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93、黑水潭

93、黑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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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黑水潭

93、黑水潭

三人相顧無言,這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調動氣氛,本就壓抑得很。

那珠子忽而暗了一下,緊接著我聽到玄蜂從裡面出來的身上,原先還是金黃色的,現在就成了土黃色。

“不在這裡。”蕭如喚沉聲,讓玄蜂棲息在他的手臂上,我擰眉。

“它怎麼知道,三生邪骨到底在什麼地方?”我低聲問道,蕭如喚說玄蜂追蹤過它身上的味道,能夠記下來,我點頭,想也該是這個理。

回想起與蕭如喚在這裡遇上蛇發女,我原以為它最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可沒有想到的是這裡一點兒蛇發女的氣息都沒有。

我從石頭上跳下來,蕭如喚急忙伸手,扶住我的腰,我略微閃了一下,下意識地去躲他的手,蕭如喚好似看出點什麼一樣,他欲言又止。

我們從入口出來,匆匆下了山,蕭如喚說在長淵後山有一個很隱蔽的入口,由仙女湖進入,他擔憂地看了我一眼。

“沒事,傷口已經好了,不懼水。”我沉聲,他說不是這個意思,仙女湖的水,猶如碧波一樣,鬼可以靠近,但是活人不能進入其中。

他說這一次叫我和許昭然等在岸邊,他下去,如果他在天黑之前沒有出來,請我和許昭然務必要離開這一代。

我張合了嘴巴,沒說什麼,蕭如喚的眼底滿是期許,見我沒有說話,他便皺著眉頭離開,那背影看著略微有些悲涼。

蕭如喚潛入水底之後,許昭然忽而鬆了口氣:“歡歡,你們這是怎麼了?”

“嗯?”我抬頭看許昭然,恰好太陽昇起,我們找了樹蔭底下坐著,許昭然說這幾天的事情太雜亂了,她連一點點頭緒都沒有理出來。

她說看我跟蕭如喚之間,也是怪怪的。

許昭然問我昨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擰眉:“那我問你,昨夜,在三生邪骨面前,你看到了什麼?”

許昭然臉色略微變了,她還真是聰明,指著蕭如喚消失的方向,驚訝地很:“難道你的懼意全然來自於他?”

她是真的很聰明,一語中的,我搖頭,昨夜發生的卻不是這件事情,而是那個被蕭如喚從心底念出來的名字。

小蠻是誰,蛇發女嘴裡的那個蕭如喚最愛的人,能讓蕭如喚流淚的人。

“你瞎想什麼呢。”我急於否認,許昭然卻說她沒有想到,自己心底最害怕的人,居然是她的外祖父。

許昭然暗自嘆了口氣:“說起來你可能不知道,我外公名聲在外,人稱蠍王,專門養蠍子。對誰呢都是笑眯眯地,就像是冬日午後的陽光,沒什麼殺傷力,卻是暖暖的。”

許昭然說就是因為外公這樣,她才沒有提防過他,那年跟著母親回家,許昭然帶了一群許家的人去,因為許老太害怕她兒子,也就事許昭然的父親吃虧。

只在外祖父家住了一晚,許家的人全部暴斃,死相極度慘烈。

“到了現在我都記不起來,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遍地都是屍體,凌晨三點鐘我起來,跟著我爸一起將許家那些人埋掉,外祖父那裡有個習俗,外姓人不準葬在他們的地盤上,我們連夜推著車子將那些屍體送到亂葬崗。”

許昭然說她看到的就是外祖父操縱那些蠍子,一隻只地將那些屍體吃掉,屍體上的肉一瞬間全都沒有了,成了一副副白骨,許昭然說她躲在草垛的後面,身後一層層細密的冷汗。

“忽然外公一轉頭,撞破我的存在,他笑著對我招手,說昭然你過來,就屬你生的跟我像。”

許昭然說她眼前浮現出外公那張臉,明明做著那樣殘忍的事情,卻一直在笑。

我猛地怔了一下,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外祖父的家裡,而自從那一次之後,他的父親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有一段時間,我父親對母親特別地好,特別特別的細心,我原以為他想通了,可惜外公來我家的那會兒,我才知道他在我父親的身體裡放了一條蟲子。”

若非許昭然的母親傲氣,那條蟲子怕是一直會藏在他的身體裡。

許昭然說笑面佛那樣的人,就是他的外祖父。

“我沒想到會在想起那些事情,明明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許昭然喃喃,“你呢,你看到了什麼?”

許昭然說她沒有想象中那麼害怕,可是在三生邪骨面前,生生回放地就是那時候的記憶。

我那會兒站在身邊,看到許昭然極度驚恐的臉,我皺眉:“都是一些小時候的記憶,紮根了。”

許昭然點頭:“興許我們都沒有在意過,可卻已經深深留下恐怖的印象了。唉,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招惹上這樣的東西。”

許昭然說那會兒的人信什麼不好,偏偏信邪骨。

嚕嚕嚕——

一陣奇異的聲音,有水泡從仙女湖上面冒出來,濃稠的黑色,我皺了眉頭盯著湖面看,看看到底會出什麼么蛾子。

“這是什麼東西?”我擰眉,就跟柏油似的,黑乎乎,粘稠得很,一點點從湖底冒出來。

很快就有一大片遮蓋住整個湖面,我跟著走過去,可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那黑色的東西還在持續不斷地從水底下冒出來,許昭然擰眉。

“該不會他要出來了吧?”

我搖頭,這算什麼情況,看不明白,湖面忽而起了一個大浪,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底下翻騰似的。

我被浪激地,猛地後退一步,伸手一把拽過許昭然。

她沒我反應快,身上很快被那黑色的東西沾上,她在那兒弄,可是那黑色的東西慢慢地變成一隻只條狀物,在她身上爬。

“這什麼鬼東西?”許昭然沉聲,她驚撥出來,“歡歡,你快看,湖底全部都是這玩意兒。”

一根根,就像是黑色螞蟥似的,忽而聚攏過來。

“快跑,你別留在這裡!”許昭然衝我喊,我後退一步,忽而跌倒在地,我擰眉,她站在那兒,腳已經被那些黑色的東西給纏住了,壓根不能動彈。

我連連後退,湖水居然慢慢漲上來了。

“昭然,你快點上來!”我咬牙,有條黑色的長條物,順著我的腿爬上來,我急忙去捏,跟柏油的感覺一模一樣。

帶著我腿上的毛一起,被我拽下來了,疼得我直咬牙。

那些東西,在水下舒展著,很快黑壓壓的一片就將這個湖徹底的包裹了,就像是井噴的力量將它們從湖下頂上來。

水漫過許昭然的脖子,整個黑乎乎地將她捲了下去。

我驚撥出聲,就在這個空子,那東西順著我的喉嚨爬下去,我就跟吃了一個小黑甲蟲的感覺一樣。

太特麼噁心了,我摳了半天喉嚨,怎麼都弄不出來。

身體慢慢開始變化,原本就不夠熱的身體,慢慢變得冰冷起來,就跟被冰凍了一樣。

雙腳麻木,直直的嵌入泥地裡,湖水還在持續不斷地漲著,這些黑色的小東西也越來越多,就像是一隻怪獸的血盆大口一樣,一張嘴,就將我徹底地吞了下去。

我不斷地掙扎著想要浮出水面,可是腳下的力道很重,根本不容我掙脫。

我都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明明在逃跑,可是卻一步步步入深淵。

心口一陣窒息,胸都快要被擠歪了,耳邊轟地一聲,猶如爆炸了一樣。

很多很多的東西壓在頭頂,頭上很重,一點點將我打入地下,就跟打木樁似的。

來得快,去的更快,將我們捲入一個奇怪的地方,我猛地站穩腳跟,看到許昭然躺在那兒,我急忙過去,想要將她搖醒,可是她雙眼緊閉,怎麼都不睜開眼。

“你醒醒,昭然,我們這是進了長淵?”

以另外一種形式,進了長淵,這算是緣分嗎?

許昭然叫不醒,我肯定也不能離開,這兒是一個巨大的山洞,盈盈碧綠的湖水成了天然的光源,我們被那黑色的東西拖入水中,給送到這裡來了。

我心裡明白,或許我們才是最接近長淵的人。

我伸手,拍打了許昭然好幾下,順著她的嘴巴,將那些黑東西抽出來,越抽越多,不知道有多少的黑色東西爬進她的身體裡。

就跟沒盡頭似的,我坐在地上,抽了好一會兒。

直到最後一更黑色東西從許昭然的鼻子裡拔出來,她猛地坐起,眼神驚恐。

“歡歡,好可怕,剛才那一瞬間,真的好可怕。”

許昭然說黑色壓過來的時候,她的心底,已經有了很深很深的恐懼,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從未經歷過的。

我的額間滿是冷汗,暗自鬆了口氣,索性我們都還在。

許昭然猛地抱住我,聲音裡有些哭腔:“我是真的快瘋了,歡歡,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死亡都到了這裡。”

許昭然捂住自己的喉嚨,跟我說。

我點頭,她說那一瞬間,害怕自己被捲到不知道哪裡去,她暗自鬆了口氣,死死地抱著我,等平復下來之後,驚訝地開口:“我們這是在哪裡?”

“只怕,陰差陽錯,我們已經進了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