“朕過來的時候,聽說皇貴妃身子又不爽利了,朕想著從慈寧宮出去了之後,便……”

“皇上!”紐咕祿氏拍著榻上小機,“您又不是太醫,去了有什麼用!”

乾隆這邊還在囉嗦。紐咕祿氏卻一錘定了音:“這些日子你也累了,皇后有孩子要看顧,皇貴妃病弱,哀家看,你就先歇在雅嫻那裡吧!”

這竟是不由得他了。

乾隆仍舊不願,紐咕祿氏又用了孝道去壓他,只說自己想要孫子了。雅嫻看上去好生養。

乾隆這頭萬般不情願地去雅嫻那裡了。桂嬤嬤一臉不解地問道:“太后娘娘,您這是?”

“告訴那些放在啟祥宮的釘子都,”紐咕祿氏鐵青著臉道,“把那有藥的薰香都換到高氏那裡去……”

“娘娘,您……”

“哀家竟是今兒才知道,原來高氏才是那個最大的禍害!明兒把那拉氏叫過來。”

“太后娘娘,您便是不喜皇貴妃,那蘇氏,董氏幾個答應不也行,何必用那拉氏?”銀杏不解地問道。

“蘇氏和董氏若能贏得了高氏,如今就不是答應了。”紐咕祿氏道,“況她們幾個也都老了,倒是這那拉氏,如今,卻是長開了。說不定能讓皇上稍稍分心呢?說到底,還是我紐咕祿氏家沒有適齡的女兒,等再過幾年,這後宮裡,哀家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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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內。

乾隆聽罷白裡的彙報,只笑了笑:“皇阿瑪說的果然對。前朝之事,完全可以由後宮化解。那富察氏如今有了對頭,也不急著想給自家謀福利了。高氏更是如此。”

白裡總覺得他這話有哪裡奇怪,卻想不明白。

吳書來站後邊,扭曲了臉:‘哎喲我的皇上叻,您這好計謀,順便還將太后娘娘的仇恨引到了高氏身上。沒見著,太后娘娘都把您往嫻妃那裡推了!皇上,您臉上裝的如此不情願,為嘛又那麼急切的盼著天黑呢?’

正想著,乾隆突然問道:“吳書來,現在是什麼時辰?”

“萬歲爺,現在是戌時一刻了。”吳書來立刻答覆道。

乾隆卻皺了眉:“這天色太早了。”

白裡恍然:他好像知道,這不對勁的地方是在哪兒了……

————

啟祥宮。

青紗帳後,佳人倩影如夢似幻。

點點緋紅,香湯處更顯如雪膚白。

雅嫻伸了手臂,伺書拿起玉瓢,讓那香湯沿著她的指尖慢慢吻下。

伺琴蘸了玫瑰膏子,慢慢擦拭雅嫻背部肌膚。

熱氣蒸騰中,好一片**美景。

容嬤嬤僵著一張臉,拎著小籃不住的往裡頭撒著花瓣。

乾隆又一次帶著蘇培盛不打招呼便進了來。小安子原本想提個醒,又忍住了,站一旁裝木頭人。

乾隆原不知裡頭是在做什麼。只進了裡間,聽的裡頭水聲和笑語。

他忽然福臨心至,將吳書來留在了外頭,徑自走了進去。

伺書再一次揚起玉瓢,卻見到了他來,慌忙想跪下請安,卻被他示意噤聲。

容嬤嬤擱了竹籃,福了福身,在乾隆的示意下,便離去了。

伺琴想說些什麼,被伺書一把堵了嘴,拖出去了。

雅嫻閉著眼睛呢,突感覺不到身後伺琴的動作,便問了聲:“伺琴?”

乾隆見那伺琴離開時,擱在旁邊的小盒子,便笑了。拿起那膏子抹在了手上,學著伺琴方才的動作往她背上抹去。

他的手始終和伺琴是比不了的,手法也生疏。

雅嫻皺了眉:“伺琴,你的手怎麼粗了那麼多?”

乾隆並不答話,只蘸了那膏子往她胸前抹去,雅嫻這才驚覺不對,睜開了眼,卻見那隻明顯是男人的手,從身後,正熟練地揉向她的胸呢。

她慌忙起身,跪倒在那浴桶之中:“臣妾叩見皇上。”

這廂,乾隆的聲音早就啞了。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愛妃,這玫瑰膏,朕還沒為你塗好呢。”

雅嫻剛想掙扎,卻被他死死抱住,不得動彈。

他聲音越加沙啞,只摟緊了她道:“美人兒,這夜還長著,容爺幫你慢慢揉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