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九十八 去歲家宴 上

九十八 去歲家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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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去歲家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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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知陛下哪去了?”怡妃如一隻鬥志昂揚旗幟一般在溫暖的大殿內飛旋,見穿著素淨乃至於毫不起眼的月嬪邁進來,忙抓住她的手問道,“怎的這種日子也不見陛下呢?”

等到晚些時間敲了鍾,便是陛下的壽辰了,如今壽星卻不知所蹤,怡妃幾乎心急如焚。

“怡妃,你的規矩呢?”倚在榻上氣定神閒飲茶的貞妃喝住了怡妃的粗手粗腳,她掌管這內宮近十載,嚴厲起來自然有一番威儀,怡妃被她一叱,下意識地猛然收了手。

怡妃心底雖然不服,卻也按捺著性子低眉順眼道,“是妹妹心急了,還請姐姐原諒則個。”這也是奇了,也不知這月嬪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讓貞妃這般護著:莫不是因為看輕她們這些外邦的女兒?

“月嬪妹妹這邊坐,烤烤火。”貞妃將月嬪安頓在四妃打擾不到的地方,也怔怔地看起了門外。

她自問熟悉陛下的脾性,他向來嚴於自律,怎的這幾日愈發有些反常了。

晴妃如今和芳妃走的很近,正是有抱團取暖的意思。在她心中,親姐姐是個橫起來不要命的潑辣貨色。兩人做公主時便關係不虞,而今眼看著就要共侍一夫,心中更很是有幾分畏懼。

芳妃幫她不著痕跡的擋了一兩回,她便不由得有些依賴這個朔國公主。

她如今還未長成,並不心急承寵之事,不若先傍了芳姐姐,兩人綁在一處總比眼下獨木難支的境地強。晴妃心中拿定了主意,兩人常常攜手而來聯袂而去,端的是一派同心同德、姐妹情深的樣子,將怡妃的一張俏臉都氣歪了。

錦妃自上次冒冒失失衝撞聖駕,因著萬壽的小赦才被解了禁足。這尚在幼小的女娘出來一看,自己信任的嬤嬤已經自請去了皇家寺院,不由得有些神傷鬱郁。嬤嬤不在,她只得自己拿辦法,想到今日能見到陛下,錦妃亦是叮囑宮女為她特意好好妝飾了一番,此刻也在巴巴地看著殿外。

四妃都妝容嚴整鮮妍,身穿華服,神色期盼,儼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貞妃知她們俱是痴心妄想,看得心裡生厭,只想一個一個都打發了回去。

“幾位妹妹若是乏了躁了,便先行回宮歇息吧,這樣乾巴巴的等著怪累的。”

不久后王爺攜王妃以及世子們都要來,這群不省心的倒是會添亂。這除夕宴是本只有正妻皇后才可以參加的皇室家宴,妃嬪是不得入席的。倒是明日萬壽宴不羈名分,只要得寵的無論位分高低也可入席,不過陛下未曾幸過哪個,便也沒有得寵與否一說了。

本來今晚的家宴是皇后要操心的事。只是眼下沒有皇后,掌鳳印又與王妃相熟的貞妃便暫且擔了這個女主人的擔子,一擔便是多年,操辦起來早已得心應手。

貞妃剛剛安置妥當所有事物得以略微鬆快些,便見了四妃僕僕而來。

因著陛下這些時日未踏足後宮,自來沒有規矩的怡妃又帶了頭,這群人便都花枝招展、袖掩香風地來了。

貞妃心下厭煩的厲害,連語氣也輕飄飄的,綿裡藏針。

“那妹妹便走了。”比起四妃的翹首以待,月嬪如往常一般的從容乾脆,聞言便起身告辭。

貞妃的臉色一滯,正要挽留,人卻已經走遠了。

唉……也不知陛下是如何打算的,月嬪看起來像是不太快活。若是因喜歡收進來,又何必這般冷著放著,令人傷冷心。

貞妃一下下按著眉心,又吃了一枚靜心理氣丸,心中有些埋怨陛下還是如年少時那般不懂女子的心,遇到情事便笨笨呆呆的,實在與他平日的威儀大不相符。

“陛下!”正在胡思亂想間,坐在座位上悶聲不吭的錦妃突然驚喜地叫了起來,她已然嗅到了陛下身上那種特別的冷香味,隱在她宮裝衣袖中的素白冰蛇隨著主人的心潮一驚,細尾震響了她腕上的重重金鈴。

正要發威的怡妃聽了這聲呼喚慌忙坐下,快速地整了整衣襟,擺出了最為端莊的儀態來,美目殷殷地看向走進來的皇帝。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王服,說不出的威儀氣度,令人心神都隨之顫動。

“陛下來了怎麼也不通傳一聲,”貞妃語氣中略帶抱怨,“月嬪妹妹方才剛走。”

皇帝微微頷首,只淡淡看了一圈神情各異的公主們。身後奉旨的女官魚貫而入,將一對一對的錁子和賞賜的首飾呈給了這四妃,都是按例來的賞賜,不偏不倚。

芳妃心中瞭然,卻也不由得對著那成色極好的頭面首飾和精巧絕倫的工藝有些呆了。她雖知滄瀾自古廣袤豐饒,但入宮後宮中用度簡樸,實在看不出什麼;她又曾被太子訓誡過,滄瀾的君王崇尚勤儉,她身為妃嬪切忌鋪張奢靡,引得滄瀾皇帝不喜。芳妃入宮後便牢牢記著秉持這條訓誡,再者她也沒什麼“嫁妝”,只依靠妃位的月例過日。

滄瀾內宮中的日子實在平靜無波,素日當中也瞧不出什麼宮廷富貴,唯獨今日這番賞賜才透露出了幾分天家底蘊。

“臣妾謝陛下恩賜!陛下萬福金安!”四妃都各自歡喜地謝了恩,見過了這一眼,又見他無所動容,才紛紛不捨的陸續離去。

“琳琅也謝過陛下了。”顧琳琅笑眯眯地自托盤上拿了自己的錁子,她的年禮雖也是錁子,但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她的一對錁子上是刻的兩輪太陽,是陛下親手刻的印記。錁子底下還壓著一副小小的“福”字。

“陛下的字寫得愈發有風骨了。不過月嬪妹妹的那份陛下可得自己送了去,琳琅可不能幫您跑這個腿。”貞妃正打趣著,殿外已經傳來孩童的歡聲笑語,隨著一陣踢踢踏踏的足音,包裹的圓滾滾的魯王世子柏瑾霍然推開門,像一隻歡快的小鳥兒一般飛撲進來。

柏瑾的性子活潑,人又如他父王幼時一般頑皮,生的也虎頭虎腦極為可愛:“瑾兒給皇伯父請安!給貞妃娘娘請安!”他晃晃悠悠地行了一個不甚標準的禮,行完禮後就用一雙大大的眼睛和閃亮亮的眼神看著皇帝,等著他的歲禮。

皇帝好生打量了一番又有一段時日未見的小肉墩子,伸手將他抱起來舉在空中,“想要皇伯父的歲禮,瑾兒得好好想想辦法。”

柏瑾整個小胖身子都懸在半空中,聞言湊過去響亮地親了皇帝一口:“最喜歡皇伯父了!比喜歡父王還要喜歡!皇伯父快給歲禮啦!”

皇帝覺得他又沉了不少,將他顛了一顛,笑道:“你父王聽了可是要傷心的。”

“才不會呢,母妃說他心眼大,記不住的。”柏瑾對對肉乎乎的手指頭,一板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