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文學院不開的大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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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人文學院不開的大門(二)
第46章 “,人文學院不開的大門(二)”
“為什麼啊?”我摸了摸頭。“你小子,他死了,要不你找去。”他笑道。“哦,這下還真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我一把坐在地上。“也不一定,問題關鍵在於兩個。第一,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張雪,黃靜,單涼三個人之間的真正關係。第二,也不知道我哥哥所發現的事情真相。如果能知道或許就有辦法了。不過,我哥哥都死了,這下還真麻煩。”李正發現的真相?我頭腦立刻清醒許多,忙介面道:“我或許有辦法找到你哥哥的發現。”“哦?”他一聽就來了精神,忙一把敲一下我的頭,說:“真的啊?這下好了,事實上我最近也在古雨這東西上有了點眉目。”“那好,我們立刻分頭行動。”我跳了起來。他有一把敲了我的頭一下,說道:“傻了,現在幾點。明天吧,明天中午前如果我不能找到古雨就沒有希望了。”“好,明天中午我們聯絡。”我說完就要走,這下事情來得簡單多了。想不到我知道一點,李邪知道一點,事情立刻向康莊大道上走去。他看了看李海淘的屍體,說道:“可以,但是我們必須先處理好他的屍體。至於死因,我可以胡亂搞一個。”我看了看他,這李邪想到的,果然比我周到了許多。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吳波。那時吳波還蒙著頭大睡,可李亨已經不在了。我忙搖醒吳波,問她道:“臭波,李亨呢?”他揉一揉睡眼,說:“不就在他**咯,別搞我,我和周公下棋呢。”“下你個頭,他不見了。”我狠敲了他一記。“好痛,鳥賊幹什麼?”他坐了起來,揉著自己的頭。“笨波啊,你自己看看啦。”他往那裡看去,發現李亨果然已經不見了,也著急了起來,忙道:“我昨晚還看見他睡在那裡的啊,會不會醒了,然後自己跑出去?”“你自己說會不會咯。”我有點發怒了。如果李亨,我的最好的朋友也這樣死去的話,我只好不顧後果,到文科樓找黃靜拼命了。“沒事的,沒事的。”他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安慰自己,不斷地叨噥著。“哎。”我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忍責怪他,畢竟他沒有天天時時照看李亨的義務,而且,這也不是他的能力所及。現在,我只好求上天保佑,在我解決事情前,讓他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好吧,我來這裡是想問你拿你們文科樓圖書館的圖書證的。”“好,我馬上給你?對了,昨晚查到什麼了嗎?”他還真夠朋友,問都不問就把圖書證給了我。我接了過來,介面道:“差點就死掉了,你說我找到什麼了嗎?”接著,在他疑惑的神情中跑了出去。--我很早就來到了文科樓,這時候圖書館的門還沒開,陽光從很巧妙的角度射進裡面。我從圖書館的玻璃門往裡看去,一排排的書倒很整潔,顯然文科樓對圖書的管理是夠盡責的。雖然如此,我總覺得裡面很陰森。光線裡灰塵胡亂地飄搖,卻讓人有種很安詳的感覺。陰森與光明,在裡面很好地共存著。我從圖書館正門往左拐,走過一個小樓梯,赫然發現圖書館正對著文科樓大門。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讓我總覺得背後有個人站著。當然,我幾次往後看去,發現背後除了安靜外別無一物。有時候自己的害怕,倒會幻想出鬼怪來。我是學道之人,當然明白這道理,可就是無緣無故地害怕起來。我走下樓梯,第一次在白天時候認真地觀察這大門。其實黃華給我看的李正的信說得沒錯,從這裡往外看,一絲絲陰氣從永芳堂方向飄來,到了門口卻讓玻璃給擋住。其實不開大門,確實是可以讓文科樓內的陰氣減少,但是換個角度來說,也會讓陰氣在門口處集中。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跑到大門跟前蹲下仔細觀察,果然讓我在大門正中心發現七個極細小孔,呈七星布位。道家法言:七星者,聚散也。昔日聞名於世的七星寶刀大概就是以此理煉製的。但在這陰氣匯聚的地方,竟然有人以此佈局,此人心腸之歹毒,還真可見一斑。我正看得入迷,一把沙啞的女聲從門外傳來,讓我大吃一驚,我急忙向後躍去,正待說話,放眼一看,卻是清潔女工。我重重地吁了一口氣,那女工卻大聲嚷道:“搞什麼鬼?大清早的?神經病啊?”說著說著,她就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我忙道:“大姐,別開門啊。”她一怔,問我道:“什麼??”她上下打量著我,“你是什麼人?”“總之千萬別開這大門。”我也沒有解釋,就算解釋我也無從說起。她笑了起來,說:“你以為你是誰啊,前幾天院長才叫我可以從這裡開門進去的,說這樣方便我搞衛生啊。”“啊?院長叫你開啟的?”我再次驚奇起來。“是啊,所以你以為你是誰啊?”她說著,就把鑰匙插進門孔裡去。“千萬別開,院長已經死了。”我再次阻止她。“什麼?”她的手戰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把鑰匙拔了出來。“籲……大姐,院長叫你開門是什麼時候啊?”我問她,也許這事情比我和李邪想象的還要複雜。“就幾天前吧。”她隨意回答,似乎若有所思。“那到底是幾天?”我很需要她的肯定說法。“就,就……”她認真地想了想,說:“三天前,對,我三天前第一次開啟的。”“那他還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恩,他和我說,如果他不在這裡了,就不能再開這門。”哦,原來如此。我想,我已經明白了。那清潔女工在我勸說下下離開了,我立刻跑上二樓。這時圖書館已經開了,圖書管理員在勤快地工作著,彷彿在知識的世界裡,一切災難都會消失無蹤。這是幻想,還是苛求?我不知道,我裝作一個很普通的讀者,在書叢裡尋覓我的需要。圖書管理員是個很年輕的人,我想這樣的人是比較容易說話的,畢竟在在書海里要尋找一本《中國古代文學史》會費點勁。於是我裝作很認真地尋找了一會,就過去問她道:“請問,這裡有《中國古代文學史》麼?”“有的,”她很陽光地對我笑了笑,“編號是g-0971,在中國文學類上。”“哦,謝謝。”我忙轉身往她指的方向過去。她對我甜蜜地笑了笑,說道:“你不用這麼著急啊。慢慢找,要不我幫你?”“哦,”我停下腳步,認真地看了看她,發現她原來很美,只是我的恐懼,把我的賞美之心給泯滅掉,“你好美啊。”“呵呵,謝謝你啊。”她對著我,象天使一般讓我放開了心裡的急噪。“你,你叫什麼名字?”我知道這不是認識女孩子的時候,可就是忍不住。“我叫小桃,你呢?”“我林韋,好吧,你忙吧,我也要認真找找書了。”她答應了一聲,我就往中國文學類收藏架走去。我一直找到了最末的地方,終於發現在倒數第二排上,整整齊齊地擺著十來本。於是我一本一本拿下來,飛快地翻閱,希望能從裡
面找出陳朋海說的李正的日記。十來分鐘下來,我已經把它們全翻過了一次,卻依然無所獲。我暗想,也許為了避開女鬼,那紙會是很小。於是再一次很仔細地查詢,一頁一頁地翻著看,卻依然無所得。“你在找什麼?”小桃來到我身邊,看出我的目的不一般。“沒事,隨便找找看。”我笑了一下,不過我想這笑容應該是很勉強的。“哦,”她走近了步,說倒:“你說謊了吧?”“這……”難道我告訴她,這裡有鬼,我是來查鬼的麼?“你不用吞吞吐吐了,你要找的東西也許在我手上。”她詭異一笑。“你真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眼色一變,因為我實在已經對所謂的血咒恐懼起來了。“哎,也許,也許你就是我爺爺的化身吧?你今年多少歲了?”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低下頭,問了我這個問題。。“你爺爺?我多少歲?這有什麼關係?”我依然懷疑地看著她。“我爺爺就是賈道,不過已經死了21年了。”“賈道?”她向我走近了一步,說:“你知道這裡以前是什麼地方嗎?”這我從一群老頭那裡聽過,於是說:“知道,是個姓賈的富商……你爺爺就是他?”這次我不得不說奇了,世間往往就這麼出人意料。“沒錯,所以,我知道關於胡小蝶的事。我也聽說這幾天這裡發生了許多事,正想著要不要做些什麼,想不到竟然會遇到你,你一定就是我爺爺派來的,因為你與他的年輕時的畫像很象,你今年多少歲?”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說:“剛好21。”我伸手過去和她握了一下,在我們指尖接觸時,一種很安詳的感覺湧到我的靈臺上,而我身上卻象缺了提的江,熱烈的氣息不斷從手尖傳到她身上,我們同時一震,脫口道:“蓮心咒?(達摩咒?)”--我沒有放開手,只靜靜地看著她。她的蓮心氣在我身體內遇到我的達摩氣,竟然象有生命一般,自動纏繞在一起。我向後退了一步,有點驚異地看著她。雖然說她身上懷著賈道的祕密,而這又和陰氣極盛的文科樓拉上了關係。那她學法不是沒有可能的。只是她居然能學到蓮心咒,那也就是說,她居然和我一樣,出之茅山。可是我記得當初那個傳我法術的道士說,茅山是不傳女的,這樣一來,她從那裡學到了蓮心咒呢?她看見我的眼神狐疑不定,淺淺一笑,道:“先別問小逃蓮心咒來之何處,你只需知道我是你朋友而不是敵人就好。”我點點頭,表示答應。我知道,一個人不願說時,必定有他的原因,分別是好意還是惡意。這小桃讓我感覺很親切,所以我完全相信她。她見我點了頭,就招招手,叫我跟著她。她往門口處看了看,知道這麼早,應該沒有人來這裡的,於是帶著我走到西南牆角。她用力把書架往外推了推,露出了十釐米左右的空隙。她蹲了下去,左手在對著牆的木版處摸索。大概夠了兩分鐘,她說了句“成了”,居然在木版離地三尺處拉出一根約十釐米長的小木條。她取出木條,站立起來,用指甲在頂端開了個口,再掰開兩片,露出了藏在裡面的一張十六開的紙。她把紙拿了出來,對著我說:“林韋,這是我在半年前發現的。當時它還夾在《中國古代文學史》一書中,可是一來我怕它會被人隨意發現,而引起大家的不安;二來我發現內裡的陰氣極重,一般人也許會被其影響,所以就用這種方法將其藏起來了。”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找不著了。那這樣一來,陳朋海的死是否也與這個有關呢?當然,猜測只是一種可能。她見我想入了迷,就對我說道:“林韋,你看吧。看完後過來找我說話。”“哦,這是……”沒等我說完,她揚揚手,徑直走開了。我把紙翻開,一看果然是陳朋海那裡沒有的關於李正發現的真相。“十月十四日,凌晨兩點,忍耐不住的我終於決定夜闖文科樓。後來我竟然看到了院長李海淘肢解著張雪,當我正想當面質問院長時,那神祕的女鬼終於出現了,她居然是我深愛著的黃靜。那單涼呢?單涼那裡去了?黃靜很怪,滿身都流著血,根據我的推斷,那應該是為道家所禁的盤龍血咒。據載,盤龍血咒會讓中者全身毛孔流血而死,流出的血又可以遮蔽掉人本身,所以當初張雪在大門流血時,也只有法眼可以看到。其餘我也不多說,剛才與她交手時,我已中其血箭,現左手已經開始冒血,估計已經活不長了,有緣看此書者,當本著除魔為道之心,覓得得道高人,著‘古雨’前來,方可破之。李正絕筆。”--我反覆摸索李正的絕筆,加上李邪,陳朋海,黃華,李海淘他們的話,一種匪夷所思的念頭在腦海裡模糊著,可就是欠缺撥開雲霧見真面的主線。我隱約知道,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想那般複雜,那我這所謂道士,是根本就無法處理的。可我那師父如今又在那裡呢?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小桃走了過來,輕拍我的肩膀,問到:“林韋,找到你想要的線索沒有?”我苦笑,揚揚手說:“我知道的比他這簡短的絕筆還要多得多,可那真相就象狡猾的兔子,在我將要伸手可及時突然跑得無蹤無影。”她見我似乎沒有說謊,於是說:“其實我對這絕筆也不大相信,因為它不止簡短,而且似乎並沒有涉及到事情的本身。另外,我所知道的真相,是來自我爺爺的,與他提到的黃靜等人並沒有關係。”她說得很輕鬆,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中。她之與我,還真有點廬山的模樣,所以我反倒不驚奇於她的言行,我默想了一會,說道:“那你能告訴我,你知道的真相嗎?”她應了句“可以”,轉身走到管理臺,拉開抽屜,拿出一張黑白照片。我跟在後面,看到她拿出的照片已經有點泛黃。她把照片遞了給我,我伸手接過,不禁啞然失色道:“這不就是我嗎?”她“呵呵”地輕笑兩聲,說道:“別臭美,我幹什麼要收著你的照片啊?這是我爺爺年輕時的照片,因為和你真的很象,所以我才說你是我爺爺派來的啊。”哦,原來如此。我看著照片上的那個我天天都能看見的樣子,有點迷茫於人生了。人生真是諷刺,千轉萬轉,也許最終到達的終點,不過是自己的起點而已。她見我看的入迷,輕咳一聲,道:“喂,你這人怎麼傻傻的?”“這個……我沒事。”我不好意思地說道,也許真是最近發生的太多事情,讓我反應遲鈍了許多。“好了,我要說我爺爺了,你給我認真地聽著,別發呆。”她掘起小嘴,樣子看起來很認真,卻把那可愛的神色完全地表露出來。我內心一震,忙應到:“小生洗耳恭聽。”她“撲哧”一聲,剛想說些什麼,看著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小臉泛起一片紅霞。然而念頭一轉,她反而迎上我的目光,說道:“我爺爺賈道,並不是我的親生爺爺,我的爸爸是他收養的孤兒。”她看了看我,似乎在問我明白了沒有,或者就想講故事的人一般,需要點反應,我忙點了點頭。她繼續到:“好吧,現在就說我爺爺的故事,我也是從爸爸那兒聽到的。”“我爺爺是廣州人,做著絲綢布料的生意,因此經常滿天跑。民國四年春,他遇見了一個讓他畢生難忘的人,而這個人,也就是改變了我爺爺命運的人。”“胡小碟?”她投來嘉許的目光,繼續道:“你說得沒錯,是胡小碟。我爺爺開始也是因為路途苦悶,才與她開始那段謔緣。怎麼知道越相處下,爺爺越難自拔,到了後來,發現單是一月見兩面,已經不能慰藉相思之苦了。於是爺爺祕密造下了一座別墅,而這別墅就是文科樓前身。”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問道:“那胡小碟是那裡人?”“福建人,問這幹什麼?”她奇怪地問。果然,只有福建話是夾雜著客家和潮洲音的,按我的推斷,也許就差真相一步了。“沒什麼,你說下去吧。”我道,真相未明之前,我是不能把自己的推斷告訴任何人的。“恩,”她點了點頭,說:“那時雖然是男權社會,但對於我爺爺家,卻是不大‘男權’的,因為,爺爺的事業是建立在她岳丈的經濟支援上的。所以,爺爺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一方面,很希望能給胡小碟一個名分,一方面卻又懼怕正室單芳芳,而只能偷偷摸摸地與胡小碟幽會。”“什麼?那個正室姓單?”“對啊,有問題麼?”我苦笑道:“這下問題就真的多了起來了。”她眨眨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道:“什麼問題會讓你如此模樣?”我尷尬笑了笑,摔摔手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問題,只是,其實沒什麼了。你繼續說下去吧。”她“恩”地應了一聲,雖然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懷疑,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民國四年秋的一個夜晚,爺爺藉口要談生意外出,趕到這裡與胡小蝶幽會。但是,我爺爺說,其實那天晚上他是不應該外出的,因為,爺爺後來才知道,單芳芳有了身孕了。”恩,一個女人,尤其在民國時期,即使自己完全掌握了經濟,也會對自己的男人寬容的。除非,這個女人有了身孕,那她就會從心底希望自己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邊。小桃往椅子上坐了下來,抬抬頭看看我,繼續說道:“爺爺到了倚蝶樓,也就是當時的這裡,還沒來得及擁抱何小蝶,單芳芳就帶著管家破門而進。”“管家叫什麼名字?”我問道,我必須認真的掌握每個細節,任何與這事有關的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問這個幹什麼?我爺爺也沒告訴我,不過他好象提過,管家姓李吧。”姓李?李海淘?李正?李邪?李亨?他們都姓李啊?不過天下姓李的這麼多,也很難說有什麼關係的。“恩,繼續說吧。”她小嘴朝我撅了一下,見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繼續說道:“單芳芳一來到,就叫管家上前拉開了爺爺。爺爺是個文弱書生,一下就給管家制約住動彈不得,可憐小蝶給單芳芳左一掌右一掌的打著。我爺爺看著著急,就大叫住手,單芳芳一聽之下,心裡一急,拿起花瓶就把胡小蝶給砸了。爺爺忙衝了上去,可是也已經遲了一步。至於這時他們之間的感人對話,爺爺反而沒告訴我。不過,我想應該是很感人的吧。”小桃居然露出了嚮往的神色,這個女孩,有點怪。“好吧,那我們別管他們的浪漫吧,還是把你知道的事說下去吧。”她聽我這麼說,一回神,小臉一紅道:“恩,這個時候,那單芳芳走到爺爺面前問爺爺,是愛她還是愛小蝶。爺爺那時也是憤怒湧上了心頭,一急下居然說他根本就沒愛過她,說完就抱著胡小蝶出去了。”“恩,那個時候胡小蝶還沒死嗎?”“不,據我爺爺說,她已經死了。而爺爺自己呢,那時候有點神智不清,他只記得自己不斷地重複與胡小蝶的承諾。”“哦,那是什麼承諾?”“你這人到底想知道什麼啊?”她好象有點不滿了。“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是在想,也許看起來不重要的事情,反而是關鍵。”“恩,爺爺說,他和胡小蝶的承諾是,原走高飛,好好享受生活。怎麼?有問題嗎?”“恩……好象有,但我說不出來,到底這背後有什麼祕密呢?”我的煩惱越來越大了。關於最近人文學院發生的許許多多的事,根據陳朋海,黃華,李亨,李邪,小桃他們跟我說的,還有李正留下的線索,我的親眼所見,連串成整個事情的始末。根據我的推測,當年胡小蝶死後,其冤魂留在了此地,到1989年時候,是單涼利用李海淘院長對黃靜的不論之愛,聚集怨氣,將胡小蝶的冤魂引了出來。而張雪應該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她應該是讓單涼給害死的。但是後來為什麼反而是黃靜成了女鬼呢?單涼是否真的為單芳芳後人呢?如果是,那她引出胡小蝶的冤魂來是為了什麼呢?還有更重要的是,為什麼事隔十年,到了李亨這冤魂才再次出現呢?所以我直覺告訴我,事情背後,一定有我還不知道的真相。或者說,我知道的是表面的真相。不過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再拖下去的啦。因為事情越鬧越大,現在整個院的學生都已經感覺到有點異常,萬一引起了恐慌,就更不利於事情的解決。想到這裡,我看了看坐在我面前的小桃,她總給我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我心情平靜了下來。而且當年師父傳我達摩咒時,也說過唯有與清心咒相連,方有真正的法力。因為達摩咒屬至剛至烈,而清心咒又為至陰至柔,兩咒相輔相成。小桃對我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想著什麼,其實你不用說,我也會追查這事,所以,我們現在開始合作關係吧。”我想不到這小桃是這麼爽快的人,頓時一愕,她見我如此反應,大笑了起來。我揚揚手,聳肩道:“好男不與女鬥。”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李邪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古雨已經找到,我馬上帶著小桃到他的辦公室去。李邪一見我,忙迎了過來,卻見小桃跟在後面,一臉愕然。我忙解釋道:“她叫小桃,是個與這件事有莫大關聯的人。”他“哦”地應了一聲,然後帶我們到內室去。他指著他辦公檯上放著的一個盒子說:“那,那就就是古雨了。”我走前兩步,雙手托起這個叫“古雨”的盒子。其實這古雨只是表面花紋做得比較精緻,有點很古典的懷舊味道。但卻不舊,彷彿是剛剛成工的,盒子面上的油漆黑得發亮。我剛想把它開啟,李邪先一步制止了我。他說:“林韋,這盒子還不能開啟。”“哦,為什麼?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這小盒子就能對付盤龍血咒了麼?”我拿著盒子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這“古雨”有什麼靈力。“這個我也不知道,”李邪把古雨放回到檯面,注視著它,繼續說道:“其實我能獲得古雨,也是在非常巧合的機會下的。”“恩?巧合?”“是的,非常巧合。本來我已經查到古雨在靈隱寺中,可我去到的時候,方丈告訴我古雨在一個月前已經不見了。正當我失望下山時候,一個雲遊道長攔住了我,問我是否在尋找古雨。我見他滿臉鬍子,一身邋遢,確有幾分神祕感,就應他是。他交給我這個盒子,說只能在最後才打開,要不然古雨的法力就會體現不出。所以,基本上我也是有幾分懷疑的。”“什麼?雲遊道長?那他的聲音是否十分沙啞?”我介面道。“還有,他長得比較高,大概一米八左右吧。”小桃也接上了口。“對對,你們……你們怎麼好象都知道。”李邪驚奇地問。我苦笑了起來,與小桃對望了一眼,說道:“他就是五年前傳我達摩咒的師父。”小桃也走前來,說道:“他也是我的師父,在四年前傳我清心咒。”李邪沉思了起來,望著古雨不再說話。這雲遊道長,似乎神祕非常,而且對整件事瞭如指掌,他,到底會是什麼人呢?李邪聽了我的疑問,再次審視著桌上的古雨,突然轉身對我說:“不如,不如我們開啟來看看吧?”我把“古雨”拿起來,暗念起達摩咒,在我的力量影響下,“古雨”慢慢地戰抖起來。我立刻把它交給小桃,向她說道:“快用你的清心咒去感應。”小桃左手接過,右手壓在盒面。“古雨”在達摩咒影響下還戰抖著。等到古雨開始平靜下來時,小桃右手慢慢提起,捏成蘭花狀,一股淺藍色氣息自她掌心發出,從盒縫裡鑽了進去。這次古雨卻非常平靜,但小桃的神色卻越來越沉重。良久後,小桃小心翼翼地把“古雨”放到桌面,然後重重地吁了一口氣,沒等我們開口問,就向我們小聲地說道:““古雨”裡有魂靈。”“魂靈?那它有沒有說什麼?”“他沒有說話,他只哭,聲音淒厲非常,象衝地獄裡鑽出來的。”“以鬼制鬼?莫非當年李正想到的方法就是這?”“這個我不知道,我哥哥並沒有向我說過以鬼制鬼。”李邪答到。“那我們還要不要用古雨去對付文科樓的冤魂?”小桃來到我身邊,輕聲問道。“去,”我堅定地答他們,“我們就賭他一把。”“賭?不會吧?”李邪驚奇道。“恩,現在開始大家好好休息吧。”晚上一點正,我,李邪,還有小桃在文科樓正門對外二十米集中。李邪一身警服穿著,看到我和小桃在笑,辯解道這樣有利於陽氣的聚集。而小桃卻穿上一身白,她只笑了笑說箇中原因很快就會讓我們知道。只有我還是那身懶散打扮,只是手中多了七片銅錢劍。我把“古雨”交給小桃,說了聲我先過去大門看看,讓他們留在那裡等我。我走到大門,剛想探身看看正中央地面上的七星,突然內里人影一閃,我忙向後躍一小步,卻見大門已經被打開了。我急念起達摩咒,靈臺空明一片,卻沒有任何發現,於是招手叫他們過來,反正是要與所謂鬼怪鬥它一斗,現在就已經無所畏懼了。我們從二樓樓梯轉下來,走到一半,就從樓梯口處看到一個人遠遠向大門走來。他們兩人一怔,我忙叫他們隨我躲到一邊去。他們雖然疑惑於我的行動,但還是跟著我躲在轉角處。那人慢慢接近大門,在月光下,我漸漸看清楚了他的樣子。“李亨?”我一怔,雖然我估計到了第七個人將會出現,但是萬萬沒想到會是一直昏迷的李亨。小桃在我耳邊輕聲問道:“他是誰?為什麼你見到他心裡居然會如此反應?”我轉身剛想說話,想不到一個不小心居然吻到了她的小嘴,她臉一紅,低下了頭,我也不知所措地蹲著。在這當兒,突然一個聲音在大門處響起:“哈哈,終於到你了。”我順著聲音看去,發現一個人背地著我們,對著慢慢走來的李亨大笑了起來。沒錯,就是他,那個神祕的人影,怪不得我感覺會如此的熟悉。原來他就是……李亨終於走到大門了,那人往前一走,對著李亨說:“哎,李亨,你我朋友一場,我也不想這樣對你的,誰叫你也是子日子時出生的。現在朋海已經到了西方極樂了,你也應該下去陪他啦。哈哈……”他說著,竟然從背後抽出一把七片銅錢劍,往李亨指去,說道:“你也應該因為能幫到我而高興了吧?”說完看著就要往他刺去。終於是現身的時候了,我對他們打了個眼色,他們一點頭,我立刻從轉角處走了出來,故作悠閒地說:“嘿,黃華,好久不見了,哦,不,是終於見面了。”那人一聽背後居然有聲音響起,忙轉身過來,七片銅錢劍橫護身前,見是我,竟然驚奇地說道:“怎麼是你?你沒上四樓?”“恩,沒上,這還真要謝謝你給我的提示。”我慢慢往他走去,而小桃,李邪兩人卻依然站在原地。黃華向後退了一步,說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會知道我的計劃的。”計劃?什麼計劃?“哈哈,我當然知道,你的陰謀早就被我發現了。”“不可能,不可能。”他似乎有點著急,向我邁了一步。我一見他離開李亨有一定距離,而且注意力也被我吸引著,左手立刻在身後做暗號。李邪見我暗號,一個縱身,從黃華身邊躍了過去,跳到李亨身邊。黃華見李邪突然動作,已經明白我的目的,可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李邪抱著李亨,大笑了起來,說道:“我終於明白他是怎麼樣控制他們來到這裡了,是催眠術而已。”“哼,是嗎?你們以為我就這麼簡單嗎?”黃華見李亨已經落到我們手中,反而放開了自己,向我又走前了一步。“我不管你是否簡單,我只想知道,陳朋海是否也是你害死的?”我的最好的幾個朋友,本來也包括了他,想不到他居然把我的其他朋友害死,這個事實從我猜到那神祕人影可能會是他時,就一直讓我懷疑起人生,懷疑起人性來。
“哼,他們能為我而死,應該感到高興,因為我是他們的好朋友,哈哈……”“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真做夢也沒想到,看起來和藹的他,居然會是這樣的人,但總有一個不安的預感在我心頭裡漂浮著,到底是什麼,連我自己也弄不清。“哼,我沒必要告訴你們,反正你們就要死了,死人沒必要知道這麼多。”“你憑什麼?”我絕對不相信他有這能力。“憑我姐姐黃靜。”“什麼?黃靜,你姐姐?”我們三人都驚奇地叫道。“如果不是你們,我姐姐就能復活了,不過現在也不遲。既然李亨被不用了,那用你的血反而更好,哈哈。”他說完突然向我一劍刺來,我往左邊一躲,沒想到居然撞上了一個軟軟的物體,我情知不妙,向小桃那裡跳了過去,再回過頭來一看,剛才我撞上的那物體居然是穿著白色衣服,卻滿臉流著血的黃靜。我一見是黃靜,心反而平靜了下來,把七片銅錢劍橫握在身前。小桃站到我後面,而李邪也已經走了過來。他抱著昏迷的李亨,問我道:“你沒事吧。”我笑了笑,點頭道:“沒事。看來事情要浮出水面了。”黃靜面對著我,冷冷地一笑,道:“小子,你已經贏了。”我也冷冷地回她一句:“這不是輸贏,這是人命。”她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我,轉身柔聲地對黃華說:“啊華,算了。”黃華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聲音哽咽了起來:“可是,可是,姐姐啊,就一步了。”“傻孩子,姐姐已經不是個潔白的人了,你何必……而且我是不可能復活的,你被利用了。”“不,姐姐永遠是小華最愛的女人。”什麼?最愛?姐姐?我的天啊,在這個時候,我真是哭笑不得了。“傻孩子,我們的愛,本來就是錯誤的。”黃華聽到黃靜這樣說,當即象個小孩子一般蹲了下去,雙手捂住耳朵,哭著叫道:“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愛姐姐。”“哎……”黃靜說,“我們都被人利用了,他利用了單涼的復仇之心,再煽動我的復仇之心,然後也利用了你對我的愛。這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輕輕地撫摩著痛哭著的黃華,場面看起來很感人,卻因為黃靜手中的血不斷下流,把黃華染成了整一個血人,讓氣氛增添了幾分恐怖。“誰?誰利用了你們?而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我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黃靜轉過身來,臉上本來平靜流著的血,象河水碰到頑石般向外濺打著。我們見形勢不妙,忙後退了幾步。這當兒,她好象平靜了下來,血水慢慢被回收到她腳下。“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哎,仇恨,仇恨,把我的理性給埋沒了。”“好,說吧。”不過我知道她一定會對我有要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要我放過黃華。“很好,很好,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果然,她這樣說了。“沒問題,我可以放過黃華,但是他還是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哈哈~~~~~~~~~”黃靜大笑著,整棟文科樓在她的笑聲中搖晃著,“我有叫你放過他嗎?我是想你用七片銅錢劍把我們連體刺穿,這樣,我就可以和他永遠在一起了。”“什麼?”我們三人幾乎同時叫了起來,這太不可思議了。愛情?這會是愛情嗎?“哈哈,你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兩人的感情之深,也不能明白我們的想法。”這點我可以承認,至少社會是絕大多數人都不能明白這樣的愛情,可是,在李正的信裡不是說,黃靜喜歡的是李正嗎?“你不是喜歡李正嗎?為什麼……”“李正,哼,那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會有人喜歡?”她冷冷地說。“你說謊。”李邪一下站前了來,“我哥哥是好人,給你們害死的。”“你是李正的弟弟?”黃靜審視了他一會,繼續說道:“你很好,不象李正。”“你要再說我哥哥……”黃靜一下把他給大斷,繼續問我道:“你答應不答應?”我往黃華看去,他已經被黃靜手中流下的血整個包了起來,看來,就算我不答應,黃華也是救不回來了。既然這樣,雖然他們的愛不能讓人理解,但我也只能選擇答應了。“好,我答應你。你可以說了。”“首先我要問你,你憑什麼猜出了黃華會是大門七星製造者?”“這個問題和你要說的有關嗎?”她沒有回答我,只靜靜地看著我,腳下有一條血拄遙遙指著我。“哼,因為他做了一個很愚蠢的行動,他把李正的所謂的那信交給了我。”“信?”“對,而且他在和我說話的時候,也流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神情,我到現在才知道,那是提起你的名字時流露出的愛意。不過我也是剛才追蹤那人影的時候才想起了他,因為只有他才對文科樓熟悉,也對我熟悉。”“哦……”她看著快把血水淹沒的黃華,苦笑了一下,說道:“其實他是被利用了,如果我能早點現身,或許他就不會這樣了,可是我知道,只要我現身,他就一定會給我身上的盤龍血咒所害的。哎。”她的聲音十分優美,如果不是看到臉上滿布的血,應該是一個我見尤憐的女人。突然她話鋒一轉,說道:“你們三人也都讓李正給利用了。”李邪一聽,正要發作,我忙阻止他,對黃靜說,“好,你說下去。”她冷笑了一聲,說到:“你們知道我被李海淘……”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她雖然已經帶著仇恨而死,而化身為冤魂,但女孩子的羞澀感依然。“恩,其實,院長愛我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單涼騙我說,院長有事要找我。”“這我也知道,其實我有個猜測,單涼就是當年單芳芳的後人,是嗎?”黃靜一怔,道,“我不知道,我還一直以為,她為了李正,心甘情願犧牲自己而已。”恩?為什麼她好象不知道還有一個冤魂胡小蝶的事呢?“到我死後,我的靈魂被大門吸引著,到那時,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李正搞的鬼,連我在內,單涼,張雪,還有最近死了的院長和另外兩人,只要再多一個陰月陰日的人血,這大門七星就成了,到時,李正就可以找到他要的東西了。”“這大門七星是李正佈下的?他要找的是什麼?”“她不可能知道的,你為什麼不問我呢?嘿嘿……”一把聲音從黃靜體內穿來,我們三人同時嚇了一跳,而黃靜更是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過沒一會,黃靜身上流下的血被她的身體倒吸回去。我忙交代李邪好好看著李亨,因為陰日陰時出生的人很少,但現在這裡就有我和李亨兩人。我拉著小桃的手,用七片銅錢劍在前方虛畫了一個道字,從小桃提內傳來的清心氣,混合著我的達摩氣混合在一起,注入到道字裡,激起一陣黃光,形成了對陰氣的抵抗膜。黃靜驚奇地看著自己,突然腹部慢慢裂開,黃靜上身向後倒去,從黃靜口中只傳來低沉的喃語:“原來是你,是你……”黃靜斷開兩截的身體並不倒下,而回收的血卻在腰部慢慢向上凝結,一個人形漸漸出現在我的面前。--由血水凝結出的人慢慢浮出了眼睛,鼻子。血水在鼻子下裂開,出現一張嘴巴。頭髮慢慢長出,一根一根地,佈滿整張臉。嚴格來說,這不能算是一張人臉,或許用魔鬼來形容會比較恰當吧。回收的血水湧到臉上,又往我們濺來,一絲絲地拍打到“道”字保護膜上,發出“滋滋”般的聲音。小桃突然緊張地握住我的手,手心滲出如漿汗水。我想,這那孩也許是熬不住了,於是果斷掙開她的手。她很愕然地看著我,我往她一笑,突然躍過保護膜。血水濺到我的身上,從毛孔鑽進身體內。我沒料到盤龍血咒居然如此強橫,立即右手握劍,往左手掌心狠刺,左手掌心鮮血狂流。“林韋,你幹什麼?借法乾坤不能用啊,會讓減壽二十年的啊。”小桃在保護網內大喊,當然,她由於幾乎虛脫,已經不可能衝出來的。而李邪學法不精,又要照顧李亨,也無法分身。我再次對小桃笑了笑,坦白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生死的問題居然第一次被我拋在一邊。我揚起左手,在空中畫過一個圓弧,看準時機,右手揚起銅錢劍,在血網中畫過一個道字,口裡急喊:“陰陽無極,乾坤借法。”血字頓時發出耀眼紫光,那血人濺出的血水在紫光下,化為絲絲煙霧,致使整個文科樓陷入一片迷茫。那血人在煙霧中狂聲喊叫,讓人頓時有陷身地獄的感覺。這感覺讓我也不自覺毛骨悚然。沒多久,煙霧開始散去。我很自然地向後退了一步,靠近了小桃,問道:“你們沒事吧。”他們“恩”地答應了我一聲,聲音卻很微弱。我剛想往他們看去,小桃卻喊道:“林韋,看,你前面……”我一震,忙又向後退了一步,在定眼往前看。那血人已經真正成形,一條條肌肉紋理分明,就差了層皮而已。我站定看著她,發現她也正注視著我。我哼一聲,剛想往前一步,那人卻哇一聲,裂開嘴,慢慢地吐出一顆一顆的眼球,一共吐出了八顆,才停止了動作,再次直立起來,盯著我看。她嘴巴慢慢蠕動,從喉嚨裡發出乾澀的聲音,“嘿嘿,嘿嘿,我終於復活過來了。”我再往後退了一步,低聲向小桃說道:“你小心,暗運清心氣,她陰氣很重。”然後回過頭,面對著這怪物,說道:“你是誰?”“嘿嘿,你不是很聰明的嗎?難道猜不出我是誰?你應該已經猜到的啊。”“恩?”我左手的血還流個不停,身體不覺晃動了一下,答道:“哼,管你是什麼,害人的東西就應該被消滅。”“嘿嘿,哇~~~~”她又吐了一次,然後右手抹了抹嘴角,陰聲道:“我應該感覺到你了,賈道,你還沒記起嗎?”賈道?我是賈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認為?莫非……“哼哼,原來你是單芳芳。”“嘿嘿嘿,很好,你還是這麼聰明。八十年了,我終於等到這機會了。”“哼,就因為我不愛你,你就需要害死這麼多人嗎?”既然我冒充賈道,就把戲演足。因為,莫說現在的我,就算我完全沒有受傷,也對付不了這從地獄裡出來的鬼。“哼,你知道你對我傷害多深嗎?我一直很愛你,連父親的財產,我都可以交給你,你卻為了胡小蝶這賤人把我遺棄,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有了你的骨肉嗎?”我苦笑一下,裝做很無奈地說:“對不起,我確實是不知道。”“哦,那如果你……”她現出了不知道是不是笑容的表情,肌肉的紋理被扭曲成一團,一絲小血絲從眼角處流了出來。“對不起,就算知道了,我也會走的。”我知道這樣的回答,對我絕對不利,但我下了賭注,用自己的生命作賭注。“嗚~~~~~~~~~~~”她突然狂叫了起來,口中呢喃道:“原來你……那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單涼啊,你的犧牲是為了什麼?我的孫女啊。”果然,單涼是單芳芳的孫女,可結果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這單涼應該是為了李正才犧牲自己的,想不到……正在我思考當兒,單芳猛然大叫一聲,“我已經不能回頭了,賈道,我要你們都隨我下地獄去。”我一聽,大吃一驚,正想舉起銅錢劍,才發現右手已經完全沒有提起劍的力氣了。看著她就要撲到我面前,一道金光從我身側閃過。我剛想叫小心,小桃已經“哎呀”一聲響起,我也顧不得自身安全,忙往她看去。她應該沒什麼事,這樣,金光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她手中的古雨。古雨滾到地面,盒蓋被打開了。從裡面慢慢散出一團濃霧,這時候,單芳芳卻也奇蹟般停下身子,怔怔地看著這升騰起的煙霧。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往小桃看去,發現她居然發呆地看著那煙霧。沒多久,煙霧中現出了一個人形,小桃大喊一聲:“爺爺!”我往煙霧看去,果然一個樣貌和我極象的人形浮現了出來。我的猜想果然沒錯,古雨中的冤魂是賈道,那李正……這個賭,看來是我贏了。我暗笑。古雨原來是儲存靈魂的道家寶物,現在裡面的靈魂被釋放了出來,古雨發出了淡淡的紫光,與我畫下的借法乾坤遙遙相應。賈道的靈魂在空中飄著,慢慢飄到單芳芳身前,伸出手來,單芳芳竟然再次從眼角流出淡淡的血絲。她見到賈道伸出手來,也不自覺地伸出手去和他相握。就在他們兩手相觸的時候,文科樓震動了起來。我忙走到小桃身邊,再拉著她走到李邪處。只見賈道和單芳芳腳下湧出了大量的血水,夾雜著白色的淡煙,禰蔓著詭異的氣息。再不久,一聲尖叫從地底下發出,我心底一震,幾乎要暈了過去。又一會兒,聲音嘎然而止,而湧出血水的地方慢慢裂開,現出一個一米左右寬的洞口。“哈哈,我終於成功了。”從永芳堂方向穿來一陣笑聲。“哼,”我看著小桃和李邪,說道:“真正的幕後黑手,就要出現了。”--那聽起來蒼老的聲音漸漸靠近,小桃緊張地依著我,輕聲問我道:“林韋,他會是什麼厲鬼啊”我把臉一偏,柔聲道:“你不用猜了,等會你見到就會知道,他是一個你也認識的人。”“認識?”李邪一怔,我對著他點了點頭,說道:“你也認識的。”他們兩個一臉迷茫,正想著,那人已經出現在大門口。果然沒錯,他就是雲遊道長,滿臉的鬍子把整張臉都幾乎遮擋住,聲音蒼老,體態也有點出格的臃腫。他一出現,單芳芳立刻朝他望去,而賈道卻依然深情地看著單芳芳,似乎沒有留意到他的出現。賈道的這個不正常的反應,引起了單芳芳的疑心。她猛然向後一退,對著賈道道:“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賈道,你是誰?”“哈哈……”雲遊道長大笑了幾聲,向他們走前了兩步,說道:“他是賈道,但少卻了三魂,所以,他現在是用對胡小蝶的感情來看著你呢。哈哈……”“什麼?你到底是誰?”單芳芳話音剛落,身影已經飄了過去。看著就要觸及雲遊道長,猛然她身體定在了半空。雲遊道長慢慢向前走去,口中一邊道:“單芳芳,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單涼為了讓你復活而做的嗎?”單芳芳似乎在掙扎著,嘴巴在掙扎中越裂越開。“師父,哦,不,看來我叫你,我們叫你師父都是不恰當的。”“哦,”他轉身面對著我,“那你說你要叫我什麼呢?”在小桃的摻扶下,我慢慢向他走近了兩步,說道:“李邪應該叫你哥哥,而我們呢,還是叫你李正會比較好點。”他身體猛然一震,突然左手向後一揚,停在半空的單擠尖叫起來,嘴巴張得大大的。我往她那裡一看,卻見她嘴巴突然向兩旁完全裂開,嘴以上部分已經脫開了身體,往洞口下掉去。剩下的身體劇烈地震動著,咽喉發出“沽沽”般的聲音。李正見我們看得出神,朗朗大笑兩聲,道:“我能讓她復活,就能讓她完全的灰湮滅。”這時,單芳芳震動的身體突然停止了下來,我剛要說話時,突然“轟”一聲爆炸,血肉橫飛。一見及此,小桃象是突然醒悟過來一般,開口叫道:“爺爺,我爺爺會怎麼樣?”話音剛起,她就衝了出去,我疲憊的身體根本拉她不住,卻只好緊張地叫到:“小桃,別過去,危險啊。”這當兒,一個人影從我身旁躍過,一把拉住了小桃。我一看,原來是李邪。小桃在李邪手裡掙扎著,李邪一看形勢不對,忙一掌把小桃打暈,然後對著我苦笑一下。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卻聽到李邪說:“你是李正?不,你不是李正,你不是我哥哥。”李正向我走前了兩步,苦笑道:“邪弟,這是個不爭的事實。”李邪搖了搖頭,再次說道:“你不是我哥哥,絕對不是。”李正搖了搖頭,再向我走前了一步,對我說道:“林韋,你是怎麼猜出我的身份的。”我勉強地支撐著身體,說道:“你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只是安排得太全面了,你不應該安排黃華出現在這裡。”“哈哈,”他往還在血團裡的黃華看了一眼道:“那個沒用的東西,自己要來,自己要死,與人無由。”他又走前了一步,說道:“我的好徒弟,為了獎勵你的聰明,我把我的身份告訴你吧。”“哼,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了。”“哦,你知道?”“哼,當年單芳芳殺死胡小蝶的時候身邊有個李姓管家,你就是他的後人。”“哈哈,果然夠聰明。”“你的目的是賈道為了和胡小蝶私奔而留下的寶藏。”“哎,”他苦笑道:“都過了八十年了,其實我已經不在意寶藏的事了。可是家族裡有爺爺留下的揹負,為了振興李家,我也只好如此了。”我哼地一聲,說道:“其實憑你自己的實力,對付這些鬼怪,已經足夠有餘了,為什麼還要千方白計弄這麼多東西出來?”“好,問得好。因為要進入寶藏,只有讓胡小蝶的冤魂極度悲傷,進而在灰湮滅前把寶藏口開啟,我的目的才能實現。”“哦,原來你這十年是為了去尋找古雨。”“哈哈,沒錯,道家瑰寶古雨,在道家法力下,能自動招來我想要的靈魂。”“這樣說,陳朋海看到的你的日記,還有黃華給我的一封你的信,都是你故意安排下來的?”“恩,你真的很聰明,聰明得讓我害怕。當年我知道了單涼的身世,再加上她愛上了我,於是我騙她我可以幫她完成她姥姥交代的揹負。大門七星,哈哈,只用這微不足道的小局,就讓她上了當,心甘情願為我而犧牲。“陰時陰日出生的人確實難找,可當年就有了三個。”“張雪,單涼,和黃靜?他們都是你害死的?”“哈哈,為了我的揹負,我沒有選擇。院長李海淘也是陰時陰日出生的人,但那時我還不能讓他死,因為他要等到你的出現。”“我?你那時已經算到能找到象我這樣的人?”“哈哈,道法無邊,沒有什麼事是不能的。”“哼,為了什麼寶藏,為了什麼揹負,你居然害死了如此多人,難道你不怕法律的制裁嗎?”“法律的制裁?哈哈,第一,,你以為你能活著出去嗎?第二,那些混蛋警察會相信神鬼嗎?”“哈哈,你錯了,我是人,不是鬼,你的道法再高,也不能對付我。”李正又向我走近一步,說道:“難道你以為,單靠人力,我就不能把你殺死?”“你不能。”在一邊的李邪終於說話了。“啊?邪弟?我們是同一個家族的啊,我們有同樣的揹負啊。”李邪慢慢舉起槍,說道:“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是個善良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什麼鬼揹負,我不知道,我單知道,殺人者,就應該受到制裁。”
“哈哈,”李正邁開了腳步,向我走來,口中道:“邪弟,你不敢開槍的,因為你永遠是我的邪弟,流著李家的血。”我一看李正向我走來的氣勢,下意識地向後一步,由於失血過多,我一把摔在了地上。“站住,鬼東西,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李正並沒有理會李邪的忠告,看著就要來到我面前,“砰”一聲,槍聲響起。我往李邪看去,李邪已經滿臉淚水了。李正站定在那裡,慢慢轉身向李邪走去,他心口的血往下掉去,和單芳芳支離破碎的血肉混成一塊。走到李邪身前,李正微笑著道:“很好很好,邪弟終於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執著。”“哥哥,你為什麼……”李邪已經泣不成聲了。“別哭,我被那個揹負壓得太沉了,現在也好,我可以好好休息了。好好休息啊——”李邪剛想說什麼,李正一個縱身躍進洞口。李邪剛想跑前拉住他,地面所有的血肉都往洞口湧去。李邪只好往外躍開,大喊道:“哥哥——”然後跪倒在地上,讓眼淚模糊自己的思想。過了良久,文科樓再次震動起來,洞口慢慢消失了。我支撐著身體,走到李邪身邊,一手搭著他的肩膀,說不出安慰的話。想不到李邪突然站起來,雙手擦乾淚痕,對著我道:“林韋,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這不是應該開心的事嗎?”“可你哥哥……”“我哥哥?十年前已經死了啊,呵呵。”我明白李邪,真正的傷痛是哭不出眼淚的,於是也只好笑了笑道:“對了,黃華身上的血團已經化去,你還是帶他回去吧,他始終是幹了害人的事。”李邪走近黃華,蹲下身看了看,說道:“他已經死了。”哦,死了?那也好,他起碼是死在黃靜的安慰之下。於是我說道:“走吧,還有,以後這門,只能在早上八點到九點,在陰氣剛散去的時候小開一會,因為,我始終覺得這裡的陰氣太重了。”“恩,你能不能走?要不要我扶。”“沒事,你還要抱著李亨和小桃兩個人呢。”“這小桃……”我苦笑道:“會過去的,……別擔心。”我們走出大門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揮散不去的陰氣在太陽的照射下,升騰起朵朵蓮花般的彩色。世界好美,人生好美。陽光照射到文科樓大門,在我沒有看到的門框上,一滴血從七星中慢慢爬出,沿著門框,爬到了正中,在陽光下閃耀著……兜叵蠔笠徊劍?由於失血過多,我一把摔在了地上。“站住,鬼東西,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李正並沒有理會李邪的忠告,看著就要來到我面前,“砰”一聲,槍聲響起。我往李邪看去,李邪已經滿臉淚水了。李正站定在那裡,慢慢轉身向李邪走去,他心口的血往下掉去,和單芳芳支離破碎的血肉混成一塊。走到李邪身前,李正微笑著道:“很好很好,邪弟終於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執著。”“哥哥,你為什麼……”李邪已經泣不成聲了。“別哭,我被那個揹負壓得太沉了,現在也好,我可以好好休息了。好好休息啊——”李邪剛想說什麼,李正一個縱身躍進洞口。李邪剛想跑前拉住他,地面所有的血肉都往洞口湧去。李邪只好往外躍開,大喊道:“哥哥——”然後跪倒在地上,讓眼淚模糊自己的思想。過了良久,文科樓再次震動起來,洞口慢慢消失了。我支撐著身體,走到李邪身邊,一手搭著他的肩膀,說不出安慰的話。想不到李邪突然站起來,雙手擦乾淚痕,對著我道:“林韋,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這不是應該開心的事嗎?”“可你哥哥……”“我哥哥?十年前已經死了啊,呵呵。”我明白李邪,真正的傷痛是哭不出眼淚的,於是也只好笑了笑道:“對了,黃華身上的血團已經化去,你還是帶他回去吧,他始終是幹了害人的事。”李邪走近黃華,蹲下身看了看,說道:“他已經死了。”哦,死了?那也好,他起碼是死在黃靜的安慰之下。於是我說道:“走吧,還有,以後這門,只能在早上八點到九點,在陰氣剛散去的時候小開一會,因為,我始終覺得這裡的陰氣太重了。”“恩,你能不能走?要不要我扶。”“沒事,你還要抱著李亨和小桃兩個人呢。”“這小桃……”我苦笑道:“會過去的,……別擔心。”我們走出大門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揮散不去的陰氣在太陽的照射下,升騰起朵朵蓮花般的彩色。世界好美,人生好美。陽光照射到文科樓大門,在我沒有看到的門框上,一滴血從七星中慢慢爬出,沿著門框,爬到了正中,在陽光下閃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