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 游龍戲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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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 游龍戲鳳
一百一十七 游龍戲鳳
皇帝在素餛飩之中加了足足三勺赤椒粉,之後又蓋上了厚厚的一層芫荽【注】。餛飩之上紅綠紛呈,看的女娘的眉毛抖了又抖,“這樣吃不會傷胃嗎?”
“不會,味道很好。”皇帝將筷子放到一側,任芫荽隨著湯水漂開。
“…………”點心上的極快,還貼心的附送了油紙做的手套以及一隻小托盤,以免用點心時不慎沾了手指和衣裳。
阿鸞將手套套好,從小鳥的尾巴上狠狠第咬了一大口。這份酥點內加了牛乳與白糖,酥脆香甜。
她用心品嚐著,完全嚥下去後才道,“好粗(吃),我要帶回去一份。”
她的吃相實在算不得優雅,即便有著紙手套和餐碟的重重護衛,依舊在鼻尖上沾了些糕點屑,皇帝看著那酥皮許久,她也渾然未覺的樣子。
一方清香的手帕被放在了桌角上,女娘歪頭看了一會兒似曾相識的織料,才發現那帕子正是她的傑作。帕子上繡了大片粉色的蓮花瓣,雖然不怎麼像,但也是下了苦手的。
她端詳良久,才狡黠地眯了眯眼睛,“原來你一直帶著啊。”
皇帝耳根泛紅不答她,沉默著喝了一口湯汁,又放下湯勺,以香茶丸淨了口:“慢些用,我去要一份酥點。”
沈淵抱著暖丸站在木門面前,手腳已經冷透了。而一反常態穿著淺淡如雪色的衣衫的陛下,總讓他有些不敢相認,似乎這般多年的相識相處,他也未真正、全然的認識這個人一般。
“明玄。”皇帝發現他竟然還在此處等待,心中驚訝,“可是有什麼事?”
沈淵只說了一句話:“陛下,卿鸞為大司農義女,曾獨居霞州,亦在大選應召之列。她的身上疑竇重重。”
他同情卿鸞,但也防備卿鸞,決不允許她有一絲可能傷害陛下。
何況可能是假借他的名義……傷害陛下。
鴻鳴正捧著自取的醬瓜,皺眉停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家主正立在一個帶著半張狸貓面具的白衣男子面前,露出了那樣懇切又焦灼的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脆弱。
那就是皇帝?
皇帝沉思了一瞬,也只是一瞬罷了。向來沉穩的聲音顯得那般清冷。
“你多慮了。”
多慮了?希望如此。沈淵聽出他對卿鸞的迴護之意,心臟猛然跳動起來,卻依舊堅持道,“但明玄心中實在不安。陛下身份尊貴,實在不應以身犯險。”
之後是長久的沉默。
鴻鳴偷窺地入了神,手中端著的醬瓜小碟不覺傾斜,淋漓的汁水從碟沿流瀉,一路沾溼了實木臺階。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表情都隱在面具之下的皇帝終於開口了:“明玄…這是朕的私事。”
“……”鴻鳴感覺腳底黏糊糊的,他默然低下頭,這才發現了一片狼藉的地面。他將手中的小碟拿好,一步一步走上臺階,拿起了座位上的那把鴻鳴刀,本來有些鈍的刀刃已經被他保養的雪亮生光。
而瑤光還在那裡大啖虎皮凍,一副酒囊飯袋的蠢樣子,吃的很是開懷。
“收拾一下,我們走吧。”
“誒?前輩的餛飩還沒吃完呢…”
他們該走了。
“小明,誰招惹你啦?”女娘飲了一盞梅汁,看著出鍋後被晾好,保持著酥脆的小鳥酥,手指一用力便捏碎了一個,牛乳混著蜂蜜的味道隨著熱氣氤氳而出。
皇帝搖了搖頭,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捂住了胸口正中。
只是那種隱祕的痛感似乎一閃而逝,甚至讓他也分辨不清是否是一瞬的幻覺。
“小明,小明?”眼前的人這般真實可觸,卻又似是夢中的那淡淡煙嵐纏繞而出,讓他不免擔心只是自己的一場好夢。
他一人獨眠了太久,即便夜裡總點著助眠的息神香,也難免會發些夢。
“小明你傻了?嘿,醒醒。”自恍惚中驀然回神的皇帝抬眸看她,女娘鬆開拉扯他臉頰的手指,央求道,“我們難得出來一趟,行程我都想好了。我們去看看威武豹將軍?”
“威武將軍”那是誰?皇帝突然想起來了,是那隻本想要送給她的小彪。
威武豹將軍已經長大了許多,漸漸展露出些許異象來:朔國獻上的白熊,南疆的白象,樓然的巨狼雖都曾是一方霸主,卻都對它俯首帖耳,似乎滿是敬畏。
“我就說嘛,只要活下來便是生來的獸王。”女娘笑眯眯地將手指直接伸入籠中,餵了赫赫咆哮的彪一隻小鳥酥,小小的甜蜜糕點沒有肉好吃,酷愛血腥的彪哼了幾聲,最終還是含了她的手指,將點心吞了下去。
“阿鸞!”皇帝忙將她的手抽回來,彪的利齒鋒寒雪亮,險些劃過二人的面板。
“不怕不怕。每日都有人打掃,連異味都沒有。”她愛憐地看著不停走動的幼彪,“彪將軍還是個小孩子呢。”
尚未成年的彪被皇帝方才一瞬的氣勢所驚,毛皮已經乍然聳立。它努力營造出駭人的聲勢,實則已經暗暗退到了更遠處,看上去極為驚恐不安。
皇帝看著自己方才也入了籠中的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幼獸獨有的軟毛的觸感。
“不要怕啊。過來。快過來。”阿鸞輕輕喚著彪,彪嗚咽了幾聲,最終警惕地走了上來。
“來。摸摸它。你很想摸吧?”
“……”
“沒關係的,他就在這裡,伸出手就可以碰到了。”她恣意揉著那雙尾端帶著兩簇烏黑硬毛,看起來威風又呆傻的獸耳。
“來嘛。摸一摸。”
“……它在害怕。”皇帝最終垂下手,主動離開了虛張聲勢的幼獸。
若這是他的命運,又何必再強迫這些只有本能的獸類。
“我。很可怕嗎?”他對著月華看自己的手,手指間生著練武留下的薄繭,手心中裡面空無一物。
長風捲起他的衣袖,不染塵埃,卻也無比清寒孤寂。小九走後的每一刻每一刻,他都被愛戴、敬畏或畏懼環繞,獨自枯守著無人打破的孤獨。
本凌厲飛揚的鳳目,因融滿了柔和與悲愴之色而不再逼人,反而那般沉靜廣博,似乎能夠裝載下世間萬物。
女娘放開手下飽受**的獸耳,對著那雙眼睛不覺已經痴了,她聽到自己已經無意控制的聲音,一字一字好似夢囈。
“你真的很溫柔”她猛然回神,隱在袖間涼涼的手鍊觸到了她的面板。於是她的聲音變得更加婉轉柔和,盛滿了醉人的依賴和甜蜜,“今夜。我好開心。”
一種猛烈的火似是在皇帝的心間炸開,從手腕開始生起的滾熱洪流,無邊的夜色,無邊的燈火幢幢,無邊的燈火闌珊:最終都變成了旋渦般的混沌與昏沉。
柔嫩的脣,編貝一般的齒,那種似乎從開始便熟悉無比的氣息,終於與他貼至一處。
……
【小貼士】
芫荽:香菜。上古邪物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