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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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盒子
66、盒子
養父死狀太慘烈,整個身體都被折斷了,看著像是摔了一跤,被酒瓶子插進腦子,但總覺得有些詭異。
他睜著眼睛,就跟死不瞑目似的。
古燃拉了我一下,我看向他,以為他找到什麼。
“小心。”他輕聲說道,我蹲下去,看到一個戒指,以前養父買給我媽的戒指,後來他酗酒成性,拿去當掉了,現在卻又重新出現在家裡。
我將戒指收入手心,往屋子裡去,都是低矮的小平房,我走到自己房間,許昭然發出陣陣驚歎,她是千金小姐,自然很多東西沒見過。
村裡那婦女主任要我回房間看看,有什麼東西遺失沒,也就是個形式,我們家窮得叮噹響,哪裡可能招賊。
我進了養父的房間,這是我第一次進他的房間,從小到大都沒有來過,房間倒是出奇的乾淨,以為會是亂糟糟的一團,誰知道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衣櫃。
簡單明瞭,有臺老舊的縫紉機,上面貼著我媽媽的照片。
我隨手開啟桌子的抽屜,忽然在裡面看到一張照片。
黑白的,是個嬰兒。
我猛地怔了一下,許昭然奪過照片:“歡歡,這是你小時候的照片嗎?”
她笑了,說還有點嬰兒肥,可愛的很,我也不知道,裡面有好幾張照片,都是我沒見過的,我隨手翻了一下,還有個紅色皮子的本本。
很舊,能看得出年歲,我隨意翻開其中一張,是我媽媽的日記本。
我站在那兒,翻了好久,猛地被其中的資訊給吸引住了,我媽親手寫的,說是那年大雪,她在東陵河撿到個孩子,孩子那會兒被放在竹籃裡,她摸著還有口氣,於心不忍就給帶回來了。
她說那孩子身上放了好幾張照片,還有一個木盒子,她說原本還打算試著開啟,看看孩子的身世是什麼。
我媽的日記本里寫到那個木盒子,我慌忙放下日記本,翻箱倒櫃地去找,我隱隱猜到這本子裡面記載的,怕是我了。
吧嗒一聲,一個老舊的紅色盒子,從桌子下面那個櫃子裡掉落下來,許昭然驚詫道:“什麼寶貝盒子,這鎖好奇怪。”
我拿在手裡,翻轉看了好幾次,這個盒子很普通,但不管怎麼樣,都打不開。
我把盒子揣在懷裡,拿起那本日記本還有我的照片,許昭然疑惑地看著我:“歡歡,你沒事吧?”
我不是親生的,而是一個棄嬰,猛地像是打開了一扇神奇的大門,我擺手:“沒事,古先生呢?”
我找古燃開盒子,就連他也沒有辦法,這個盒子不大,一隻手都可以握起來,他見我面容有異,又問了我幾句,我有些恍惚,跟著他回了古宅。
心口就跟壓著一塊石頭一樣,我被親生父母遺棄,才有了現在這樣悲慘的生活。
我的命運,成了這樣,全然拜父母所賜。
我趴在桌子上,把玩著手裡的木盒子,就連許昭然跟古燃談話的聲音,我都沒有聽到。
他們叫了我好幾聲,冷不防我的手被盒子上的倒刺給刺了一下,我將盒子收了起來。
“一回來就拿著那個木盒子,還以為你入了魔怔。”許昭然笑說,她說古燃已經聯絡過了,村裡會幫我養父善後的。
她以為我是因為養父的死,其實不然,養父待我不好,他常常打罵我們,稍有不慎就是一頓毒打,我年少的日子過得不好。
“我沒事,昭然。”
“古哥哥幫你找了個開鎖的,說是下午會過來。”許昭然道,我點頭,眼底溼溼的。
靠在椅子上,古燃去善後喜來慶的事情,我們兩個女人坐在家裡,倒也閒適的很。
許昭然說要不是親生經歷,她怎麼都想不到人生會有這樣的際遇。
許昭然笑著揚手,她說她的手隨時都可以變成透明色,她靠在椅子上,說許家這幾天亂的很,魯止萱跟樂央鬥得不可開交,許昭然說她也不知道魯家到底出了什麼變故,需要他們這樣費盡心思奪下許家。
許昭然勾脣笑道:“先讓他們鬥個兩敗俱傷,君子報仇,十年都不晚,更何況我現在的樣子。”
只需要保護好,許昭然可以活很久。
談話間,古燃請的開鎖匠過來了,瞧著這人面生地很,說是才搬過來不久,是個中年大叔,我將木盒子遞給他,大叔面露難色。
“這玩意可不常見了,小姐是哪裡得來的?”大叔瞧了我一眼,繼而翻轉了那盒子,盒子底下刻著一行字,蓮葉生。
那大叔的手略微有些抖,他說他開了那麼多的鎖,還是頭一回見這種鎖眼的。
他拿在手裡,一副在行的樣子,忽而叫了一聲,盒子落地,完好無損。
“怎麼了?”我慌忙問道,大叔指著那鎖,說鎖眼裡有血。
怎麼可能,鎖眼那麼小,能看得出什麼來,更何況搖了搖盒子裡,就跟沒放東西一樣。
“這東西怕是邪乎,就這樣我可不敢動手,怕衝撞了。”大叔低聲道,他說不是打不開,開是有法子的。
許昭然從袖子裡拿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現在呢,能開嗎?”
“鎖眼見血,是大凶之兆,邪乎的很,要命嘚。”大叔說道,許昭然又加了籌碼,那大叔才說可以一試。
見錢眼開的傢伙,他將盒子帶到外面,放在陽光下,身子對著陽光轉,像是在找方位一樣。
那大叔猛地坐下,在那個方位,我正想說話,他噓了一聲,裝神弄鬼,說什麼保持安靜,裡頭門門道道還是挺多的。
我屏息看著他,許昭然說現在的手藝人還都是向錢看齊。
只聽得咯噔一聲,陽光下一陣刺眼的光芒,大叔摔倒在地,我慌忙上前,撿起地上的東西。
那大叔劇烈的咳嗽幾聲,直嚷嚷著邪乎。
盒子裡面放著一張紙,紙上寫了蓮葉生,還有一個紅色的平安符,上面有麒麟的圖案,我急忙將這些東西收在手心裡。
“正午陽光足,倒是無妨,我幫你開了這個盒子,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大叔道。
“您說什麼?”
大叔說一個小小的平安符,不需要也不可以用這樣的木盒,他說這是楠木被漆成這個顏色,楠木陰氣重,壓得住陰邪之物,常常用來做棺材。
他給了我一個眼神,用楠木放平安符,大叔說可想而知。
他讓我看看裡頭的生辰八字,不知是用來害人還是用來做什麼用的。
我拿出那種寫著蓮葉生的紙,背面的確是生辰八字,但跟我的又有些出入。
等等,我是我媽撿來的孩子,我的生辰八字肯定也是亂的,難不成這上面的是我的八字。
只是誰會這麼做。
“陰狠吶,陰狠。”大叔嘆息一口氣,從古宅離開。
我呆愣在太陽下,被陽光照射的渾身灼熱,許昭然喊我過去,我將盒子裡的東西遞給她看。
“一個平安符?”許昭然詫異,“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拿著那個木盒子,翻來覆去的看,許昭然忽而喊了一聲:“等等,歡歡,你看這盒子上的,是血。”
盒子內壁猶如被血染成了紅色一樣,格外的鮮豔,我猛地想起之前拿盒子的時候,被刺了那一下,難道說這上面的血是我的。
我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這個盒子,關於我身世的盒子,許昭然說要真的想不出來,就先把這平安符帶在身上,她說符多不壓身,驅邪也好用的。
至於這個盒子,她說怎麼看怎麼邪乎,不妨交給古燃。
她戳了我一下,我看向她:“昭然,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你想什麼呢,你爹媽不要你,那是他們的遺憾。有的是他們後悔……”
“可是這樣的手法,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辟邪。而他們辟邪的物件,卻是我。”