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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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帷幕
第469章 帷幕(1/3)
“鵑兒,你是什麼時候……”
說實話,自從那日與李夫諸的談話之後,陳錦軒還是第一次見到鵑兒。乍然見到對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眼神竟有些閃躲。
將目光不由看向了另一頭的折桂。
折桂張了張嘴,有些頹喪的說道:
“陳公子,真的不是我……”
鵑兒這時主動開口說道:
“公子你別怪折桂,是我正巧在樓上看到了你的身影,所以就跟過來一看。沒想到真是你過來了!”
“我,我……”
陳錦軒準備辯解,卻沒想到鵑兒居然主動為她開脫了起來。
“陳公子你不用多說,折桂已經將事情告訴我,你是為了小姐的事過來的吧?”
陳錦軒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
“之前幾日不在揚州,剛回來就聽說清人館遇到了事。你的那封信我也是剛看到沒多久,到底是怎麼回事……”
鵑兒此刻再也不掩飾自己心中的疲態,神色哀傷的說道:
“我也不清楚小姐究竟是怎麼得的病,就是那日,小姐將我遣開後,想來是與公子你交代了什麼事,不過等我回去事,天色變換,外頭忽然想起一道驚雷,接著浮萍閣內就傳來了一聲女子的慘叫。”
鵑兒說到這裡,回想起當時詭異的情形依然心有餘悸。
“那叫聲,我敢肯定絕不是小姐的。但是當我闖進屋子裡,卻只發現小姐一人昏迷在桌案之上,滿頭冷汗,臉色蒼白。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影。外頭原本烏雲密佈的天空,也不知怎麼又都恢復了原本的晴朗。”
經鵑兒這麼一提醒,陳錦軒也想起了那日他回府衙時,遇到的詭異天色。本以為要下暴雨,最後一陣電閃雷鳴後卻不了了之。
“這情形的確詭異。不過之後夫諸小姐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鵑兒看了眼邊上的折桂,說道:
“桂兒,你先去外頭看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接下來的話,不宜讓其他人知道,自然只好遣開折桂。
折桂也十分聽話,沒有多說任何話,就退了出去,將們重新帶上。
鵑兒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折桂還小,不知道深淺。清人館表面上繁華一片,實則人心惶惶,這些事知道太多反而會害了她。自從那日,小姐昏迷了一天一夜後才醒過來,本來這是件好事。但我卻覺得,小姐總有哪裡不對頭了……”
陳錦軒有些詫異,能夠讓與她朝夕相處的鵑兒發覺不對勁,看來李夫諸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變化。
“不對勁,是怎麼個不對法?”
“那是一種很難說明白的感覺。這麼說吧,小姐的性情似乎有些變化,如果說以前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感覺拒人千里之外。那麼得病之後的現在,就像個柔弱的千金小姐,讓人覺得憐惜,而且對人也和善了許多……”
這番話,放在平日,鵑兒是絕不可能說出口的。但是接二連三的變化,還有對小姐的擔憂,鵑兒能夠商量傾訴的物件卻只有眼前這位男子。
陳錦軒仔細思考了對方的畫,最後得出了一個簡單的結論:
“鵑兒,你看我這樣說對不對,是不是覺得你家小姐在得病之後,不再如往常那般神祕莫測,多了幾分人味,更像是個普通的凡人……”
鵑兒被陳錦軒這麼一說,想了想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小姐平日裡總是讓人捉摸不透,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是最近她的心思就好像寫在自己的臉上。”
說到這邊,鵑兒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種難言的哀傷。
“雖然那些庸醫們都說小姐的身子似乎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我卻感覺小姐這些日子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在向我交代後事。”
陳錦軒沒有懷疑鵑兒是否出現了錯覺,在他看來,像李夫諸這樣的人,會得病本身就是一種奇怪的事。也許是她真的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更何況鵑兒很可能是陪伴她走過最後時日的人。
所以向她透露些什麼,顯得
比往日更加平易近人,也屬正常。
有一點,陳錦軒知道,卻不能說出口,李夫諸的情況,恐怕非人力所致,藥石難醫。
“這樣吧,我記得前些年有兩位御醫告老還鄉,正好隱居在蘇州。我試試能否說動他們為夫諸小姐看看病情……”
聽到陳錦軒說的話,鵑兒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御醫是給皇帝看病的人,那些民間的大夫束手無策,但他們說不定有辦法醫治自家的小姐。
“陳公子,您對我和小姐的大恩大德,今生難報,來世我願……”
話還沒說完,鵑兒剛準備拜下去,就被陳錦軒給拉了起來。
“你我是朋友不必說這些話。更何況像夫諸小姐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若是就此香消玉殞,也太過令人惋惜。”
鵑兒還想說些什麼,門外卻想起了敲門聲。
折桂在門外怯生生的說道:
“鵑兒姐姐,館主她派人來找你了,說是群芳會馬上就該開場了。”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鵑兒有些歉意的說道:
“抱歉,陳公子,今晚我答應了館主,要替小姐發表一則宣告。只能等待會兒等結束了……”
“我明白,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就在這兒看著,不礙事的。”
陳錦軒雖然沒有完全搞清狀況,但是李夫諸的情況不妙是已經確定的。但是這件事他想自己恐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請御醫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他對此並不抱希望。
若是沒有事,那麼誰也拿不走李夫諸的性命。若真是出事了,那他們也誰都救不了她。
陳錦軒忽然明白為什麼李夫諸總是顯得那麼難以捉摸,拒人千里之外。因為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看到的風景自然也就不盡相同。
底下的紅臺,此刻站著一排女子,皆用面紗掩面,不過那一身青衫薄紗,怎麼可能掩蓋住她們妙曼的身姿。
底下觀賞的諸位賓客,都肆無忌憚的用自己的目光打量著臺上的姑娘。
興許因為是新人,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被如此多人圍觀著。臺上出現了一絲**。
不過當那位之前看到一面的代館主出現在紅臺上時。這種**很快就消失不見。
“多謝諸位賓客今夜賞臉光臨清人館的‘群芳會’。清人館的規矩想來大家都清楚,一朵金花是十兩銀子。今晚獲得金花最多的姑娘,就是清人館新晉的頭牌。而那位為她投出最多金花的客人,就是她**的恩客……”
四月雖然不擅長這種場面事,不過作為一名錦衣衛的密衛,她對於人的情緒的把握,可是專業級的。
拷問情報還有刺殺,一個需要對人心的把握,一個需要盡善盡美的偽裝。所以到目前為止,四月都顯得遊刃有餘。
“月館主,多餘的話就別說了,今日會來這裡的哪個不是熟客,趕緊讓姑娘們出來才是正事!”
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是揚州紅綢布莊的老闆沐莊,揚州的絲綢和布料生意有八成都是他的產業。
其實以他的資產,就算是坐在上頭的包廂也綽綽有餘。可惜包廂有限,先到者先得。
能夠拿到包廂的非富即貴,未必就怕他沐莊。
所以也只好在底下的場子,包了兩桌,將自己的好友也一同請了過來。
“今夜對姑娘們可是大事,反正到嘴的肉又飛不了,沐老闆何必著急呢。其實,今天我還有幾件重要的事,想和諸位說說。”
四月頓了頓後說道:
“大家似乎對金館主的下落都很好奇。她本來交代過,讓我不許說出去,不過我看大家這幾日用了各種辦法打探,我再藏著掖著的話,恐怕別人就得以為是我搶了金館主的位置吧!”
果然,一提起金雀花的事,底下原本喧囂的眾人,都不由安靜了下來。作為清人館的熟客,更加明白金雀花對於清人館的分量。
如果能夠搞清楚她的下落,那麼那些暗中觀察的傢伙,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就有了依據。
“金館主其實是去了京城。金館主的義父突然抱恙,為人子女,自然是要盡孝道的
。所以便匆匆將此間事物交予我,北上看望自己的義父。”
這句話雖然聽著頗為合理,但是並非每個人都相信的。
不少人都曾經試著查過金雀花的底細,得到的結果多種多樣,可沒有一種說是她有一位在京城的義父。
“我知道諸位未必信我的話,我一個女子,人微言輕,自然不可能讓每個人都相信。我做的,只是將事實說出,至於信不信,那就是諸位的事了!”
四月故意將話說的曖昧不明,其實就是提醒那些別有用心的傢伙,真正的館主依然還在。她往日既然能夠在這龍盤虎踞的揚州城內建立起偌大的清人館。
只要進去話一日不死,那些人要是敢對清人館動手,就得考慮好日後是否承受得住她的報復。
“嘿嘿,之前就一直在想,金館主手段通天,恐怕背後京城的某位大人物,沒想到居然是她的義父。就是不知館主大人的義父究竟是那位大人……”
說話的是個坐在角落的年輕男子。
四月並不記得自家小姐留下的揚州重要人物的畫冊名錄上有此人,那麼對方很可能就是被推出來的棋子。
“這位客人,此處是青樓,來這裡都是為了尋歡作樂的。怎還挖起了家底,難不成你遇上個姑娘,都得將她的祖上三代都調查個清清楚楚麼?”
四月的話毫不掩飾諷刺之意,直接將對方駁得啞口無言。
“你、你、你……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那年輕人憋了半天臉都紅透了,才說出這麼一句。
四月輕掩著嘴邊說道:
“這位客人不喜女子,那大可不必來此啊,出了清人館,左拐過兩座橋,有個游龍會。那裡都是些喜好男風的雅士,我想一定很適合公子你!”
底下的客人鬨堂大笑,那年輕男子也覺得自己丟盡了臉面,慍怒的拂袖而去。
陳錦軒在樓上看著,覺得這個四月不愧是金雀花的心腹,果然不是個簡單人物。
“既然搗亂的人已經走了,我們這群芳會也是時候開始了。哦,差點忘了,諸位除了關心金館主,似乎對夫諸小姐的狀況也很感興趣。的確,前些日子不小心得了風寒,所以閉門謝客。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傢伙將這訊息傳了出去,最後以訛傳訛,越來越誇張。”
四月見到眾人都被她吊起了好奇心,開口接著說道:
“大家想來都認得夫諸小姐身邊的丫鬟鵑兒,她今日便是帶來了夫諸小姐的話,想與諸位說說。”
四月說完這句,主動讓開了中央的位置。身後的姑娘也默契的讓開了位置,鵑兒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襲與紅臺相稱的紅衣就站在那兒。
“小姐得知諸位如此在意她的病情,十分感謝諸位的關心。不過小姐現在的狀況不宜見課。但是為了不讓眾人失望,小姐決定給今晚的群芳會加一個籌碼。”
眾人聽到這裡,皆是屏氣凝神的看著鵑兒。特別是那些曾經有幸與李夫諸一會的人。在看到鵑兒的瞬間,便知道李夫諸就算有事,也絕不像坊間傳聞的那麼糟糕。
不過他們更在意的還是,這個所謂的“籌碼”。
“本來小姐是準備這段時日離開揚州,不過偶感風寒,加上金館主的挽留,所以也只好暫且留在揚州養病。本已是做好了不再接客的準備。但是大夥盛情難卻,於是特意交代,今夜的大金主,除了能夠獲得今日頭牌花魁的**,三日之後,還可與我家小姐在浮萍閣一會。”
這句話一出,場面頓時轟動,之前的留言也不攻自破。
要知道這可是第一次,有機會只憑借金錢就可以獲得見這天下第一美人的機會。
往日想要見到李夫諸,只能看運氣,李夫諸挑人沒有任何規律。所有人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選自己。
所以就造成了一個現象,那些相見她的富商巨賈們,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得逞。
而今日,居然會有這麼一個機會。怎麼能不讓人興奮。
但是在包廂中的陳錦軒卻是皺起了眉頭。
“這,又是玩得哪一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