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 剖心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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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 剖心取血
一百二十八 剖心取血
阿日斯蘭從皇孫那處拿了牌子進宮,抱著一隻三花毛色鴛鴦眼的貓兒沿太燁河而來。他正猜想著皇帝見到貓兒後驚喜的神情,卻突然聽到隱約一聲浮冰破碎的聲音。
他向聲響出凝神細看,卻只見到一隻堇色的衣袖流雲般一拂,正緩緩沒入輕水湖的水波之中。
“陛……陛下?陛下!”手中用來討人歡心的貓兒在他一驚之下被錮得疼了,喵的一聲撓了他的手,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阿日斯蘭看著漸漸波紋合攏的湖面,忙高聲呼喊道:“來人!快來人有人落水了!!”四周卻悄寂無人,如今內宮之中宮妃稀少,而輕水湖這裡本就是皇宮的荒僻之處。
方才落水的人,是皇帝?阿日斯蘭只覺得心跳如擂,下意識地攥緊了被貓兒抓出了數道血痕的手指。
他飛快地敲擊了幾下耳上的空明石,心中有些舉棋不定。
此時行事,雖然暴露的風險極高,但若是陛下溺斃在宮中,皇位必然落不到他的頭上。看來只能冒險一搏了阿日斯蘭看著冰冷的湖水,眼皮跳了幾跳,終究猛然扎入了水中,揮動四肢奮力向紋漪泛開處游去。
自打定主意入滄瀾,阿日斯蘭特意在草原上難有的湖泊之中練習鳧水與潛游,以備不時之需。但雖是這樣做了這樣的打算,他卻未曾想到會有今日之用。
罷了。陛下在林中救了他一命,他草原上的男人絕不是忘恩之輩,只算趁此機會還了他這救命之恩便是!
阿日斯蘭心中思索地萬般清醒,然而冰冷的湖水迅速帶走了他身體上的溫度,水充盈了他層層裹在身上的皮裘與羽衣,沉甸甸地墜著他開始疲軟的四肢。該死…應該將這些礙手礙腳的衣物脫在岸上的。阿日斯蘭掙扎著在水中睜開雙眼,愣住了。
皇帝已經悠悠然沉在了湖底,寬廣的衣袖在水中舒展不定,一個半透明的渾圓包裹在他的身側,阻擋了魚群與遊藻。
而懸浮在湖水當中的絕美女子,上身僅著一件幾乎透明的玉色鮫綃,海藻般的長髮隨水飄搖。她的眼角處有幾枚奇異的金藍色鱗片,雙腿掩在重重的織料之下是那日在四國使臣前現身的海國“神明”!
神女倏然彎起深金色的眼睛,玉指輕揚,一隻水泡向閉氣已經有些吃力的阿日斯蘭飄去。
“喲,又是一個小美人兒呢~好美的眼睛~”滄海女王洛霖在水中舒展身體,不忘在言語中調.戲他。
飄來的水泡愈來愈大,最終完全籠住了阿日斯蘭。湖水自他周身隔開,他驚異的發現自己甚至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
他呆呆地看著這容顏甚至勝於卿氏的女子,不……女性神明。對方卻依舊如好奇的游魚一般伏在皇帝的手邊,似乎對著他的左耳低喃了些什麼,神色有說不出的複雜與哀傷。
然而皇帝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也不知自己此刻身處在如何詭奇的境地之中。
絕美女子又猛然揮手,青蔥一般的指甲竟瞬間暴漲,狠狠刺入皇帝的胸膛正中,宛若一把利刃,將他的整個胸膛破開!
她突然出手,駭的阿日斯蘭想要高聲尖叫,置身的水泡卻阻隔了他的聲音,束縛住了他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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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踢踢踏踏而來,同船艙中的生客狹路相逢,他如同被捏了脖子的雞一般僵住了,他爹迎頭呵斥他:“還不滾去開船!”他才如蒙大赦般溜走了。
鴻鳴眼觀鼻鼻觀心,雖說心中對家主的古怪魚符也是有幾分驚異,但也想到了此時家主是不便說話的。
鴻鳴輕咳了一聲,主動道:“船家,這船上的艙房可足夠?”本來船家見他打扮舉止似是那女商身旁的奴僕,並不起眼,此時他開口才仔細見到他的容貌幾何,當下覺得他生的有十分精神,真算得上是難得的漂亮人物。
他看了一眼蒙得嚴嚴實實的沈淵,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此時鴻鳴還不知,自己在佟姓船家心中已經從“商女的奴僕”變作了“商女的情郎”亦或“商女的孌寵”,全副精神還在注意著家主的微妙情緒。
不用揣測,鴻鳴覺得沈淵必定不太快活。
沈淵的手指不著痕跡的在鴻鳴的手腕上點了點,力道不重,應該是滿意他的發問的意思。
“濟滄號”的艙房只有兩間,若按以往,本是父子三人一間大,監工獨佔一間小。
此刻多了一個“嬌客”,便要勻出一間來:“錢夫人”一間小,其餘人再行分配。
鴻鳴揣摩著沈淵的力道,聽了這安排搖頭道:“我與……夫人一道。”兩人便一道進了小一些的艙室中。
船家的小兒子佟銀環不過十五六歲,還是個半大孩子,這次是第一次跟船。
他踩了一陣水便被阿爹換下來吃果喝水。可佟銀環覺得平日裡最愛吃的果子也沒了什麼滋味,眼下只顧看著沒有什麼聲響的小艙,好奇巴巴的紅著臉問:“他們是夫妻啊?”無論是他母親還是他醜巴巴的剛生下來的小妹妹,或是整個村子裡的大小女子們,都不及那個商戶女精緻好看。
雖然他只見了對方一雙手罷了,卻是一雙從未見過的好看的手。
監工也不明所以,那個商女一直不聲不響,只有那個不知是僕從還是幸寵的青年前後張羅。只是竹先生吩咐下來的人他也不便過問,他又給了這虎頭虎腦的孩子一枚“天心果”,對方立馬便被這十分少見的鮮嫩果子勾走了。“哇,這顆是甜的!”佟銀環將這小小的果子塞到嘴裡品嚐,一時也忘了身在幾何了。
“家主還得忍耐一會兒。”碼頭上人多眼雜,總得等到入了霞州才成。沈淵如何不知他的勸慰,微微頷首。
雖然兩間艙房大小不同,但相差並不大,只有一張窄床,一張地席。監工用的小艙自然要比佟家自家用的整齊潔淨許多,甚至床腳還有一隻不知在哪裡淘換來的一隻工藝粗劣的獸首小香壺,裡面是一點剛蓋住壺底的白草香。
沈淵看了那灰白色、香得膩鼻子的香料粉末,將香壺掃的更遠些。
鴻鳴連著幾次相處,知道他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內心卻是驕傲喜潔的脾性。他自發將床鋪收整了一番,又將自己備上的魚皮睡囊放在**。他的睡囊許久不用了,但上一次收起時便用皁豆之物狠狠地刷了一遍,斷然不會有什麼異味。
沈淵不由看了他一眼,褐瞳的青年小心的跪在床鋪上,將一件軟軟的棉服鞣軟拍松,塞進了睡囊之中,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