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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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原路返回
阿綠倒了水,並不關門,只是坐得離奴婢更近了一些,說話聲也比方才小了好些。門口本來就有厚厚的棉簾子擋著,屋外就算來人,也聽不見我們倆的談話的。
“你去了,主要任務就是監視她們,一有什麼不對,立即將資訊傳回總舵。”
這真是一件奇異的事,謫仙幫竟然選中一個官方人士去監督她們自己的人,還有比這更好笑的嗎?奴婢一時間難以掩飾嘴角的笑意:“可是,她們似乎對奴婢有所防範呢。”
阿綠淺淺一笑:“防範你原在姨媽她老人家的意料之中。那祕道、那財寶是她們保住玉蘭、保住她們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自是不會輕易讓別人知道。其實,姨媽大人大量,只要她們將這些東西交回,便既往不咎了。你去了,任務說簡單也簡單,只要防著她們別再做手腳就行了。”
可屬下一個人怎麼看得住她們兩個人呢?”
阿綠以為奴婢畏難,笑道:“傻孩子,你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難道還有人幫助屬下?”奴婢一愣,脫口問道。
她並不正面回答,只是說:“去了,你就知道了。一旦有情況,會有人與你聯絡。”
奴婢知道謫仙幫做事一向都是這樣遮遮掩掩的喜歡故弄玄虛,而且處於奴婢現在的位置,實在也不方便再問。看起來,姨媽依舊不能完全信任黃媽與阿九,所以才會派出紅月這個眼線。
奴婢知道這次如果堅持下去真的可以取得很輝煌的成功,雖然孤身一人,但好奇和立功心切都讓奴婢堅持下去。摧毀謫仙幫是奴婢師父一生的志願,既然現在機會送到面前,奴婢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退縮的。
想到這裡,奴婢立即對阿綠表示了一下對謫仙幫的忠心,阿綠聽得頻頻點頭。
直到下午太陽快落山,阿綠才將奴婢又帶到姨媽那裡去,尚未進門,音袖便攔住了我們:“姨媽這會子有事,就不用進去啦。”她代替姨媽對奴婢一番囑咐,只不過是此去辛苦,等著奴婢們回來慶功之類的套話。
說了沒有一會兒,黃媽與阿九也來了,音袖又將上述的話講了一遍,臉上完全是公事公辦的神氣。黃媽臉上也淡淡的,全然沒了今天第一次見面時的親熱。
囑咐完畢,黃媽便帶著我們順原路返回。月如和老杜已在院子中等了半天。
京都之行很順利,阿九幾乎沒費事就取得了信任,當然這一方面是玉蘭事先安排的結果,另一方面也緣於馬大人思女心切,何況父女天性,阿九的格格身份本身就不是假冒的。奴婢的打算是一旦發現祕道和財寶便立即報告官府,因為奴婢比約定的交牌時間已晚了半年多了,再晚可能就可能找不到那個等奴婢交牌的人了。
為了選秀成功,姨媽和玉蘭早就制定了周密的計劃,黃媽只需根據情況對計劃作具體的調整就行了。一切都很順利,但財寶和祕道的事黃媽和阿九提也不提,偶然奴婢問起,她們或是不答,或是以時機未到搪塞。
侯門的日子並不好過,初來之際,阿九處處被受刁難,馬太太、九姨娘都派人到留春院,名義是照應,實際是監視。但阿九居然化腐朽為神奇,很快取得了絕大數人的喜歡。就連馬太太也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了這個女兒。
每隔一段日子就會有人與我們聯絡,有時是奴婢去,有時是黃媽去。每次奴婢接到的指示,都是要監視好黃媽與阿九,防止她們撇開人單獨查詢到財寶和祕道圖。每次都會有玉蘭帶給阿九的家信,這些家信肯定都經過組織的嚴格檢查,但沒有發現祕密。玉蘭每次在信中都是要女兒安心,好好完成姨媽交待的任務。每隔一段時間,玉蘭就會捎一條自己繡的帕子給阿九,阿九也會捎回一條她繡的帕子。
長年觀察中奴婢終於發現,並不是黃媽和阿九不想拿財富和祕道圖,而是因為馬爾漢將房子賣了,玉蘭千算萬算,決算不到馬爾漢會賣了那所她親手設計、建造的房子。可是拿不到祕道圖,就算她自己也很難準確找出每一個機關,更別說黃媽和阿九了。阿九也曾提過要馬大人買回房子,可買房人執意不出讓,阿九又不敢過於逼迫父親,怕引起懷疑,只能作罷。好在婚期將近,他們盤算,只能等婚後阿九自己能夠當家作主時,再想辦法將房子買回來。
時間一日日滑過,奴婢心急如焚。曾數次溜出尚書府,到金牌的交接地點等接頭的人。可是時間太久了,接頭人已然不再出現。奴婢這一下真的沒了主張,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可是這時候奴婢忽然發現自己不受組織的信任了。有數次奴婢去接信時,組織給奴婢的指示都是候命。奴婢不明白自己在哪裡露了馬腳,又不敢輕舉妄動。
恆親王妃過壽那天,因為是約定接信的日子,所以只有碧雲與奴婢陪著阿九去祝壽。然而這次的資訊顯然是不同尋常的,黃媽急匆匆地趕來了,奴婢看得出來阿九與黃媽情緒有些失控,可是奴婢也親眼查看了黃媽帶回的東西,與往日沒有任何異樣。
過了兩天,黃媽忽然來找奴婢。
“幫中出事了。”她面沉如水。
奴婢心一驚:“媽媽,出了什麼事?”
“總舵被毀了。”這幾個字她雖是輕輕吐出,可卻如同千斤沉重,顯然她是考慮了很久才將這個訊息告訴奴婢。
奴婢的心砰砰直跳,辯不清是喜是悲,如果黃媽說的是真的,那奴婢是否可以就此了結此事,將情況報告官府,然後自己一走了之呢?可是,黃媽媽說的是真還是假?
奴婢一幅悲痛欲絕、驚恐萬狀的樣子:“媽媽,那咱們怎麼辦?”
“靜觀其變吧。”她苦笑,“實在不行,咱們也只能將錯就錯,隨著格格去做十三福晉。”
真沒想到她連退路都想好了。
“可是……”
她搖了搖手,不讓奴婢說下去:“小姐這幾日已悲痛得失去自制,這一次大禍……”她顯然是悲傷得說不下去。奴婢陡然明白,一定是玉蘭已遇難。可這資訊她們是怎麼得到的,為何奴婢一點也不知情?奴婢與她們的訊息來源並無不同啊。莫非阿綠曾說過的那個人出現了,但為何不與奴婢聯絡反而去找黃媽她們?
像是看出了奴婢的疑問,黃媽低聲道:“以後再也不會有信傳來啦。”
奴婢詫異地看著她。她搖頭道:“大難來時,大家都作鳥獸散。上次傳信就是看在我的老面上,老陳才在原地等著,將幫中出事的資訊告訴咱們,讓咱們早作準備。這進候想必他已不知到哪裡去了。”
她這算是對奴婢的解釋嗎?黃媽一籌莫展一樣子,讓奴婢也失去了主意,想了半天才問:“那祕道和財寶?”
“當然還要找下去,但也不急在這一時了,如今風聲太緊,咱們的處境實在是危急得很。”黃媽肯定的回答,“以後只能靠咱們三個人自己啦。這些日子小姐的心情不好,你要多擔待一些,特別是其它人那裡,還要幫著搪塞一下,知道嗎?”
奴婢點了點頭,心中卻很茫然。難道這祕道和財寶的祕密真的要暫時塵封起來了嗎?那奴婢是去是留?
阿九的脾氣變得古怪了,她一天到晚不願意見人,話也越來越少。每晚定省回房之後,除了黃媽媽誰也無法再見到她。這讓奴婢有些不安,可主婢名份既定,奴婢又不好強行闖進房中打探,只能去問黃媽媽。然而每次奴婢問起來,黃媽總是嘆氣,低聲道:“她在屋裡給她娘帶孝,怎麼可以讓他人見到呢,豈不又生是非?”有兩次,她甚至將奴婢拉到裡屋門口,看阿九縞衣素服坐在桌邊垂淚,那模樣我見猶憐,不由自主地相信了黃媽的話。
黃媽又一再地給奴婢打招呼:“她這樣是不應當的,咱們現在這個時候,更應謹慎才是。可憐她失去了母親,咱們又不好太過苛刻,也只能擔待一些了。好在有些姑娘出嫁前也是這樣情緒異常的,別人問起來,咱們也拿這個回他們,這倒不用擔心。”除此之外,她還給奴婢吃定心丸,“咱們三個現在是生死同命,必須共進退,否則一個也逃不掉。只有等風聲稍稍平息之後,再作打算。你放心,小菊,到什麼時候我們都不會丟下你的。”
奴婢此時如食雞脅,進退兩難,既不想前功盡棄,又不想再浪費太多的時間,因為聽黃媽媽的口氣,何時再找財寶和祕道圖還不能確定。另外,無法聯絡接受金牌之人,也是奴婢的一塊心病。
正在猶疑之際,變故忽然發生,阿九在進香回來的第二天不見了。留春小院中頓時暗無天日,下人個個驚慌失措。那一天奴婢渾渾噩噩,都不知是怎麼過來的。
奴婢相信黃媽一定知道阿九的去向,可是奴婢卻無法從她那裡打聽到任何訊息,幾乎奴婢才一開口,她不是哭就是反問奴婢應當怎麼辦,那些個小丫頭因見黃媽都沒了主意,更加沒了分寸,個個都來向奴婢要主意。奴婢被她們弄得束手無策,頭都大了。畢竟,論心智、論謀略,奴婢都不是黃媽的對手,唯一的辦法就是盯緊了她。奴婢知道,她若也走了,奴婢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可是,薑還是老的辣,奴婢終究未能看住她,因為她另有幫手,這個幫手是我們誰也想不到的。事情過去之後,奴婢再回頭想想,才覺得是多麼蹊蹺。
碧雲在此次事件中異常活躍。一向她與奴婢並不十分融洽,雖然平時也姐姐妹妹地叫著,但關係一直保持在口頭要好的階段。自從阿九失蹤後,她忽然與奴婢親近起來,三天兩頭往奴婢屋裡跑,哭訴自己的委屈和不幸,痛陳她在此次事件中是多麼的無辜,希望奴婢能夠幫助她。奴婢一直以為她是怕老爺責怪,所以想要奴婢為她美言幾句,倒也沒有懷疑她是別有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