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齷齪的男人
韓娛之吸血鬼少女 緋聞纏身,不可活! 翻窗做案:老公手下留情 穿越之緣來錯愛 傲國志 收藏家艾達王 螻蟻傳 火影之完美世界 別怕,總裁! 半個軍官
第54章 齷齪的男人
兩人穿戴好了防化服,然後看了半天噴火器的說明,其實這種噴火器並不先進,絕非戰場上所用的那種,反而有點類似於農藥噴霧劑,無非就是把可燃性的東西噴出來,然後燃燒罷了。噴槍的前端用明火點燃,然後微量放火常燃不滅,氣罐中的染料沒有空氣進入就不會倒燃說來也算是安全。
不過因為這種噴火器的簡陋,所以很可能導致燃料罐過熱而爆炸,或者管道的破裂而燒傷使用者。正如謎說的那樣,最嚇人的不是前幾點,而是一個不小心燎著了身上的防化服,那可就麻煩了。塑膠在面板上灼燒甩都甩不掉,這種痛苦我深有體會。小時候我有次放鞭炮,因為在樓下放著玩所以就提了一塑膠袋鞭炮下去,放完後我手欠的點燃了塑膠袋,塑膠袋的一截被燒斷了,風一刮一小塊碎片落到了我的右手上,拍也拍不滅甩也甩不掉,硬生生的燒出來一個小疤瘌。
我想防化服雖然和塑膠袋的製材不一樣,可聽謎的意思,一旦燃燒起來也會是一個效果,於是我說道:“小心一點。”瘋子和小主點了點頭,戴上了頭罩揹著噴火器打開了屋門。地上依然散落著有不少在爬行的蟲子,瘋子和小主行進的很慢,兩人呈扇形噴射著火焰,蟲子遇火便著,一時間地上多了一個個小火條。
我的眼尖,突然看到瘋子身上的防化服褲腿上有一個裂縫,剛想要叫劉雯便拉住了我,她也看到瘋子衣服上那條破洞。剛才穿好衣服的時候瘋子離著我們太近,後來又坐著並沒看得出來,現在離遠了就看的真著了。
劉雯說道:“你別喊,應該沒啥事兒,那在小腿往上,蟲子都被燒死了,爬不了這麼高的,你一喊他他再一慌出了事兒怎麼辦?”
我一聽的確有道理,於是便按住即將迸出口的話,等一會兒瘋子出來了再說。兩人邊燒邊往裡走,走得很慢燒得也很仔細。他倆固然是不怕蟲子,也要分是什麼蟲子,有多少,現如今這麼多這種惡毒噁心的蟲子,是個人都得發毛,兩人依然能夠如此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已經屬於心理素質極佳膽子很大的人了。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著往屋裡闖的,那不是大膽,那是腦殘。
腦殘的朋友我少有認識,就算認識能玩到一起去的也沒幾個,因為在他們看來我才是腦殘。正所謂魚找魚蝦找蝦烏龜專找大王八,總之朋友就是能尿到一個壺裡去的人,這樣才能玩的天長地久地久天長。
兩人走了進去,瘋子的塊頭更大一些,所以他關閉了噴火器,讓小主一人背倆噴射器,然後爬高上梯的割斷了繩子,放下了上吊的張家老太太。瘋子先把張家老太太抱了出來,直接裝入事先準備好的裹屍袋裡,拉上拉鎖後還看了看,確保裹屍袋沒有漏洞。雖然老太太不是死在蟲子手裡,但也要小心謹慎一些。
我對瘋子說道:“你別抱張先生的屍體哈,讓小主來。”雖然我不敢對瘋子說明他腿上有個大口子的實情,否則他一定會亂了心神,進去後也難免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即使是替小主掩護也做不來。我不是不想相信瘋子的心理素質,有時候必須有備無患,況且不說的話,瘋子快去快回應當是沒什麼事兒的。
情況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或許說我為我過度自信的推斷和錯誤的情景構思付出了代價,瘋子大叫著從院中跑了出來,邊跑還邊隔著透明面具咋呼:“臥槽,臥槽,臥槽,啊啊啊啊啊。”
他懷中抱著的,哪裡還能看得出來是個人啊,依稀在面容上還能認出來是張先生,只是這張臉已經完全扭曲了,臉上到處都是蟲子,有些不停地蠕動,有些則像是死了一樣耷拉著。張先生的手上胳膊上也是蟲子,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肢體樣子了,那些蟲子直直的垂下,半邊身子埋在張先生體內,半邊漏在外面,沒有先前的“靈動”,只有無限的噁心和恐怖。
僅是衣服露出來的地方就這個樣子,再看張先生的軀體有些發胖,應該是被衣服下面冒出來的蟲子給頂的。
謎輕輕嘀咕了一聲,被耳朵好使的我給聽到了:“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就算救活了也廢了。”
聲音雖小,但是現在除了瘋子邊跑邊咋呼以外,沒人說話,所以場面很淨,不光我聽到了,張先生的老婆方姐也聽到了。只見方姐一下子跪倒在謎面前,頭連連嗆地說道:“求求您了,不管怎麼樣就我們家老張一命吧。”
“方姐,你只要說,不管再費力我也會救人的,現在得看看張先生還有沒有氣息。”謎伸手攙著方姐,但方姐並不起來,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淚眼朦朧的看著謎,把希望全都寄託到了謎身上。
瘋子已經跑了出來,這次沒有人敢伸手幫忙了,他和小主穿著防化服把張先生的身體也放到了裹屍袋裡,謎喊道:“老頭子,看看張先生還有沒有生命跡象。”小主一愣,然後猶猶豫豫的看了起來,說實話現在的張先生已經不像一個人,而好像是一塊腐朽的長滿了蟲子的爛木頭,除了四肢和依稀能夠辨認的臉以外,若扔到大馬路上沒有人會認為這是個人。
面對這樣的一攤,抱歉,請讓我用一攤來描述。面對這樣的一攤,任誰都會害怕的,即使他們現在渾身緊裹穿著防化服。小主猶豫了一下隔著手套伸手用手指掀開了張先生的眼皮,然後用瘋子遞過來的小手電照了一下,瞳孔沒有擴散,小主一驚然後伸手撥開一片軟乎乎的蟲子,把手放到了張先生的脖子上,過來片刻才大叫道:“快送醫院,還活著。”
瘋子也是眼睛一亮,忙說:“不是吧,都這樣了,剛才他手裡還拿著一瓶農藥,喝了整瓶的農藥竟然沒事兒,真是天佑老張啊。”
瘋子說著幫忙把張先生抬上衛生防疫站的車,然後開始慢慢悠悠的脫防化服,我這才說道:“瘋子你剛才腿上有個破洞。”
瘋子愣了,然後大罵道:“臥槽,你怎麼不早說,弄快透明膠糊上也行啊,我尼瑪,我尼瑪。”說著飛速的脫著防化服,那動作太麻利了,我一想也是啊,用透明膠帶沾上也是好的,怎麼剛才沒想起來呢。
瘋子脫下了防化服,不停地抖著身上的衣服,我幫著他一塊弄了半天才發現什麼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瘋子的臉都白了,不是膽子小,擱誰身上都一個樣,這蟲子實在是太邪門,太噁心了。
瘋子見身上並沒有鑽進去的蟲子,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衝我瞪了瞪眼睛,滿是怒氣怪我沒早提醒他。接著瘋子又對那群衛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員說道:“你們也真是的,不就這兩套嗎,怎麼還是個破的,萬一除了危險怎麼辦,有個破洞還他媽防化服,毛也防不住啊。”
那些工作人員也只能訕訕的笑著,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瘋子也沒有多說,我們一行人上了車向著鄉衛生所開去,也就是鄉里的醫院(衛生所和衛生防疫站是不一樣的單位,不明白的百度一下,在此不佔用篇幅講解)。喝農藥的見過,可誰見過張先生這個樣的啊,於是紛紛不敢上前,徵得家屬方姐簽字後,委託謎來救治。小主這時候拿出了一個玻璃瓶說道:“媳婦,看看,這是什麼?”
謎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涼氣,對衛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員說道:“快點通知你們上級發動全員滅蟲,一定要採購防化服,這種蟲子應該已經變異了,沾到人身上會傳染。”那些人見了剛才張先生的樣子,自然也不認為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連忙點著頭去找上級反映了。
謎露出一絲苦笑說道:“老頭子,你還挺厲害的,這麼慌亂的情況都知道取樣。”小主呵呵一笑,沒有接話反倒是說道:“老婆你說張先生身上的蟲子有沒有變異,如果有的話你……”小主後半截話沒說出來,但是很明顯是擔心謎,這兩口子面冷心熱,都是熱心腸的人,可是他們不是捨己為人的英雄。若真有危險,小主是不會讓謎以身犯險的,畢竟他們和張先生非親非故,我們能做到今日已然是很不錯了,不管怎樣選擇都無可厚非。
方姐可顧不了這麼多,此時能救她老公張先生才是最主要的,這也是人之常情,於是乎方姐又一次跪了下來,懇求謎能大發慈悲救人。謎先對小主報以微笑說道:“應該沒有變異,我不會逞能的,你放心。”
繼而謎又對方姐很嚴肅的說道:“方姐,張哥的情況你也是看到了,我會盡量去救,可是我要給你說的是,這裡的條件很簡陋,能不能救活我不一定,就算救活了後半輩子張哥也沒法動了,只能留著半條命,費錢費力照顧也好轉不了。說實話,比植物人還不如,因為很容易感染死亡和復發,您做好準備了嗎?”
方姐愣住了,這種愣神是極其正常的。謎的一番話就說明日後的半輩子方姐要一直照顧一個癱瘓,甚至比癱瘓還嚴重,要精心照料的怪人。這個人給她帶來不了幸福,也帶來不了**的快感,更會成為她生活上的拖累。在這一瞬間,方姐不是對是否要救活張先生而表態,而是對自己的下半生做一個決定。
如果說不救了,那方姐就重獲新生,一時間的痛苦換來後半生的舒適,即使心裡不太平,但時間會磨平一切稜角。她的年齡還不是很大,完全可以再找個人嫁了,沒必要全耗在張先生身上,只要謎不去救治,那……
方姐的臉上很猶豫,向來她在做著複雜而劇烈的思想鬥爭,突然她抬起來堅定地說道:“救他,求求你了。”
謎點點頭輕輕說道:“你是個好女人。”然後戴上手套口罩義無反顧的走進了手術室,小主換好了衣服走了進去,畢竟需要人幫忙遞個止血鉗什麼的。
各種藥品器材不間斷的往裡送著,期間小主還跑出去,從自己的切諾基裡拿出了個藥箱,然後又匆匆的跑進了手術室,我想應該是謎的一些特殊藥材或者器材,這種東西為何要隨身攜帶呢?謎和小主到底還有什麼祕密?
瘋子想進去幫忙,剛進去就退了出來,然後臉色慘白連連作嘔。我看到這場景就連看都不敢看了,心中暗自欽佩謎和小主夫妻二人。
兩個小時後,謎和小主走了出來,兩人的身上都有濃烈的消毒水味道,手掌都洗紅了,我看了看暗自咋舌,原來他們也怕。
謎拉著方姐說道:“我一起給你把手術給做下來。”方姐不明白,謎說了蟲子在方姐體內做假死休眠狀態的解釋,並且說老呆在體內現在吃的東西含有毒成分多,難免變異,至於變異的危害沒有再多少,因為現場每個人都知道,那即是渾身長滿蟲子,甚至變成一地的蟲子。方姐臉色蒼白,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我也做手術,不過我們家老張怎麼樣了?”
“你放心吧,我給他掛上水了,沒什麼大礙,您先做手術,不然你的身體再出現問題就沒人伺候張哥了。”謎說道。
“我想看一看我們家老張。”方姐乞求道。
謎笑了笑說道:“方姐不急於一時,張哥雖然脫險了,但是樣子不太好,你要做手術受不了刺激,你聽我的,我不騙你。”
方姐嘆了口氣,然後對謎千恩萬謝,跟著她走入了另一間手術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